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殺機
- 從打鐵開始,肝出個極道魔主
- 八寶葫
- 2057字
- 2025-04-12 23:29:18
次日清晨,陸安推開鐵匠鋪大門,頓時愣在原地。
門外,齊刷刷跪著七八個人,有少年、青年,甚至還有個白胡子老頭,見他開門,眾人立刻高喊:
“陸師傅!收我們?yōu)橥桨桑 ?
陸安眼皮一跳,差點把門又關(guān)上。
他今年才二十歲,居然就有人跪著求拜師?
“你們……”他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些人衣著各異,但眼神都熱切得嚇人。
“陸師傅,我從小就喜歡打鐵,您收下我吧!我給您當(dāng)牛做馬!”
旁邊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也連連磕頭:“陸大哥,我、我力氣大,能掄錘!”
人群里,一四十多歲的壯漢跪在那,滿臉絡(luò)腮胡,粗聲粗氣道:“陸師傅,我干了半輩子農(nóng)活,就想學(xué)門手藝!”
最夸張的是那個白胡子老頭,顫巍巍地拱手:“老朽今年六十有三,但心向鍛造之道,望陸師傅成全……”
陸安:“……”
他二話不說,“砰”地關(guān)上門。
昨天在醉仙樓一刀斬斷洪元奎的刀,今天就有這么多人上門拜師?
他揉了揉太陽穴,心想醉仙樓不愧是鎮(zhèn)上最大的酒樓,消息傳得比風(fēng)還快。
沒過多久,敲門聲再次響起。
陸安謹慎地拉開一條門縫,發(fā)現(xiàn)拜師的人已經(jīng)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九爺帶著劉鐵頭、王老錘等人站在門外。
九爺臉色復(fù)雜,但還是拱了拱手:“陸安,我們……來談?wù)??!?
陸安挑眉,側(cè)身讓他們進來。
九爺嘆了口氣,語氣難得緩和:“昨天的事,是我們不對?!?
劉鐵頭和王老錘也跟著低頭,甚至想跪下,被陸安一把拉?。骸皫孜贿@是干什么?”
九爺搖頭:“陸安,你的鍛造技藝,我們服了?!?
“今日來,是想和你商量個事?!?
“你說。”陸安淡淡道。
九爺沉吟片刻,道:“青石鎮(zhèn)的鐵匠行當(dāng),不能就這么散了。
你的刀賣十兩,我們比不了,但鋤頭、犁耙、菜刀這些尋常物件,總得有人做。”
他頓了頓,語氣誠懇:“你若愿意傳些手藝下來,讓大家都有口飯吃,我們感激不盡?!?
陸安看著九爺,發(fā)現(xiàn)這老頭今日竟沒了往日的咄咄逼人,反倒像個尋常老人,眼中帶著懇求。
他思索片刻,點頭道:“可以?!?
正好隨著技藝的進步,很多事也不能親力親為,這幾個都是老鐵匠了,拉過來幫忙倒也不錯。
九爺?shù)热艘汇叮瑳]想到他答應(yīng)得這么干脆。
陸安想著,鍛造技藝若能圓滿,或許會帶來特殊效用,若是對武道有幫助,他便繼續(xù)深耕;若是普通,便專心練刀。
兩條路,他都要試試上限!
九爺松了口氣,露出笑容:“好!好!陸安,從今往后,青石鎮(zhèn)的鐵匠行當(dāng),以你為首!”
陸安擺擺手:“別搞這些虛的,真要學(xué)手藝,明天開始,自己帶鐵料來。”
幾人連連點頭,恭敬告辭
第二日,陸家鐵匠鋪里。
陸安赤著上身,肌肉線條在火光中顯得格外分明。
他手握鐵錘,每一次砸落都精準(zhǔn)無比,鐵塊在他的錘擊下逐漸延展成形。
九爺在一旁拉著風(fēng)箱,額頭滲出汗水,卻絲毫不敢懈怠。
劉鐵頭和王老錘則負責(zé)鍛打粗胚,兩人配合默契,動作雖不如陸安流暢,卻也學(xué)得認真。
“火候還不夠,再燒旺些。”陸安頭也不抬地說道。
九爺連忙點頭,手上力道加重,風(fēng)箱“呼哧呼哧”地響著,爐火瞬間竄高,焰色由紅轉(zhuǎn)青。
陸安瞇起眼睛,盯著鐵塊的變化,突然喝道:“停!”
九爺立刻停下,絲毫不敢拖沓。
陸安將鐵塊夾出,錘擊聲再次響起,節(jié)奏如雨點般密集。
他的每一次落錘都恰到好處,力道、角度、時機,分毫不差。
幾人看得目瞪口呆,
劉鐵頭忍不住低聲道:“難怪他的刀能賣十兩……這手法,簡直神了!”
王老錘也咽了咽口水,眼中滿是欽佩:“咱們以前那點手藝,跟陸師傅比,真是白活了。”
跟著陸安一日,可比自己埋頭半年進步還要大。
陸安沒有理會他們的議論,全神貫注地鍛造著手中的刀胚。
……
與此同時,青石鎮(zhèn)某處隱秘宅院。
夜色深沉,屋內(nèi)燭火搖曳,映照出一道魁梧如山的身影。
江烈正坐在桌前,手中捏著一封皺巴巴的信。
他緩緩讀完,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冷笑。
“讓我一個練肉巔峰的武者,去對付一個打鐵的?”
他活動了下脖頸,骨骼發(fā)出“咔咔”的脆響,眼中殺意凜然。
“真是屈才了……”
江烈站起身,身高近兩米,肌肉虬結(jié),宛如一頭人形兇獸。
這些年,他隱姓埋名,躲在賭坊背后當(dāng)打手,專門處理一些“棘手”的麻煩。
死在他手上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其中不乏武者。
“不過,誰讓這是自家外甥的請求呢?”
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陸安是吧……你的命,我收了?!?
江烈從墻上取下一柄厚重的鬼頭刀,刀身泛著冰冷的寒光。
他輕輕撫過刀刃,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興奮。
夜,冷風(fēng)裹著細雨,青石鎮(zhèn)的街道上彌漫著一層薄霧。
江烈站在九爺?shù)脑鹤永?,甩了甩鬼頭刀上的血珠,掏出一塊布,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刀刃。
九爺?shù)氖w倒在一旁,喉嚨被一刀割開,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
“老東西,算你倒霉。”江烈冷笑一聲,“誰讓你惹我外甥不痛快?”
他本可以直接去找陸安,但既然洪元奎第一次開口求他,事情自然要做得漂亮些。
殺陸安之前,先宰了這老不死的,權(quán)當(dāng)是給外甥出氣。
擦完刀,江烈抬頭望了望天色,低聲咒罵了一句:“晦氣?!?
細雨打濕了他的衣衫,黏在身上,讓他渾身不自在。
更讓他煩躁的是,殺陸安這事,后續(xù)麻煩不小。
“周家村的獵戶幫……還有鎮(zhèn)上的管事,都得打點。”他啐了一口,“真他娘的費事。”
不過,江烈可不是會被這點麻煩嚇退的人。
能活到現(xiàn)在,靠的就是狠辣和果斷。
“先宰了那小子再說!”
他大步朝著陸家鐵匠鋪的方向走去,鬼頭刀在雨中泛著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