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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齊燕消耗戰與孔氏再修降表

秦皇歷1122年冬,這一年冬天格外冷,黃河下游再一次被封凍。燕國三皇子耶律金祥趁機率軍南下,他從齊州以北南下,趁機劫掠齊魯之地。一路上他搶掠田莊,驅趕人口北上。沿泰安一路到曲阜外圍,曲阜孔氏開始慌亂起來,他們在怎么辦這方面開始了激烈的討論。

「要去主動相迎嗎?」三房的人問出了在場眾人最關心的話。

“還是不要去吧?若是讓朝廷發現了,恐怕有破家滅門之危!”四房向來膽小,在這件事上十分謹慎。“更何況現在守城的還是朝廷的禁軍,我們做出什么動作都不太可能瞞得過他們。”

「去還是要去的?他們此時都上門了,作為地主,客人上門自然要有待客之禮!」二房的主事個書呆子,平日里酷愛周禮,開口閉口都是禮。

“二哥,可他們不是客,他們是蠻夷!你知道他們是兇殘還是和善?”五房主事也害怕連累到自己。

「夷狄入中原,則中原之!天下之事哪有永恒不變的道理,今日之夷狄他日未必不是正統,周王室在起初也不過是給商王獵羌的方伯,如今大秦的正統不過也是昔日周王室的太仆之子娶了周王宗室之女才獲封的方伯。如今可還有商人乎?可還有周民乎?皆秦人也!諸夏合流才是正道之所在;何必在乎什么嫡庶宗室之分!(在不在乎他自己知道,他自己比什么都在乎!)」當代孔氏家族孔鐃開口說道。「還是派人暗中接觸一下吧,我們也應該要早做準備了!」

夜色的到來讓燕軍在荒野之上扎下了行營,專門負責布置暗哨巡防的校尉在安排好一切之后來到了帥帳。「殿下,今晚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是否要招人來侍寢?」

“不必了!”耶律金祥對于這件事沒什么興致,此時已經脫下了一身沉重的甲胄,身穿一襲便衣,披著錦繡龍紋團花裘,正在擦拭自己的寶劍。

「這荒郊野嶺的荒野村姑,又怎能配得上殿下?咱們明天繼續往南嗎,再南下是曲阜了。」校尉悄悄抬頭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打聽明天的行程。

“向南就不必了,往西去吧!明天辰時四刻拔營,再向南的話黃河快要化冰了,就怕來不及回。既然已經南下了一趟,那不如去看看齊人的汴京吧!”擦完了自己的劍,將寶劍放入劍鞘中,他抬頭說道。

次日一早,天才微微亮,契丹人便拔營而去。在他們走后不久,兩個騎著毛驢的家伙趕到了這里,只留下了空蕩蕩的圍欄、壕溝和木柵欄。「我們來晚了?現在應該還不到巳時!走的這么快,趕著投胎呢!」騎在毛驢上的人扶了扶自己因為趕路顛歪的裘帽,指著殘存的營地說道。「都怪你小子懶驢上磨屎尿多!小子早上不拉那泡屎,咱們鐵定能趕上!」

“掌柜的看他們營地的那個火息了應該有半個時辰了,這石頭都涼了!看著這行軍的痕跡應該是向西去了,咱們還追嗎?”跟在后面的小廝上前看了看大營里的火塘,石頭都已經涼了。

「追個屁呀!這追上去你會契丹話嗎?這半路行軍,兵找不著將,將找不著兵的,別到時候再讓夜不收當探子給埋嘍!老爺我是出來送信的,不是來送死的!回吧,回吧!」騎在毛驢上的人勒了勒韁繩,回去復命去了。

秦皇歷1122年元月15,這是個好日子汴京城內正在準備花燈節,契丹的三王子耶律金祥也想進城感受感受。下午他帶著他的大軍在汴京東城門外扎營。守城的官兵看到契丹人來了,連忙下了城閘,然后急急忙忙的放了三顆信號彈,在城中炸起紅紅綠綠的煙火相當好看。

此時的城內駐軍沿著御道兩側緊急出動,開始清街。耶律金祥身穿重甲,騎著一匹良駒,后面披著他那騷包的大裳,站在距離城墻大概500步的地方,對著城墻就是指指點點。后面的侍衛長連忙上前想要阻止他,他揮了揮手說道:“我知道齊人有火炮,這么小的目標他們打不準的!”但他卻不知道的是城頭上暗中瞄準他的根本就不是火炮,而是剛裝備不久的八牛勁弩。

