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招募繡徒
- 嬌悍繡娘兇又野,禁欲世子淪陷了
- 小陳愛吃豆花面
- 2088字
- 2025-04-15 12:46:00
方才在繡閣門口顧朗熙說的那句話頓時讓薛昭華炸了毛。
“你才臉紅了,我臉紅什么!”
可顧朗熙卻并沒有說話,只這么靜靜的看著她。
薛昭華分明瞧見他眼中的笑意,唇角依舊是那是有若無的笑意。
想起手上的溫熱和撲鼻的松木香,她慌了神,轉身又走進屋內。
“我沒有!”
她又重復了一遍,關上了門。
薛昭華三下五除二將碗里的飯吃完,放下碗筷站起身來,“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
說罷,轉身離開。
薛昭怡和薛昭妍面面相覷,有些摸不著頭腦。
飯后,薛昭華坐在石桌旁,單手撐著下巴看著庭院中的陳設。
薛昭妍腳步輕輕的走來,緩緩坐在薛昭華身邊。
“想什么呢?萬里江山圖交付了,不高興?”
薛昭華目光看向她,眼神中帶著堅定,“我想招繡徒!”
這是她一直想做,卻沒有機會做的事情。
如今這江山圖已交付,有了一筆啟動資金,她也想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
“招繡徒?”薛昭妍感到有些震驚。
不過細想下來,繡坊中唯獨只有三娘一人繡技高超,大姐姐和自己繡技不精,唯有做飯,販賣這些小事上能幫得上忙。
找幾個繡娘來幫忙,確實能讓三娘輕松一些。
“那我明日去貼上告示。”薛昭妍想了想又道:“開多少月錢合適呢?”
誰知薛昭華卻搖了搖頭,“不是找繡娘,而是去找一些十歲以上的女孩兒,我來教她們。”
聞言,薛昭妍卻不解,她四下瞧了一眼顧朗熙二人都不在,才開口低聲:“你每日做繡品的時間都不夠,如今要教顧公子制茶也就罷了,再招些小繡徒進來,可不是要給你增添負擔?”
雖說現在不愁吃穿,可這都是三娘一人日夜辛苦得來,怎能又要做這些費時費力的事情。
薛昭華神情認真,并無半點玩笑之意,“在這陵川縣,有多少像我們這樣父母早逝的孩子,就算沒有,那些重男輕女的家里,女孩子的日子并不好過。”
“他們男兒自小便可以上學堂,讀書習字,只為考取那不知何年才能中榜的功名。而女子卻只能在家中勞作,直至出嫁,就算是到了夫家,也是洗衣做飯。”
“若是夫君是個好郎君,日子過得也不算清苦,若是碰上個混不吝的,豈不是要一輩子困死在那兒了。”
“能讓她們學得一個技藝傍身,將來能自給自足,不必再看人臉色,豈非更好。”
她說的這些,并非是陵川縣一處,整個大景都是如此。
她若有能力,她希望整個大景的女子都能夠自給自足。
薛昭妍沒有想到薛昭華有這樣的見解,心中儼然欣慰。
她笑著撫上薛昭華的手,“好,我去找大姐姐來,她也一定會支持你的。”
“嗯!”薛昭華很高興二姐姐能夠支持她。
“不必了,我都聽見了。”
薛昭怡忽然出聲,從繡閣內走出來,她笑著看向薛昭華,“放手去做吧,有大姐姐和你二姐姐在,我們永遠在你身后。”
這些年的任何事情都是薛昭怡在幫她,論說勞心勞力,必然是大姐姐要比她們做的多得多。
可似乎無論是什么事情,大姐姐都會支持她。
門外,顧朗熙收回視線,斂住眸中神色,轉身離開。
章丘跟在顧朗熙身側,不禁感嘆,“沒想到這薛三娘有這樣的胸襟,當真是小瞧了她。”
“若我大景百官都有這樣的想法,百姓何愁不安居樂業。”顧朗熙負手而立,走在前方。
酒樓內,林漾百無聊賴的靠坐在床邊,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等得實在沒耐心。
他皺著眉頭,滿臉的不耐,問站在屋里的執忠,“你確定他說的是這個時辰?怎么還不來啊。”
執忠委屈,“執忠哪里敢欺瞞大人。”
知道他不敢,林漾也無奈,只好又抓了一把瓜子。
“你這性子還是急躁。”
門外傳來顧朗熙的聲音,林漾回頭看去,只見顧朗熙帶著章丘推門而進。
林漾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將手里的瓜子兒扔回盤里,從躺椅上跳了下來,“你可算來了,我可等了你足足兩個時辰。遲到了啊,自罰一杯!”
說著,趕緊走到桌邊倒了一杯酒。
章丘見他這么說,懷疑自己傳錯了話,低聲問身邊的執忠,“不是申時二刻嗎?”
執忠瞧了一眼滿臉興奮的林漾,同樣低聲:“我家大人非要提前兩個時辰來。”
而這邊,顧朗熙抬手示意,“今天不飲酒。”
然而林漾卻像是早就知道一般并沒有強求,自顧自的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你也是,怎么要在這里待那么久,這次又是拿游商的身份辦什么事兒啊?”
顧朗熙倒了杯茶水,獨自品茗,“學制茶。”
“喲?你學?”說到這個,林漾可就不困了。
這不可一世,養尊處優的鎮南王世子竟然屈尊學制茶?
稀奇稀奇。
“這茶女怕是教你時手都是抖的。”
林漾調侃。
顧朗熙眼眸微狹,薄唇輕啟,“不抖。”
“什么?”林漾沒想到顧朗熙會回答,常年混跡風月場的他瞬間察覺出了不對勁。
他放下酒杯湊到顧朗熙面前仔細打量他的神情,嘴里念叨著,“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你是在哪兒學制茶?”林漾挑眉問。
顧朗熙瞥了他一眼,“作甚?”
還能作甚?自然是去瞧瞧是何方神圣啊。
“你說呢?”林漾眼眸含笑。
顧朗熙沒工夫跟他瞎胡鬧,轉而說道正事,“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可林漾又豈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隨口敷衍道:“早就查清楚了,縣令貪污就這么點事兒,你快說說那個茶女。”
知道林漾的性子,若是不跟他說定然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不是茶女,是個繡娘。”顧朗熙糾正他,沒太放在心上的說:“不過就是個小丫頭,待學成后,自然不會再有交集。”
“我看未必!”
林漾倒是很篤定,他重新坐好,拿起筷子吃了片牛肉。
他跟顧朗熙從穿開襠褲就認識,還能不知道他的性子?
這么多年從未有過女子入得了他的眼。
如今倒是不肯說清楚。
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