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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錦囊計

“沒想到吧,獨孤老狗。”陰暗潮濕的大獄中,烏爾坎隔著牢門,嘴角掛著殘忍的弧度,眼中滿是輕蔑地盯著里面的獨孤信,語氣中毫不掩飾地充斥著志得意滿:“這一次,終究是本王贏了。”

獨孤信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地罵道:“亂臣賊子,野心勃勃的奸佞之徒!為臣者,本該恪守臣道,盡忠職守。像你們這般恬不知恥,妄圖謀朝篡位,可汗早就該將你們千刀萬剮!若不是一時心慈手軟,怎會留你至今,讓你在這里狺狺狂吠!”

“哈哈哈哈!”烏爾坎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放聲狂笑,笑聲在這逼仄的空間里回蕩,讓人毛骨悚然:“本王的王兄,那個十足的廢物,整日在宮中荒淫無度,夜夜笙歌。朝堂之上,他視而不見,聽之任之,如今朝中離心者眾多,他早沒了當年的雄心壯志。當初被輕易壓下的紛爭與隱患,如今都將成為反噬他的利刃!莽蒼這片土地,需要的是一位鐵腕強硬、縱橫沙場的王者,而不是一個沉溺在酒色之中的無能之輩!”

“哼!你們這般恬不知恥的陰謀詭計,絕不會有得逞之日!”獨孤信冷冷地看著烏爾坎,目光中透著毫不畏懼的堅定。

烏爾坎卻不惱,他俯下身,盯著獨孤信,臉上掛著扭曲的笑容:“也省得本王再費口舌。獨孤大人,王宮中到處都是本王的眼線,如今天鷹城已非可汗的天鷹城,局勢盡在本王的掌控之中。本王差的,只是一個合適的契機罷了。不得不說,大夏那些酸腐文人也著實讓本王用得順手。本王精心布局多年,如今王子年幼,這正是本王大展宏圖的好時機!”

“你們的狼心狗肺,上天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們的陰謀絕不會得逞!”獨孤信不為所動,依舊冷冷地回應著。

烏爾坎見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哼!死到臨頭還在嘴硬。老東西,本王最后再問一遍,質子,是不是被你藏了?”

獨孤信原本平靜的面容微微一變,剛要發作,卻又笑了起來:“老夫為莽蒼鞠躬盡瘁,自然不會窩藏他國之人。不過,那質子的下落,老夫倒是知曉。”

烏爾坎眼睛一亮,死死盯著獨孤信,大聲喝問道:“快說!那質子究竟藏在哪里?只要你乖乖說出來,本王可以求可汗饒你一命!”

“想知道?”獨孤信不急不緩,戲謔地看著烏爾坎,語氣中滿是嘲諷:“那你便慢慢想吧,哈哈哈!”

“老匹夫!”烏爾坎暴跳如雷,怒吼道:“來人吶!給本王用刑!本王倒要看看,是從你這老東西嘴里撬出話來容易,還是去外面找那質子容易。要是問不出來,你們全都別想好過!”

左賢王府書房內,烏爾坎面色鐵青,來回踱步,江青卻一臉悠然自得地站在一旁:“王爺息怒,這幾日我們動靜鬧得如此之大,獨孤信那老匹夫又豈是傻子,自然能猜到些端倪。再加上這幾日夏國頻繁傳來追加文書,催促那質子回國,稍有頭腦之人都能從中嗅出一絲不尋常。

“王爺,以老夫之見,也不排除獨孤信真窩藏了質子的可能。”

烏爾坎停下腳步,目光冰冷地掃了江青一眼:“哼!你倒提醒本王了。不過,你也別閑著,繼續盯著點獨孤府的一舉一動,有什么風吹草動,立刻向本王稟報。”

“王爺放心,獨孤府中除了下人已經無其他人了,那獨孤凌出府之后,屬下就已經派人跟蹤,而且每隔一刻鐘便有密報傳來。王爺寬心便是,不管那質子有沒有背靠獨孤,今晚,他們都逃不掉。”

