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因禍得福
- 少林寺傳奇之英雄好男兒
- 晏綏洣澄
- 12041字
- 2025-04-08 21:54:03
蕭伯忌在那陰暗潮濕的牢房里,滿心都是怨憤與不甘。狹小的空間仿佛一座無形的牢籠,死死禁錮著他的自由和驕傲。他不停地在牢房里來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重重的,似乎這樣就能把心中的怒火都發泄出來。
“奶奶的,若是叫老子出去,定掀翻刑部大堂不可。”他一邊怒吼,一邊用力地捶打著墻壁,粗糙的石壁磨破了他的手掌,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流下,可他卻渾然不覺疼痛。
就在他情緒極度激動之時,一個不留神,腳下像是踩到了什么濕滑的東西,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向前撲去。他下意識地想要穩住身形,卻發現地面像是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他直直地跌入了一個未知的黑暗之中。
墜落的過程短暫卻又無比驚悚,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和自己驚恐的呼喊。緊接著,“噗通...”一聲,他摔在了一條狹窄的密道里,身上多處擦傷,疼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蕭伯忌掙扎著站起身來,環顧四周,密道里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霉味,墻壁上偶爾有幾盞微弱的油燈閃爍著,似乎隨時都會熄滅。他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著,心中滿是警惕,不知道這條密道會通向何處。
隨著他一步步深入,腐臭的味道越來越濃烈,熏得他幾乎要嘔吐出來。他捂著口鼻,繼續前行,密道的盡頭,是一處山洞。當他踏入山洞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愣住了。
山洞里彌漫著濃厚的霧氣,光線昏暗,在山洞的正中央,一個白發老者被四根十分粗壯的鐵鏈鎖著。鐵鏈深深嵌入老者的皮肉之中,周圍的皮膚已經潰爛化膿,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老者的頭發凌亂地散落在臉上,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能感覺到他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蕭伯忌緩緩走近,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個老者是誰?為什么會被鎖在這里?無數的疑問在他腦海中盤旋,讓他忍不住開口問道:“老人家,你是誰?為什么會被關在這里?”
老者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滿是皺紋和滄桑的臉,他的眼神空洞而又絕望,嘴唇微微顫抖著,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蕭伯忌緩緩湊近被鐵鏈束縛的老者,隨著距離拉近,那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愈發濃烈,熏得他幾欲作嘔,但強烈的好奇心還是驅使他繼續向前。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老者那瘦骨嶙峋的手上,那雙手因常年被鐵鏈禁錮,滿是淤青與傷痕,皮膚粗糙得如同干裂的樹皮。
可就在這時,蕭伯忌的眼神陡然一凝,他注意到老者手掌心與手指關節處,布滿了厚厚的繭子。這些繭子呈暗黃色,質地堅硬,一看便是經歷了漫長歲月的磨礪才形成。蕭伯忌心中一驚,憑借著自己多年闖蕩江湖積累下的經驗,他一眼便認出,這是長期使刀才會留下的痕跡。
他不禁在心中暗自揣測,眼前這位看似落魄的老者,究竟有著怎樣不平凡的過往?一個長期使刀的人,想必曾經也是叱咤風云的江湖豪杰,可如今卻被囚禁在這暗無天日的山洞之中,被四根粗壯的鐵鏈鎖得動彈不得,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老人家,您這手上的繭,是常年使刀留下的吧?”蕭伯忌試探著開口問道,聲音盡量放得輕柔,生怕驚嚇到老者。
老者空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隨后又恢復了那副絕望的神情,他干裂的嘴唇微微顫動,卻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蕭伯忌見狀,心中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他接著說道:“我也是江湖中人,對這些痕跡再熟悉不過了。老人家,您若是有什么冤屈,不妨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您。”
