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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太過份了,怒火中燒

在她思索的時候,最靠近城門邊上的一個愁眉苦臉的黑漢子竟是抽噎起來,扯著玉樹的褲腿,求道。

哎,大男人,有淚不輕彈,即便是個莊稼漢,在這個時代里,不到苦處,哪個男人會掉金豆子咧……

水流云真心替他同情了一把。

“大官爺,你開一下城門吧!鳳臨王要找的是美人,俺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又不是美人,俺的老婆眼瞅著這幾日就要生了,三天前俺是入這城里來請的接生婆,還沒出城呢,這就堵在這里了。都三天多了,也不知道俺媳婦現在怎么樣了,大官爺,你行行好,讓俺回家一趟吧!”

相比那個黑漢子,這個長得有些斯文,一身儒衫,看樣子是私塾的先生吧,直接給那青衣衛跪了下去。

“是啊是啊,開開門吧,俺們都不是壞人,俺們家里養的豬都沒人喂了!這都三天多了,也不知道餓死了還是跳欄拱白菜地去了!官爺,你開開城門吧,俺們都不是壞人,都急著回家,都是有家有戶的!”

圍堵在城門邊上的百姓們開始激憤起來,他們都是苦情大眾,管他鳳臨王要找的是美人還是壞人,總之,將他們關在這里好幾天還不打開城門讓他們回家就是不對。

晏清眉頭一皺,兩眼犀利如空中獵食的惡鷹,凌銳地盯著那皮笑肉不笑對著地面上無數抹淚跪求的百姓慘樣無動于衷的青衣衛,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喝道:“現在,馬上把城門打開!讓老百姓回家!”

如果隨便個什么人向他們求求,磕磕頭,或者威逼利誘就能讓他們在沒有得到主子的命令的情況下就隨變更改主子下達的命令,那么他們也不叫侍衛了。

玉樹任由晏清揪著,那揪著衣領的力道,軟綿綿的,對于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力道,那因為晏清所中的散功毒,是他下的,還有一天的時間才能解去那毒性呢,他自然是不怕他動手的。

他甚至還期盼著晏清動手打他,他好還好,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將這個從京城一直對他們家王爺緊追不舍,處處礙事的什么狗屁神捕給揍得個面目全非,好一解那連日來所受的憋屈氣。

見他被晏清揪著,身后的幾人齊齊一步上前,有點冷絕對峙的局面。

玉樹一抬手,阻止了后面的人沖上前來,歪了腦袋,斜著眼睛,一副痞子挑釁的表情神態,沖著氣恨得青筋暴漲的晏清,冷笑勾唇道:“晏大人,別說你如今已辭去羽捕門門主的權位成了一界白衣,就算你還是羽捕門的門主,那也還得聽命于王爺行事。這城門,除非王爺下達命令,否則,不管是他們的家里死了老娘,還是老婆生子,豬跑去拱白菜地了等等,都不能成為讓末將打開城門的理由!”

八月的天,囂鬧沸騰的人群,在這一翻如同天降寒冰一樣的話語落下之后,重歸頹然,重歸一片鴨雀無聲。

是啊,這奴性的制度,他們這些人的命根本就不值錢,王想讓他們生,他們就能生,若王想讓他們死,他們不能不死!

何況只是關了通往回家之處的城門而已!

晏清氣紅了眼,卻沒有辦法,跟著玉樹大眼瞪小眼,紅眼瞪怒眼瞪了許久,依然悻悻地互瞪著不撒手。

晏清離職了?他不是羽捕門的門主了?為什么?難道就是因為鳳臨王?

水流云抱著屬于捕快的佩刀,一雙英俊的細長劍眉微微擰起。

哎,她也有心無力,現在江城里最大的不是她,也不是楊林那老頭,而是這從京城里突然無聲無息地就出現在江城里胡作非為的鳳臨王殿下。

若怒了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她雖然不怕死,卻也不愿死在這樣的小事上面,太過憋屈和窩囊。

抖抖肩膀,正要悄悄地離開,然后城門外面傳來一聲巨吼:

“把城門打開!”

這五個字,蘊含著滔天的內力一樣,震得齊聚在城門這一邊的人們急忙捂起了耳朵,而古城墻上的灰土,似乎也要承受不住一般,簌簌地往下掉。

是什么人,敢這樣大敢?

水流云汪汪的水眸一個打轉,波光瀲滟,好戲來了,得新躲回城樓的陰暗處,往城外瞅去。

只見一道人影,騎在馬背上,離得有些遠,看得不是很清楚,總體形象,比錦衣華服稍次了一點點,態度囂張,肯定是做慣了狐假虎威的能事,一看,便知非富即貴——

嗯,是非富即貴的大有來頭的人家里的侍衛一級的人物。

看著他們胯下的寶馬,還有他們腰際間的配飾腰牌,有別于青衣衛的灰褐色錦衣,水流云很輕易地分析出了這樣的結果。

不知道,這樣的人跟鳳臨王的打起來,會是怎么樣的呢?

