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說:“一會兒我把池墨拉到我這邊來,你擠過來,去駕駛位準備開車,我來開路!”
戰雷點點頭,發現人沒看見,說道:“好!”
飛魚用左手把池墨身上蓋著的被子拿開,然后靠近池墨,把兩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兩邊,左手摟著池墨的腰,一個使勁旋轉,池墨整個人趴在飛魚的身上,被壓著的飛魚感覺有些呼吸不暢,明明看著瘦瘦弱弱的一個人,死沉死沉的,低頭發現池墨的腿還卡在駕駛位那邊,,對戰雷說:“你過來,把他腿搬過來,然后你試試車好使不,好使我立馬破門離開!”
戰雷一一照做,試車的時候,車子啟動立馬說道:“快,破門!”
飛魚從打開的車窗立馬甩出空間之力,巨大的鐵門立馬四分五裂,戰雷抓緊機會,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如同一條滑溜的泥鰍,迅速串了出去,離開那群人的落腳點一段距離后,飛魚才算放松下來!
戰雷開出去十來分鐘后,飛魚看著前邊依舊一模一樣,黑漆漆的道路與建筑,無語的問:“戰雷,找得到池墨所說的落腳點嘛?”
戰雷搖搖頭:“不行!”
飛魚左手扶著池墨的腰,輕聲叫道:“池墨,醒醒!”
飛魚嘆口氣,在池墨耳邊念念叨叨。
“小墨~小墨~小墨~”
“小墨,你在不醒,姐就要被凍死了!”
“唉!逼我出絕招!”
說完,飛魚看向戰雷,說:“一會兒我找個高大點的建筑,賭一把運氣,我用最后的異能劈開一道口子,如果中間是空心的,并且……沒有喪尸涌出,我們就進去躲躲!”
說完四處觀察,正好相中一處,深吸一口氣,拼運氣的時候到了。
正準備打開車窗,一只打手按住了飛魚的左手,沙啞的聲音,在飛魚耳邊炸開。
“姐姐!”
飛魚真的想熱烈盈眶,醒的太及時了!
“小墨,你終于醒了!你沒事吧?”
說完不等池墨回應,立馬換個態度接著說:“快,指路!”
在不指路,四個人都要嘎在路上了!
根據池墨的引導,戰雷在四人徹底凍僵前把車開到了指定落腳點,池墨搖搖晃晃從副駕駛上小心翼翼的下來,可能有些腦震蕩,惡心反胃的感覺隨之而來,強壓下不適后,走上前去,打開閘門,讓車開進去,再次關上,隨后靠著緊閉的大門,緩解了會兒才準備向里走,卻發現不遠處,飛魚站在那里,擔憂的看著他!
少年小跑過去,“姐姐,走,我們快回去,太冷了!”
“嘶~”
飛魚輕呼一聲。
池墨低頭看著他拉著的飛魚的右手手腕處,不正常的凸出,心驟然一緊。
“對不起,姐姐,我……”
飛魚奇怪的看著他。
“快走,太冷了!”
邊走邊說:“你道什么歉,這是車里碰到的,又不是你弄的!在養幾天就好了!”
拉著池墨來到他們所選擇作為落腳點的房間,發現這里的溫度,比車里還低,戰雷搬著一堆東西進來,放在地上說:“這邊取暖設備隨處可見,我們先研究一下,弄出個能用的先取暖!”
飛魚:“墨子七呢?”
戰雷:“在車上,他傷的太重了,下車怕加速他體溫的流失,危及生命!”
飛魚點點頭:“行,先讓他在車里休息,不過要多注意,車內也不暖和!”
池墨接過話接著說:“不僅僅要注意低溫,還要時刻提防喪尸!”
飛魚翻找藥品的手一頓,對啊,還有喪尸,呼~除了災難爆發那幾天,就在也沒有見過喪尸,把這種怪物忘到腦后了!
飛魚:“我們來的這一路上并沒有發現喪尸!”
池墨拿著藥水,輕輕的給飛魚上藥,并耐心的解答:“前段時間驟然爆發的炎熱,融化了地表一半以上的建筑物,能保留下來的基本都是后期被液體覆蓋的部分,融化后融合的液體起到隔熱的作用,而當時暴露在地表的喪尸基本都化成灰,“聰明點”的躲起來,被液體覆蓋,生死不知,幸運的和我們此刻一樣,生存在這厚重的“殼”之下,所以我們趕路才會一個喪尸都看不到!”
飛魚看著被重新包扎好的右手,無奈的說:“能用的東西,大部分都被摧毀了,而現在這么寒冷,氣溫也在繼續驟降,極凍之下,能保留下來的東西就更少了,之后人類就是抗過了這波災難,又該怎么生活!”
池墨抿抿唇。
“你坐這里休息,我去幫戰雷!”
說完轉身去幫戰雷組裝爐子和暖氣片,手里忙乎著,也不忘回復姐姐的問題。
“人類如果不內耗,處處都是生機,就看他們是不是要自己找死了!”
就比如自己的那群親戚,希望不要內耗死了,他的仇還沒有報,他…又怎么甘心呢!
二人迅速組裝好爐子,又把煙囪通向外邊,開始在墻上安裝暖氣片。
戰雷:“一面墻安裝兩組就夠吧?”
池墨搖搖頭:“不夠!”
戰雷抱起一組在墻面上扶著,等池墨固定。
“那放多少組?”
“放滿!”
戰雷:………
“那能行嗎?不得烤死人!”
池墨沒有回答,戰雷只好老老實實干活,心想到時候不行少燒點。
固定暖氣片還是很快的,兩個小時的功夫,基本完成,剩下的就是點燃爐子,這項工作戰雷在操作,而池墨在最里邊放了一張大床,把靠在墻邊坐著,趴在自己腿上睡著的飛魚抱到床上休息,剛被抱起的一瞬間,飛魚就睜開了眼睛,模模糊糊看清楚人是池墨后,又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池墨把人放下后,又拿出一床厚厚的被子給蓋上。
隨后再離這個床一步遠的地方,放置了單人床,又在左側靠墻的位置,床頭對床頭的方式,放了兩個單人床,隨后在靠近爐子的位置放置了桌椅板凳,呆在爐子旁,感受著爐子一點點溢出的溫度,回頭看著睡的香甜的飛魚,又走回大床前,拿出羅馬桿撐在墻上,掛上簾子,為飛魚隔出一個單獨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