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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風暴降臨

巴黎,普魯沃斯特宅邸。

午后的陽光慵懶地透過蕾絲窗簾,在臥室華美的地毯上投下溫暖的光斑。

空氣中彌漫著埃米莉常用的、淡雅而昂貴的香水氣息,混合著情事過后的旖旎味道。

王道靠在松軟的鵝絨枕頭上,手臂環(huán)著埃米莉光滑的肩背,感受著她依偎在懷中的溫軟與寧靜。

埃米莉金色的長發(fā)散落在他胸前,呼吸均勻,似乎陷入了滿足的淺眠。

窗外花園里傳來隱約的鳥鳴,一切顯得如此安寧祥和。

仿佛幾天前靶場上那令人窒息的緊張和地面靶標被撕裂的景象,只是一場遙遠的噩夢。

王道閉著眼,手指無意識地纏繞著埃米莉的一縷金發(fā)。

射擊協(xié)調(diào)器的成功毋庸置疑,但那份揮之不去的沉重感并未消散。

霞飛元帥的沉默,比任何雷霆震怒都更讓人心悸。

他知道,暴風雨前的寧靜往往最是壓抑。

加利埃尼的賞識簡直是一把雙刃劍。

就在射擊協(xié)調(diào)器通過了實戰(zhàn)演練后,加利埃尼就以陸軍部的名義越過軍隊指揮霞飛讓王道擔任戰(zhàn)機顧問。

這其實是一個技術類的崗位,和軍隊無關,因此霞飛無權干預。

職能就是為后續(xù)的空軍裝備的列裝和研發(fā)提供一些有用的參考意見。

就在他思緒翻騰之際,臥室門外傳來極其輕微卻富有特定節(jié)奏的三下叩擊聲。

這聲音打斷了王道的沉思,也驚醒了懷中的埃米莉。

她慵懶地抬起眼簾,碧藍的眸子里帶著一絲被打擾的疑惑和未褪的情潮。

“誰?”

王道的聲音帶著一絲被打斷的不悅,但更多的是警惕。

這個時間,沒有緊急軍務,仆人絕不會來打擾。

門外傳來老管家約瑟夫刻意壓低,卻足夠清晰的恭敬聲音。

“上校,有一封……加急信件。送信人堅持必須立刻交到您手上,說是……信鴿托付的。”

信鴿!

王道的瞳孔驟然收縮!

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所有的慵懶和旖旎瞬間消散無蹤,一股冰冷的寒意沿著脊椎迅速蔓延。

埃米莉也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瞬間僵硬,疑惑地看向他,輕聲問。

“維克托?怎么了?”

她顯然對這個信鴿代號一無所知,但根據(jù)共處多日的經(jīng)驗,聰慧的她已然察覺到了一絲危機。

王道沒有立刻回答,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迅速冷靜下來。

里昂——代號信鴿。

如今第二局特別行動處處長,過去和他有過合作,一起推翻了迂腐的第二局高層。

在那之后,二人就以代號互相交換情報,但不到緊急的時候絕對不會將信件寄到彼此的家中。

“沒什么,埃米莉,可能是某個舊識的急事。”

王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輕輕拍了拍埃米莉光滑的背脊。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

他迅速起身,披上睡袍,動作利落而無聲。

埃米莉看著他瞬間變得冷峻的側臉和眼中一閃而過的銳利光芒,碧藍的眼眸中擔憂更深了。

王道打開房門,老管家約瑟夫恭敬地垂手而立,雙手捧著一個沒有任何標識,看起來極其普通的牛皮紙信封。

信封封口處,用特殊的火漆封緘,上面沒有任何紋章,只有一個看似隨意實則是約定暗號的微小壓痕。

“送信人呢?”

王道接過信封,觸手微涼,沉甸甸的,仿佛里面裝著的不是紙張,而是鉛塊。

“已經(jīng)離開了,上校。他只說了那句信鴿,放下信就走了,沒有留下任何其他信息。”

約瑟夫低聲回答,眼神中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他服侍普魯沃斯特家族多年,深知什么樣的信件會讓人瞬間變色。

“知道了。你下去吧,約瑟夫。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要靠近書房。”王道的聲音低沉而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是,上校。”

約瑟夫躬身退下。

王道拿著那封仿佛帶著不祥氣息的信,快步走進書房,反手鎖上了厚重的橡木門。

午后的書房光線充足,卻驅(qū)不散他心中的陰霾。

他走到寬大的書桌前,拿起一把精致的拆信刀,小心翼翼地挑開那枚特殊的火漆。

動作輕柔,卻帶著一種拆解致命機關般的謹慎。

信封里只有一張薄薄的紙片,上面沒有抬頭,沒有落款,只有一行冰冷而簡潔的高盧語。

“風暴眼已鎖定。做好長久遠離巴黎的準備。時機將至,務必靜默。”

看樣子霞飛準備動手了.......

出乎王道意料的是,他沒想到加利埃尼和霞飛如今的派系斗爭比歷史上更加激烈!

