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巖抬起頭,臉色蒼白,眼神卻透著一絲堅定的說道:“我們不能待在這兒,外面那些東西……它們不會停。”
汪澤抹了把嘴,勉強站起身,鋼管還握在手里,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他走到客廳窗戶處,朝外看了一眼,遠處的高樓燈火通明,底下樹林和花壇的陰影里似乎藏著更多蠢蠢欲動的身影:“你說得對,”他聲音低沉:“我們沒有多少食物。”
原來這間房屋是汪澤家里的動遷房,剛裝修完,今天正好是他們慶祝汪澤搬入新家的日子,家里只有裝修時候給裝修師傅買來解渴而沒喝完的礦泉水,冰箱里也只有他們晚上為了慶祝搬入新家后買的炸雞和漢堡,幾乎沒有吃的。
說完后,汪澤又說到:“先把這個惡心人的玩意,扔出去~”
在許巖還沒反應過來什么惡心人的玩意時候,汪澤走到廚房間,打開廚房水槽底下一排柜子其中的一扇門,從里面拿出四塊之前他們打掃房間留下的破毛巾,還拿了一個黑色的垃圾袋,把其中兩塊毛巾丟給跟在他身后走出衛生間,一邊還在想來惡心東西是什么的許巖,許巖下意識的接過毛巾,就看到汪澤一手毛巾一手垃圾袋,緩步走到在進門玄關處臥躺在地上的哥布林后,才反應過來原來他的澤哥說的“惡心人的東西”是這個家伙。
汪澤走到哥布林面前,蹲下身子看著怪物的腦袋,胃里又是一整翻滾,他強壓下又快要到達他咽喉的嘔吐感,咽了一口口水,回頭朝著許巖說道:“你過來,站它背后去,用毛巾抬下它的腦袋,我用垃圾袋包一下,一會我們把它從窗口扔出去。”
許巖無語的走到哥布林背后,一臉嫌棄的用毛巾抬起那顆腦袋上還帶有血跡流動的丑陋腦袋低聲嘀咕道:“惡心人的活又是我干,你怎么不干的。。”
汪澤抬起頭一個眼神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說道:“你在嘀咕什么那,皮又癢了是吧!”
許巖一個機靈仿佛又想起了被汪澤從小坑到大的經歷,他們這20多年走來,幾乎每次干了壞事,都是他背鍋,每次汪澤都是屁事沒有,父母都是先罵他,罵完再揍,揍完還要說一聲:“看看汪澤,多乖多聽話,就你皮!”其實每次都是汪澤出的鬼主意,他打的下手,但是每次汪澤都會很無辜地看著他家里人,仿佛在說“不是我,我阻止了!”然后他父母就會轉過頭來,拿起那根粗重的木棍,對著他一頓胖揍,這都是血的教訓。每次被打時,他都能感受到木棍重重地落在皮膚上的疼痛,那種刺骨的痛感讓他忍不住咬緊牙關,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而汪澤則在一旁幸災樂禍,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許巖想到這里,手腳麻利的說道:“澤哥,快點!”
就見汪澤把垃圾袋撐開套在哥布林還在留著血的腦袋上,圍著脖子寄了個死結,說道:“用毛巾裹著四肢,我們把它太刀窗外扔下去!”
說完就用毛巾包裹著哥布林的兩只長手,小心翼翼的避開它鋒利的爪子,許巖也在后面用毛巾包裹著哥布林的雙腳,只見兩人站起身子,彎下腰,雙手一個用力抬起哥布林,剛移動了一步,就見哥布林的胸口下方有微弱的白色光芒閃現出來。
許巖米奇眼睛說道:“我怎么看到了白光?”
汪澤此時也看向了地面,只見一個散發著微弱白色光芒的小球離地幾公分的懸浮于地面上,就那樣靜靜的漂浮著仿佛等著某人來領取一樣,汪澤心里一想大概知道是什么了也沒說破的說道:“先別管,這家伙先扔出去再說!”
許巖聞言也沒再說話,就和汪澤兩人一人手一人腳地把哥布林抬到了窗邊。兩人望向窗外,隱約聽到遠處傳來的嘶吼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手上一用力,同時往窗外一拋,就見尸體沿著20多層高的樓宇,瞬間掉落到了地上草坪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咚”的聲響,仿佛大地都在微微顫抖。只見外面樹林中好像有反應一樣,瞬間樹木被什么巨力推開了,左右不停地晃動著,樹葉紛紛飄落,仿佛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他們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把窗戶一關,一人靠在一邊的窗戶墻邊,另一人則輕輕嘆了口氣,對視一笑,他們知道下面還有不少怪物在蠢蠢欲動。
休息了片刻后,許巖抬頭望向之前哥布林尸體的位置,這時才看到了光球團說道:“澤哥,這是~~~~~?”
