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遇定情?小香囊大秘密
- 緣淺情深:重生之錦繡人生
- 書語藝禾
- 4425字
- 2025-03-15 00:20:33
“藥材無解??”
白云淺聽完李懷玉所說的話,心中滿是震驚,手心不知不覺冒出許多汗來,在寒風瑟瑟中,手變得冰涼起來,但直覺告訴她事情沒那么簡單。白云淺開始慢慢回想,從一開始看到蘇逸宸躲避銀針時的反應,雖看似驚險,傷口卻沒有太過嚴重的跡象;氣息雖弱,面色卻依舊留有血色,她的眼底忽然閃過一絲堅定,大膽推測道:“先生,莫不是這銀針本就無毒?”云淺的話語不卑不亢,不過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時的心臟正“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李懷玉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卻并未立刻作答。
白云淺見狀,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她蹲下身子仔細查看蘇逸宸的狀況,發現他除了因緊張和躲閃導致的疲憊外,確實沒有中毒的明顯癥狀,比如臉色發青、針口變色等。
“先生,您看蘇逸宸的狀態,若真是中了那所謂的三種劇毒,此時癥狀應更為嚴重,甚至昏迷才是??伤F在不過是有些虛弱,這其中定有蹊蹺?!卑自茰\不卑不亢地說道。
青竹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卻也被郡主的鎮定和聰慧所感染,不禁為她捏了把汗。
李懷玉終于開口:“不錯,這銀針確實無毒,從一開始,我便不只是考你這一個試題?!崩钕壬袂槲⒚睿_始緩緩道來:
“以銀針“劇毒”營造生死時速的緊張氛圍,來觀察郡主你面對突發致命危機時,能否迅速鎮定下來并做出正確判斷和應對,是考你是否有較強的應變能力,
以草藥為解題,來看你對藥理、機關、古籍等知識的掌握,能否通過解讀古籍符號、分析有限環境的最佳解毒藥材,是考你是否具備一定的醫理知識,
而以蘇逸宸作為中毒者,則是看你即是面對無足輕重的陌生小書童,是否會出于本能的善良,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
李懷玉說著,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品味起來,又低頭看了看白云淺,眼底藏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只是,還剩下最后一個試題,你可知道我是要考你什么?”李懷玉神色平靜,眼中卻藏著期待
“是,對人心的考驗?!卑自茰\聲音清涼柔和而又堅定,她看了看一旁的蘇逸宸說道:“先生不會無端害人,更何況是家中的書語,倘若我一心只想找解藥,忽略了最基本的人性判斷,無視了人心的善良,即便找來藥材,也只是盲目遵從先生的指令,而失去了獨立思考與善良抉擇。因此真正的‘解藥’,是在危機四伏的情況下,依然能夠保持冷靜,不被表象所迷惑。”
李懷玉終于露出欣慰的笑容,鼓掌道:“郡主聰慧,一針見血。這便是為師設下此局的目的。”李玉懷深沉的看著白云淺,似乎要云淺牢牢的記住這入門第一課,“在這世間,醫術、武功或許能救人一時,可善良與智慧,才是成為‘圣人’、護佑蒼生的關鍵。”
這時,一直安靜在一旁的蘇逸宸緩緩起身,臉上帶著敬意:“郡主心懷仁善,遇事冷靜,讓在下實在佩服?!彼穆曇羟宕?,臉上滿是敬佩的神情
“啊,謝禮謝禮?!卑自茰\終于露出久違的笑容,小書童,你不必如此客氣。”云淺眉眼彎彎,嘴角噙著一抹溫婉笑意,周身仿若被暖煦日光籠罩,使原本緊繃的氣氛也隨之輕松起來。
“哈哈哈,誰說他是小書童了?”李懷玉仰頭大笑,笑聲爽朗洪亮,恰似山間浩蕩長風,非但毫無江湖的凌厲殺伐之氣,反倒裹挾著竹林獨有的溫和愜意,聽得人心中一片舒朗。
“蘇逸宸,還不趕快和郡主介紹介紹自己?”李懷玉眼中滿是促狹,笑意盈盈,饒有趣味地看向少年。
“哦!好。”少年瞬間紅了臉,恢復了平日的羞澀模樣,他微微欠身,對著白云淺恭敬作揖,聲音帶著幾分緊張與靦腆:“正式介紹,我是先生的關門大弟子蘇逸宸,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的……我的……師妹,你放心,我一定……”或許是因為比白云淺小上幾歲,蘇逸宸說著說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啊~~原來你就是傳聞中,素弦居士的座下弟子,少賢醫尊!久仰久仰,那小師兄,我們從今以后可要共同進步啦?”白云淺說著肩頭靠了靠蘇逸宸,臉上笑意燦爛,恰似春日暖陽,那俏皮的模樣惹的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蘇逸宸的臉更紅了,紅的像熟透了的番茄,連耳根都不知不覺泛起了紅暈,他下意識的避開白云淺的眼神,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
李懷玉在一旁瞧著,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爽朗,回蕩在這片清幽的竹林。“你們倆呀,一個謙虛過了頭,一個熱情得緊,倒真是有趣。”他一邊笑,一邊擺擺手,“好了好了,既然都認識了,就讓云淺先安排住處吧,逸宸,你去把離為師最近的屋舍整理出來,一會兒帶郡主過去?!?
