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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嫡長閨駕到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萬花閣便成了這京城中最熱鬧的去處。

一樓燈火輝煌,絲竹之音不絕于耳,歌姬舞女長袖善舞,賓客們左擁右抱,沉醉在這紙醉金迷、花天酒地的奢靡氛圍之中。

順著雕花樓梯拾級而上,二樓則是另一番天地。這里往來的皆是各地的商賈名家,他們身著綾羅綢緞,在茶香裊裊間,低聲交談著生意場上的機密,手中的折扇一開一合,似在權衡著每一筆買賣的利弊。

三樓,守衛林立,只有那些身份顯赫、地位尊崇之人,才有資格踏入這層的包間。厚重的木門后,進行著關乎各方勢力興衰的謀劃與交易,每一句話都仿佛能在這天下激起千層浪。

然而,鮮有人知的是,在這戒備森嚴的三樓,還隱匿著一個更為隱秘的所在——一座布滿重重機關的秘閣。那秘閣的入口,隱藏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機關精巧復雜,稍有差池便會觸發致命陷阱。而這秘閣,正是萬花閣閣主的密室。

令人稱奇的是,在這風云變幻的當今王朝,上至朝堂高官,下至江湖豪杰,竟沒有一人得以目睹閣主的廬山真面目。

閣主的身份,如同這萬花閣的傳奇一般,被層層迷霧所籠罩,成為眾人茶余飯后最熱衷猜測的話題。

此時,白云淺一襲素雅長裙,與蘇逸宸并肩而立,扮作商賈之人,試圖混入二樓。

不料,守衛出手攔下了他們:“二位可有邀請函?”

白云淺微微一笑,語氣從容:

“我們初來乍到,不知還需邀請函,可否通融一二?”

守衛搖頭,態度強硬:“沒有邀請函,恕不接待。”

蘇逸宸眉頭微皺,正欲發作,卻被白云淺輕輕按住。她正思索對策,忽然聽到一聲輕笑:

“喲,這不是白姑娘嗎?怎么,被攔住了?”

兩人回頭,只見沈清一身男裝,手持折扇,站在二樓,她頭戴一頂玄色束發冠,幾縷碎發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額前,襯得一雙眼眸明亮如星,滿是靈動勁兒。高挑的眉毛微微上揚,英氣之中帶著幾分俏皮。瀟灑走來。

她笑嘻嘻地拍了拍守衛的肩膀:“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怎么,連我的面子都不給?”

順著聲線,白云淺滿是驚喜的看著沈清,蘇逸宸在一旁向云淺使了使眼色,似要詢問來何人,可白云淺和沈清雙目交織,好像兩人早早就認識了一般

不錯,正是白云淺的嫡長閨!

在京城的社交圈中,這沈清是獨樹一幟的存在,她可能會男扮女裝突然去街上閑逛,或者突然溜進別人的后花園摘花,被發現后還一臉無辜的說道“我看這花太好看了,想帶給云淺看看”所以,與其說她是白云淺的閨中好友,不如說她是云淺的超級迷妹!

自小,就被白云淺的才學所折服,云淺筆下的詩詞歌賦靈動飄逸,仿佛帶著勾魂的魔力,讓其深陷其中。而云淺那傾國傾城的容貌,更是讓沈清驚嘆不已,每每遇見,她都覺得那是仙女下凡,美得不可方物。

也是因為她的性格直爽,嫉惡如仇。因此每當看到溫柔心善的云淺被繼母算計,她都氣得火冒三丈,內心滿是對云淺遭遇的不公之感。她曾無數次為云淺打抱不平,卻總是被云淺勸住。

直到林臻穿越成了白云淺,上演了一出手撕繼母偽善面目的大戲。讓沈清為此大大驚嘆,從而更是增添了這位毒唯對云淺的愛意

不過此刻,燈光之下,

沈清女扮男裝的模樣格外惹眼。

一襲月白色錦袍松松垮垮地罩在她纖細的身軀上,恰到好處地掩蓋住女子的柔美曲線,腰間束著一條藏青色絲絳,墜著一塊瑩潤的羊脂玉佩,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晃動。她嘴角噙著一抹不羈的笑,時而輕挑眉梢,時而歪頭露出狡黠的神情,舉手投足間滿是少年人的肆意灑脫,絲毫看不出是女兒身。

守衛抬頭一見沈清,立刻恭敬道:“原來是沈公子,請進。”白云淺還是對沈清的出現有些驚訝,低聲問:“你怎么會在這里?”沈清眨眨眼,神秘一笑:“這地方我常來,熟得很!”