由于霞飛的一意孤行和越來越激進的戰(zhàn)略主張,已經(jīng)惹得加利埃尼派不得不抗爭。

讓王道原本打算避開鋒芒,另開新賽道緩緩脫離霞飛的盤算落空了。

加利埃尼親自前往演習現(xiàn)場就是來了一手一魚兩吃,第一惡心了霞飛,NTR他的手下;第二是激化了王道和霞飛之間的矛盾。

果然,玩政治自己還是比不太過這群老登。

王道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自嘲。

就在他對這封來信深感擔憂的時候。

“砰!砰!砰!”

樓下宅邸厚重的大門方向,突然傳來沉重而急促的敲門聲!

不,那甚至不是敲門,更像是用拳頭在砸門!粗暴蠻橫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緊接著,一陣清晰的、皮靴踏在光潔大理石地板上的鏗鏘腳步聲,伴隨著軍刀刀鞘碰撞的金屬摩擦聲,由遠及近,迅速穿過門廳,直奔二樓而來!

那腳步聲沉重整齊充滿軍人的肅殺之氣,絕非仆人或普通訪客!

王道的動作瞬間凝固!

火焰舔舐著紙片邊緣,灰燼飄落。

他猛地抬頭,眼神銳利如刀,瞬間鎖定了書房門的方向。

臥室里,已經(jīng)預感到大事不好的埃米莉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粗暴聲響徹底驚動。

她裹著絲綢睡袍坐起身,碧藍的眼眸中充滿了驚疑和不安,下意識地看向書房緊閉的門。

不好!維克托的密信!!!

此刻門外,站著三名身著筆挺軍服,佩戴霞飛嫡系部隊臂章的軍官。

為首一人,肩扛少校軍銜,面容冷硬,眼神如同鷹隼。

“你們干什么!”

埃米莉清亮而帶著怒意的聲音,如同冰錐般刺破了門外的喧囂!

她擋在門前,金色的長發(fā)有些凌亂地披散在肩頭,睡裙勾勒出美好的身形,但此刻她碧藍的眼眸中燃燒著凜然的怒火。

因為她要替王道爭取銷毀密信的時間,絕對不能再讓王道卷入新的風波了。

“普魯沃斯特小姐。”

少校的聲音依舊冰冷,但語氣稍微收斂了一絲。

“奉霞飛元帥緊急軍令,需即刻傳達給維克托上校,請讓開。”

“軍令?!”

埃米莉非但沒有退讓,反而上前半步,聲音拔高,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和憤怒。

“什么樣的緊急軍令,需要霞飛元帥的得力干將像土匪一樣砸我普魯沃斯特家的大門?!”

“什么樣的軍令,需要你們佩著刀按著槍,闖到一位上校的私人書房?!”

“這里是巴黎!不是前線戰(zhàn)壕!你們眼里還有沒有基本的軍人禮儀和貴族體面?!”

她的話語如同連珠炮,字字誅心!少校和他身后的士官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闖入貴族宅邸,尤其是一位有影響力的家族居所,確實理虧。

“小姐,這是元帥閣下的直接命令!事關重大,不容延誤......”

“好了,埃米莉。你先回房間休息吧。”

一個平靜卻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從書房內(nèi)傳來,打斷了少校的辯解和埃米莉即將再次爆發(fā)的怒火。

書房厚重的橡木門被無聲地拉開。

王道站在門口,身上已披好一件深色的睡袍,腰帶系得一絲不茍。

他臉上沒有任何慌亂或憤怒,只有一種深潭般的平靜,眼神銳利而穩(wěn)定,仿佛剛才門外的喧囂與他無關。

目光首先落在埃米莉身上,兩人視線在空中短暫交匯。

埃米莉眼眸中凜然的怒火在看到王道眼神的瞬間,如同冰雪遇到陽光,悄然融化,轉為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心和信任。

王道的眼神顯然是告訴她信件已經(jīng)處理好了。

無需言語,她緊繃的肩膀微微放松下來但身體依舊沒有移動分毫,守護的姿態(tài)堅定不移。

王道心中了然,埃米莉的任性,是源于最深切的擔憂和守護。

他不再試圖讓她離開,而是轉向少校,聲音沉穩(wěn)無波,聽不出任何情緒。

“少校,有什么命令,請說吧。如你所見,普魯沃斯特小姐堅持在場。”

他巧妙地借用了埃米莉的意志,強調(diào)了她的存在。

少校的目光在王道的睡袍和埃米莉那曼妙的身姿上飛快掃過。

秉持著對王道這位年輕上校的尊重,還有對普魯沃斯特家族的歉意。

他不再猶豫,破例掏出了那份印著陸軍總司令部鷹徽和霞飛元帥私人火漆印鑒的正式文件。

“茲命令:原第一裝甲混合旅旅長,維克托.羅斯柴爾德上校,即日起解除其旅長職務。”

“升任凡爾登防區(qū),任第14步兵師副師長,限三日到崗,不得延誤!”

“此令!”

“陸軍總司令,約瑟夫.霞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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