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姜南的堅持,季淮年深知原因是什么,所以點頭同意了。
“聽你的,我的保鏢女朋友?!?
敞開心扉了,兩人心中沒有隔閡,開始把自己手中的資料拿出來重新分析。
“所以說,你覺得問題還是出在了陳強身上?”
姜南:“對,我總覺得他來得太巧了?!?
說到這兒,她頓了一下,有些難為情道:“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我悄悄進(jìn)過莫婉靈的房間,里面有張照片,你見過嗎?”
“見過,黃萬德和我們一起拍的,你來季家之前拍的了,那時我還在國外念書,過年回來的時候,我爸請他到家里吃飯,然后就有了那張照片。你覺得那張照片有問題嗎?”
季淮年憑著超凡的記憶力,回憶當(dāng)時拍照的情形,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不放過,但是一無所獲。
姜南思忖再三,說出自己的看法:“我倒不是懷疑照片本身,我只是覺得不合常理。一般臥室里放的都是對自己來說親密的重要的物品,那張照片是莫婉靈房間里唯一擺著的的照片,按理來說意義非凡。如果那上面是你們一家人的合照,那就沒什么問題,但是多了一個黃萬德,就有些奇怪了。他在莫婉靈心里,有這么重要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
因為那張照片里面有他,所以他先入為主,認(rèn)定沒有問題,而現(xiàn)在聽到姜南這么分析,他才驚覺,莫婉靈與黃萬德之間,說不定有某種不為人知的關(guān)聯(lián),得查。
“你說得對,我們可以順著這條線往下查?!?
“嗯,還有一件事,我也想告訴你,我進(jìn)臥室那天,淮安也進(jìn)去了,是莫婉靈叫他進(jìn)去找一個u盤,應(yīng)該是很重要的東西,但是淮安沒找到?!?
姜南直覺那個u盤里面一定有秘密,哪怕不是和她家有關(guān)的的,也一定與莫婉靈有關(guān)。
“u盤?”季淮年第一次聽說莫婉靈的房間里有這個東西,“她出國后,我叫人把她的房間徹底打掃過,沒發(fā)現(xiàn)有這個東西?!?
“是的,那天淮安把她的保險柜都打開了,也沒找到。但是聽淮安跟她說的話來看,她很肯定,u盤一定在她房間里,而且,她現(xiàn)在著急想要找到它?!?
還差一周就回來了,她為什么要急著叫季淮安進(jìn)去找呢?
如果找到了,她不擔(dān)心季淮安會自己看里面的東西嗎?
這些都讓姜南覺得疑惑,猜不準(zhǔn)莫婉靈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季淮年在聽完姜南所說的話之后,想到了一件事。
“姜南,莫婉靈走的那天,是周放負(fù)責(zé)送她,周放進(jìn)過她的房間?!?
莫婉靈在的時候,她的房間從不允許別人進(jìn)去,包括一直跟著她的陳國華。如果阿姨要幫她打掃衛(wèi)生,也必須是她在的情況下才能進(jìn)去,可她走的那天,卻讓周放進(jìn)去幫她拿行李,當(dāng)時不覺得,現(xiàn)在想起來有些古怪。
“可是周放是跟我一起進(jìn)季家的,而且他是你選的?!?
莫婉靈選給季淮年的人,只有姜南,并且那三年里,她從未要求姜南做過任何對季淮年不利的事情。
這么一看,又有些矛盾了。
這些線索交織在一起,讓姜南和季淮年都有些混亂,不知道該從哪里理起。
但好在季淮年上位多年,善于掌控大局,在這極短的時間內(nèi),他還是做出了決定。
“莫婉靈在找u盤,一定是形勢所逼。根據(jù)你剛才的描述,她認(rèn)定u盤還在她房間里,那就說明,有人趁她不注意,拿走了u盤。我們不管周放是誰的人,先查,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情況。等到莫婉靈和陳國華回來了,我們再一個一個順著往下查。人做過的事,一定會留痕跡,我不相信我們會查不到?!?
時間問題而已。
聞言,姜南內(nèi)心也平靜下來,主動握住季淮年的手,柔聲道:“謝謝你愿意幫我。”
她的聲音柔和,像一片羽毛一般拂過季淮年的心尖,讓他心癢難耐。
身體開始熱起來,他將她帶入懷中,坐在自己的腿上,低頭吻了下去。
他的動作太過突然,讓姜南愣了一瞬,然后才回過神來給他回應(yīng)。
“姜南,我不要你的感謝,我想聽你說喜歡我?!?
姜南被他吻得動情,將愛意全部都化為行動了。
一整個下午,季淮年都沒有放開她,直到季淮安回來,敲響了他的房門。
“哥,你還在休息嗎?”
“嗯,剛醒?!?
明明就沒睡過好嗎?反反復(fù)復(fù)折騰了幾次。
“我有事找你。”季淮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著急。
姜南伸手推上方的人,咬著牙說:“你弟有事找你啊。”
季淮年該干嘛還干嘛,絲毫不停。
“等著?!?
門外沒有聲音了,季淮年惡劣地扯開姜南的手,指腹摩挲被她咬出痕跡的唇,勾唇道:“隔音好,怕什么?”
“你真的……”
“很討厭?!?
季淮年開始加快速度,姜南剛想咒罵,卻扭頭咬住他的手,到了。
終于結(jié)束,房間里全是令人臉紅的氣味。
姜南撐著酸軟的身子進(jìn)浴室清洗,季淮年還算有點人性,沒跟著進(jìn)去,而是等她出來了才進(jìn)去沖洗。
下樓的時候,姜南還有些腿軟,慢吞吞走在后面。
而走在前面的那個男人,卻一臉饜足的樣子,神清氣爽的,她恨不得從后面給他一腳。
“怎么,想踢我?”
他后面長眼睛了?居然能猜到她的想法,姜南腹誹。
“不敢?!彼f完,磨了磨牙齒。
季淮年忽然停下,抬起左手在她面前晃了兩下:“你有什么不敢的,女朋友?”
靠!
那圈明晃晃的牙印太刺眼了。
姜南忍一口氣,跟他商量:“你能不能把袖子往下扯一點?”
好歹遮一下不是?讓人看到很尷尬啊。
季淮年聽話地扯袖子,然后接著下樓:“能,你說什么我都聽?!?
什么都聽?
剛才她求他停的時候,他聽了嗎?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以后再信他就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