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姑被附身已然踏入第七個白晝與黑夜的輪回,這短短七日,卻似漫長的噩夢,將整個村子拖入無盡的深淵。一層陰霾如影隨形,沉甸甸地壓在村子的上空,揮之不去,每一日都在上演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事件,恰似一張張無形的巨網,將村民們的恐懼層層包裹,恐慌如同瘟疫般在村子里肆意蔓延。
先是有五人陷入了一種可怖的夢游畫符之境。每當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壓下,將整個村子溫柔地攬入沉睡的懷抱時,這五人便如同被黑暗中伸出的邪惡之手操控的木偶,眼神空洞得好似無盡的黑洞,表情木然得猶如千年的石像,心智仿佛已被某種邪惡至極的力量完全吞噬。他們機械地起身,腳步虛浮,像是飄蕩的幽靈,緩緩朝著祠堂的方向移動。
一到祠堂外墻,他們便如著魔般,毫不猶豫地咬破指尖。月光灑下,清冷而詭異,那滴落的鮮血在墻上暈染開來,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幽光,仿佛是來自地獄深處的火焰,正書寫著不可告人的契約。他們的手指在墻上飛速游走,勾畫著那些奇形怪狀的圖案,動作嫻熟卻透著無盡的詭異。
我悄然佇立在祠堂外,宛如置身于一場醒不來的噩夢之中。眼睜睜看著他們如行尸走肉般,用自己的鮮血在墻上涂抹,心中的恐懼如洶涌的潮水般翻涌,疑惑也如藤蔓般瘋狂滋生。他們筆下的圖案千奇百怪,有的宛如扭曲變形的人臉,五官錯置,仿佛在無聲地吶喊著痛苦與絕望;有的恰似神秘莫測的符文,線條繁復,仿佛隱藏著打開地獄之門的密碼;還有的猶如某種從未見過的未知生物,形狀怪異,仿佛來自遙遠而恐怖的異世界。
當我費盡心思將這些圖案拼湊在一起時,一張人皮地圖赫然呈現眼前。地圖上的線條猶如被惡魔扭曲的靈魂,彎彎曲曲,詭異至極。每一道線條仿佛都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又好似是指向地獄深淵的邪惡指引,讓人看一眼便心生寒意,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心臟。
在強烈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鬼使神差地蘸取了尚未干涸的血跡,想要一探究竟,看清這人皮地圖上隱藏的紋路。然而,就在我的手指觸碰到血跡的瞬間,詭異至極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原本靜止的紋路,像是突然被注入了生命,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竟如靈動的小蛇般,順著我的指尖,迅速游進了我的掌心。
我驚恐地瞪大雙眼,仿佛眼球都要從眼眶中蹦出,下意識地拼命甩動著手掌,妄圖甩掉這些如跗骨之蛆般詭異的紋路。可它們卻如同在我掌心扎了根,緊緊依附,紋絲不動,一股徹骨的寒意從掌心迅速蔓延至全身,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二叔恰好目睹了這驚悚的一幕,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仿佛生命的活力在一瞬間被抽離。他的眼中滿是恐懼與擔憂,那眼神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降臨。二話不說,他如瘋了般,抄起身邊的柴刀,高高舉起,朝著我的手狠狠砍來,那決絕的架勢,仿佛只有砍去我的手,才能阻止這場可怕災難的蔓延。
就在柴刀裹挾著呼呼風聲,即將落下的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一道寒光如流星般閃過,撕裂了黑暗。一柄銹劍如神兵天降,帶著神秘的力量,直直朝著柴刀飛去。“鐺”的一聲巨響,宛如洪鐘鳴響,震得人耳膜生疼。柴刀瞬間被崩出一個深深的缺口,火星四濺,如煙花般在黑暗中綻放,卻帶著無盡的驚悚。
我呆呆地望著手中仍在不斷游動的血紋,又將目光投向二叔,以及那柄突然出現、帶著神秘氣息的銹劍,心中的疑惑如洶涌澎湃的潮水,幾乎將我徹底淹沒。這些血紋為何會詭異無比地鉆進我的身體?銹劍又為何能在這生死攸關的瞬間及時出現?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件背后,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難道我真的與這些令人膽寒的詭異事件有著某種剪不斷、理還亂的緊密聯系?
此時,天空仿佛也感受到了這股詭異的氣息,瞬間烏云密布,如一塊巨大無比的黑色幕布,嚴嚴實實地將整個村子籠罩在黑暗的深淵之中。電閃雷鳴接踵而至,一道道閃電如憤怒的巨龍,劃破夜空,照亮了祠堂外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場景。雷聲震耳欲聾,仿若上天在發出憤怒的咆哮,又似是地獄之門開啟的轟鳴。祠堂外的氣氛愈發詭異,仿佛有無數雙冰冷、陰森的眼睛,正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窺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讓人不寒而栗,仿佛置身于萬鬼環伺的恐怖地獄。
我深知,這個曾經寧靜祥和的村子,已然深陷一場巨大危機的泥沼之中,而我,似乎陰差陽錯地成為了這場危機的核心。若不能盡快揭開這重重迷霧背后的真相,后果將不堪設想,整個村子都可能如墜入無盡的黑暗深淵,陷入萬劫不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