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迎著眾人懷疑的目光,妹妹淡然的神情一掃而空,慌忙的解釋道,“不是的,我只是想著以后要去舅舅家生活有點放不下姐姐而已?!?
看著還要勸說我的舅舅,我先他一步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便就這樣吧。笙笙以后就拜托舅舅了。”
迎著季笙震驚的目光,我語氣再無前世銳利的鋒芒,低順的讓人挑不出錯來。
在那么多雙眼睛下,見目的已經達成一部分的舅舅便沒有再不依不饒。
畢竟再養季笙兩年就可以用她來換彩禮了。
看著一步三回頭的季笙被舅舅推搡上了一輛破破爛爛的三輪車。
我知道以季笙過慣衣來張口飯來伸手的日子,這件事情不會這么輕易的了斷。
只是我沒想到季笙可以做的這么絕。
還沒幾日,季笙的電話就打過來。
電話那頭的季笙仿佛在交代一個再稀松平常的事情,語氣平淡的仿佛在拉家常,
“我和舅舅一家已經回咱家了,姐姐你放學回來記得買點菜,咱家雖然只有咱姐妹兩人也斷不可失了禮節。”
她居然將那群吸血鬼這么堂而皇之的帶回家。
聞言我呼吸一滯,直接掛斷電話。
打開房間內攝像頭。
只見舅舅舅媽渾身邋里邋遢的坐在媽媽離世前才換好的沙發套上,貪婪的四下打量著屋內的陳設。
堂哥一臉淫笑的盯著我陽臺上掛著的貼身衣物。
五歲的堂弟更是拿著爸爸送給我的平板電腦框框往地上砸。
而季笙正看著黑屏的手機無奈搖頭,隨后將手中的鑰匙遞給舅舅。
嘆息道,“姐姐還是這般不懂禮貌,舅舅您是媽媽的親弟弟,這房子理應也有您一份兒,鑰匙您先拿著?!?
舅舅盯著那把鑰匙雙眼放光。
舅媽咳嗽一生舅舅連忙回過神來將鑰匙收到手中,中途順勢還摸了一把季笙白嫩的手。
看著監控中笑容逐漸牽強的季笙。
我一陣惡寒。
媽媽曾經說過讓我們離這個舅舅遠點。
她原生家庭重男輕女嚴重,媽媽小時候經常被父母以及哥哥毆打責罵。
甚至為給舅舅湊彩禮錢,他們將媽媽打昏送給村頭瘸子。
好在最后關頭媽媽逃了出來,徹底脫離原生家庭。
而季笙她明明知道這一切,卻還是要將媽媽奮斗一輩子的財產白白送給她最恨的人。
我拿出手機,轉而將補齊的手續發給中介。
這房子從上一世我就知道我拿不到手。
所以我早就在前幾天就聯系中介看完了房子,準備低價拋售。
我寧可低價賣了也不會便宜那群爛人。
現在只等半個月后我滿十八周歲就能立馬簽合同。
季笙的催促消息還在不停的發送。
我將手機關機看向身上身旁帶著絲絲憂愁的男友沈時衍。
少年干凈美好,溫順的眸子在看向我時仿佛盛滿星辰大海。
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人都說我配不上他,說我高攀。
可是任誰都不會聯想到沈時衍是京城第一世家沈家的私生子。
前世我偶然間發現了這個秘密,他知道后為了讓我絕對的保密開始對我展開猛烈的追求。
高中時期的少女都有幻想過一段甜美的愛情,就算是全校第一的我也不例外。
在少年的攻勢下,我很快便淪陷了。
承諾畢業成年后就做他女朋友。
之后他說家族留給他的生存空間讓他感到窒息。
于是我便費盡心思幫他琢磨怎么在沈家站穩腳跟。
因為他成績好,參加競賽可以讓他被本家注意到,但是名額卻總是被有后臺的同學搶走。
每當此時他總是在我身邊一遍遍感嘆命運的不公,以及自己人生的渺茫。
于是為了他,我在周一升旗儀式上大聲質問校領導。
因為我成績好,所以學校沒開除我,只是被以擾亂學校秩序的罪名記大過。
可是在學校整頓后得了名額的沈時衍,卻在班里眾人面前訓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