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半前,我妹妹因為暈倒檢查出白血病。
為了給她治病,我賣掉了爺爺留下的房子,搬進只有二十平的出租屋,好在初步治療頗有成效。
可化療不是長久之計,我找了三份工,晝夜顛倒,身體沒熬住,接連出錯,無論我怎么苦苦哀求,老板也不肯再留我。
當時真的太需要錢,輾轉數日找不到新工作后,我甚至想過去賣。
尊嚴再重要也比不過妹妹的命重要。
我雖然長得不是驚為天人,但五官周正,總有富婆能看上我這一款。
好在萬分絕望之時,甜品店的老板肯聘用我。
這一次病情惡化來勢洶洶,醫生說不盡快手術她可能支撐不到今年冬天。
天價的費用單,再一次把我拖下深淵,身體沉重得像灌了鉛,下樓梯一腳踩空,被她及時拽住。
她當時和現在不同,眼睛里都是認真。
以前寫作文,描述人時,總會用“眼里有光”。
那時覺得離譜,激光眼嗎,還眼里有光?
可曾經我真的,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希望。
她背對著太陽,拽住了陷進泥潭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