過了許久,老者終于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幫我?你自身都難保,又如何幫我…這里許久沒有生人進來了...”話語中滿是苦澀與無奈。
蕭伯忌心中一酸,他知道老者所言不假,自己如今也是被困在這莫名其妙的地方,前途未卜。但他還是堅定地說道:“老人家,您先說說,說不定我們能一起想辦法出去。我看您這鐵鏈雖粗,但未必沒有辦法解開。”
老者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最終,他緩緩嘆了口氣,在江湖悠悠歲月長河中,八卦門曾是熠熠生輝的存在,其門下弟子秉持著一腔熱血,一心護國,將家國大義扛在肩頭。掌門商軼鍇更是高瞻遠矚,帶領著門中眾人,多次在朝廷面臨危難之際伸出援手。無論是抵御外敵入侵時秘密輸送戰略物資,還是在朝堂動蕩之時協助鏟除奸佞,八卦門都功不可沒,江湖內外,起初對他們皆是贊譽有加。
然而,樹大招風,朝堂之上有個尤大人,此人陰險狡詐,心胸狹隘,一心只為擴充自己的權勢,對八卦門的威望與影響力又嫉又恨。他覬覦八卦門的武學秘籍,更忌憚八卦門與朝廷中忠良之士的密切往來,擔心這股力量會阻礙自己的陰謀。于是,尤大人處心積慮,精心編織了一張誣陷的大網。
他先是買通了幾個市井無賴,讓他們編造八卦門意圖謀反的謠言,在大街小巷四處傳播。接著,又暗中篡改了一些八卦門與朝廷往來的信件,斷章取義,將原本正常的交流歪曲成了不可告人的勾結。在尤大人的運作下,這些假證據呈到了皇帝面前。皇帝生性多疑,被尤大人一番添油加醋的讒言迷惑,竟信以為真,當即下令讓江湖八大門派一同討伐八卦門,以正國法。
八大門派在接到朝廷指令時,雖有人心存疑慮,但在皇權的重壓之下,也不敢貿然違抗。況且,尤大人暗中使計,承諾各大門派討伐八卦門后能瓜分其武學資源與財富,利益的誘惑使得他們紛紛卷入這場不義之戰。
一場慘烈的圍剿在八卦門總壇展開。八卦門弟子雖奮力抵抗,但終究寡不敵眾。他們懷著悲憤與不甘,看著自己的家園被踐踏,同門兄弟死傷無數。掌門商軼鍇為了保護剩余弟子,獨自斷后,在力戰八大門派高手后,終因體力不支,被八大掌門人聯手所擒。
自那以后,八卦門一蹶不振,往日的輝煌早已不再,真可謂世風日下。原本熱鬧的門派駐地變得冷冷清清,殘垣斷壁訴說著曾經的苦難。掌門商軼鍇被關押在地牢里,這一關,就是二十多年。地牢陰暗潮濕,不見天日,商軼鍇身上傷痕累累,不僅有被抓捕時留下的舊傷,更有這漫長歲月中遭受的折磨。但即便如此,他心中的正義之火從未熄滅,他始終堅信,真相總有一天會大白于天下,八卦門的冤屈也定能得到昭雪。
蕭伯忌靜靜地佇立在山洞之中,周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可此刻他全然不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老者那字字泣血的悲慘過往所吸引。隨著老者的訴說,他的神情從最初的難以置信,漸漸轉變為深深的震驚。那瞪大的雙眼,微微張開的嘴唇,無一不顯示出他內心的震撼。他實在難以想象,曾經一心護國,聲名遠揚的八卦門,竟會被尤大人如此陰險地算計,落得如今這般凄慘的下場。
震驚之余,一股熊熊怒火在蕭伯忌的胸腔中燃燒起來。他的臉龐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之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尤大人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天理難容,為了一己私欲,竟不惜陷害忠良,讓一個堂堂正正的門派遭受滅頂之災,無數無辜之人枉死,商掌門更是被囚禁在地牢二十多年,受盡折磨。
“此等奸佞之徒,實在是罪該萬死...”蕭伯忌咬牙切齒地怒吼道,聲音在山洞中回蕩,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與恨意。他暗暗下定決心,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定要親手宰了尤大人,為八卦門討回一個公道,讓那些冤死的靈魂得以安息。
心中主意已定,蕭伯忌不再遲疑。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眼,開始暗運體內純厚的內勁。只見他周身氣息流轉,衣袂無風自動,體內的真氣如同洶涌的江河,源源不斷地朝著手掌匯聚。他的手掌漸漸泛起一層淡淡的光芒,那是內勁高度凝聚的表現,仿佛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喝...”蕭伯忌突然暴喝一聲,猛地睜開雙眼,眼中寒芒一閃,將匯聚了全身力量的手掌重重地朝著鎖住老者的鐵鏈拍去。這一掌,他使出了渾身解數,帶著無盡的憤怒與決心,在他的想象中,這一掌下去,鐵鏈必定會瞬間斷裂。
然而,現實卻給了他沉重的一擊。只聽“砰”的一聲悶響,手掌與鐵鏈相撞,發出了沉悶的聲音,可鐵鏈竟如同扎根在石壁上一般,紋絲未動。蕭伯忌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反震力從手掌傳來,震得他手臂發麻,氣血翻涌。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鐵鏈,心中滿是不甘。