三人順利進入二樓。沈清一邊走一邊低聲解釋:“萬花閣二樓是商賈拍賣之地,三樓則是權勢一方與秘閣,據說只有閣主才能進入。你們要找的圖騰線索,或許就在今天的拍品中。”

白云淺點頭,目光掃過四周,忽然注意到一件拍品——一枚古老的玉佩,上面刻著與圖騰相似的紋路。她低聲對蘇逸宸說:“那玉佩有問題,我們得想辦法拿到。”

與此同時,方知塵正身穿一襲黑袍,面覆精致面具,眼神冷冽地俯瞰著一樓的喧囂,雖然身上的傷口還未痊愈,但冷峻的氣質絲毫未減,皇帝追查的案子,牽連頗深,圖騰線索更是被許多人士盯著,于是他便設下局,準備引蛇出洞。他吩咐手下:“將一幅藏有圖騰線索的古舊畫卷放入拍賣會,注意所有接近它的人。”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方知塵還是一眼注意到了那一襲流彩織金,隨風輕搖的白云淺,

“她怎么會…”方知塵的眼底閃過一絲疑慮,不很快便又將目光凝聚在入場人士中

拍賣會開始,畫卷被高價拍出。白云淺察覺到異常,低聲對蘇逸宸說:“這畫卷是假線索,有人在設局,買畫卷者意欲不是畫卷,而是剛才那枚玉佩”蘇逸宸皺眉:“那我們怎么辦?”白云淺微微一笑:“將計就計。”

就在此時,方知塵從三樓走下,面覆銀色面具裝作普通商賈與白云淺擦肩而過。兩人目光交匯,彼此都感受到對方的不凡。白云淺心中一動,扯了扯蘇逸宸的衣角,提醒他小心,方知塵則微微一笑,心想:“果然是個聰明人。”

另一邊,沈清正在二樓閑逛,偶然遇正奉命監視二樓的情況的鹿門歌,見到沈清后,忍不住調侃:“喲,這不是沈大小姐嗎?又來搗亂了?”

沈清翻了個白眼,回懟道:“你這人怎么陰魂不散?我走到哪兒都能碰到你。”

鹿門歌笑道:“這話該我說才對,前段日子剛雜我鹿家客棧的門牌,這又到我的地盤,萬花閣來啦,是不是欽慕與我?”

沈清冷哼一聲:“少自作多情!客棧的事是我出手相救那名小女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你這人討厭得很。”

鹿門歌聳聳肩:“行行行,沈大小姐,哦不對,應該是,沈—公—子”說罷擺出一幅畢恭畢敬的樣子,顯得有些欠揍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斗嘴不停。鹿門歌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心里對沈清的活潑直率感到十分有趣

在斗嘴的過程中,鹿門歌無意中透露了一些關于圖騰的線索。沈清敏銳地捕捉到,但裝作不在意,繼續與他斗嘴。她忽然伸手搶過鹿門歌手中的一份文件,得意洋洋地說:“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

鹿門歌無奈地搖頭,但眼中卻帶著一絲寵溺:“你贏了這次,可下次就沒這么容易了。”

與此同時,白云淺決定將計就計,利用假線索引出幕后之人。她故意接近拍下畫卷的商賈,試圖套取信息。方知塵察覺到她的意圖,便暗中跟上保護白云淺

這商賈神色慌張,舉止間盡顯心虛,一看便是背后有人指使。

白云淺款步上前,輕啟朱唇,聲音嬌柔卻暗藏機鋒:“公子,聽聞您拍下的這幅畫卷極為不凡,小女子對書畫略有涉獵,不知能否有幸一觀?”

商賈警惕地打量她,剛要拒絕,白云淺身后的蘇逸宸向前一步,微微露出腰間令牌,那是蘇家在商界地位的象征,商賈臉色微變,權衡之下,只得勉強應允。

白云淺接過畫卷,表面上細細欣賞,實則暗自留意畫卷細節。突然,她發現畫卷邊緣一處極不顯眼的地方,有個微小的針孔,輕輕擠壓,竟從中滲出一滴暗金色液體,在液體暈開之處,顯現出一個模糊圖案,正是古籍中指向圖騰所在方位的標記。

“禁都?”白云淺心中一驚,同時在暗中的方知塵也露出凝重的神情,那個地方曾經是一座聞名古城,但千年前便荒涼不堪,甚至常常出現傳聞異世,如今變成為了無人管束的——禁都

片刻過后,畫卷的的印記就消失了,白云淺將畫藏好,便往剛才的方向走出去

兩人在二樓的一間密室中相遇。方知塵微微一笑:“姑娘果然聰明,不過有些局,入了便再難脫身。”白云淺從容回應:“閣下既然設局引我入甕,又何必藏頭露尾?”

