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爹你是死有余辜
- 崇禎五年:開局就喊大明要亡了
- 太子何故造反
- 2349字
- 2025-03-11 00:01:00
時間很快來到正午,日上中天,今日朱慈烺的表現(xiàn),著實讓朱由檢有些吃驚。
甚至都讓朱由檢忍不住想要好好地檢查檢查,朱慈烺到底是哪根筋不對?
不然……
為何烺兒突然變得如此聰明?
現(xiàn)在問題就擺在朱由檢的面前,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還是說,再找其他人,再來從長計議一下?
現(xiàn)如今,朱由檢比較信任之人,大概便只有周延儒跟溫體仁了。
雖說上一年,有人彈劾過周延儒,說周延儒是一位庸輔,一曰攬權(quán),二曰雍蔽,三曰徇私。
可周延儒畢竟是自己剛剛登基繼位后,在遇到了關(guān)寧軍鬧餉,群臣皆無以為對,只叫他拿出內(nèi)帑的銀子,而只有對方,第一個明確地站出來,替自己分憂。
他自然對周延儒還是十分地有好感的。
加之,周延儒也是遠近聞名的長得好看。
為人一副風(fēng)度翩翩的樣子,這樣的人,一看就不可能是什么壞得流膿的人。
朱慈烺見他爹不打他屁股了,而是站了起來,不知道在想啥。
便問道:“爹你在想什么呢?”
朱由檢也不避諱道:“爹在想,這么大的事,是不是該找個人來商量商量。”
朱慈烺便道:“這還商量什么?”
說罷,朱慈烺也是道:“爹你其實還有一個問題,是大明必亡的。”
朱由檢:“……”
周氏看不下去了,道:“烺兒你怎么老是針對你爹?”
朱慈烺心想道,我不針對他能行嗎?
他可是大明滅亡的直接推手啊。
便道:“母后,我雖說是爹的兒子,可也是爹的臣子,身為臣子,就應(yīng)該有話直說,指出爹的錯誤,如果明知道他錯了,都不說,讓他一錯再錯,那大明還有什么救?”
“更何況,大明如今都這樣了,內(nèi)憂外患,難道還藏著,等大明亡了再來說?”
朱由檢便道:“行了!習(xí)慣就好,那你說,爹哪里又錯了?”
朱慈烺便道:“爹你每次做事,都做不到乾綱獨斷,反倒是喜歡去依賴別人。”
“你得有自己的判斷,你覺得對,那就做,事情好與壞,最后也由你自己來承擔(dān)。”
“就拿你剛登基,用會推的方式,來選內(nèi)閣的閣臣。”
“你既是皇帝,又何須問他人的意見,直接點選你想要的人來當(dāng)閣臣就行了。”
“你可以選一個資歷深的,再選一個年輕的,選一個會打仗的,選一個處理政事了得的,哪有那么難。”
“結(jié)果一個會推,讓他們自己推選入閣的成員,最后又搞得滿朝風(fēng)雨,你攻擊我,我攻擊你。”
“之所以朝堂上會出現(xiàn)黨爭,還不是因為皇帝不作為,不肯擔(dān)責(zé)。”
“自己選出來的人,你怕什么被人議論。”
“好的,那就得到群臣的稱贊,壞的,到時候認個錯,再把人給貶斥就行了。”
“何須在那惺惺作態(tài),說要公平推舉。”
“你越是讓他們自己推舉,他們就越是容易內(nèi)斗。”
“大明如今都什么時候了,還內(nèi)斗,這國豈能不亡?”
“國家要的是能做事的臣子,而不是內(nèi)斗的臣子。”
“所以兒臣在看了爹您治國后,真的,氣得血都蹭蹭地往上冒。”
朱由檢:“……”
朱由檢眼睛向下盯著握緊了拳頭,面色真的氣得通紅的朱慈烺。
只能說——不像是裝的。
不過話說……
他真的有那么差嗎?