城頭上守城的官員見他騎在馬上,對著城頭指指點點,嘴中暗罵道:“那該死的兔崽子,把老子當猴子看了。這么囂張,咱們新換的八臺八牛勁弩呢?給我推上去,上好弦兒,對好望山,本官我要射兔子!”在他的一聲令下之后,八根精鋼箭頭的長槍嗖的一下就被發射了出去,在這個極限射程上,其中有7根射偏了,但是其中有一根好死不死的沖著耶律金祥的胸口就來了,巨大的動能穿透了他身上的重甲,就像釘野雞一樣將他釘在了地上。嚇的一些戰馬都人立起來,后方的侍衛隊一片混亂。

「楊郎將,咱們好像射中了,是個大官兒!」負責使用床弩的軍械都,看著遠處被插在地上的叉燒包興奮的大喊道。

“我看見了,讓兄弟們做好準備,重新上弦,準備散射,吃了這么大的虧,燕軍搞不好要攻城!”他的話音剛落,只見對面的侍衛隊長就暴跳如雷的不知道喊什么,對面2000多騎兵開始沖鋒起來。

「讓下頭兄弟們注意三百步內外的木樁,越過了這條線就給我射它(>_<)!」負責看守這個城門的中郎將楊四郎看著敵軍的動靜,他就知道這群人是來尋死的。侍衛營大意之下失了主將,不論在哪一朝哪一代,回去都是個死。騎兵攻城根本就不現實,所以這些人是來尋死的無疑。事實上他判斷的也沒錯,這些人沖上來大多數也都被設成了刺猬,只有少數幾個穿著重甲的將領逃了回去。

朝中收到東門的報捷,確實是個大喜事,皇帝下令:就算是敵軍圍城,花燈節也照辦,還要大慶3日。不過城門就先別開了,滯留在城內的人可以去軍營休息,城墻上的士兵就要辛苦一下,就別下墻了,回頭一人賞錢兩吊。

北燕三皇子被射死在汴京城墻之下,等尸體運回燕京朝堂的時候,中原已經快開春了。而汴京城東城門中郎將現在已經升官了成了五兵營經制使,除此以外他還得了個新玩意兒;國師沈夢溪賞的千里鏡。這個東西按他的上司的話來講:全國只有20個,都是經略使才給配的寶貝。這是國師用北城琉璃廠燒出來顏色最淺的一批淺藍色琉璃磨制的光影鏡,本來是用來觀測星象的,又想到軍中火炮,強弩射程雖遠,但難以觀察人像,于是就給各軍都配了一些,只是產量稀少了些。

秦皇歷1123年冬,這一年的冬天來的比往一年又早了幾天。黃河封凍的時間也更早一些,北燕再次派兵南下了。這一次他們的目標直指汴京城,去年他們三皇子死在了城下,北方朝堂不是不想報仇,而是黃河不封凍,根本沒有機會南下。戰事打了三個月,契丹人依舊沒有能登上城墻,在天火雷,手捧雷,火炮,強弩的打擊下;穿重甲的契丹人過于笨重,爬不上云梯;不穿重甲的連城墻的邊都挨不到,損失上萬人憤憤離去。不過他們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至少他們收獲了一封降表,還有一本10年歷。(中原朝廷的隸書向來都是一次一本,一本只有一年,臨近年末才會下發新的,但實際上這時的科技水平已經可以算10年歷了,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大家都清楚。當然這份降表和十年歷是誰干的,大家也都清楚!)

秦皇歷1124年冬,這一年的冬天來的比往年又早了幾天,契丹人又來了,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他們堅決不碰城墻了,已經被打到不敢碰了。可是他們把目標對準了城外的田莊、鄉邑,一個半月的時間里攻破了田莊、鄉邑上百個,抓走百姓近10萬人。一時間汴京周圍怨聲載道,戶戶白幡,臨走之前還趁著夜間向汴京城射了一封書信。要朝廷每年納貢白銀二十萬兩,絹布10萬匹,如若不然,就每年冬季自己來取。(這顯然有高人指點!)