20年的默契一瞬間就猜到了許巖話里的意思,笑著說道:“大概就和我們想的差不多,應該就是那些東西,不過到底是什么我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這話汪澤背上一個用力把自己從墻壁上推離開來,緩緩走到光球的面前伸出手就要拿起光球,這時許巖走過來說道:“澤哥~還是小心點,那條毛巾先!”
說完就走向廚房間水槽處,從下方的門里,拿出一條毛巾來,走過來遞給了汪澤。
汪澤接過毛巾一個微笑,用毛巾包裹著光球,拿起光球單手攤開光球后說道:“幾乎沒有重量的。”
走到餐桌前,對著許巖一個眼神示意,許巖秒懂,快步走到餐桌前,把桌上之前放著的電腦和鼠標和水瓶一股腦的往邊上一推,做完這一切后,還調皮的雙腿一合十,兩手一攤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汪澤看到這里被他氣消了說道:“什么時候了,還貧是不是!”就見許巖微微一咧嘴也不說話在哪笑著
然后兩人面對面的坐在餐桌前,低頭望著還漂浮在毛巾上的光球。
這時許巖說道:“澤哥,要我不來!”
汪澤心里一暖,知道許巖的意思,知道是為了他好,是怕這個光球里面會冒出什么不正常的東西,他先上。心里暖暖的,嘴上卻說道:“少來,知道好東西不給你哥,看來我還是收拾你少了。”
許巖聞言,知道汪澤是怕出意外,就看著他一本正經地沉聲說道:“哥,小心點。”
汪澤聞言,看了他一眼,說道:“放心,這個大概和我們猜想的一樣,你先去廚房呆著,萬一~~~!”
許巖一口拒絕:“不要!”聞言,汪澤瞪著他,沉聲說道:“滾過去,聽到沒有!”
聽到汪澤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事沒得商量了,緩緩起身走到了廚房間里,站在門里望著汪澤
汪澤冷冷地看著他,語氣堅定地說道:“關門!”許巖不甘心地皺了皺眉,但還是緩緩地將門關上。他站在廚房門口,雙手微微顫抖,手指緊緊握住門把手,透過玻璃門,目光緊張地盯著外面的一舉一動。許巖的心跳加速,耳邊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他心想,只要有任何意外發生,不管哥哥怎么罵我,我都要立刻沖出去。
看到許巖聽話的做完這一切后,深吸一口氣,低頭望著桌面上這顆還在散發著微弱白色光芒的小球,抬起右手,握緊拳頭伸出食指,慢慢的接近著光球。
當他的食指剛剛觸碰到光球表面后,仿佛捅破了一個水球樣,只見光球默默地炸開了花,白色的能量瞬間變成一道光束,直接朝著他的胸口而去,連一點反應的時間也沒有給到汪澤。
只見白色能量像是沒有阻礙地在觸碰到他胸口時,一閃而入。這時,汪澤的腦海意識瞬間消失,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吞噬。這個人一下子趴在了餐桌上,臉龐緊貼著冰冷的桌面,只有胸口還微微散發著白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晨曦中的薄霧,柔和卻堅定,述說著之前發生的一切,并非幻覺。
就在這時,正在廚房間看著汪澤的許巖,看到這個畫面,一把拉開玻璃門,一邊看喊道“澤哥~~”
跑到澤哥身邊,一把扶起他,搖晃了兩下他的身體,看著他沒有反應,再看看汪澤那仿佛睡著了的臉龐,眉頭緊鎖,一狠心,伸出右手對著他的澤哥的臉龐就是左右開工,開了兩個大耳括子。耳光聲清脆響亮,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刺耳。眼看也沒反應,一時不知所措,焦急地摸摸額頭,發現全身都是正常的,呼吸和體溫也都是正常的,仿佛只是在熟睡。無奈之下,只好把他輕輕扶到臥室中,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在柔軟的床上,蓋上溫暖的被子,靜靜地躺在那里,心中滿是擔憂與無助。
靜靜地照看著汪澤幾分鐘后,發現沒什么大問題后,就跑到衛生間水槽處,用放水槽下的塑料桶,打了一桶水順手拿起底下的毛巾都在水桶中,雙手提著水桶走到之前地面上殘留著哥布林血跡的地方,跪在血跡邊上,忍受著鮮血來帶的刺鼻和胃里翻騰的嘔吐感,用力的擦拭著地面,仿佛要把這一切看起來不真實的事情都擦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