“怎么會這樣…”蕭伯忌喃喃自語道,臉上寫滿了失落與沮喪。但很快,他的眼神又重新變得堅定起來。一次不行,那就再來一次,他絕不相信,自己無法斬斷這束縛老者自由的鐵鏈。
山洞內光線昏暗,腐臭之氣彌漫不散,蕭伯忌站在原地,望著那紋絲未動的鐵鏈,滿心的不甘與失落幾乎要將他淹沒。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順著臉頰滑進衣領,可他渾然不覺。
就在蕭伯忌滿心沮喪之時,一直靜靜觀察他的老者,眼中流露出一抹別樣的神色。從蕭伯忌聽聞八卦門遭遇時的震驚與憤怒,到他暗下決心要手刃尤大人時的堅定,再到此刻因無法震斷鐵鏈而展現出的失落,這一系列情緒的變化,老者都盡收眼底。他能真切地感受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內心淳樸善良,那份對正義的執著追求和對不平之事的憤慨,絕不是裝出來的。
再看蕭伯忌方才運功擊鏈時的一招一式,老者心中也有了評判。他雖武學造詣尚缺點火候,發力的技巧,內勁的運用都還不夠成熟,但筋骨強健,根基扎實,悟性極高,是個少見的練武好苗子。假以時日,悉心雕琢,必能在江湖上大放異彩。
想到此處,老者會心一笑,那笑容里滿是欣慰與期許。他緩緩抬起頭,原本黯淡無光的雙眸中,陡然爆發出一股銳利的精芒。他微微挺直脊背,原本佝僂的身軀在這一刻竟散發出一種無形的威嚴。
只見老者深吸一口氣,胸腔高高隆起,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得狂暴起來。他的衣衫獵獵作響,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吹拂。隨著老者的動作,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攪動,發出低沉的呼嘯聲。
老者猛地大喝一聲,這一聲大喝猶如洪鐘鳴響,震得山洞四壁簌簌作響,一些碎石從洞頂紛紛落下。與此同時,他雙掌迅速舞動,掌心處泛起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那光芒之中蘊含著磅礴的力量。
隨著老者的發力,鎖住他的四根粗壯鐵鏈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鐵鏈與石壁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在這昏暗的山洞中顯得格外驚悚。緊接著,鐵鏈上出現了一道道細密的裂紋,裂紋迅速蔓延,眨眼間便布滿了整根鐵鏈。
“咔嚓...”一聲巨響,如同驚雷炸響,鐵鏈竟被盡數震斷。斷裂的鐵鏈散落一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在山洞中久久回蕩。蕭伯忌被眼前這一幕驚得呆立當場,他瞪大了雙眼,嘴巴張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思議。他怎么也沒想到,看似虛弱不堪,被鐵鏈束縛多年的老者,竟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僅僅稍一用力,就能震斷這連自己全力一擊都無法撼動的鐵鏈。
山洞內,鐵鏈斷裂的余音還在回蕩,蕭伯忌依舊沉浸在震撼之中,眼神中滿是對老者強大實力的驚嘆與敬畏。老者活動了一下被鐵鏈禁錮許久的身軀,發出一陣骨骼“噼里啪啦”的輕響,隨后目光溫和地看向蕭伯忌。
“年輕人,看得出你根骨奇佳,心地純善,是個練武的好胚子。”老者的聲音雖然沙啞,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我雖被困于此多年,但一身武藝尚未荒廢,你可愿意拜我為師,我定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蕭伯忌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為難之色,他心中對老者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能得到這樣一位高手的青睞,本是求之不得的機遇。可他心中又有著自己的堅持和忠誠,稍作猶豫后,無奈地開口說道:“前輩,承蒙您厚愛,晚輩心中自是感激不盡。只是晚輩早已拜入桃花島島主——陳麒旭門下,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師徒的名分在我心中重如泰山,實在不能輕易更改。”
老者聽聞此言,眼中閃過一絲遺憾,但他也是個豁達之人,并未因此而生氣或強求。他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贊賞的神情:“好小子,難得你如此重情重義,尊師重道,這份心性實屬難得。既然你已有師門,我也不好再勉強你。”說罷,老者目光掃向山洞的角落,那里躺著一根被人遺棄的木棍。他抬手指向木棍,對蕭伯忌說道:“既然不能做師徒,那咱們就以武會友。你去將那木棍拾起來,用全力攻擊我。不要有所保留,我倒要看看,桃花島的武學究竟有何獨到之處。”
蕭伯忌心中一凜,他知道老者這是要試探自己的武功深淺。他沒有絲毫猶豫,快步走到角落,俯身拾起木棍。握住木棍的瞬間,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內心的緊張與激動。
