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拜高堂2
- 難產夜,暴戾皇兄為白月光守靈
- 鳳棲南枝
- 2195字
- 2025-04-04 21:47:47
謝喬煙故作悲痛,眼圈泛著淚珠、
拉著趙洛君的手,聲聲呼喚著婆母。
趙洛君左右為難,這只是自己一時哄騙她上山守陵的緩兵之計。
沒想到,這丫頭竟能當真?
趙洛君扶額,剜了一眼正在抽焊煙的顧廣正。
緩緩地開口說了一聲“是!”
反之,謝喬煙泰然自若,吩咐小廝,趕緊布茶,招待親友。
她現在是顧家的兒媳,怎能怠慢客人的的道理。
顧家外門人一臉霧水。
這是怎么一回事?
紛紛前去問顧廣正、和趙洛君兩口子。
她看見這兩個人一個低頭不語吧嗒兩口焊煙,另一個還沉溺在失去兒子的悲痛里。
心里已經知曉,這兩人是要躲開指責,將罪責全部放在自己的身上。
門人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跳出來指責謝喬煙,
“自古以來,怎有寡婦掌家的?”
“喬煙,不是我這個當表叔的說,確實沒有這個先例,
何況你與淮安尚未婚配,這個家怕是當不成的。”
謝喬煙聽后,微微一笑,挺直身體,拿起茶杯,站在靈堂前,
沖著眾人說道:“各位顧家族人,首先我代表顧淮安向大家敬下第一杯酒,是我們成婚的喜酒”
喜酒?
“第二杯酒,是淮安的喪酒”
喪酒?
“我與淮安早有婚配,他雖死,但我和他的牌位,已經拜了天地,那就是板上釘釘的夫妻。”
“婆母,早早就將掌家的權力放給了我,也是想要我有一個認可,罷了”
趙洛君無力癱倒在椅子上,扶額搖頭,悔不當初。
“所以,第三杯,我以當家主母說一句,若是在我當家期間,聽聞哪家外門胡亂鬧事——”
眾人憨笑,哪有什么當家主母!
一個豆芽真拿自己當盤菜啊!
哄鬧的前廳,只聽見“啪”地一聲。眾
人一驚。
謝喬煙將手中的茶碗摔在地上。
“罪不容誅!”
外門人低聲耳語。
顧家內門人多居高位,不是從商便是從政,就如顧家現任家主——顧廣正。
三歲從師,六歲太子陪讀,一路官運亨通,太子登基,官拜宰相。
只有這外門人是地皮流氓出身,無惡不作,無奸不商。
全靠著內門養著。
前世,在謝喬煙尚未出嫁,早一聽聞,顧淮安與顧家外門人來往密切。
想來他之前能假死逃過眾人的眼睛,定然是脫離不開這些旁門左道。
故作乖巧道:“掌家一事,是婆母親自授予,明日我掌家的通知令就會發到各個外門,還請各位叔叔嬸嬸,不要刻意尋釁滋事哦!”
謝喬煙笑了笑,捏著手中釘棺斧,走到婆母趙洛君面前,規矩作揖:
“明早還請婆母將管家鑰匙交出,放在議事廳,我會去查賬”
說罷,帶著眾人如同風卷殘云般涌出。
這……當真有這一回事?
顧廣正悄悄走出去,到廊下抽了幾口焊煙。
心思沉重。
外門?
顧家外門情況極為復雜,謝喬煙坐在椅子上,搜索它們的信息。
如果想要徹底在顧家立主威風,先殺一殺外門的威風還是不錯的選擇。
如此,撼動顧家根基,不在話下。
腦海中忽然回憶起,有一個人?
記憶中雖然模糊,干得事情卻十分骯臟。
早前,顧家外門弟子有一個與顧淮安身材相仿、容貌、聲音都相差無幾。
曾經因為偷盜之事入了縣牢,后來是顧淮安多方打點才將他救出。
謝喬煙想到這里:
若是,前世顧淮安沒死,那是不是會和他換了身份?
謝喬煙忽然緊張起來,回想起今天在火葬場發生的一切,
怕是太過于順利了……
顧廣正為人老辣,手段也是了得,此等金蟬脫殼的低等計謀完全不在話下。
但,用自己的門人生命換自己兒子的……
未免也太過于殘忍了些吧。
想到此,屋門被人敲開了。
謝喬煙的心即刻提到嗓子眼,
“誰!”
“小姐,是我!”
聽聲音,原來是她的貼身丫鬟鶯歌兒,這時她才將心緩緩放下來。
鶯歌兒是謝喬煙從謝家帶來的貼身丫鬟,也叫陪嫁丫頭。
前世,謝家擔心謝喬煙性格軟弱受欺負,把家里原來的女使婆子差來一大半,
鶯歌兒就是其中之一。
鶯歌兒六歲就陪伴謝喬煙長大,
盡管他們的身份相差懸殊,但謝喬煙卻將她看做的是親姐妹。
只見鶯歌兒身穿著謝喬煙院子里的女使綠色襦裙,配著藍色短款上襖。
端著洗腳水走了進來,
“大姑娘,忙了一天了,洗洗腳,歇歇吧!”
謝喬煙看著鶯歌兒稚嫩的臉龐,眉眼完成月亮,語氣輕柔:
“你我二人在這里叫我大姑娘還行,如是在外人面前,以后叫我主母”
鶯歌點頭稱諾。
謝喬煙不由得放下心來,夸贊還是鶯歌兒最為勤快,屋里的這幾個都比不上。
想起,自己被送進陵園的那天起,沒有人在意過她,只有鶯歌兒拿著自己的幾雙棉被走上來,送給她御寒。
天大寒,自己也就是靠著那幾個棉被挨過一冬又一冬。
“鶯歌兒,你是不是從前有一個相好的?”
鶯歌兒身形一怔,忙不迭跪在謝喬煙求饒,
“大姑娘,是要把我賣了嗎?
是奴婢哪些沒有做好,你打奴婢,奴婢改。下次不敢了”
說罷,用手掌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謝橋煙心生一慮:“我何曾說過發賣了你?”
鶯歌兒一驚!
謝喬煙感到意外,不過是一場在普通不過的主仆談話。
怎么能把這個丫頭嚇成這樣。
鶯歌兒眼神飄忽不定,臉頰飛上一通粉紅。
故作輕松:“大姑娘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報恩來不及,實在是不想離開大姑娘啊!”
謝喬煙扶起鶯歌兒,輕柔地梳理著臉頰散落地幾根細發。
“你這丫頭,不嫁還能在我身邊待上一輩子嗎?”
鶯歌兒躲在謝喬煙懷中,抱著她的身體,默默流淚。
“奴婢,寧愿待在大姑娘身邊一輩子,哪都不去。
時間上只有大姑娘才真心事宜的對奴婢好!”
謝喬煙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鶯歌兒是她本家姐姐為了給他父親發喪,把她賣給謝家的。
這丫頭一直惦記著什么時候能出去,和她那個表哥在一起。
猶記得,三年前,在陵園。
鶯歌兒最后一次上來為她送棉被時,說她被顧家人欺負,早早出去和表哥在一起了。
怎地今天言語并不像是要一心嫁給莊稼漢的。
謝喬煙躺在床上,憑借自己前世的記憶實在是太短。
尚且,在陵園三年,除了每天撤貢品、擦墓碑、打掃陵園之外,完全與世隔絕。
次日,丫鬟通報,顧家表親,大舅媽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