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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雙生龍魂

黎明時分的山路上彌漫著潮濕的霧氣,小雨的靴子踩在布滿青苔的石階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她走在隊伍最前面,手中的龍魂之石散發著柔和的微光,為三人照亮前路。

“觀星臺就在前面那座山峰上。“張教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指著云霧中若隱若現的古老建筑,“根據《山海經》記載,這里是黃帝觀測星象的地方,也是最早記錄龍脈波動的位置。“

陸離突然停下腳步,右手按在了劍柄上:“有人跟蹤我們。“

小雨立刻警覺地回頭,只見山路轉彎處的霧氣微微擾動,卻不見人影。她閉上眼睛,感受著龍魂之石傳來的波動:“不是影衛...這種能量感覺很奇怪,既熟悉又陌生。“

“繼續前進,“陸離低聲道,“保持警惕。“

當他們登上最后一級石階時,眼前的景象讓三人同時屏住了呼吸——觀星臺比想象中要宏偉得多,十二根雕龍石柱環繞著一個巨大的星盤,星盤上鑲嵌著各種寶石,組成復雜的星象圖案。最令人震驚的是,整個觀星臺懸浮在懸崖之上,沒有任何支撐。

“這...這不符合物理學原理。“張教授推了推眼鏡,聲音發顫。

小雨卻感到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龍脈的力量在支撐著它。師父,我能感覺到,這里和天門后面的世界有某種聯系。“

就在三人準備踏上觀星臺時,一個黑影從石柱后閃出。來人披著灰色斗篷,臉上戴著半張青銅面具,露出的下巴線條堅毅。

“我勸你們不要再前進了。“陌生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天門的開啟只會帶來災難。“

陸離的劍已出鞘三分:“你是誰?“

那人緩緩抬起手,掌心赫然是一塊黑色的龍魂之石:“我和你們一樣,是守護者。只不過,我守護的是另一條龍脈。“

小雨倒吸一口冷氣:“另一條龍脈?這不可能!“

“世間萬物皆有陰陽,“陌生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張布滿奇異紋路的臉,“龍脈也不例外。你們守護的是陽龍脈,而我守護的,是陰龍脈。“

張教授突然激動地指著對方臉上的紋路:“那些紋路...是《河圖》中記載的陰脈走向圖!傳說是真的!“

陌生人點點頭:“我叫玄夜,是陰龍脈最后的守護者。三百年來,我們一族隱居在昆侖地底,維持著陰龍脈的平衡。“

他走向星盤,黑色龍魂之石發出幽暗的光芒:“但現在,陽龍脈的異動已經影響到了陰龍脈。如果天門完全開啟,陰陽失衡,兩個世界都將崩塌。“

玄夜將黑色龍魂之石放在星盤的一側,示意小雨也將她的石頭放在對稱的位置。當兩塊龍魂之石同時發光時,星盤上的寶石開始移動,最終形成了一幅前所未有的星象圖。

“這是...“張教授激動地記錄著,“陰陽雙龍交匯圖!古籍中只提到過只言片語!“

玄夜解釋道:“上古時期,黃帝為防龍脈力量失控,將完整的龍脈一分為二。陽龍脈滋養萬物,陰龍脈吸收濁氣。兩塊龍魂之石就是控制這個平衡的鑰匙。“

小雨注視著星盤上變幻的圖案:“所以,要控制天門,必須同時動用兩塊龍魂之石的力量?“

“正是。“玄夜點頭,“但現在有個問題——陰龍脈正在衰弱。三百年來,人類世界的濁氣越來越重,陰龍脈已經不堪重負。“

陸離皺眉:“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玄夜的聲音沉重,“即使我們合力控制天門,陰龍脈也可能隨時崩潰。到時候,積累的濁氣反噬,后果不堪設想。“

就在眾人陷入沉思時,觀星臺突然劇烈震動起來。遠處天空中的天門縫隙又擴大了幾分,隱約可見那條沉睡的巨龍翻了個身。

“來不及了!“玄夜急切地說,“我們必須現在就前往天門!“

穿過一條由光影構成的隧道,四人來到了天門之下。近距離看,這道橫貫天際的裂縫足有千丈之長,金色的能量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更令人不安的是,裂縫邊緣開始出現黑色的斑點,那是空間崩塌的征兆。

“開始吧。“玄夜舉起黑色龍魂之石,“我引導陰龍脈之力穩定空間,你們用陽龍脈之力控制天門開啟的程度。“

小雨點點頭,與玄夜相對而立。兩塊龍魂之石同時發光,一金一黑兩道能量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張巨網覆蓋在天門之上。

隨著儀式的進行,小雨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體內奔涌。她的視野開始變化,竟然同時看到了兩個世界——一邊是熟悉的昆侖山景,另一邊則是那個懸浮山峰的奇異世界。更驚人的是,她看到了兩條巨龍,一金一黑,正在虛空中盤旋。

“堅持住!“玄夜的聲音傳來,“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

突然,黑色龍魂之石上出現了一道裂痕。玄夜臉色大變:“不好!陰龍脈太虛弱了,承受不住這樣的消耗!“

裂縫迅速蔓延,黑色光芒開始變得不穩定。天門上的黑斑趁機擴散,空間崩塌的速度加快了。

“怎么辦?“小雨焦急地喊道。

陸離突然拔出長劍:“用這個!“他將劍拋向玄夜,“劍身上有歷代守護者銘刻的符文,可以暫時替代陰龍脈的力量!“

玄夜接住長劍,將其刺入地面。古老的符文亮起,果然暫時穩定住了黑色能量。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

就在這危急時刻,小雨體內的守護者血脈突然沸騰起來。她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擴展,竟然與那條金色巨龍建立了聯系。

“我明白了!“她驚呼,“兩條龍脈本是一體,我們可以讓它們暫時融合!“

不等其他人回應,小雨已經將全部心神投入到龍魂之石中。金色的光芒變得柔和而包容,緩緩包裹住黑色能量。令人驚訝的是,黑色能量沒有排斥,反而主動與之交融。

天門上的裂縫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最終穩定在一個可控的大小。兩條巨龍的身影在天門后合二為一,化作一條金銀相間的巨龍,對著四人點了點頭,然后緩緩消失在天門深處。

當一切歸于平靜,四人精疲力竭地坐在地上。玄夜手中的黑色龍魂之石已經碎成粉末,但奇怪的是,他臉上的陰脈紋路卻變得更加清晰了。

“這是...“他摸著自己的臉,眼中閃過驚訝,“陰龍脈認可了我,現在它直接與我融為一體了。“

小雨也感覺到體內多了一些東西——她的左手掌心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色龍紋,與右手上的金色龍紋相映成趣。

“看來我們成功了。“陸離收劍入鞘,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兩條龍脈達成了新的平衡。“

張教授卻憂心忡忡地看著天空:“但這只是開始。天門雖然穩定了,兩個世界的連通會帶來什么變化,誰也無法預料。“

玄夜站起身,重新戴上面具:“我會繼續守護陰龍脈。現在,我們該分道揚鑣了。“

小雨突然叫住他:“等等!我們以后還能見面嗎?“

玄夜回頭,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揚:“當龍吟再起時,自會相見。“

他的身影漸漸淡化,最終消失在晨光中。陸離拍拍小雨的肩膀:“走吧,該回學院了。我們有很多新發現要記錄,還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

小雨最后看了一眼天空中若隱若現的天門,轉身跟上師父的腳步。她知道,這既是一個結束,也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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