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到校場,就的看到了正在等待兩人的三隊指導。
“你們來了……嗯?你突破通靈境了。這……簡直是天才啊。”
三隊指導看到兩人來到不禁露出笑容,尤其是在感知到申瞳的境界之后,臉上更是遮掩不住的喜悅。
“當初就知道你小子行。”三隊指導笑呵呵的說道。
“那您找我們來有什么安排嗎?”路風塵預感到應該是有個不小的任務。
“差點忘了正事,你是千夫長對吧,赤羽營前三營都是入靈級別的兵,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未來國家一旦開戰,你們三個營都是要上戰場的。不過如今并沒有戰爭,你們這三年就是常駐兵,需要為國家做出一點貢獻。”
說到此處,三隊指導進入正題,拿出一張地圖,指著上邊的一處地點。
“看到此處了嗎?此處名為領澤山,這里聚集了一伙山賊,前些時候,五營的人幫著赤血城言家押送貨物,就是被他們給劫了,這個事關乎著我兵營的聲譽。這事交給咱們三隊了。你們去把三隊集合起來吧。”三隊指導收起地圖,對兩人說道。
兩人回到院落,一柱香的功夫,將軍隊集合起來。跟隨著三隊指導去往了領澤山。
千余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領澤山下。
“據消息,領澤山應該有八百多人,除了領頭的谷鐵雄是通靈境三階,其余的都是入靈境。不過申瞳已經達到通靈境,即便戰斗意識不如那伙山賊也沒有什么大礙。一個入靈境的人頭500軍功值,入靈境五階以上的1000軍功值,如果有危險就立馬結陣,不要戀戰。”三隊指導對眾人說道。
眾人浩浩蕩蕩的上了山,直至半山腰,山上開始掉落大塊的山石,但三隊指導的戰靈本就是特異戰靈。這些泥沙,碎石根本傷及不了眾人。
山寨之上一個身穿獸皮體型高大,長相粗獷之人,尤為吸引人注目的是他臉上那一條從左眼到嘴唇部位的疤痕。
此人便是谷鐵雄,而他正在注視著路風塵等人的一舉一動。
“看樣子,帶隊的人居然是特異戰靈。比我想象的要強。”谷鐵雄淡淡說道,根本沒有一點擔心,仿佛勝券在握一樣。
“看樣子至少是通靈境六階比我們三個都要強。”兩個身穿黑袍之人,出現在谷鐵雄身后。
“若是沒有二位在,只我一人,如此陣仗,我怕是早就要逃命了。”谷鐵雄對著兩人笑道。
而身處寨外的路風塵等人卻毫不知情。
路風塵一行人來到寨門外,三隊指導直接摧毀了寨門。
“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三隊指導淡淡說道。眾人也直接沖向寨內,與寨內的山賊廝殺起來。
“吼。”一聲強烈的熊叫,谷鐵雄直接亮出了戰靈,是一只大力熊。谷鐵雄直接沖進了人堆里,有幾人來不及躲閃,直接被撕碎。
突然之間,大地開始顫動,四道石墻從地底冒出,將谷鐵雄困了起來。可也僅僅困住了一會,谷鐵雄便脫困。
“看來閣下也不怎么樣。”谷鐵雄對著三隊指導挑釁道。
“如你所愿。”三隊指導兩手向上一揮。地上瞬間冒出了十個石傀儡。一齊向谷鐵雄攻去。
“蠻熊拳!”谷鐵雄并不躲避,一拳迎了上去,一拳下去一個石傀儡直接被擊碎。但,其余九個石傀儡的拳頭全部打在了谷鐵雄身上。谷鐵雄被打趴在地。
“逞一時莽夫之勇。還以為是個煉體的硬家伙呢?”三隊指導搖了搖頭。三隊指導手中不斷凝結著石頭,石頭也不斷的變大,已經有上萬斤重,很顯然他想直接鎮殺谷鐵雄。
一瞬間三隊指導感到后背發涼,而一人手持利刃已經出現在他的背后。
“鏘。”眼看就要得手的黑衣人,發現自己竟然打在了石傀儡身上。最后一瞬間三隊指導利用石傀儡替換了位置,躲過了一劫。
