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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沉默籠罩著帳篷內部。
聽到仁貴妃康復的消息,進入帳篷時已經過了相當長的時間。我單膝跪地低頭時,坐在床上的仁貴妃正在思考該說些什么。
“……這么快就再次來到帳篷……你真是殘忍……”“那……那是……”
無法找到安慰仁貴妃的話語。
當仁貴妃恢復意識并回憶起所有記憶時,她會有多么想死……我無法想象。然而,事情既然如此,我不能在這里什么都不做。
“至少……沒有耐心等待幾天冷靜思考的時間嗎……”“對不起,仁貴妃。但是……有些事情必須立即確認……”天龍祭還遠未結束。
外面擠滿了享受節日的人們,講臺也整理得差不多了。
現在,來自地方的樂隊正在演奏著天籟般的樂曲,為了進一步烘托節日的氣氛。
反正侍女長賢堂已經把重要的事情都傳達了。“那,那好吧……我剛才失態了,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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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請務必忘記剛才看到的一切。”
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整潔的宮服。被冷水潑了一身,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仁貴妃一邊偷偷打量我,一邊坐在多鐸旁邊,整理著宮服的羽毛,說道:“我……那個……表現出不恰當的丑態,恐怕是因為香囊里的香燭的緣故。”
“我已經和現堂女官長談過了。雖然無法準確分辨使用了哪種香燭,但可以明確的是,有人耍了手段。”
“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你也很清楚,那個香囊是白虎宮的夏德妃娘娘送的。”仁貴妃低下頭,表情嚴肅。
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這可能是會讓整個后宮都鬧得沸沸揚揚的重大事件。
如果使用了不正經的香燭,讓仁貴妃看起來像是在和其他男人有染,那么貴妃的地位,甚至性命都可能岌岌可危。
如果我和現女官長沒有妥善處理,真的可能會出大事。
“……如果按照我的本意,這件事應該嚴肅處理,讓夏德妃娘娘承擔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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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你的意見也不能輕易忽視。無論如何,看起來不像是一位會冒著被廢的危險耍這種手段的人。”
在天龍院家中,夏德妃成了攪亂后宮的泥鰍,讓其他太子妃心生怨恨。
然而,在現在這個時間點,無論是仁貴妃還是其他太子妃,都無法知道夏德妃的真面目。只是像往常在多鐸面前展現的那樣,看起來慈愛聰明罷了。
“我是從穿著白虎宮所屬女官服的人那里收到的香囊。”旁邊的現堂低著頭補充道。“可能是有人偷了白虎宮的女官服,趁機耍手段。”
“是啊。正如你所說,還有很多不妥之處。現在比起立刻公開這個問題,派人調查背后還有誰更明智。”仁貴妃托著下巴,認真地說道。
“話說回來……這次真是給你添了大麻煩。差點因為我真的要死了。”
“不,仁貴妃娘娘。仁貴妃娘娘能有什么問題呢。只要找出利用香燭耍手段的人懲罰就行了。”“是嗎……不過,那也是……”
仁貴妃突然環顧四周。
盡管侍女們已經被現堂全部趕出去了,但她的臉上還是有些不安。“那個,奪走你嘴唇的事……就當作沒發生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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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那種行為不是更取決于當事人的意愿嗎,被奇怪的香燭迷惑而做出的行為更像是意外。”“我還能說什么呢……”
“還有……我在昏迷狀態下說的話都不是真心的,不要誤會。被那種強烈的香燭迷住,無論是誰都會說出心里沒有的話。”
仁貴妃堅定地表示要徹底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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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你是想讓我羞愧而死嗎?”
“說實話,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樣啊……你也很尷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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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就連在一旁看著的賢堂也屏住呼吸,無端地低頭躊躇著。在這種情況下不感到尷尬的人,世界上哪里有呢。
剛才的貴妃如此失態,真是令人震驚。幸好沒有人在場。
“……算了,一直糾結過去的事情有什么用……!總之,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那個香囊有什么問題。”“是的。”
就在這時,結論出來了。
中門外,一個侍女走了進來,用嚴肅的聲音說道:“貴妃娘娘。”“什么事?”
