王都洛城,西北角一條小巷子里,坐落著在外人看起來十分神秘的一個朝廷組織——六扇門,他跟平常的官府機構不一樣,里面的人大多都是武功高強之輩,專門管理武林上的一些爭端。
早上,天剛蒙蒙亮,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城中傳來,三隊身穿官服的衙役騎著馬快速朝六扇門飛奔而來。
李景玄正是六扇門中一名不起眼的小捕快。
此時的他用手扶著額頭,閉著眼正在思考著昨天碰見的那個自稱叫唐一鳴的奇怪男人,他有些想不明白傳聞他為什么調查二十年前的一樁滅門案件,莫非……?
正想著想著,被門口的騷亂吸引了過去,打開門,向外面看去。
看到身穿官服的衙役手拿一封信件,邊跑邊喊:“有緊急事件,我要見都統大人!”
正看的入迷,絲毫沒有察覺到背后早已經出現了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見李景玄遲遲沒有,發現自己,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呀,別煩我!一邊玩去!”李景玄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
誰知那人又繼續拍了幾下,這下可惹惱了他,站起身來剛想發怒,可定睛一瞧原來是自己的師傅洪憲忠,立馬變了一副嘴臉,拉著師傅坐下,并給他倒一杯茶。
“師傅,您怎么來了?”李景玄一邊諂媚的給他捏著肩肩膀,一邊問道。
“怎么?不歡迎我?”洪憲忠抿了一口杯里的茶問道。
“哪有!我看您老人家這忙,都很久沒來我這里坐坐了!”
“哼,你小子沒良心,昨天出去了也不說給我帶點什么好玩意回來,就知道去看藝妓表演!說吧!你小子給那個藝妓打賞了多少錢?”
眼見自己在師傅面前就跟小透明一樣,李景玄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也不多,就打賞了三十兩!”
“哼,說你小子沒良心還真沒良心,給藝妓打賞三十兩眼都不眨,卻沒想給你師傅花三十兩買點好茶葉!”洪憲忠有些陰陽怪氣的調侃。
被這么一說,李景玄有些臉紅,正想開口辯解,門“吱呀”的一聲被推開了。一個身穿著黑衣,背后背著一柄長劍的年輕小伙子大步走進來笑著說道:“就是啊,別這么摳門,師哥,我和師傅這幾天一直在忙碌,你也不說買點好東西犒勞一下我們!”
李景玄一聽立馬反駁:“孤星云,你還說我摳門,要不是每月末我接濟你,你早餓死了!”
孤星云哈哈一笑,快步走到桌前,拿起桌子上師傅剩的茶水一飲而盡,笑著說道:“哎呀,師哥,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嗎?沒有你的幫助,恐怕我早就去投胎了!”
正當三人聊的正歡時,有一名官差推開房門,輕聲說道:“洪都頭,都統大人叫您過去商量事情!”
洪憲忠遲疑了一下,隨后站起身,跟在官差后面走出去,大概過了兩個時辰,洪憲忠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關上房門。
“師傅,您這是?”李景玄關心的問。
洪憲忠沒有說話,擺擺手示意讓他們兩人坐下隨后洪憲忠從衣服中掏出一張畫像,攤開放在桌面上,指著它說道。
“大概是昨日,一家富商路過洛城周圍的時候,被畫像中的這個人搶了財物,門主大人要我們限期內抓住他,星云,景玄,明白了嗎?”
“明白!”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可是李景玄越看畫像越覺得熟悉,仿佛是在哪里見過一樣,是誰呢?突然他心中一驚,這不是昨天自己遇到的那個人——唐一鳴嗎?
“怎么?景玄,你認識他?”洪憲忠看見李景玄目不轉睛的看著畫像,奇怪的問。
“啊?沒有,不認識!”李景玄連忙慌張的矢口否認。
“那你還愣著干嘛,走,咱們去街上看看有什么線索!”
“哦!哦!來了!”李景玄定了定神,忙跟上師傅的腳步。
李景玄跟隨著師傅洪憲忠在諾大的洛城翻了個底朝天,就是沒有找到唐一鳴的下落。
夜幕降臨,鴻賓樓內,忙碌了一天的孤星云拖著疲憊的身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一邊捶著酸疼的雙腳一邊抱怨道:“TM了個屁的,這個人還挺能藏,累死老子了!”
洪憲忠面色凝重,只顧著一直往嘴里灌酒。
再看李景玄同樣的也是心事重重,但跟其他兩人不同的是,他倒是怕師傅抓到他。
“師傅,你說是不是畫師把畫像畫錯了?”孤星云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手里抓著的肘子,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
洪憲忠放下酒杯,搖搖頭說:“不大可能,現在我們連嫌疑人的名字都不知道,門主那邊催的又急,在這么大的洛城內尋找一個飄忽不定的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說著說著,洪憲忠不經意間轉頭看向了李景玄,發現他心不在焉的樣子打趣道:“你小子從昨天回來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在外面有喜歡的姑娘了?”
“啊?沒有,沒有,師傅,您說什么呢?”反應過來的李景玄急忙搖頭解釋。
“嗨呀,跟師傅還藏著掖著呢?有就說,到時候師傅帶你去提親去!”洪憲忠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李景玄的肩膀。
“哎呀,師傅,您就別拿師哥打趣了,看師哥的臉現在就跟猴屁股一樣,八成啊,就是被您說對了!”孤星云抹著嘴上的油跟著起哄。
就這樣,在歡聲笑語中,三個人一整天的疲憊悄然消散。
酒足飯飽,孤星云費力攙扶著喝的酩酊大醉的洪憲忠晃晃悠悠的離開。留下滴酒未沾的李景玄買單。
結完賬,林景玄看著空癟癟的錢袋子,心里一陣心疼,暗暗抱怨道:“師傅每次都是這樣,說好了自己買單,結果跑的比誰都快,不行,下次我要狠狠宰他一頓!”
回過神后,發現洪憲忠和孤星云早已經在黑暗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靠,也不說等我一下!”
說完便跑步快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