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求求三娘行行好
- 嬌悍繡娘兇又野,禁欲世子淪陷了
- 小陳愛吃豆花面
- 2128字
- 2025-04-16 10:00:00
屋里的木架子多得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滿屋充斥著木材香,多得有些沉悶。
看見林漾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薛昭怡這才后知后覺。
他這樣的貴公子哥兒那會做這些事情啊。
薛昭怡忍笑,倒是也不介意,她轉身將一塊木材在地上擺放好,“公子還是出去吧,這里灰塵大,仔細您的衣服臟了。”
“我可以的!”林漾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一般,他跨步走到薛昭怡身邊,搶似的拿過她手里的木頭,“我雖然不會,但是我有力氣啊,你說,我做!”
薛昭怡有些詫異的看著他,見他這般堅持,也不好在說些什么。
只當是這些公子哥過慣了順風順水的生活想來體驗一番罷了。
“那好吧。”薛昭怡遞給他一把錘子,“把這個跟頭這邊對齊敲進去。”
這些木床制作簡單,她們也就沒有請師傅來做,只不過是數量比較多,看著唬人罷了。
林漾聰明,薛昭怡一說就懂了。
氣力也大,倒是省了她不少事兒。
有了顧朗熙和林漾她他們一行人的幫忙,院子里和繡閣旁的住所很快就安置好了。
這會子幾人才得空坐下休息。
薛昭妍端上茶水給坐在院子里的幾人,語氣輕柔,“幾位辛苦了,喝點涼茶歇歇。”
林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端起涼茶一飲而盡,“這涼茶好味道啊。”
薛昭華勾唇一笑,“這可是你們顧公子親手所制。”
“喲,看來顧少很有天賦嘛。”林漾調侃。
薛昭怡端著兩盤糕點走過來,面露笑意,十分感謝,“還不知道這位公子叫什么名字。”
聞言,林漾趕緊起身對薛昭怡拱手一禮,“在下姓林,名漾,字懷安。薛大娘子有禮。”
“方才多謝了,粗茶淡飯,還請幾位莫要見怪。”薛昭怡還是一如既往的笑得淡然。
“哪里哪里,這糕點看著就令人食欲大增。來,我幫你。”林漾動作迅速的接過薛昭怡手里的糕點擺上。
看著他的神情動作,薛昭華雙眸一瞇,察覺到了不對勁,一種難以言說的怪異感油然而生。
這也太殷勤了。
同樣察覺出的人還有顧朗熙。
二人看向林漾的神情如出一轍。
“現下繡徒的住處和繡架都已經安排好了,就等著來人了。”薛昭妍坐在石凳上,雙手托腮,“不知道有沒有人來。”
“方才我看門口有好多人,應該會有不少人來問的。”章丘一邊吃著糕點一邊喝著涼茶,倚在石柱上倒是好不愜意。
他話因剛落,大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眾人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身著布衣的婦人牽著個女孩兒探頭探腦的看進來,一見到幾人,臉上便露出了歉意的微笑。
薛三娘瞧見,趕忙走近。
“劉嬸來了,快進來。”
她認識來人,這劉嬸是桃花鎮人,先前和二姐姐去桃花鎮給李爺爺把脈的時候見過。
劉嬸家境不好,丈夫好賭又愛喝酒,時常發了酒瘋就打她,連九歲的女兒也不放過。
每每看到劉嬸時,臉上總是帶著深深淺淺的傷。
“三娘,大娘二娘。”劉嬸牽著女孩兒走進來,朝著幾人點頭示意,隨后看向薛三娘,“我見你門口貼了告示,是要招繡徒,我就帶著我家絮兒來了。”
“劉嬸快坐著,有什么事情坐下說。”薛大娘子走上前去扶著劉嬸坐下。
薛昭妍趕忙給她們各倒了杯茶。
劉嬸接過茶,對薛二娘道了句謝,隨后看向薛昭華,眼神中帶著乞求,“我家絮兒還未滿十歲,能到你這兒來學藝嗎?”
“這……”
薛昭華面露難色。
這律法有令,聘請奴仆都需滿十六,未滿十六而滿十歲的需家中父母同意,十歲一下的孩童是不可以被聘請的。
“我家那口子欠了賭債,他把家里能賣的都賣了,我的嫁妝也只剩這個鐲子。上次那些追債的追到家里,說要是湊不夠十兩銀子就要抓我的女兒拿去填債,我就這么一個女兒。”
劉嬸說著說著,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
她從懷里拿出被洗得發白的手絹,打開是一只素銀鐲,她雙手奉上,“撲通”一聲帶著女兒跪在地上。
“三娘,你就當行行好,收了我女兒。”
“劉嬸這是做什么,快起來!”
薛昭華趕緊扶她起身,薛昭怡和薛昭妍也趕緊上前拉起她。
劉嬸泣不成聲,被扶到凳子上,抱著女兒的手緊緊的,“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若非如此,我的女兒就要被他們抓走,求求你們行行好!”
劉絮兒淚眼汪汪,一言不發,就這么任由母親緊緊的抱住她。
劉嬸家的條件,她們是知道的,只是有律法在前,她們也還需要商議一番。
畢竟就算是收了她,也簽不了賣身契,到時候若是她父親找來,她們也是沒辦法保住她。
“光天化日之下,怎會有人敢搶人!大娘你別怕,有我們在,不會有人敢動你們!”林漾開口,神情嚴肅。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若是追債人手里有白紙黑字的畫押文書,怕是也無法。”久不出聲的顧朗熙忽然開口。
劉嬸擦了擦眼淚,朝著三娘點頭,“是,他們手里有這些文書,都是我家那口子吃醉了酒簽下的。”
看著她乞求的神情,薛昭華安慰道:“劉嬸你先別急,我想想辦法,想想辦法。”
這孩子年齡不夠,是不能夠聘請為仆的,要想留在這里,得從別的地方入手。
薛昭華環視一圈,隨后目光停留在劉嬸身上,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躊躇開口:“不如……劉嬸來我們繡坊做活。”
薛昭妍不明白,沒聽懂三娘的話,“劉嬸來有什么用,絮兒怎么辦?”
此時,顧朗熙微微頷首,“若是劉嬸在繡坊簽了賣身契,作為她的孩子,自然可以簽署賣身契在繡坊,也就不會被律法限制。”
畢竟律法又有一條,凡有孩子的奴仆在主人允許的情況下,可將孩子也帶到主家,自然也是在主家名下。
要是有人想帶走,自然要先問過主家,拿走賣身契才可。
薛昭華想說的就是這個,“對,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敢隨意帶走絮兒了。至于劉嬸,你若是愿意,也可以來繡坊做事,若是不愿,自可以尋找其他活。”
反正她們只是要保住孩子,劉嬸的去留她可以自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