周氏也是道:“好好地跟你爹說話。”
朱慈烺也是回道:“母后!國家存亡,全系于爹一人身上,這些問題若是不指出來,我大明到時候亡了,我就是亡國太子,你就是亡國皇后了。”
朱由檢:“那我呢?”
朱慈烺:“爹你死有余辜。”
朱由檢:“……”
……
坤寧宮外。
再次響起打兒子的聲音。
而且可以聽得出來,這次是絕對認真的!
就連周氏,也不幫朱慈烺說話了。
畢竟能對他爹說出死有余辜的,這樣的逆子,確實該打!
……
一番懲治過后。
朱由檢這才打消了召周延儒跟溫體仁來議一議的打算。
可問題是……
勸降二字說得輕巧,具體怎么勸?
朱慈烺出宮,要多少人護送?
由誰來護送?
這些都是問題。
而且到了前線后,總不能孤身一人進入敵營吧?
因此,還得跟前線的人,打一聲招呼。
萬一有個什么意外的話,也能夠相互有個照應(yīng)。
由于這些都太細致了,朱由檢也不自己想,而是對朱慈烺道:“那你說,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朱慈烺明白他爹話中的意思。
便道:“若是只有我一個人去,說不定會被對方抓起來,然后挾太子以令諸侯。到時候官兵怕傷害我,說不定敗得更快。”
“因此,要想勸降孔有德,必須要有能讓孔有德屈服的力量作為后盾。”
“兒臣以為,這除了關(guān)寧軍能有實力打得過孔有德,其他都不會是孔有德的對手。”
“因此,為了保險起見,爹你還是調(diào)五千關(guān)寧軍,護送我南下吧。”
“兒臣思來想去,不先把對方打疼,也很難讓對方屈服。”
“只是這樣一來,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說著,朱慈烺便嘆了一口氣。
確實!
朱慈烺是不希望死人的。
可如果實在是沒有辦法,那也只有這樣了。
他看過登萊這邊的最新戰(zhàn)報,現(xiàn)如今的孔有德,已經(jīng)拿下了登州,而且大軍正包圍萊州城。
其實萊州比登州還要靠近京師。
孔有德在更近京師的吳橋反叛,理應(yīng)先攻下萊州,然后再去攻打較遠的登州。
而之所以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主要是孔有德在萊州沒熟人,而在登州,則有熟人。
登州城是孔有德在越過了萊州后,與登州城內(nèi)的其他東江士兵里應(yīng)外合之下,才輕取攻下的。
如今,已經(jīng)是崇禎五年的三月了,奏報傳來之時,已經(jīng)是十天之前的事,也不知道萊州城能不能撐得住。
也怪他最近這些天,都混在書房里。
要是萊州都撐不住,官兵被打得大潰,那朱慈烺確實沒有辦法勸降對方。
畢竟……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孔有德說不定便有了席卷天下的野心了。
你連打都打不過人家,又何談勸降?
因此為了保險起見,同時也為了讓他爹,還有母后放心,同時,還能順便跟關(guān)寧軍拉拉關(guān)系,朱慈烺覺得,他都很有必要,把關(guān)寧軍給帶上。
雖說他其實根本不認識幾個關(guān)寧軍的人。
不過到時候見到了,自然也就認識了。
只可惜現(xiàn)如今,關(guān)寧軍剛剛經(jīng)歷大凌河之戰(zhàn),這建虜什么時候再來,都還不清楚呢。
如果把關(guān)寧軍調(diào)走,那萬一遼東前線又打不過,又該怎么辦?
這是朱慈烺必須要去考慮的問題。
當(dāng)然!
關(guān)寧軍起碼有好幾萬以上的士卒,僅僅只調(diào)走五千,應(yīng)該也不算是很多。
關(guān)寧軍賬面上,算上關(guān)內(nèi)、關(guān)外,起碼有十二三萬,可實際上呢?
反正,朱慈烺肯定是不會信有那么多的。
最后朱慈烺也是背著手,說道:“希望不要再有人要流血犧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