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淮生意識到了她刻意的停頓,心臟漏了一拍。
“你是在撩我嗎?”
“那就看生生你,怎么想了。”顧傾郁挑挑眉。
“哄都哄了,是不是開心多了?”
“當然。”池淮生開心的彎起嘴角。
拍拍他的側邊肩膀,轉身擺擺手走了。
“先走啦,晚自習見。”
望著人走遠,消失在拐角,才堪堪從嘴里吐出一個好。
顧傾郁請都請了,自然不會回班里,和大門口保安打了個招呼就出了學校。
耳機上的燈光閃爍,抬起手摁了摁。
顧傾郁沒開口等著對方說話,姿態懶懶的,雙手插進口袋里,走到學校外的車庫。
打電話的人是路肆。
“郁姐姐~,咱們會所的錢什么時候到位呀?”語氣里止不住的恭敬。
電話那頭的路肆緊張的擦擦額頭,畢竟這位姐剛打了倆個億就用完了,還沒三天。
“晚上。”也沒計較,只是掛了電話,揉了揉眉心。
煩,又要搞點小副業。
進入停車場內部,Y1區停著的赫然是她之前為了方便放在這里的機車,通體都是黑色,頭盔也是。
嘖,鑰匙還在教室。
點了幾下屏幕,上面顯示的是漾。
“漾漾,機車鑰匙你托人給我送下來。”
“外面車庫?”
顧傾郁沒說話,宋漾黎懂了,掛了電話。
反手給在學校的時簡發了條消息讓他來教室拿鑰匙。
時簡是她老媽找的陪讀,實際上就是為了盯著她找的保鏢而已,什么事都吩咐他一聲就好了。
時簡快步趕到教室,就發現他家小姐又在大快朵頤了,無奈的嘆口氣,只想著待會順路再給她買點小蛋糕。
走到桌前,宋漾黎拿出桌子兜的鑰匙。
“給你郁姐送去車庫。”
時簡點點頭答應,拿起鑰匙就走了。
靠在機車上的顧傾郁把玩著手機,老遠就看到跑的氣喘吁吁的時簡。
有些好笑的勾勾唇。
“著什么急?”
“我怕郁姐等的煩,不能讓您等啊。”說罷拿出手里握著的鑰匙遞給了她。
“讓阿黎給你漲工資。”丟下這句話,干凈利落的帶上頭盔,一跨就上了車。
“先走了,讓她少吃點,我晚自習回去。”
時簡彎彎腰:“您慢走。”
時簡用手背抹了把下巴快要滴下的汗水,剛看到學校對面新開的店開門了,要去給她買蛋糕。
速度飆升,很快就開到了古亭。
把車停好,坐著電梯來到門口,偏頭看向上方擺著的顯示屏,滴滴,門自動打開了。
進入房門,客廳擺放的沙發正坐著港圈小少爺賀梁,翹起個二郎腿,很是愜意。
“你家嗎?”
“你我之間分什么彼此,對不對啊,小傾傾。”賀梁張開雙臂站起身來要擁抱她。
顧傾郁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的他心里發毛,想了想還是沒大著膽子去抱,他還沒娶媳婦,不能被這貨整死。
“說吧什么事來這,下次再敢不打招呼來,后果你應該清楚吧。”瞥了一眼賀梁后走到單人沙發上坐下了。
賀梁歪歪嘴:“還不是m國那群傻小子,干不過對面,讓我回來喊你去一趟。”
賀梁是Dark執行隊隊長。
當年,顧傾郁在m國遇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和三五個比他大好多的孩子搶一個包,包里面是他一天好不容易掙的一個面包和一些現金。
看著被打扒好幾次還依舊堅持的賀梁,她沒說話,吩咐身后跟著的人趕走了那群孩子。
他知道好像有人救他了,終于倒在地上。
顧傾郁走到他旁邊,居高臨下的垂頭看他。
“愿意跟我嗎。”
賀梁望了一眼那些人跑開的方向,額頭的血順著流了下來,有一滴進到眼中,視線模糊,沒力氣點頭,只是微微用低啞的聲音說了一句愿意。
隨后便失去了意識,再之后,他便一直跟著她了,直到長大之后被港圈的人認出來,才知道他是港圈領頭人的小兒子。
還有個姐姐,回到家族之后,家人都對他疼愛有加,但他沒有選擇繼承家業,而是繼續在顧傾郁手里面做事。
沒有她,他根本活不到這么大,她是他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