方知塵挑眉“如果我說,我所設之局,并非為了引你,姑娘信嗎?”

看著那雙深邃的眼睛,白云淺面上依舊保持著從容,她微微歪頭,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閣下這話說得,倒叫我有些糊涂了。若不是引我入局,為何又這般關注于我?”說著,指了指剛才方知塵所藏匿的暗角的方向

方知塵輕笑一聲,緩緩向前走了兩步,與白云淺拉近了些許距離,“實不相瞞,此次設局只為引出覬覦圖騰之人,未曾想姑娘如此聰慧,竟能從這小小的畫卷中尋到關鍵線索。至于對你的關注,不過是欣賞姑娘的才智罷了。”他微微側身,雙手負于身后,目光透過密室的小窗,看向外面熙熙攘攘的拍賣會現場。

白云淺輕拂衣袖,踱步到方知塵身側,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如此說來,倒像是我誤打誤撞,壞了閣下的計劃?”她轉頭看向方知塵,眼中帶著一絲審視。

二人言語交鋒,彼此試探,只聽得到彼此略顯急促的呼吸,在密室里交織

就在此時,方知塵的傷口又不合時宜的痛了起來,面具之下,他眉間緊蹙,目光更加深邃凝聚。這細微的動作沒能逃過白云淺敏銳的眼睛,她心中一動,似乎要回憶起這似曾相識的目光

忽然方知塵聽到雜亂且急促的腳步聲,那腳步聲由遠及近,重重地踏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沉悶聲響。他心中一凜,看來是來搶線索的。

來不及向白云淺解釋,就捂住了云淺的嘴巴,同時迅速將其拉到陰影處,他的力道不大,反倒很溫柔,留下白云淺那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方知塵,眼神中滿是疑惑

“方知塵?”云淺輕聲呢喃,試探性的向眼前的男子發出疑問

“?”

腳步聲過去,方知塵不可思議地看著白云淺,確定自己的面具并無松動

“姑娘認錯了”方知塵故意壓低聲音,神情沒有起伏

“閣下脖頸的痣,到是少見”白云淺,身子微微上前,在方知塵的耳畔,輕輕說道

方知塵微微一怔,意識到自己暴露了,在竹林探尋秘案時,由于紗布蒙面將脖頸一并蓋住,所以白云淺未能有所察覺,沒想到今日的面具,竟讓自己暴露了

“在下方知塵,性豁達,善言辭,”白云淺復述著與方知塵第一次見面的話,嘴角微微上揚

“方知塵,果然善言辭,”白云淺目光盈盈,帶著幾分調侃與親昵地瞧著方知塵,眼中似乎還有一絲重逢的喜悅。

“師妹,下面的拍品還要繼續跟嗎?”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蘇逸宸清朗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微妙氛圍。

白云淺瞬間回過神,她剛轉身欲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迅速折返,身姿輕盈,仿若春日里翩躚的蝴蝶。她微微仰頭,直視方知塵的眼睛,聲音清脆悅耳,說道:

“既然有幸重逢,總該留個姓名。小女白云淺,方公子,咱們后會有期!”

說罷,她微微欠身,行了個優雅的禮,而后轉身,蓮步輕移,向著蘇逸宸的方向走去,那背影透著灑脫與決然,只留給方知塵一個漸行漸遠的倩影。

……

離開萬花閣時,白云淺與沈清匯合。沈清興奮地說:“我拿到了重要線索!”

白云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婉的笑容,輕聲說道:“我也有所收獲。”

說罷,沈清樂滋滋的打開信件,想要和白云淺一同看,誰料,信封上,赫然顯現的,竟然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王八’

“噗哧-”白云淺實在沒忍住,輕笑出聲,可隨即意識到不妥,連忙抬手捂住嘴,臉上還帶著尚未消散的笑意,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沈清的肩膀,試圖安撫這個快要炸毛的姑娘。

“鹿門歌!你個王——八——蛋!!”沈清的聲音響徹云霄,隔著十萬八千里或許都能聽出她心底的憤怒

另一邊,鹿門歌正打了一聲寒顫,喃喃到“誰罵我?”

與此同時,方知塵正靜靜地站在三樓的窗前,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蒼松,目送她們離去,低聲自語:“白云淺,我們還會再見的。”

鹿門歌見狀,走到他身旁,笑道:“怎么,對那位白姑娘感興趣?”

方知塵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平靜地說:“她是個有趣的對手。”鹿門歌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追問:“那沈清呢?”

方知塵轉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你不是已經和她交過手了嗎?”

鹿門歌聞言,仰頭哈哈大笑,笑聲爽朗:“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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