“很好!江先生,本王說過,此次計劃若能成功,少不了你的好處。等我登上那至高之位,定不會虧待你。”烏爾坎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君臨天下的那一天。

江青心中滿是鄙夷,暗自腹誹:‘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空有個野心罷了。要不是圖他錢財,誰愿意陪他做這場春秋大夢。’可面上依舊陪著笑:“王爺洪福齊天,此次必定馬到成功。”

……

“那個……凌姑娘,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秦玄掀起馬車簾子,看向外面的夜色,滿臉疑惑,“這好像不是去夏國的路吧。”的確,莽蒼的西邊緊鄰著與他們有著血海深仇的西涼國,秦玄忍不住打量起獨孤凌,心中滿是憂慮:“難道她要……送我去西涼?”

獨孤凌微笑著點點頭:“確實不是去夏國的路。我們這次要去莽蒼西境,找我兄長獨孤彥。”

“獨孤彥?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秦玄努力在腦海中搜索著相關的記憶。

“我兄長是莽蒼第一戰神!”獨孤凌說到兄長,眼中滿是崇拜與敬仰,“他自幼便投身軍旅,十五歲那年,西涼進犯我莽蒼邊境,兄長單槍匹馬,僅率三百輕騎,便將西涼的數萬大軍打得落花流水。此后,又多次擊退西涼的進犯。因戰功赫赫,兄長常年駐守西境,鎮壓西涼的殘兵敗將,保衛我莽蒼的邊疆。”

聽著獨孤凌的介紹,秦玄這才回過神來,仔細回想,前年獨孤彥凱旋之時,自己曾在一條小巷子里遠遠見過這位威震四方的將軍。那時,他身著戰甲,騎在高頭大馬上,英姿颯爽,萬夫不當。

秦玄恍然大悟,追問道:“原來如此,不愧是傳頌一時的少年英雄。只是,我們不直接去夏國,為何要特意繞路去你哥哥那兒呢?”

獨孤凌想起謝硯之前對她說的話,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遞給秦玄:“師父說,你要是問起,就把這個交給你。”

秦玄接過錦囊,滿心好奇地拆開,里面只有一張紙條。他小心翼翼地展開紙條,只見上面寫著:“獨孤彥可用,自西至東,船渡為上。”

秦玄看著紙條,若有所思:“這謝硯,當真神了,竟連我心之所想都預料到了。看來他對我并無惡意,只是不知道他這安排的深意究竟是什么。”

“師父寫的什么?”獨孤凌見秦玄看完,便和小蝶一齊湊過去。

“原來師父是這般安排的。”

小蝶撓了撓頭,滿臉疑惑:“可是小姐,我們先往西去,又要往東走,這不是繞遠路了嗎?為什么不能從西境直接過去夏國,而是要如此大費周章呢?”

秦玄沉思片刻,說道:“謝幫主的用意,我大概明白了。西境是凌姑娘你兄長獨孤彥的地盤,在他那兒,我們自然不會有什么危險。但若是直接從夏國的西境進入,事情可就沒那么簡單了,夏國西境是安西郡,乃是平西王的地盤。”

小蝶一臉天真:“平西王?我記得算起來,這位平西王應該是秦玄你的叔叔吧。”

秦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語氣中滿是厭惡與憤恨:“沒錯,我的這位好皇叔,心懷不軌,盯著我父皇的位置很久了,我父皇膝下只有我一子,若是我死了,父皇再仙逝,他便能順理成章繼位了。”

小蝶一聽,頭搖得像撥浪鼓:“大人們的爭斗太復雜了,小蝶腦袋都要想破了!”

車上幾人聽了,忍不住哄堂大笑,就連車夫阿大都忍不住打趣道:“小蝶啊,你就別瞎操心了,大人們的事兒,不是咱能懂的。”

車內氣氛瞬間輕松起來,秦玄雖然表面笑著,可心中對謝硯高看了幾分。他暗自思忖:“這謝硯果然心思縝密,對局勢洞察入微。以目前的局勢來看,從東夷邊境乘船渡海前往大夏,的確是最為妥當的路徑。莽蒼不善水戰,我們走水路,他們也無可奈何。真是妙算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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