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聽到身后傳來的慘叫聲,周年慶直感脊背發(fā)涼,腳下不自覺的又加快幾分。
剛穿過一片草叢,卻見沒了道路,是處山谷,周年慶探出頭向下看去,只見底部霧氣繚繞,什么也看不見。
只聽見身后草叢中穿來一陣咔嚓聲,周年慶深吸一口氣,或許這就是命吧……
隨即縱深一躍,想不到我周年慶窩窩囊囊一輩子,本以為可以成了仙,沒想到到頭來竟落得如此下場。
“噗通”
落水聲猛然響起,周年慶頓時心中大喜,緊接著腰間感受到一股溫熱感傳來,
“一顆珠子?”
周年慶看了一眼,外表平平無奇,拿在手中卻有一股奇特溫熱感,隨手放入懷中后,周年慶緩緩浮出水面探出頭去,臉色變了又變。
是一個極其秀麗的姑娘,銀牙輕咬,怒目圓瞪的看著周年慶。
周年慶定了定神,隨后化作一臉堅毅,在女子的注視下緩緩游到岸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在下周年慶,被人追殺至此,打擾了姑娘雅興,還請見諒!”
話還未說完便感覺腰間一陣躁熱感傳來,隨即鼻子緩緩流出鮮血,難不成這珠子大補?
“流氓!”女子輕罵一聲潛入水下。
周年慶擦了擦鼻血剛想解釋,突然眼前一亮,這不是溫泉!是一條小河!是一條流動溫熱河流!難不成跟這顆珠子有關(guān)?
“姑娘!在下還有要緊之事,需要立即趕回宗門!今日之事,周某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周年慶說著行禮便要告退。
“你是這天機宗的弟子?”四周突然傳來那女子的聲音。
“是!”
隨即身后穿來一陣嗤笑,“那你不知道這周圍數(shù)座山峰都是天機宗的地界?”
周年慶猛然回過身去,一陣寒光閃過,脖子上架起了一柄利劍,那姑娘不知何時換上了一身紫色宗袍,身形苗條,發(fā)梢不斷滴著水。
“說!誰派你來的!那宗的奸細!”
周年慶深吸一口氣:“你覺得那宗會派一名普通人來?我今日剛來,是這雜役峰監(jiān)事房的弟子。”
“你怎么證明!”
“我的令牌就在胸前。”
話音剛落,那女子皺了皺眉,便直接伸手摸了進去,周年慶頓時一愣,女子發(fā)梢的水不斷滴落在周年慶頸脖中,周年慶心中一陣噗通噗通的跳。
“姑娘,男女有別。”
“少廢話!都有膽子看人洗澡了,現(xiàn)在倒是知道男女有別了,害羞了?你該不會還是個雛吧?”
感受著少年噗通噗通心跳聲,少女看了一眼令牌,心中頓時升起一陣挑逗的意味。
隨即那女子猛地一笑,收起了長劍,將俏臉猛然貼近,緊緊看著周年慶的雙眼。
看著少女眼中的自己周年慶頓時忘記了呼吸,反應過來后頓時羞紅了臉。
少女猛地一笑,將令牌丟給了周年慶:“長得到挺好看,就是瘦弱了些,渾身沒有二兩肉。”
“周暮蝶,這是我的名字。”
話音剛落,便聽得空中猛地傳來一陣嚴肅的聲音:
“逆星宗長老柳陽特來迎接我宗圣子,請?zhí)鞕C宗宗主出門一敘!”
話音剛落,數(shù)座戰(zhàn)船緩緩浮于宗門之上,大有開戰(zhàn)的意思。
“逆星宗?”
聽著空中傳來的陣陣聲音,周年慶身軀猛然一頓!差點就把正事給忘了!
“有人叛宗!沒有時間多說了!”周年慶著急忙慌的說著就要向前跑,忽然被一只纖細的手拉住。
“你是笨蛋嘛?用宗門令牌就能通信。”周暮蝶說著便拿出令牌在周年慶腦袋上敲了敲,隨著靈力注入,周暮蝶開口道:
“今雜役峰弟子……”隨后看了一眼周年慶,周年慶瞬間接過話來:“今雜役峰弟子劉四樓伙同逆星宗殘害宗門弟子,請長老……”
話音未落便見令牌上方出現(xiàn)六個個字:“命當如此,無礙。”
周年慶皺了皺眉頭,心中略有不滿,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眉頭又舒展開來。
緊接著,宗門之上戰(zhàn)船緩緩退去,只是多了一個身影,是那叛宗的劉四樓……
“姑娘,在下還有要緊之事,告退了。”周年慶說著邊想逃跑。
周暮蝶面露不滿:“怎么?看了人家姑娘就想跑?”
“沒……沒有,這都是意外。”周年慶撓了撓頭,目光不斷閃躲,不管怎么說,這件事都是自己理虧。
“意外就不需要負責了嘛?”周暮蝶說著擋住了周年慶的道路。
“那……我負責?”周年慶試探性的問道。
“哼哼,暴露內(nèi)心真實想法了吧,流氓。”
“啊!這……我……”周年慶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周暮蝶雙手環(huán)胸,緊緊看著面露驚愕的周年慶,不免有些想笑。
“周姑娘,你就……”
“咱們兩個不熟嘛?”
“說實話,不熟……”
話音剛落,周暮蝶頓時瞪大了雙眼:“好啊你!偷看完人家洗澡,還敢說不熟!”
“那……熟?”周年慶頓感無措。
“都這么熟了,你還叫我周姑娘?你今日剛?cè)胱冢椰F(xiàn)在是外門弟子,入宗定然比你早,叫聲師姐來聽聽。”
周暮蝶說著緊緊的盯著周年慶的雙眼,緩緩挑起周年慶的下巴,大有挑逗的意味。
不知怎的,周年慶只感覺一陣羞恥,低著頭,不斷摸著后腦勺。
見周年慶這副模樣,周暮蝶緩緩摸起了手中的長劍。
“周……周師姐。”
“噗嗤。”
聽著周年慶結(jié)結(jié)巴巴的喊出的師姐,周暮蝶頓時感到一陣羞恥,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
“本姑娘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馬,日后若是還敢偷看姑娘洗澡,哼哼,腿給你打斷。”
少年本就年少,經(jīng)此一番更是春心萌動。
回到雜役峰后已是深夜,于三坐在門檻上拉攏著腦袋,垂頭喪氣,不斷自責著:
“我怎么這么不是個東西!小師弟你可不要有事啊!”
聽著這翻話語,周年慶笑出了聲,大聲行禮道:
“周年慶見過于師兄。”
于三猛地抬起頭來,激動道:“小師弟!哎呀!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緊接著便對周年慶一陣打量,嘴中碎碎念道著:“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其他幾位師兄呢?”
于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都睡著了,他們都不知道……”
“好,師兄也盡快去休息吧,我也要去歇息了。”
于三點了點頭,“天色不早了,師弟也盡快休息吧。”
回到房間后,周年慶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回想著今日種種,尤其是遇到的哪個姑娘……
外門嘛?自己什么時候才能進入外門?
不過,明日的我還是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