秦皇歷1125年春,因為這一封信朝堂上已經一片嘩然。「每年都來;可真是囂張啊!這是把我大齊當成他們的糧倉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皇帝坐在龍椅上拍著桌案看著跪坐在堂下的臣公們吼道。

“今年冬天不能再這么守下去了!必須出城野戰,不然周邊的百姓可要遭大殃了!”國師沈夢溪陰沉著臉色說道。

「可是無兵可用啊,自從西域通道被截斷以來,戰馬的來源渠道就徹底被斷了!缺少重甲騎兵,光靠穿上步人甲的人兩條腿別說追上別人的騎兵了,就是連主力兵營也追不上。」此時已經是太尉的趙輔國攤了攤手說道。他又何嘗不想打,可是以慢打快即便是武器比對方精良的多,也不是個好的選擇。

“不如滿足他們的條件算了!”一旁觀政的庶吉士李延邦嘴里嘀咕道。

「荒唐,朝堂上哪有你一個庶吉士說話的份,聽著記錄好就行!」此時已經是宰相的種之道出聲呵斥。

「此事我來想辦法吧!戰馬不足,騾馬、黃牛收拾收拾總是有的,回頭看看把廂車改一改,改成拼接的,做成移動的城墻,到時候他們來了,咱們就借助廂車跟在他們后頭,再把火炮、強弩改的輕一些,他們要是進攻,咱們就借助這些東西防御,他們要是不進攻,咱們就吊在他們后頭,讓他們什么事兒也做不成!」沈夢溪揉了揉太陽穴,接下了這個令他頭痛的事兒。

「這個主意我看行,今年冬天我親自帶人試試看。」太尉趙輔國此時已經是兩鬢斑白,但是如今坐天下的人終究是自己的弟弟,該搏命的時候他還是選擇了上去搏命。

經過大半年的準備,秋天來臨之際,新的廂車已經準備完成了。「這東西看著怎么這么像塞門刀車?」趙輔國看著這其中一面鑲了鐵皮,插滿了利刃的廂車說道。

“太尉大人真是好眼力,此物正是從塞門刀車改造而來,兩側側板可以打開,打開之后直接可以用門栓拼接固定,這樣一來就成了高六尺刀陣。除了新的刀車之外,那是一門經過改造的3斤炮,重1200斤,除了可以發射三斤重的鉛彈之外,還能發射散彈彈丸。與之配合動的還有床弩,以及撅張弩!除此以外還有長柄金瓜錘,專門用來對付重騎兵。還有天火雷、地火雷、火銃!”兵部左侍郎曾亮對,這些在他眼皮子底下成型的裝備顯然十分熟悉,有不少東西的研究時他都在場。

「東西確實是好東西,可是這些東西都是新的,用起來恐怕還需要有人教吧!是訓練時間太長,可趕不及今年冬天的大戰了!」趙輔國不愧是常年作戰的人,直接就問到了要點上。

“太尉大人!這個下官早有準備,下官把這些裝備的使用方式都匯成了圖冊,準備寫一本《大齊武經要略》這一本是涉及這些裝備使用作戰的前要,大人可以拿回去印一些下發給將士,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訓練上只能說有些倉促,應該還來得及!”曾侍郎作為一個兵家之人,顯然對此早有準備。(這個武經要略他的現實版本是《武經總要》,北宋時期官府修訂的世界上第一本涉及火器使用的兵書。它的成型時間開始在公元十世紀末期。)

「好!好!好!此戰我若勝,算你一大功!」老太尉翻看一番之后,被這本畫的跟連環畫一樣的武經前要十分滿意,軍中將士能咬文嚼字的不多,這本書如果是純粹的文字他還要頭痛哪兒找人來當教頭,但如果是把使用方法畫成了連環畫,就是一個八歲的孩童也能看得懂!(我國傳統的的孩童啟蒙讀物其實就是連環畫,連環畫上的圖配上一個字,就是幼兒啟蒙課本,中國的字是象形字,其實也是圖畫字,就連迅哥兒啟蒙的時候他喜歡看的也是連環畫!但是這種傳統已經被破壞的一干二凈了,硬生生的把象形字逆轉成表音符,然后灌輸給孩子,還要讓孩子自己去理解!)