“前輩,得罪了!”蕭伯忌大喊一聲,腳下輕點地面,整個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朝著老者疾沖而去。他手中的木棍高高舉起,帶著呼呼的風聲,以泰山壓頂之勢朝著老者的頭頂劈去。這一擊,他使出了渾身解數,凝聚了桃花島武學中剛猛的精髓,棍未到,那股凌厲的氣勢便已撲面而來。
蕭伯忌手中木棍裹挾著呼呼風聲,以泰山壓頂之勢朝著老者的頭頂迅猛劈去,凌厲的氣勢仿若能劈開這山洞中的沉悶空氣。山洞內腐臭氣息翻涌,在他這迅猛一擊帶動的氣流下,竟也微微震蕩起來。石壁上搖曳的昏黃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又長又斜,愈發襯出這攻擊的兇悍。
然而,面對如此凌厲的攻勢,老者卻神色平靜,不見絲毫慌亂。他既未躲避,也未抽出武器抵擋,僅僅是不緊不慢地抬起右手食指,就這般輕輕一抬,看似隨意地朝著蕭伯忌劈來的木棍迎去。這一指,在蕭伯忌那勢大力沉的攻擊面前,顯得格外單薄,仿若一陣微風就能將其吹折。
木棍與老者食指接觸的瞬間,發出一聲沉悶的悶響,仿若巨石砸在軟泥之上。蕭伯忌只感覺一股怪異的力量從木棍上傳來,原本一往無前的攻擊像是陷入了泥沼,被一股無形之力硬生生地牽制住,再難前進分毫。他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木棍,重新調整攻擊,卻發現木棍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吸力牢牢吸附住,動彈不得。
“發力點錯了。”老者輕聲開口,聲音在山洞中回蕩,雖不響亮,卻清晰地傳入蕭伯忌耳中。此時蕭伯忌才驚覺,自己方才這看似威力十足的一擊,竟犯了武學中的大忌。他發力過于剛猛,且著力點過于集中在木棍前端,看似力量強大,實則缺乏靈活性和后續變化,一旦被對手抓住破綻,便陷入了被動。
老者的這一根手指,看似輕描淡寫,實則蘊含著深厚的武學道理。他以巧勁化解了蕭伯忌的蠻力,利用手指的精妙控制,將蕭伯忌的攻擊力量巧妙地引導分散,使其如同泥牛入海,消失于無形。這一手功夫,看得蕭伯忌目瞪口呆,心中對老者的敬佩又增添了幾分。他深知,自己與老者之間的武學差距,猶如天塹,眼前這位老者,定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學大宗師。
山洞內,氣氛緊繃,蕭伯忌仍在為方才那被輕易化解的攻擊而暗自懊惱。老者緩緩放下那根化解凌厲攻勢的手指,目光平和地看向蕭伯忌,知道他此時滿心疑惑與不甘,便開口解惑。
“你方才這一擊,用的可是桃花島的狂風刀法?”老者問道,聲音在山洞中回蕩,帶著幾分沉穩。蕭伯忌微微一怔,心中詫異老者竟能一眼看穿自己的招式,忙點頭道:“正是,前輩好眼力。”
老者輕輕搖頭,說道:“這手狂風刀法,你只得其招式,不懂運用其中巧力。”他邊說邊踱步,昏黃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拉長,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晃動。“就拿你剛才那招來說,使刀之時,關鍵在于用腕處發力,而不是用手發力。”
見蕭伯忌面露思索之色,老者繼續解釋:“用手發力,力量雖大,卻過于剛硬直接,容易被對手察覺和抵擋。而腕部靈活多變,蘊含著四兩撥千斤的巧勁。當你出刀時,以腕為軸,帶動刀身,看似輕柔,實則能爆發出意想不到的威力。”
說著,老者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長條狀的木棍,權當是刀。他手腕輕輕一抖,木棍便在他手中靈動起來,雖無真刀的寒光凜冽,卻將發力的技巧展現得淋漓盡致。只見他的手腕如一條靈動的蛇,快速地扭轉,擺動,帶動木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詭異的弧線,時而輕盈,時而迅猛,每一次揮動都帶著獨特的韻律。
“你看,發力之時,腕部先蓄勢,就像拉滿的弓弦,而后瞬間釋放,將力量精準地傳遞到刀身的前端,這樣才能做到收發自如,出其不意。”老者一邊演示,一邊耐心講解。
蕭伯忌目不轉睛地盯著老者的動作,眼中滿是專注與恍然大悟。他回想起自己方才使刀時,一味地憑借手臂的力量,生硬地劈砍,不僅耗費體力,而且攻擊的效果大打折扣。此刻經老者的演示和講解,他仿佛打開了一扇新的武學大門,心中豁然開朗。
“來,你再試試。”老者將木棍遞給蕭伯忌,鼓勵道。蕭伯忌深吸一口氣,接過木棍,模仿著老者的動作,開始嘗試用腕部發力。起初,他的動作還有些生疏和僵硬,但隨著一次次的嘗試,他逐漸找到了感覺,木棍在他手中的舞動變得越來越流暢,力量的運用也越發巧妙。
“對,就是這樣,繼續體會這種發力的感覺。只要掌握了巧力的運用,這狂風刀法的威力便能提升數倍。”老者在一旁點頭贊許,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華燈初上,醉香樓內一片紙醉金迷。暖黃色的燈光透過輕薄的紗簾,灑在雕梁畫棟之上,映照著滿室的奢華。屋內彌漫著濃郁的酒香與脂粉香,絲竹之音裊裊不絕,讓人沉醉其中。
周顯正慵懶地靠在雕花太師椅上,懷里摟著一位身著艷麗羅裙的女子。女子眉眼含春,笑語嫣然,正用纖細的手指輕輕捻起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送入周顯口中。周顯愜意地嚼著葡萄,另一只手端著鑲金的酒杯,悠然自得地抿著美酒,臉上滿是享受的神情。