“聽說禁軍的武士們發現了散落的香囊。他們想問一下關于那個香囊的事情,如果您身體好些了,副將軍想和您談談。”
聽到這話,又一次冰冷的沉默籠罩了四周。
是的,事情已經發生了。站在高臺上的貴妃倒下的樣子,現場的人應該都看到了。那么,負責警戒的禁軍武士們不可能不去查看那一帶。
如果開始尋找香囊的來源,很快就會發現德妃下月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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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的表情變得更加沉重。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知道了。如果我能站穩,我會給副將軍寫信。你先回去吧。”“是,貴妃娘娘。”中門外的侍女離開了,內室再次陷入了寂靜。
“我現在身體不便,很難積極行動。等我能動的時候,我會和副將軍好好談談。”
說完,他從懷里拿出一個刻有朱雀圖案的令牌。一看就知道是裝飾著許多貴重物品的高級品。“拿著吧。這是朱雀牌。”“是,是……”
“有了這個,即使沒有同伴也能進入后宮。這是緊急時才給我的親信的通行牌。拿著這個……你去白虎宮吧。”
我接過貴妃遞過來的令牌,趕緊放進了懷里。她給我這個東西的原因顯而易見。
“情況緊急,我能信任并托付事情的人不多。本來這種事不應該交給白仙宮的武士,但你能暫時成為我的眼睛和耳朵嗎?”
“這并不是什么難事。”
“好。你就直接去白虎宮,看看德妃娘娘的情況。如果如你所料,德妃娘娘的處境必定會有什么變故。”仁貴妃雖然喘息急促,但那雙堅毅的眼睛卻沒有放松。“我自有打算……看看事情會如何發展……”
“剛從毒中恢復不久。請先調養身體。”
“你也太小看我了。雖然我經歷了生死危機,一時精神恍惚,但情況輕重我還是能分辨的。”仁貴妃與平日不同,用一種充滿感情的眼神深深地看著我,說道。
“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吧。如果我的情況能順利解決,我一定會以貴妃之位重重獎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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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多了。快行動吧。”我點點頭,沖出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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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仁夏妍在祭壇上暈倒了。原因是中暑。
這個消息在百姓中傳開,主持慶典的仁鳳夏家不可能不知道。
最先得知消息的仁鳳夏家家主夏江石,坐在本宮的皇上旁邊,皺起了眉頭。據報告,這次天龍祭上,通過耀月香有機會除掉貴妃仁荷宴。
對于一生都被正善仁家的氣勢壓制的夏家家主來說,這簡直是天賜良機。
本來就是文武百官輩出的正善仁家,甚至連尚書的位置都被家主仁善錄占據。
再加上他的女兒仁荷宴坐上了貴妃之位,內宮中正善仁家的聲音實際上僅次于皇上。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管。
如果能給貴妃仁夏妍定罪廢黜,那么她的父親尚書也無法完全擺脫責任。仁貴妃能坐上那個位置,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父親尚書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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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傳來的消息與預期不同。
現在仁貴妃應該和一個不知名的武人私通,祭壇附近應該已經亂成一團了。中暑?
這個完全出乎意料的消息,讓下江石直覺到情況正在變得異常。
“德妃娘娘。是時候去靈煙地那邊看看了。”初夜月光灑在白虎宮的庭院。
正在檢查風燈儀式用火藥的夏月被侍女長葉琳叫住了。想想也是,靈演地上的活動也差不多進行了一半。雖然大部分活動都是仁鳳夏家的人在順利進行,但天都公主登上祭壇時,德妃也必須親自前往靈煙地。
“哎呀,時間已經這么晚了。”
“……您看起來很有深意,哈,德妃娘娘。”
夏德妃靜靜地在院子里掃視著宮服,遠遠地望著太成門的方向。
與無數百姓沉浸在天龍祭的氣氛中歡快地喧鬧的場景相比,這里顯得格外安靜。大部分的宮廷衛兵也因為要去巡視靈演地那邊,比起平時警備也松懈了不少。
除了天龍帝的現場,真的是只維持了最少的護衛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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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夏德妃來說,這種興奮的氣氛是進行某種權謀術數的好時機。
──然而,夏德妃卻無法使用任何手段。極毒和藥月香都沒有到她手中。
通過仁奉下家的家臣們預定提供的物品,不知為何沒有按時到達夏德妃手中。就像是被誰中途攔截了一樣。
詢問原因,只得到了守護宮內的敵宮武官們似乎嗅到了什么的味道的回答。‘感覺不太好。’夏德妃撫摸著雪白的頭發末端,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但深入思考也不會改變什么。暫時還是去靈驗地那邊比較好。
就在這時,侍女們的服侍下,準備離開白虎宮的時候。“中儀妃駕到白虎宮。”中儀妃夏彩琳。仁鳳夏家出身,云成皇帝的第四妃。
她有著銳利的眼眸,披散著灰白色的頭發,穿著華麗的絲綢衣裳。
經常與本宮的謀士華安交流,不知不覺間在本宮中幾乎無人不知她的名字。她用畫滿高雅鶴圖的扇子遮住臉龐,散發出神秘的氣息。
她在仁鳳夏家中,除了家主夏江石外,所有人都對她低頭。“……中儀妃親自駕臨白虎宮……”“是的……只是……”
侍女長葉琳不安地表情說道。“帶著一些身份不明的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