果然,城門這里就要開始進行一場好戲了。

與晏清對峙的玉樹等人,聽聞此聲,臉色有些變化。

晏清皺皺眉,松開了死揪著玉樹衣領的手,抱著雙臂,唇角帶著譏屑的笑意,這城外的人似乎來頭不小,最重要的是,眼前的這個鳳臨王身邊走狗們的頭子玉樹,似乎認得外面傳來的這一道聲音。

所有待在城門口的百姓們已經紛紛挑擔的挑擔,掛著布包的掛布包,齊齊站了起來,準備在玉樹吩咐開城門的那一刻,一窩蜂沖出去。

就算他們想攔,除非將他們打死或者打成重傷,否則,這里的人雖然不一定能全部走得掉,最起碼也能走三分之一。

尤其是那幾個哭訴著說自己家中老母,待產的妻子等人,更是搶在了人群的最前頭。

玉樹對著身邊的一個青衣衛用手擋著嘴不知道耳語了些什么,那名青衣衛點了點頭,轉身上馬,朝著鳳臨王所在的方向急疾而去。

“何人鎮守此城門?在下兄弟二人奉了鎮南王靈玉郡主的吩咐,有急事需進城辦理,馬上把城門打開!”

“否則,誤了時機,惹怒了靈玉郡主,你們就算是拿了九族的腦袋來也不夠消彌靈玉郡主的怒氣的!”

城門外面,坐在從寶馬騎案上的兩人,見城門久久不安,而城樓上也沒看到有什么人員在把守,連探出個頭來詢問的人都沒有,只好你一句我一句再度用內力,將聲音送入城門,再度震得古老的城樓灰土簌簌往下掉,那洪渾的聲音在這一方天際之間久久回響,震耳欲聾。

這邊的玉樹等人也不回話,一聲不吭,只是那臉色比之前的更加難看了。

晏清這時,回頭巡視了一圈黑壓壓眼巴巴地不顧這八月如火一般熱浪滾滾的天氣,站在猛烈的太陽底下等著回家的老百姓們,忽然舉起一只手,五指成拳,高聲喊道:“開城門!開城門!”

清朗又宏亮的聲音,響徹這城內。

“開城門!”

“開城門!”

這時,齊聚在城門口的已經偃旗息鼓了認命的老百姓莊稼漢們也跟著齊聲呼喊了起來,有一人帶頭,統統跟隨。

這就是英雄的力量,審時度勢,號令天下。

咳咳,是號令一方容易受到盅惑的純樸老百姓。

水流云甩了甩頭,捂了捂耳朵,有這力氣,浪費在喊話上面干什么?直接砸開城門不就行了。

砸開城門?

靈動的眸子一閃,嫣紅的櫻桃唇瓣微微上勾,詭異一笑。

外憂內患,群情激動,青衣衛領頭的玉樹,開始大汗猛流。

只是,他是死忠侍衛,沒有鳳臨王的命令,敢怕現在是皇帝老子過來了,他也不會打開這道城門的。

他們這些青衣衛,從小到大,被訓練得只聽命于鳳臨王一人,至死不渝。

轟——

不知是誰砸了厚厚的城門一下。

好一陣的靜宓。

但是,緊接著,轟轟轟——

老百姓莊稼漢的拳頭,紛紛給砸向了城門!

都說了,這個時代,需要審時度勢的英雄,只要有一人順著民心去做,自然就會有一批不怕死的追隨!

情勢突然有些壓不住,玉樹的臉色已經不是用難看所能形容的,幾乎鐵青了。

“統統給本將住口!”

在有人猛地用拳頭砸向城門的時候,他用七成的內力,大吼一聲!

頓時,無數人急忙掩耳,可是,依然有不少人口鼻出血,離他近的老百姓,那更是直接傷到了肺腑,鮮血狂吐,貼著城門倒了下去,重傷昏迷。

水流云見狀,憤恨無比。

因為,那最先砸向城門的那一轟,是她在這個方位,根據力學反彈的原因,撿起城樓上的一枚小石子,使上全身的內力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所砸的!

只是,沒想到她起的這個頭,居然會讓這許多的人因此而受傷。

頓時,腦袋一熱,氣血上涌,倏地從暗處竄了出來,一掌襲在玉樹的身后!

原本,放在平時,她那在一流高手的眼里看來是三腳貓的功夫,就算是近距離的偷襲,也不可能近得了玉樹這位頂尖高手的身邊,何況她是從城樓上順著階梯往下飛掠而至的偷襲,就更加的不可能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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