就在他沉浸在這溫柔鄉中時,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驟然響起,打破了屋內的旖旎氛圍。牢頭神色慌張,一路小跑沖進房間,連門都顧不上敲。他的衣衫凌亂,額頭上滿是汗珠,在這暖烘烘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狼狽。
“不好了,大人...”牢頭氣喘吁吁地喊道,聲音因為焦急而微微顫抖,“讓那蕭伯忌逃跑了...”
“什么?”周顯聽聞此言,瞬間從太師椅上彈了起來,動作太過猛烈,以至于手中的酒杯都掉落在地,“哐當...”一聲摔得粉碎。他雙眼圓睜,滿臉的不可置信,原本微醺的醉意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還沒等那被他摟在懷里的女子反應過來,周顯便一把將她推開。女子嬌呼一聲,差點摔倒在地,臉上滿是委屈和驚訝。但周顯此刻哪有心思管她,他大步跨到牢頭面前,怒目而視。
“啪...”一聲脆響,周顯狠狠地一巴掌扇在牢頭臉上。這一巴掌力道極大,打得牢頭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他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鮮紅的掌印,嘴角也滲出一絲血跡。
“你們怎么看的人?”周顯怒吼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慌,“這可是尤大人親點的犯人,你們居然能讓他跑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在房間里來回踱步,雙手不停地揮舞著,顯得煩躁不安。
“大人,小的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跑的…”牢頭戰戰兢兢地說道,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他低著頭,不敢直視周顯的眼睛,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懊悔。
“廢物...一群廢物...”周顯厲聲罵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可如何向尤大人交代?”他越想越害怕,尤大人手段狠辣,心狠手辣,若是知道蕭伯忌跑了,自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大人,我們現在趕緊派人去追,說不定還能把他抓回來。”牢頭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追?上哪兒追?”周顯瞪了他一眼,“這都跑了多久了,早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他心急如焚,在房間里轉來轉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突然,他停下腳步,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不行,我得親自去辦這件事。”周顯咬牙切齒地說道,“要是抓不回蕭伯忌,我這條命可就沒了。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把所有能調動的人手都給我派出去,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說罷,他一把抓起桌上的披風,大步朝著門外走去,留下一臉惶恐的牢頭和屋內驚慌失措的女子。
夜,如墨般濃稠,萬籟俱寂。牢房內,昏暗的燈光在幽冷的空氣中搖曳不定,將牢房的墻壁映出斑駁的光影。幾個衙役手持長槍,腰間掛著的燈籠隨著他們的腳步晃蕩,發出“吱呀...”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突兀。他們例行巡查,腳步聲拖沓而沉悶,嘴里還不時嘟囔著這無趣又辛苦的差事。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衙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低聲咒罵著,低頭查看,竟發現牢房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這…這是什么?”他瞪大了眼睛,聲音里帶著驚恐與疑惑。其他衙役聽到動靜,紛紛圍攏過來,舉著燈籠一瞧,也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可不是小事,趕緊匯報給牢頭。”其中一個稍顯沉穩的衙役說道。于是,幾人慌慌張張地朝著牢頭的住處跑去,一路上腳步聲雜亂,打破了牢房區的死寂。
牢頭正躺在簡陋的床鋪上,迷迷糊糊快要入睡。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他不耐煩地坐起身,吼道:“誰啊?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牢頭,大事不好了...”門外的衙役聲音急切,“牢房里出現了一個神秘洞口,像是通往什么地方的...”
