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細密的雨絲如牛毛般斜織而下,輕輕落在林燼頭頂的斗笠上。斗笠由幾片寬大的竹葉拼接而成,邊緣粗糙,雨水順著竹篾的縫隙滴落,在地面上濺起微小的水花。
林燼靜靜地蹲在父母合葬的墓碑前,面前的火盆里,金元寶正在熊熊燃燒,火焰歡快地跳躍著,將周圍的黑暗稍稍驅散了一些。那些燃燒后的紙灰,打著旋兒緩緩升騰,像是一群靈動卻又帶著某種神秘使命的精靈。然而,當它們升騰到一定高度時,卻突然在空中停住,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隨后又緩緩垂落,紛紛揚揚地灑在墓碑前的土地上。
“阿燼,該走了。”身后傳來舅母略顯沙啞的催促聲。林燼微微一怔,下意識地伸出手指去觸碰那未燒透、還帶有余溫的黃紙錢。剎那間,一陣尖銳的灼痛從指尖傳來,他急忙縮回手,卻發現手指已被燙出了一道血痕,紙灰滲透進皮膚里,滲出了殷紅的血珠。他下意識地甩手,那滴血珠便在空中拉出一道暗紅的線,如同一條蜿蜒的小紅蛇,墜入了墓碑前的水洼之中。水面瞬間泛起一圈圈詭異的漣漪,向四周擴散開來。
暮色漸漸籠罩大地,天邊最后一抹夕陽的余暉也被黑暗吞噬。林燼獨自走在歸家的田埂上,褲腳早已被露水浸濕,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然而,他的后頸卻燥熱得發燙,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他渾身不自在。
當他路過村口那口枯井時,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井沿布滿了濕滑的青苔,在黯淡的月色下閃爍著陰冷的光澤。就在那青苔之上,躺著半張燒焦的紙錢,邊緣還沾著新鮮的血跡,與林燼手指上的燙傷莫名地呼應著。
倒影在井水幽黑的水面中蕩漾。林燼緩緩俯身,想要看清那水面上的情況。就在他俯身的剎那,原本平靜的水面突然凝固,仿佛被施了定身法術一般。他看見自己的臉在水面上扭曲變形,下半張皮膚像是被烈火無情地燎過,呈現出一種焦黑的顏色,嘴角裂開,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喉間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涌動,溢出了一個不屬于自己的低沉聲音:“燒完它。”
林燼嚇得踉蹌后退,后背重重地撞上了堅硬的井臺。懷里的黃紙錢不知何時散落開來,紙灰飄飄灑灑地落入井中。剎那間,井水突然翻涌起來,無數暗紅色的泡沫浮上水面,伴隨著一股腐臭且帶著甜味的氣息彌漫開來,令人作嘔。
那晚,林燼陷入了一場噩夢之中。他看見無數紙船在一片黑暗的暗河中緩緩漂流,船底滲出鮮紅的血水,船頭坐著一個個身穿孝服的人。那些人的面孔隱藏在陰翳之中,若隱若現,透著說不出的詭異。林燼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氣,伸手去抓其中一艘紙船。指尖碰觸到紙船的瞬間,那些紙船突然化作一張張人臉,張開沒有眼珠的眼眶,發出尖銳的尖叫。
林燼猛地驚醒,額頭上滿是冷汗,額角還沾著夢里那令人恐懼的冷汗。他抬手掀開被角,驚恐地發現腳底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紅線,細如發絲,卻清晰可見。紅線正隨著他的心跳微微顫動,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
老黃歷靜靜地放在案頭,朱紅的封皮在無風的房間里自動翻開。林燼緩緩走近,目光落在那翻開的紙頁上。紙頁突然嘩啦啦地翻動起來,停在“卯月二十八日”那一頁。墨跡暈染處,浮現出歪歪扭扭的朱砂小字:“血棺葬場”。
林燼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氣,正要伸手觸碰那行字,指尖卻突然傳來一陣針刺般的劇痛。他急忙抽回手,只見掌心多出了一個針眼,殷紅的血珠正緩緩滲出。就在這時,一個突然出現的折紙人將他的血珠吸得干干凈凈。紙人緩緩展開,上面用針精細地扎出人形輪廓,七處針眼位置赫然對應人體的要害部位,仿佛在預示著某種不祥的命運。
林燼嚇得連退兩步,不小心撞翻了案上的油燈。火苗瞬間舔上紙人,然而,當火燒到一半時,火焰突然逆向燃燒起來,留下半張焦黑的面孔。那焦黑的臉上,嘴角扯出一個與井中倒影如出一轍的弧度,仿佛在嘲笑著林燼的恐懼。
窗外傳來細碎的沙沙聲,像是有人在黑暗中悄然走動。林燼轉身望去,只見一個身穿孝服的少女正站在月光里。她發間別著的白花在夜風中簌簌發抖,給人一種陰森而又凄涼的感覺。少女緩緩抬手摘下面罩,露出半張被燒傷的臉。當她看見林燼時,突然驚呼一聲,然后轉身沒入夜色之中,只留下林燼呆呆地站在原地。
林燼追到村口時,只見井臺邊散落著幾片白花。他俯身撿起一片白花,卻發現腳底的紅線突然發燙,仿佛有活物在皮膚下游走。他強忍著疼痛,踉蹌著循著痛感前行。身后傳來舅母焦急的驚呼:“阿燼,你的腳印……是血!”
林燼低頭一看,只見血痕在月光下蜿蜒延伸,直通那口枯井。不知何時,井水已經恢復平靜,水面上漂浮著成片的黃紙錢。紙灰在水面上拼湊出四個字:“燒完它”。
林燼咬了咬牙,將指尖伸向水面。就在指尖剛觸到水面的瞬間,倒影中的孝服少女突然張嘴,吐出的不是聲音,而是一連串暗紅色的字符。那些字符如同活物一般撲上面龐,剎那間,林燼看見自己的影子從水面掙脫出來,拖著血線緩緩沒入黑暗之中。
晨光初現時,林燼在井臺邊緩緩醒來。他感覺腳底的紅線已經消失不見,掌心的針眼也結了痂。然而,當他低頭看向井沿時,卻發現紙灰中混著幾縷不屬于他的長發。
林燼站起身來,緩緩走向村中的紙扎鋪。當他推開門時,銅鈴發出清脆的響聲。掌柜的從柜臺后伸出頭來,枯瘦的手指突然指向林燼的腳底,聲音低沉地說道:“小哥,你腳底的紅線呢?昨夜可看見那場戲了?”
林燼嚇得后退一步,不小心撞翻了陳列的紙扎人偶。人偶倒地時,衣袖散開,露出內里用針線縫著的黃紙錢。林燼驚訝地發現,上面的血手印新鮮得仿佛還在滲血,與他指尖傷口的位置驚人地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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