秦皇歷1125年冬,黃河結冰不久,契丹人如期而至。這一次太尉楊輔國率領3萬禁軍,帶著3000多輛車廂,300輛車弩,50門火炮就跟在契丹人后面。契丹人到哪兒他們就跟到哪兒,他們的舉動惹惱了契丹人,于是雙方就干脆在野地里展開野戰。

契丹人先是用輕騎兵進行騷擾,齊軍的探子撒出了十里遠的距離,小股的輕騎兵由隨行的騎兵去對付,當發現重騎兵前來時,他們就迅速將刀車結陣,強弩、火炮嚴陣以待!輕騎兵沒辦法靠近,重騎兵靠近了,發現也占不了便宜。重騎兵的機動速度太慢,靠近了容易變成火炮、車弩的活靶子。只能是不斷的利用輕騎兵進行射箭騷擾,可是對方前面有掩體遮擋,頭頂上有盾牌,身上穿著甲胄,騎兵軟弓造成的殺傷力有限。若是想用弓弩手對射,那更是要遭老罪了,在曠野里沒掩體的跟有掩體的對射,就是個傻子,也知道仗不能這么打。

契丹人被這種無賴戰術跟的很頭痛,對方根本就不跟你直接接戰,反而像是頂了個烏龜殼子跟在你的后勤以及大營后面,甩又甩不掉,啃又啃不下;你要是敢不管他,讓他逼得太近了,說不定他還給你營地來幾炮。有時候契丹人半夜睡著覺,就會響起幾聲炮響,幾個大鉛球從天而降,射翻幾個倒霉鬼的帳篷!

雙方就這么僵持了兩個月,契丹人什么也沒干成,眼看黃河要解凍了,只能先回去再說!可是沒有料想到,在過河的時候又被陰了一把,五十多門火炮把冰面砸了一堆窟窿。最后一批正在渡河的后勤隊,連帶著他們的帳篷全部掉進了河里。帶隊將領的耶律奇眼睛當場就紅了,叫囂著要殺回去決一死戰,被一旁的屬下死死拉住。

這一場戰爭的勝利,一掃去年汴京的陰沉景象。當太尉率領大齊的軍隊順利回來時,城中的百姓歡呼雀躍。朝堂之上開始了新一輪的準備,首先就是軍隊改制,在目前禁軍的基礎上建立廂車兵,專門用來對付敵軍的入寇,然后就是商議新的戰術,看能不能將這些戰術用于圍殺敵軍,用兩三支廂車軍協同作戰,一支跟在敵人后面,另外兩支到前進的方向設伏,然后將敵人趕到口袋這里去。這個戰術實施起來非常有難度,畢竟馬車的速度趕不上輕騎兵,對方如果發現的早,完全可以做到提前預警。廂車戰術只不過是暫時解決了機動性能不足的問題,使得齊軍能夠臨時跟得上敵人主力軍營以及后勤部隊的前進速度。

「有沒有什么辦法再改進一下?現在的速度只是很勉強能跟得上敵人,下次他們入寇恐怕不會再帶步兵和太多的后勤輜重了,如果他們純粹只是騎兵,而且分散行動的話,我們會拿他們毫無辦法!」在朝堂上,太尉趙輔國提出了新的要求。

“這恐怕是做不到的事,騾馬和黃牛的都以力氣和耐力見長,它們的速度即使不載東西也跟不上戰馬!更何況它們還帶著刀車,以及車上士兵的甲胄兵器!”沈夢溪翻了個白眼兒,我也不是萬能的,沒有戰馬你讓我能怎么辦。

「從戰術上想辦法吧!我想他們來入侵南方,我們就去進攻北方!他們只帶騎兵攻不破城市,但是我們帶著火炮、強弩那就不一定了!他們不想跟我們打,我們就逼他們跟我們打!」兵部侍郎曾亮又提出了一個新的觀點,「為什么我們要一直等著他們來打我們,我們不能主動去打他們呢?比起攻城來,他們可不如我們。今年只要黃河一封凍,不等他們行動,我們直接北上打湯陰!他們要是敢一直不管我們,我們就一個城市一個城市打下去,直到把他們推出關外。」

“哎,這個主意靠譜!沒有良馬,我們再怎么改;速度也追不上對方,我們的長處是防御和攻城!他們的長處是速度和野戰,我們就跟他們比攻城就跟他們比防御,他們如果沒了補給的城市,速度再快也只能被困死在中原。”沈夢溪聽了這主意雙眼一亮,“我這邊今年抓抓緊,看看能不能再搞兩個專門對付騎兵的裝備!”

朝堂上敲定了戰術和戰略之后,大家開始各司其職,各自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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