牢頭一聽,瞬間清醒過來,睡意全無。他匆忙披上衣服,打開門,瞪著衙役們問道:“怎么回事?快快帶路。”
一行人急匆匆地趕到牢房,牢頭看著地上的洞口,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在這戒備森嚴的牢房里,怎么會憑空出現這樣一個洞口?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拿上家伙,跟我下去看看...”牢頭一揮手,率先拿起一盞燈籠,順著洞口爬了下去。其他衙役雖心有畏懼,但也不敢違抗命令,只好硬著頭皮,一個接一個地跟在后面。
他們的動作并不輕巧,在密道中行進時,腳步聲,武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在狹窄的空間里回蕩。這聲響越來越大,漸漸朝著山洞的方向逼近。
此時,山洞里,老者和蕭伯忌經過一番武學探討,都有些疲憊,便在山洞的一角休息。蕭伯忌枕著手臂,側身而臥,呼吸均勻,已然進入了夢鄉。老者則背靠著石壁,閉目養神,雖看似放松,但多年的江湖閱歷讓他保持著一絲警覺。
隨著衙役們的靠近,那嘈雜的聲響越來越清晰。老者最先察覺到異樣,他猛地睜開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緊接著,這聲響也驚醒了熟睡中的蕭伯忌。他一個激靈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疑惑地看向老者:“前輩,什么聲音?”
老者豎起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他不要出聲,然后微微起身,輕手輕腳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靠近。蕭伯忌也趕忙站起身,撿起地上的木棍,緊緊跟在老者身后。兩人屏氣斂息,靜靜地等待著未知的狀況出現,山洞里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仿佛空氣都要凝固。
牢頭帶著一眾衙役,沿著狹窄逼仄的密道步步深入。密道里彌漫著一股陳舊的霉味,混合著潮濕的水汽,讓他們每呼吸一口都覺得胸腔里滿是黏膩之感。牢頭皺著眉頭,腳步略顯遲疑,手中那盞昏黃的燈籠在這幽暗中搖曳不定,只能勉強照亮前方一小片區域。
隨著他們不斷前進,腐臭的味道愈發濃烈,如同實質化的濃霧,撲面而來。牢頭只覺一陣強烈的惡心感涌上喉頭,胃里翻江倒海,他趕忙抬起一只手,緊緊捂住口鼻,試圖阻擋這令人作嘔的氣味。可那腐臭似乎無孔不入,還是絲絲縷縷地鉆進他的鼻腔,熏得他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這…這什么味兒啊?”身后的一個衙役忍不住小聲嘟囔道,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恐懼與厭惡。牢頭沒有理會他,只是咬了咬牙,強忍著不適,繼續向前走去。他心里清楚,越是這種詭異的情況,越不能退縮,否則不僅無法向上級交代,還可能會引發更嚴重的后果。
密道里的空間十分狹小,衙役們只能排成一列縱隊艱難前行,他們的腳步聲在這封閉的空間里回蕩,顯得格外沉悶。墻壁上時不時滲出一些不明液體,在燈籠的映照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讓人不寒而栗。
密道的盡頭出現了一絲光亮。牢頭心中一緊,他知道,即將面對的或許是更為未知的危險,但此刻已沒有回頭路。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緊張的情緒,然后加快腳步,朝著光亮處走去。
當他們走出密道,眼前豁然開朗,來到了一處山洞。山洞里彌漫著濃厚的霧氣,燈光在霧氣的籠罩下顯得愈發微弱。牢頭瞇起眼睛,努力適應著這昏暗的光線,試圖看清山洞里的情況。只見山洞的四周怪石嶙峋,地面崎嶇不平,正中央,一個白發老者和蕭伯忌正嚴陣以待,眼神警惕地看著他們。
“好你個蕭伯忌,竟躲到這兒來了,讓你爺爺我好找。”牢頭壯著膽子大聲喊道,聲音在山洞里回蕩,帶著一絲顫抖。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身后的衙役們也紛紛舉起長槍,擺出防御的姿態,緊張的氣氛瞬間在山洞里蔓延開來。
山洞中的氣氛劍拔弩張,雙方目光交匯,仿佛能擦出火花。蕭伯忌深知,此刻已無退路,必須先發制人。只見他微微下蹲,雙腿如同扎入地底的樹根,穩穩地扎根在山洞崎嶇的地面上,周身氣息瞬間凝聚。
他手中緊握著那根木棍,如同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深吸一口氣,蕭伯忌猛地大喝一聲,聲如洪鐘,在山洞中久久回蕩。隨著這聲暴喝,他的身體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牢頭和衙役們疾沖而去。
