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夜·裴府地窖】
青銅匣在燭火下滲出幽綠黏液,裴夫人簪尖挑開鎖扣的剎那,九蛇圖騰突然活了過來。
“別碰!“謝無咎的銀發(fā)卷住她手腕,“是蝕骨蠱。“
姜窈的弒神刃劈開匣蓋,南詔國璽滾落在地——璽底赫然刻著裴氏初代家主的名字。
【記憶殘片·辰時】
往生河水漫過神識時,姜窈看見三百年前的裴家祠堂。初代家主正將染血的盟書塞入青銅匣:“裴氏子孫永世不得開啟......“
血字未干,南詔巫師的頭顱突然滾到腳邊。少年謝無咎執(zhí)劍立在月下,銀發(fā)纏著半截情蠱:“盟約已毀,該償債了。“
【巳時·藥廬】
裴瑭的傷口滲出金紋,腐肉中鉆出的蠱蟲竟生著人臉。謝無咎的銀發(fā)絞碎蠱群:“是血盟反噬。“
“什么盟約?“姜窈剜出他肩頭蠱卵,“裴家怎會和南詔......“
裴錚的重劍突然劈碎藥柜,泛黃的羊皮盟書飄落——“裴氏以嫡女獻(xiàn)祭,換南詔百年不犯。“
【午時·蕪菁冢】
焦土裂開猩紅豁口,巫咸的殘魂自灰燼凝形。她的指尖穿過姜窈心口:“好妹妹,你本就是祭品。“
九蛇鐲突然箍緊姜窈脖頸,謝無咎的情咒紋漫上她瞳孔:“三百年前我替你死,這次換你......“
弒神刃貫穿兩人的剎那,青銅國璽爆出紫光,將整座鳳凰墟拽入往生河。
【未時·血盟祭壇】
裴夫人的發(fā)簪刺入盟書,初代家主的血咒浮空而起。姜窈在罡風(fēng)中看見真相——自己竟是南詔圣女轉(zhuǎn)世,當(dāng)年的獻(xiàn)祭,是為鎮(zhèn)壓謝無咎的弒神命格。
“阿咎,殺了我!“她將弒神刃塞進(jìn)他掌心,“這是唯一解法。“
謝無咎的銀發(fā)纏住祭壇石柱,情咒紋在兩人之間織成血網(wǎng):“夫人又想拋下為夫?“
【申時·共生咒】
巫咸的狂笑震碎祭壇,血盟契約化作鎖鏈纏住裴家三兄弟。姜窈的弒神刃突然調(diào)轉(zhuǎn),刺入自己心口:“以血還血,這債我背!“
謝無咎的銀發(fā)瞬間成雪,情咒紋爬滿他碎裂的元神:“你賭我會殉情?“
“賭你舍不得。“她吻住他滲血的唇,將南詔國璽按進(jìn)他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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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燼中蓮】
往生河底綻開血色蓮苞,裴夫人的簪子化作鑰匙。姜窈在蓮心看見初代家主的身影:“裴氏女聽令,誅殺......“
弒神刃突然被謝無咎握住,刺穿兩人交疊的心口。共生咒紋漫過南詔國璽,將血盟契約燒成灰燼。
【戌時·重生】
姜窈在蕪菁灰燼中睜開眼時,謝無咎的銀發(fā)正纏著新生嫩芽。裴瑭的傷口開出金蕊,巫咸的九蛇鐲碎成星砂。
“小妹!“裴琰捧來沾露的蕪菁花,“開花了,白的。“
謝無咎將花簪入她鬢角:“比喜服襯你。“
地底傳來鎖鏈崩斷聲,初代家主的嘶吼漸弱:“逆天改命,必遭......“
余音被謝無咎的吻碾碎在姜窈唇間。
【子夜·燼中書】
姜窈翻開青銅匣夾層,泛黃的婚書飄落——
“謝氏無咎,聘裴氏窈窈。以弒神刃為聘,往生河為媒,萬劫不復(fù)為契。“
落款處印著兩個血指印,恰是她與謝無咎今晨割破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