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兒心里跟明鏡兒似的,她自然是知曉自家主子的一顆心啊,早就完完全全地系在了這位少帥身上了。
見主子都這么說了,她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好輕輕福了福身,應了一聲“是”,便緩緩退出了房間,臨出門時,還不忘略帶擔憂地回頭看了一眼。
待竹兒離開后,房間里的氣氛愈發顯得有些微妙起來。
蕭錦川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一臉誠懇地看向三姨太,那原本明亮的眼眸里此刻滿是愧疚,聲音也帶著幾分沙啞地說道:“三姨太,今日實在是對不住了,是我莽撞了,擾了您的清凈。”
三姨太卻沒有回應他的道歉,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那目光猶如一汪幽深的湖水,仿佛有著一種無形的魔力,一點點地攻陷著蕭錦川的心房,讓他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臉上也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
蕭錦川只覺得自己在那目光的注視下,心里的防線正一點點地崩塌,眼看就要抵不住了,他頓時慌亂起來,眼神閃躲著,結結巴巴地說道:“三姨太,您……您再給我一點兒時間吧。”
說完,也不等三姨太回應,便像是逃難一般,迅速轉身,匆匆離開了三姨太的廂房,那背影竟透著幾分狼狽。
沒過多久,竹兒從外邊兒輕輕走進來,看著自家主子那略顯落寞的神情,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主子,竹兒瞧著這情形,是不是該再次恭喜你了呀?”那話語里帶著一絲期待,又似乎藏著些許調侃的意味。
三姨太聽了這話,緩緩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與苦澀,輕聲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他讓我再等等呢。”
那語氣里透著一絲失望,仿佛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的火苗,又被無情地撲滅了。
竹兒一聽,頓時冷哼了一聲,憤憤地說道:“哼,這世上的男人啊,大多都是一個德行,吃干了抹凈就不認賬了。竹兒瞧著這少帥啊,和那些個男人也沒什么兩樣,可真是辜負了主子您的一片真心吶。”
三姨太聽了竹兒這話,心里像是被人猛地澆了一盆冷水,涼了半截,她不禁暗自思忖道:難道我這輩子,真的就沒有那好命,得不到一份真心相待的感情嗎?
想著想著,眼眶竟微微泛紅了起來,那原本嬌美的面容,此刻也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韻味。
顧安如慵懶地倚坐在她所住那棟房子的雕花長椅上,午后的陽光透過鏤空的窗欞,灑在屋內的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捏著那精致的茶盞,微啟朱唇,輕抿一口最新得來的香茗,那茶香在唇齒間散開,可她的神情卻透著幾分不耐,幽幽地開口道:“最好你們二老,從此一直杳無音訊,別回來了,省得在我眼前礙事兒。”
就在這時,慶花和朝陽腳步輕快地走了進來。慶花那眉眼間滿是藏不住的得意之色,仿佛是知曉了什么了不得的好消息一般。
顧安如抬眸,看到她們二人這副模樣,不禁好奇地問道:“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呀?瞧你們這興高采烈的樣子。”
“嗯,我和朝陽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打聽到了呢,那三姨太似乎對少帥用情頗深呢。”慶花挑了挑眉,眼中閃爍著別樣的光芒說道。
朝陽在一旁趕忙點頭,很是認同地附和著:“是呀,安如姐。那三姨太看著對少帥的心思可不一般呢,咱們安如姐這下怕是要好好的想辦法,把隊長的心給奪過來呀。”
慶花一聽這話,立馬皺了皺眉頭,不太樂意地反駁道:“朝陽,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隊長本來就是屬于安如姐的呀,這怎么能叫奪呢,那本就是安如姐該有的。”
朝陽微微一愣,隨后意識到自己用詞不當,臉上泛起一絲窘迫,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哎呀,我沒什么文化,安如姐您可別往心里去呀。我是真心盼著安如姐和隊長能走到一起呢,就是嘴笨沒說好話。”
“好了,你們別鬧了。我已經想到了辦法。”顧安如輕輕擺了擺手,打斷了兩人的話,那眼眸中透著一抹胸有成竹的神色。
“什么辦法?”慶花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湊上前去急切地問道。
顧安如沖她們招了招手,帶著兩個女孩圍在了一起,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這樣,我們這樣……”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說得那般認真細致,兩個女孩聽著不住地點頭,那腦袋就跟搗蒜似的,顯然是對顧安如的辦法很是認可。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有一天,三姨太正在自己的房里,丫鬟竹兒捧著一封信走了進來,恭敬地遞到了三姨太的手上。
三姨太接過信,打開一看,發現信的內容又是關于府上的顧小姐(徐頌寧)與少帥蕭錦川的事。
三姨太細細看著信里的內容,越看越覺得這徐頌寧手段高明,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夸贊道:“當真好手段啊,這心思可真是夠深的。”
一旁的竹兒看著主子的神情,輕聲詢問道:“主子打算怎么做呀?”
三姨太微微瞇起雙眸,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斬釘截鐵地說道:“當然是捍衛自己的地位!我可不能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別人算計,把屬于我的給搶走了。”
而在顧安如這邊,朝陽急匆匆地走進房子里,臉上帶著幾分急切,大聲說道:“安如姐,有貴客到訪呢。”
顧安如一聽,原本慵懶的神情瞬間變得精神起來,臉上滿是喜悅之色,趕忙說道:“快請進來呀。”
朝陽得到指示,轉身對著外面大喊了一聲:“進來吧!”
隨后,慶花便領著兩個中年老人走了進來。兩個中年老人先是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透著幾分復雜的情緒,而后又將目光投向了顧安如。
顧安如抬眼一看,頓時瞪大了雙眸,滿臉的驚訝,脫口而出道:“怎么是你們?”
慶花和朝陽看著顧安如這副模樣,皆是一臉的不明所以,她們哪里知道,這兩個中年老人那可是這房子的主人啊。
其中的中年老婦人看著顧安如,臉上帶著幾分委屈,語氣里也透著些許埋怨地說道:“安如,你怎么見到我們,好像不高興我們回來呀?我們這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就是這樣的態度嗎?”
另一個中年老人也皺著眉頭,語氣里帶著幾分不滿地說道:“是啊,安如。爹回來住自己的房子,這有什么不妥?這本來就是咱們顧家的產業呀,我們回自己家還不行了?”
顧安如卻冷哼一聲,滿臉諷刺地說道:“這是我的房子,你們休想跟我搶,快把這兩個人給我轟出去!我可不管你們是什么身份,現在這房子我說了算。”
“安如,你不能這么對我們,這是我們顧家的產業,你怎么能這么不講道理呢?”那中年老婦人急得眼眶都紅了,聲音也帶著一絲顫抖。
慶花和朝陽聽著他們的話,猶豫了一下,不過看著顧安如那堅決的態度,還是咬了咬牙,上前去拉著兩個中老年人,連拉帶拽地給請出了房子,只留下那兩個老人在門外又氣又急地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