“閣下,這是要與我赤血城為敵?要與我流云國為敵?”三隊指導感知到黑衣人的實力應該在通靈境五階,雖不是自己的對手,可兩人同時出手也足以讓自己捉襟見肘。
“閣下雖然不懼怕我等,但縱使閣下逃命,這些小家伙死了你應該也會受到不小的懲罰吧!”黑衣人笑了笑眼神變得戲謔起來,不時的掃過路風塵等人。
遠處一道青龍虛影開始顯現,加之另一股陌生力量的爆發,三隊指導終于意識到對方不止兩位通靈境。
正在思索對策之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一拳將三隊指導擊飛。攻擊者正是谷鐵雄。
“和他廢什么話,收拾了他們,還有大事要辦,不可誤了大事。”谷鐵雄抹了抹嘴上的血跡對黑衣人說道。
三隊指導也強撐著身體,自己還不能倒,三隊那邊還有申瞳,憑借戰陣估計也不會有太大傷亡。問題就在于自己無法傳達信息。
“估計那些士兵還在等著你去幫他們呢。”谷鐵雄大笑著,一拳轟了過去。三隊指導急忙凝結石墻擋住進攻,只是那黑衣人再次出現自己身后,手中的匕首刺進了身體。
三隊指導急忙與兩人拉開距離九尊石傀儡也相繼被摧毀。
三隊指導直接將肉身石化。又與兩人戰到了一起。谷鐵雄又一次被擊飛出去。
“這家伙的拳頭可真硬。”谷鐵雄將一口血吐出。
三隊指導清楚雖然石化自身后近戰實力得到提升,可是這種狀態持續久了危害也很大。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再沒有力氣支撐著石化狀態了。
“結束了!”黑衣人握緊手中的匕首便刺了過來。
三隊指導此時已無力再戰。
“真的要結束了嗎?”三隊指導閉上眼睛,懊悔自己的大意。
可匕首并沒有刺到自己的身上,只見一桿戰戟擋在了自己面前。
“有些晚,但還不遲。”來人不禁松了口氣。
來人正是趕來幫忙的路風塵。
“連入靈境都沒有的小家伙,估計看到有人死都會尿褲子吧。竟然還來救人?”谷鐵雄先是吃了一驚,不過看到來人的修為之時,不禁嘲諷起來。
但黑衣人可不這么覺得,從手臂上傳來的麻木感使他清楚的感知到路風塵的力氣遠遠在他之上。
路風塵一戟將匕首挑飛,一個橫掃,將黑衣人逼退。
“真沒想到如今的世道還有人鐘情于煉體一道。”黑衣人看著路風塵不由得夸贊。
“你怎么來這里了?你能把三隊的人帶回去,我就算死也瞑目了。”三隊指導有些生氣的說道,在他看來路風塵的到來無疑是在送死。
“指導,能活著為什么要死呢?那邊有申瞳在加上青龍陣,獲勝只是時間問題。我去拖住黑衣人,指導還是抓緊解決谷鐵雄吧。”路風塵只是淡淡一笑,手持戰戟便沖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形似鬼魅,身法讓人難以琢磨。路風塵好幾次的進攻都被躲掉了。反倒是自己身上已經添了不少傷痕了。
“小子,就算你的肉身再厲害。也只有被我活活耗死的份。”黑衣人的身影斷斷續續的出現,并且不斷語言譏諷著路風塵,但心里已經有些膽怯,不時的望向遠處的青龍虛影。
他明白那邊落敗是遲早的事情,他要是解決不掉路風塵,那邊的戰局一旦結束,自己必定被合圍至死。
路風塵開始觀察著黑衣人的身法,雖然黑衣人的身法很快,但每兩個落腳點之間也不過五步之遠。速度快,范圍小。這便是此身法的特點,只要是范圍性攻擊便可以傷到他。
路風塵不再盲目發起進攻,開始暗自調動起血海之內的赤焰虎獸魂。只要用火鋪滿自身十步之內就可以讓其受傷。
就在黑衣人再次出現近身攻擊的一瞬間,路風塵身上出現了赤焰虎的虛影,雙手之間的火焰瞬間席卷了周身十步的范圍。同時還有一道火墻將兩人圍在一起。
“有戰靈居然還會煉體,真是個奇怪的小子!”此時的黑衣人身上的黑袍全被火焰吞噬,露出來的卻是一副鐵精鐵面具。
因為火焰的緣故,黑衣人的身法效果大打折扣,不久就已經遍體鱗傷。而且伴隨火焰誕生的黑煙,嚴重的影響了黑衣人的視線。