“是,先生?!碧K逸宸如獲大赦,忙不迭地轉身,腳步慌亂地跑去后院,由于太過匆忙,還差點被腳下的石子絆了一跤。
白云淺看著他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斑@小師兄,可真有意思?!彼贿呅χ?,一邊自言自語。
……
“喂,我說你不要命了,公子我雖然醫術了得,但也不能次次都救你于水火之中啊”說話的男子是鹿門歌,他身姿挺拔修長,一襲月白色錦袍加身,似裹挾著山間清風,面龐輪廓分明,眼眸狹長深邃,幽黑中閃爍著狡黠與靈動,笑起來時彎成好看的弧度,滿是親和與玩世不恭;鼻梁高挺筆直,更襯得整個人英氣十足;薄唇微翹,嘴角常噙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仿若世間萬物皆能被他輕松調侃
夜幕籠罩著將軍府,屋內燭火搖曳,方知塵一身狼狽地被抬進房,癱倒在床榻上,傷口處血跡斑斑,染紅了衣物。
鹿門歌一聽聞消息趕來,雖然擔心,但還是忘不了調侃調侃這位知己,這不從剛進門就咋呼道:“瞧瞧你這一身,怎么弄得比我醫館后院的病患還慘?”他一邊說著,一邊手腳麻利地打開藥箱,取出一些瓶瓶罐罐。
走到床邊,鹿門歌輕輕剝開方知塵的衣衫查看傷勢,眉頭微皺,手下卻不停,嘴上還念叨:“我就說,你小子別一天到晚往前線沖,這下好了,掛彩了吧?你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還得費勁給你收尸,多不劃算。”
方知塵疼得呲牙咧嘴,沒好氣地回他:“你少貧嘴,趕緊治,疼死我了。”
鹿門歌笑著挑眉:“喲,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忍著點,這藥粉撒上去可疼得很,我可不會手下留情?!闭f罷,他把藥粉均勻地灑在傷口上,方知塵疼得悶哼一聲,緊緊攥住了床單。
“行了行了,大男人還怕疼,傳出去不怕被你手下笑話?!甭归T歌嘴上不饒人,手上動作卻輕柔了幾分,開始熟練地包扎傷口?!安贿^話說回來,這次你可真傷的不清,連我這妙手回春的神醫都差點兜不住你的傷?!?
包扎完,鹿門歌直起腰,打量著方知塵,戲謔道:“我說將軍大人,你可得好好養著,不然下次再受傷,我可不保證還能把你救回來?!?
方知塵白了他一眼:“你就盼著我受傷是吧,等我好了,咱倆比劃比劃?!闭f著,方知塵便想要起身,佯裝與鹿門歌比劃,燭光灑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堅毅的輪廓。他半倚在床頭,雖面色蒼白如紙,卻難掩與生俱來的英氣。幾縷被汗水浸濕的碎發黏在額頭,為他添了幾分凌亂之美。
鹿門歌哈哈一笑:“好啦哈啦,等你傷好了,我隨時奉陪,到時候可別又找借口說有傷在身,不敢應戰。”又趕忙扶著方知塵躺好
方知塵正緩緩喘氣,試圖舒緩疼痛,鹿門歌便一轉嚴肅的嗓音,低聲問道“此次追捕,是否有什么線索?與令尊的失蹤有關嗎?”鹿門歌神情嚴肅,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暫無頭緒,我與他們廝殺時,無意發現那群人的后頸有一道青色圖騰,此圖騰......”方知塵擰緊眉頭,額頭上因痛苦沁出細密汗珠,稍作停頓,努力回憶著,“我在皇宮秘閣所藏的前朝密檔中,似乎見過類似印記。”
鹿門歌神色一凜,踱步到窗前,望向窗外夜色,聲音低沉:“前朝密檔?此事怕是不簡單。如今圣上讓你查的那起關乎社稷安穩的大案,會不會也和這個青色圖騰有關?”