雖是以棍為刀,但蕭伯忌周身散發的肅殺之氣,不僅沒有絲毫減弱,反而愈發濃烈。他將桃花島所學與這段時間從老者處領悟到的武學精要融會貫通,施展出一招自行領悟的“狂風十里”。
剎那間,山洞內氣流涌動,以蕭伯忌為中心,一股強勁的風力迅速擴散開來。他手中的木棍揮舞得虎虎生風,棍影重重,仿若無數利刃在空中穿梭。這風力起初只是微風拂面,眨眼間便迅速增強,風力一路飆升,竟達到了勁風的程度。
勁風呼嘯,吹得山洞內的霧氣四散奔逃,地上的沙石被卷到半空,噼里啪啦地砸向四周。衙役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大風力吹得站立不穩,紛紛東倒西歪。他們手中的長槍被風力吹得偏離方向,原本整齊的防御陣型瞬間土崩瓦解。
牢頭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驚恐與難以置信。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被關押的犯人,竟有如此強大的實力。狂風撲面而來,吹得他衣衫獵獵作響,幾乎讓他睜不開眼睛。他下意識地抬起手臂遮擋,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這個蕭伯忌如此厲害,說什么也不會輕易追來。
蕭伯忌趁著這股勁風,攻勢愈發猛烈。他的身影在勁風與棍影中若隱若現,每一次揮舞木棍,都帶著千鈞之力,直指衙役們的要害。“砰砰...”幾聲悶響,已有幾個衙役抵擋不住,被木棍擊中,慘叫著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老者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眼中滿是贊賞之色。他微微點頭,心中暗自感嘆,這個年輕人天賦異稟,短短時間內就能將所學化為如此凌厲的殺招,假以時日,必能在江湖上闖出一番赫赫威名。
山洞內,狂風裹挾著沙石呼嘯肆虐,衙役們紛紛爬起,欲要再戰,蕭伯忌手中木棍化作奪命利刃,在一眾衙役間縱橫捭闔。慘叫與驚呼交織,衙役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凌厲攻勢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一個個狼狽不堪,東倒西歪。
牢頭雙腿發軟,看著身邊的手下接連倒下,恐懼如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他的牙齒不受控制地打戰,發出“咯咯...”的聲響,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此時的他,早已沒了平日里耀武揚威的神氣,只剩下滿心的絕望與哀求。
“大俠,饒命啊...”牢頭帶著哭腔喊道,鼻涕和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滿臉,“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求您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吧...”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磕頭,額頭重重地磕在堅硬的地面上,不一會兒就紅腫起來,鮮血順著額頭緩緩流下,混著地上的沙石,顯得凄慘又滑稽。
蕭伯忌并未理會牢頭的求饒,手中攻勢不停,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絕。他深知這些人是尤大人的爪牙,若是今日輕易放過,日后必定會帶來更多麻煩。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密道傳來。周顯心急如焚地趕到,本想著來收拾殘局,將蕭伯忌重新緝拿歸案,可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怒不可遏。只見牢頭癱跪在地上,哭嚎著求饒,平日里訓練有素的衙役們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狼狽至極。
“廢物...一群廢物...”周顯雙眼通紅,怒吼道,聲音在山洞中回蕩,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精心調教的部下,竟會落得這般田地。看著跪在地上丑態百出的牢頭,周顯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