但路風塵沒有收到任何影響,此刻的他也短時間擁有了赤焰虎的視力。
可此刻的黑衣人仍然沒有顯現出自己的戰靈,路風塵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不想暴露身份,那就去死吧。”路風塵將火焰遍布在槍身上。不斷的向黑衣人臉上的面具攻擊。
“該死!”黑衣人一直妄圖等待著另一人來幫助自己。但是直至現在,他也意識到另一人想必是真的過不來了。黑衣人手持匕首與路風塵僵持在一起。路風塵用力一戟穿透了黑衣人的身體。
黑衣人強忍著疼痛,不知服用了什么丹藥,便向遠方遁去,速度起碼是之前的三倍。路風塵眼見追不上,也就不追了。
谷鐵雄看到黑衣人逃掉了,自身也膽怯了,可面對兩人的圍攻,自己跟本沒有機會逃走。而且申瞳也在不久后到來。
三隊指導用石墻擋住了谷鐵雄的退路,路風塵手持戰戟與之僵持著,申瞳見狀,身旁浮現出兩把精鐵劍,刺向了谷鐵雄。
“可別殺了他,我們需要活的。”三隊指導急忙說道。
申瞳會意,一劍廢了他手筋,一劍廢了他的腳筋,谷鐵雄頓感四肢無力,癱倒在地,為了安全起見,三隊指導又封了谷鐵雄的靈力。而這種事情只有修為高的對修為低的使用才奏效。所以只能由他來做。
路風塵和申瞳則和三隊的眾人清剿剩下的山賊。
申瞳也在山寨的倉庫中發現了言家的貨物,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的東西。申瞳也是請示了三隊指導。
“我只負責找回言家的貨物,其余的我可不管。雖說兵營里有戰利品上繳的規章,不過只是對于大型戰爭之間。至于這種剿匪任務,就沒有必要了,就讓他們自己分配吧。”
眾人也準備回去了,便開始搜尋死去士兵的尸體。回去的路上,大家走的都很沉重,再沒有來時的自信。
尤其是路風塵和申瞳最為沉重,心里有些傷感,但是任務還沒有完成,兩人還需要時刻警惕著。況且,前者還要背著谷鐵雄帶回兵營,后者還要運送著言家的貨物。
回到兵營中,眾人送葬了死去的士兵。兵營里也讓人給他們的家人送去了撫恤金。看著眾人悲傷的樣子,三隊指導勉強的收起愁容,清了清嗓子安慰眾人。
“生死有命,只求逝者安息吧,這次我有推卸不掉的責任,我錯估了敵人的實力,導致了隊伍的傷亡,我會自行入高校尉那里接受懲罰。”說罷,還向眾人鞠了一躬。
“但同樣,戰爭往往就是如此,他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弱小而可憐任何一個人,往常的任務,即便是獵殺高階妖獸,都很少出現傷亡。這是為什么?因為你們打不過可以跑,想跑就可以跑。但是戰場不是這樣,戰爭中死的人可以堆成幾座山,也許你逃避了一個通靈境的敵人,轉眼又碰到一個聚靈境的敵人,屆時你退無可退,也就沒有了選擇。”三隊指導向路風塵講述著戰爭的殘酷。
“為什么兵營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宗門不要的人,可在同境界之中不遜色任何宗門的人。因為我們提升戰斗意識,學會如何把自己的生命壓榨到極限卻不會死,這都是一次次在生死之間磨煉的。現在的你們或許不會懂,但我也只能講這么多了,剩下的就靠你們自己感悟了。”
三隊指導的話令每個人都有了更深的感悟。
眾人都散去了,三隊指導叫住了欲要離去的路風塵二人。
“指導還有什么事嗎?”路風塵問道。
“明天和我去找校尉一趟,這次絕對是好事。”三隊指導對兩人笑道。
三隊指導輕拍了路風塵的肩膀轉身離開。
見指導不愿說,兩人也沒有追問,早早回了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