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陸,浩瀚無邊,地產(chǎn)豐富,萬民笑顏!
天下之大,全民修行,天才輩出,驚才絕艷!
青云小國,九國墊底。姑蘇小城,邊陲小地。
姑蘇城外,李家小村,村戶幾十,皆是良民。
奈何城外,強盜窩居,欺壓百姓,無人敢管。
少年李云,天降遺孤,村民收養(yǎng),大而成人。
……
在姑蘇城外,有一處十分偏僻的小山村,那里居住著幾十戶人家,都是普通的村民。
此刻,在村子的后山小河邊,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正蹲在河邊悠閑地扔著石子打水漂。
少年的身后,有一頭黃牛在吃草,樹上的鳥兒三兩只在一起嘰嘰喳喳地叫。
少年扔下手中石子,側(cè)躺在草地上望著天。
“義父曾說,我是上天賜給他的,我并沒有生身父母,是義父從小將我養(yǎng)大。在被撿到之時,天空中萬雷轟鳴不斷,雷電之力遍布整座積雷山,甚是嚇人!我,到底從哪里來的呢?……”
想到這,李云站起身趕著黃牛向家里走去,路上并沒有耽擱。
暮色將積雷山染成暗紅時,李云正趕著牛群往家走。山風裹挾著炊煙的香氣,遠處李家村的青瓦屋頂在夕陽下泛著暖光,他哼著小調(diào),想著義父李大海交代的明日采藥路線。
牛蹄聲突然在村口戛然而止。空氣中飄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八頭耕牛突然瘋了一般四下亂竄,轉(zhuǎn)眼不見蹤影,李云心頭猛地一顫,攥緊了竹鞭,他并沒有去追趕耕牛,而是眼神直直地望著前方,村口的槐樹歪斜著,枝干上掛著的紅布條被風撕成碎片,像是誰倉促間系上的求救信號。
他沖進村子,最先撞見的是教書先生李二爺?shù)氖w,只見他斜倒在學堂門口,胸口插著半截斷箭,手里還死死攥著半本線裝書籍,墨汁混著血水在泛黃的紙頁上洇開。李云跪倒在地,顫抖著想去合上老人睜著的雙眼,卻觸到指尖一片冰涼。
“二爺...“他啞著嗓子喊,聲音被風吹散在山野間。
轉(zhuǎn)過藥鋪的拐角,好友李二狗蜷縮在墻根下。十五歲的少年死不瞑目,手里還攥著那支總愛炫耀的彈弓,彈丸滾落在他腳邊,沾著暗褐色的血痂。李云想起昨日放牛時,李二狗還追著說要教他打鳥,如今卻...
他跌跌撞撞往家跑,隔壁王奶奶的屋子燃著沖天大火。火舌舔舐著房梁,將老人佝僂的身影投在焦黑的墻面上。王奶奶總會在傍晚蒸紅薯給他吃,此刻卻連具完整的尸首都尋不見。
李云瘋了一般沖回自己家那破落的小院,義父李大海倒在血泊中,腹部插著一把長長的馬刀。看見他回來,李大海渾濁的眼睛突然迸出亮光,掙扎著艱難抬起手臂:“快走...不要停留...將來...學了本事...給李家村報...仇...“說完,便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爹!“李云撲過去,眼淚大顆砸在義父染血的衣襟上。李大海的氣息越來越弱,最后用手指著他腰間從小佩戴的青銅鈴鐺:“這鈴鐺...是當年...在積雷山...撿到你時...你身上帶的...“
話音未落,李大海的頭重重垂了下去。李云握著那枚青銅鈴鐺,聽著山風嗚咽著穿過村莊,遠處傳來馬匪遠去的馬蹄聲。
殘陽徹底沉入山巒,積雷山籠罩在濃重的夜色中。
李大海的尸體橫陳在血泊中,殘破的李家祠堂牌匾在風中發(fā)出嗚咽般的聲響。李云雙膝跪地,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這片被屠戮的土地上。
“蒼天有眼!若不能為李家村四十五條性命討回公道,我李云誓不為人!“他猛然抬頭,指尖劃過掌心,鮮血如紅珊瑚般滾落。那抹殷紅恰好滴在腰間的青銅鈴鐺上。
剎那間,青銅鈴鐺似乎被激活了,開始金光大放,金光仿佛能刺破烏云密布的天際。李云只覺指尖傳來灼熱劇痛,青銅鈴鐺竟化作流光直入識海。無數(shù)古老符文在識海中炸開,磅礴的信息如洪流般沖刷著他的意識。
“天道之心...天道至尊體...極品雷靈根覺醒!“
他周身經(jīng)脈傳來雷鳴般的轟鳴,骨骼發(fā)出玉石相擊的清響。丹田處凝聚出紫金色雷電漩渦,極品雷靈根正在重塑他的軀體。抬眸望向天際,云層中隱隱傳來龍吟之聲,萬千雷電如游龍般在他周身盤旋。
“從今往后,我便是這天地間...執(zhí)掌雷霆之人!“李云右手高舉,掌心雷光迸發(fā),剎那間將半邊天空照得亮如白晝。
李云不知天道之心具體為何物,他只知道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激活了一種亙古罕見的體質(zhì)-天道至尊體,不死不滅,執(zhí)掌雷霆,十倍戰(zhàn)力加成,神擋殺神,魔擋噬魔!