“唰...”的一聲,周顯拔出腰間的佩刀,寒光一閃,刀光如電般劃過。還沒等牢頭反應過來,周顯已經一步跨到他身前,手起刀落。“咔嚓...”一聲,牢頭的腦袋瞬間與身體分離,脖頸處噴出一股滾燙的鮮血,濺得周顯一臉一身。頭顱骨碌碌地滾出數丈遠,眼睛還驚恐地圓睜著,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丟了性命。
周顯隨手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將手中的刀指向蕭伯忌,惡狠狠地說道:“蕭伯忌,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說罷,他將披風往后一甩,雙腳輕點地面,如同一頭餓狼般朝著蕭伯忌撲了過去。
山洞內血腥氣彌漫,周顯手中長刀寒光閃爍,刀鋒直指蕭伯忌咽喉,那股狠戾之氣更是肆意張揚,殺意騰騰。蕭伯忌卻神色平靜,周身散發著一股沉穩與自信,面對周顯的洶洶來勢,他絲毫不懼。
只見蕭伯忌深吸一口氣,體內真氣流轉,迅速凝聚于雙臂。他雙手緊握木棍,擺好架勢,以狂風刀法直面迎上周顯。此刻,山洞中的氣流似乎也受到了氣勢影響,微微涌動起來,地面上的沙石被氣流帶動,開始緩緩滾動。
周顯率先發難,他身形如電,猛地欺身而上,手中長刀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帶著呼呼風聲,朝著蕭伯忌的脖頸橫削過去。這一刀速度極快,角度刁鉆,若是被擊中,蕭伯忌必定性命不保。然而,蕭伯忌卻不慌不忙,他目光緊緊鎖定周顯的刀勢,在長刀即將觸及自己的瞬間,身體微微一側,輕松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與此同時,蕭伯忌揮動手中木棍,施展出狂風刀法中的“狂風十里”。他的手臂快速舞動,木棍在空中劃出重重棍影,仿若一片片被狂風卷起的樹葉,看似輕盈,實則暗藏殺機。棍影帶著強勁的風力,呼嘯著朝著周顯席卷而去。
周顯見狀,臉色微變,他連忙撤回長刀,橫在身前抵擋。“砰砰砰...”木棍與長刀接連碰撞,發出一連串清脆的聲響,火星四濺。每一次碰撞,都震得周顯手臂發麻,沒想到蕭伯忌竟有如此深厚的武學造詣,心中不禁暗自驚嘆蕭伯忌的力量。
蕭伯忌趁著周顯抵擋的間隙,腳步連動,身形如鬼魅般繞到周顯身后。他手中木棍高高舉起,施展出狂風刀法中的“風卷殘云”,帶著泰山壓頂之勢,朝著周顯的后背狠狠砸去。周顯反應也極為迅速,他猛地轉身,長刀向上一挑,試圖擋住蕭伯忌這一擊。
“轟...”的一聲巨響,木棍與長刀再次激烈碰撞,強大的沖擊力使得兩人腳下的地面都出現了一道道裂痕。山洞內的霧氣被這股力量吹散,燈光也在劇烈的震動中搖曳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致命的危險。蕭伯忌憑借著狂風刀法的精妙,以及對武學的獨特理解,在與周顯的戰斗中絲毫不落下風。
而周顯也憑借著多年的實戰經驗和深厚的內力,勉強與蕭伯忌周旋,一時間,山洞內刀光棍影閃爍,喊殺聲不斷,這場驚心動魄的戰斗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山洞中,刀光與棍影交織,激烈的打斗讓空氣都仿佛燃燒起來。蕭伯忌憑借著狂風刀法的凌厲與精妙,將周顯的一次次進攻巧妙化解,還時不時發起反擊,打得周顯節節敗退。周顯心中暗自叫苦,他本以為憑借自己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的經驗和武功,拿下蕭伯忌不在話下,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實力卻遠超他的想象。
在蕭伯忌一輪疾風驟雨般的攻擊下,周顯的刀法漸漸露出破綻,動作也開始變得遲緩。他的額頭布滿了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每一次抵擋蕭伯忌的木棍,都感覺手臂上傳來的震力越來越難以承受。
“這小子怎么如此厲害!”周顯心中暗自咒罵道。看著蕭伯忌又一次揮舞著木棍迅猛攻來,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必敗無疑。生死關頭,周顯一咬牙,決定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血刀大法。
只見周顯猛地向后退了幾步,與蕭伯忌拉開距離。他深吸一口氣,口中念念有詞,周身氣息陡然變得詭異起來。原本還算清朗的山洞中,瞬間彌漫起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讓人聞之欲嘔。周顯手中的長刀也開始泛起一層詭異的血光,仿佛被鮮血浸泡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