方知塵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傷口的疼痛,微微點頭:“我也這般懷疑。此前調查皇帝交代的案子,便覺背后勢力錯綜復雜。如今看來,這神秘組織或許就是關鍵一環,說不定還與我父親當年失蹤的真相緊密相連?!?
鹿門歌轉身,神色凝重地走到床邊,雙手搭在方知塵肩頭:“你安心養傷,我動用江湖人脈,去查查這圖騰背后的勢力。若真如我們所料,這案子一旦查清,既能解皇帝的燃眉之急,也能還令尊一個清白?!?
方知塵重傷未愈,強撐著身體,目光堅定:“無論如何,我都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就算前路荊棘密布,我也絕不退縮?!甭归T歌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正在鹿門歌將走未走時,他又轉身回來,臉上露出一股八卦的笑意“哎,我說知塵,你昏迷前手里握著那塊玉佩是怎么回事啊?”鹿門歌笑臉盈盈,帶著打趣直勾勾的盯著方知塵,那眼神仿佛在說,今天不挖出點猛料就不罷休。
方知塵一聽這話,原本還有些蒼白的臉瞬間泛起一抹紅暈,恰似天邊被夕陽染透的云霞,別過頭去,故作鎮定道:“不過是路上撿到的,看著精巧,便隨手收著了?!彼贿呎f著,一邊不自覺地揪緊了被角,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
鹿門歌哪肯信,像只狡猾的狐貍,幾步就湊近了床邊,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喲,就這么簡單?我可聽說,這玉佩可是女子閨閣之物,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哪家姑娘給你的定情信物?”他一邊說,一邊用手肘輕輕撞了撞方知塵的肩膀,那副戲謔的模樣,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方知塵被他說得惱羞成怒,臉上的紅暈愈發濃烈,抓起一旁的枕頭就扔過去:“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揍你!”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嗔怒,更多的卻是掩飾不住的窘迫。
鹿門歌靈活躲開,大笑著跑出門去:“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等你傷好了,可得好好跟我講講!”他的笑聲在院子里回蕩,留下方知塵一個人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腦海里浮現出那個模糊卻又無比熟悉的面容。
“要真說對那女子有不一樣的感覺,應該是那次燈會相遇?!狈街獕m細細回味著,其實他年幼之時,便與那女子有過一面之緣,
那時正值悶熱的夏日,年幼的方知塵在將軍府后園的湖邊滿心憂愁,家族因朝堂紛爭陷入困境,未來好似被濃重的陰霾籠罩,看不到一絲光亮。
他眉頭緊鎖,呆呆地望著平靜的湖面,思緒萬千,連腳步聲靠近都未曾察覺。這時,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子走到跟前,怯生生的,像一只受驚的小鹿。她白皙的小手輕輕遞出一個小香囊,聲音清脆又帶著幾分羞澀:“我娘說,這個錦囊能保平安,贈予你啦,要平平安安的哦。”
方知塵一怔,緩緩抬起頭,看到小女子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里面滿是真誠與關切。他有些局促地接過香囊,觸手溫熱,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草藥香。“謝謝你?!狈街獕m低聲說道,聲音里還帶著一絲哽咽。
小女子輕輕一笑,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別不開心啦,困難總會過去的?!闭f罷,蹦蹦跳跳地離開了。方知塵望著她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香囊,心中有什么東西悄然改變。此后,每遇艱難時刻,他都會撫摸這個香囊,想起那個夏日,汲取堅持下去的力量。
只是,比起幼年時的印象,方知塵總覺得燈會那次與竹林那次的白云淺和曾經有些不一樣了,她們很像,又很不像。
方知塵靠在床邊,窗外的日光斑駁地灑落在他的身上,手無意識地反復摩挲著那個珍藏多年的香囊。囊身的布料已然有些許磨損,可在他眼中,它依舊是最珍貴的寶物。
他的腦海里走馬燈似的交替浮現出兩幅畫面:一幅是幼年時那個柔柔弱弱、怯生生遞來香囊的白云淺,她聲音軟糯,眼神里滿是真誠的關切;另一幅則是燈會、竹林里的她,眼眸中透著靈動狡黠,身姿輕盈,舉手投足間的灑脫隨性與曾經判若兩人。
方知塵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困惑,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迷茫。殊不知曾經那份純粹的感激之情,已經像春日里悄悄萌動的種子,在心底悄然變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