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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卷五·抗洪搶險:用羅盤堵管涌

1998年8月15日,大暑。(羅盤回溯記憶)

淮河大堤的探照燈刺破雨幕,楚楚的羅盤吊墜突然滾燙。她攥著陸沉的手,眼前閃過爺爺陸守仁的記憶:洪水漫過紅旗河,78年的溺水女童站在浪頭,指著七里村的龍穴——那里埋著陸家世代守護的地脈核心。

“爺爺……”陸沉的咳血混著洪水,后頸圖騰蔓延至心口,“他用身體堵管涌時,懷里抱著小滿的骨灰盒。”少年的軍用水壺突然打開,掉出爺爺的指甲蓋,“1998.8.15”的刻痕在暴雨中滲出金光。

楚楚的藍碎花裙被雨水浸透,兜里的地脈石突然懸浮——那是七里村老槐樹的根、陸家老宅的青磚、楚奶奶墳頭的土。她把石頭塞進陸沉掌心:“還記得卷二的陽春面嗎?這次換我煮給爺爺吃。”

管涌的轟鳴聲中,楚楚的羅盤指向大堤裂縫。她踩著解放軍戰士搭的人墻爬過去,發現裂縫里纏著楚小滿的紅肚兜——正是卷三虎子夢里的模樣。“小滿別怕,姐姐帶你回家。”楚楚割破指尖,血珠在羅盤上匯成紅旗鎮的地脈圖。

“楚楚!”陸沉突然撲過來,用身體擋住決堤的洪水。他的后背浮現出爺爺的掌紋,每道紋路都在吸收洪水——那是地脈宿主的終極使命。“爺爺說……陸家的地脈,是楚家的劍。”少年的聲音被浪頭打散,“用我當陣眼,堵住龍穴!”

宋薇的笑聲從下游傳來。她開著偷來的推土機,正把卷四搶到的罐頭倒進決口:“陸沉死了,地脈就是我的!”罐頭里的地脈石突然爆炸,露出她腰間的地脈圖騰——和陸沉的一模一樣,卻爬滿黑色霉斑。

“你根本不懂地脈。”楚楚甩出爺爺的指甲蓋,嵌入陸沉心口,“地脈不是武器,是活著的記憶。”她吹響卷二陸沉給的銅哨——那是奶奶的尋龍尺,聲音混著1978年的洪水童謠。

奇跡般地,決口的洪水突然靜止。陸沉的圖騰與爺爺的掌紋重合,形成完整的尋龍尺。楚楚的羅盤飛起,吸住所有罐頭碎片,在空中拼成楚小滿的日記:“1978.8.15,姐姐說洪水是龍在哭。”

“龍穴在這兒!”楚楚把羅盤插進大堤,“陸沉,還記得卷三的爆米花機嗎?這次換我們炸響地脈!”

陸沉咳出最后一口金色血液,染紅軍用水壺的“紅旗中學”字樣。他的手掌覆上楚楚的,兩人的血同時滴進龍穴——1978年的溺水女童、1998年的抗洪戰士、2000年的地脈師,三代人的記憶在洪水中共鳴。

“轟——!”

地脈石爆炸的巨響中,大堤裂縫滲出金色光芒。楚小滿的紅肚兜化作靈脈鎖鏈,捆住宋薇的推土機。陸沉的身體開始透明,卻笑著把奶奶的頂針套進楚楚的無名指:“以后……換你守護地脈。”

楚楚的眼淚掉進洪水,浮現出爺爺的臨終畫面:“1978年霜降,我答應楚奶奶,陸家世代為楚家守墓。”老人懷里的骨灰盒突然打開,楚小滿的鐲子飛進楚楚的羅盤,與陸沉的半塊銅羅盤拼成完整的尋龍尺。

宋薇的推土機失控沖進洪水,她的尖叫混著罐頭碎片:“我才是天命……”話音未落,被地脈鎖鏈拖進龍穴,永遠困在了1978年的洪水記憶里。

雨停了。陸沉的身體消失在楚楚懷中,只留下軍用水壺和半塊銅羅盤。壺底的暗紅漬顯現出爺爺的血書:“用我的命,換楚楚平安。”而壺身的“紅旗中學”字樣,正是陸沉初中時刻的——那年他十二歲,第一次看見楚楚的羅盤吊墜。

“陸沉……”楚楚攥緊頂針,發現內側刻著“守楚”二字。她的藍碎花裙在風中飄揚,裙擺的“楚”字與大堤的地脈紋路重合。遠處,解放軍戰士們歡呼著加固大堤,他們不知道,剛剛的金色光芒,是地脈師用生命完成的封印。

章尾:

楚楚的羅盤突然指向陸家老宅,吊墜里掉出楚奶奶的白發。當她回到紅旗鎮,發現陸沉的臥室里,1995年的鎮鬼符變成了“楚楚平安”。而在床頭柜上,擺著一碗冷掉的陽春面——正是卷二楚楚煮給陸沉的那碗,湯里的蔥花,依然擺成羅盤的形狀。下一章《千禧夜封神》將揭曉陸沉的生死之謎,楚楚成為最年輕的地脈師,宋薇的重生陰謀徹底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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