霎時間,李云只覺得識海深處傳來一陣古老而蒼茫的嗡鳴。金光如熔漿般自虛空涌出,在混沌中逐漸勾勒出一本金色古籍的輪廓。書封上“天道不滅經(jīng)“五個篆文龍飛鳳舞,每一筆都似蘊含著開天辟地的偉力,墨痕深處甚至有混沌氣流淌。
隨著經(jīng)文完全顯化,無數(shù)玄奧符文如星辰般在李云周身流轉(zhuǎn),他清晰感知到體內(nèi)發(fā)生著驚天的蛻變。骨骼被金色雷紋層層包裹,經(jīng)脈中涌動的靈力開始與某種更高維度的法則共鳴。
“肉身不朽,魂靈永存......“經(jīng)文總綱在識海中轟鳴,李云眼中閃過明悟。這功法竟是以天道法則重塑生命根基,只要天道不滅,他便能永恒存在。而最讓他心驚的是那“雷霆重生“的玄妙——原來每一次被雷劫淬煉,他都能在毀滅中完成蛻變,甚至能主動將雷霆化為重生契機。
自此,世間所有雷霆不再是劫難,而是助他蛻變的養(yǎng)分。無論是九霄神雷還是幽冥紫電,都只會是他成長路上的養(yǎng)料。甚至,其他修士渡劫之時,他都可以搶雷!他仿佛看到自己未來在雷海中心盤坐,以肉身硬抗天劫,在一次次湮滅與重生中,踏碎虛空,直指那永恒不朽的天道彼岸。
暮色將山巒染成鐵銹色時,李云終于將最后一塊殘肢拖到空地上。四十具尸體層層疊疊,像被歲月壓垮的麥垛,在干柴堆上沉默地蜷縮著。他跪在焦土上,手指被枯枝扎出細密的血痕,卻感覺不到疼痛,他的神經(jīng)早已麻木。
火折子“啪”地亮起時,山風忽然卷起一陣嗚咽。火焰從干柴縫隙中竄出,像無數(shù)條赤色蛇信舔舐著親人腫脹的臉頰。李云盯著二嬸燒焦的指甲縫里嵌著的泥土——那是她生前最后護住孩子時攥緊的土塊。阿嬤的銀鐲在火中熔成扭曲的金屬,三叔被砍斷的手臂還在保持著攥拳的姿勢,仿佛要抓住什么早已消散的東西。
“該走了。”他聽見自己在說,聲音像被火烤干的枯葉。火焰燒到最盛時,整個空地成了流動的熔巖,將四十道靈魂熔鑄成漫天星塵。灰燼冷卻成青黑色時,月光已經(jīng)漫過山崗。李云用麻布裹著骨灰壇,將四十個名字刻在木牌上系在腰間。山道在夜色中蜿蜒成一道傷口,他踩著碎石前進,布鞋底沾滿帶血的塵土。遠處姑蘇城的輪廓在霧中若隱若現(xiàn),像座漂浮在虛空中的蜃樓。腐臭味還在鼻腔里盤旋,但胸腔里有什么正在破土而出。當?shù)谝豢|晨光刺破云層時,他看見自己影子被拉得很長,像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