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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禁忌邊緣的心動

陸淮坐在客廳,看著蘇眠一臉敷衍,從那疊相親照片里隨意翻出兩張,脆生生地說:“就這兩個。”

老爺子眼睛一下子亮了,臉上堆滿笑容,“眠眠眼光就是好,和我挑的一樣,都是這兩家的千金。陸淮,你過過目,要是覺得合適,我就去安排見面。”老爺子退下來后,沒別的事兒可忙,就一門心思撲在陸淮的終身大事上,天天琢磨著給陸淮找個好對象。

陸淮瞧都沒瞧那些照片,伸手拿過蘇眠手里的,隨手丟在茶幾上,語氣隨意:“您看著辦就行。”

“什么叫我

看著辦?怎么也得挑個你喜歡的姑娘吧,兩情相悅才是最重要的,你說是不是,眠眠?”老爺子瞪了陸淮一眼,轉(zhuǎn)頭看向蘇眠,像是要拉個同盟。

蘇眠抬眼看向陸淮,重重點頭,“是很重要。”聽到她這話,陸淮心里一緊,意識到自己的態(tài)度大概讓她不開心了。

果不其然,蘇眠也沒心思再提做蛋炒飯的事兒,走過去拿起書包,對著老爺子說道:“爺爺,我回家啦。”接著又看向陸淮,“下次再請你吃蛋炒飯。”說完,便背著書包離開了。

陸家與蘇家離得近,她很快就能到家。

陸淮心里清楚,對蘇眠來說,當下最重要的就是學習。

畢竟離高考沒剩多少時間了,要是再不抓緊,可就來不及了。

其實她要是有需要,完全可以找陸淮幫忙,不過陸淮猜,她是不想因為這些事和自己有什么利益牽扯。

一天晚上,夜色如墨,街邊的路燈散發(fā)著昏黃微弱的光。

陸淮和林氏千金并肩走在路上,彼此之間透著生疏和客氣。

林氏千金小心翼翼地找著話題:“今天這餐廳的菜味道真不錯,你平時經(jīng)常來這兒吃嗎?”

陸淮語氣冷淡,簡短回應(yīng):“不是,是助理選的地方。”

她“哦”了一聲,接著又問:“那你平常喜歡去哪兒吃飯呀?我特別喜歡研究美食。”

陸淮的腳步微微一頓,目光被不遠處吸引。燈光下,蘇眠穿著一條簡約的純白連衣裙,柔順的頭發(fā)別在耳后,腳上是一雙黑色卡通涼拖鞋,亭亭玉立的模樣,像一朵綻放在夜色里的純凈白花。

陸淮身上不自覺地褪去幾分清冷,步子邁得大了些,很快走到蘇眠面前,聲音在夜色里帶著一絲涼意,卻又藏著不易察覺的柔和:“這么晚了,怎么還不回家?”

蘇眠剛要開口,林氏千金跟了上來,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陸淮,這位是?”

“外甥女。”陸淮言簡意賅地介紹。

林氏千金立馬笑著夸贊:“怪不得長得這么漂亮,初次見面也沒準備見面禮,明天一定補上。”說著便抬手,想要摸摸蘇眠的頭。

不知為何,陸淮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悅,大手將蘇眠往身側(cè)拉了拉,冷冷地對林氏千金說:“你先回去吧,我到家了。”

她的手僵在半空,很快收了回去,神色尷尬,“那我先走了。”

等她高跟鞋的聲音漸漸消失在夜色里,陸淮看向蘇眠,只說了兩個字:“回家。”

蘇眠乖乖點頭,把手里的袋子遞給陸淮:“給你做的蛋炒飯。”

聽到這話,陸淮垂在兩側(cè)的手不自覺收緊,目光落在蘇眠臉上,很快又挪開,“你一直在這兒等我?”

“嗯。”蘇眠輕輕點頭。

陸淮伸手接過袋子,蘇眠猶豫了一下,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陸淮,能不能等我高考完,你再去相親?”

陸淮正看著手里的袋子,下意識問道:“為什么?”

“因為……因為我也想相親。”蘇眠的聲音小小的,帶著一絲緊張。

陸淮的視線猛地落在蘇眠臉上,目光探究,片刻后問:“你早戀了?”

“沒。”蘇眠急忙搖頭,又老實地說,“他不愿意。”

陸淮感覺眉心一陣抽疼,抬手揉了揉,語氣不自覺嚴厲起來:“不準早戀,等上了大學再說。我已經(jīng)幫你請了家教,會根據(jù)你的時間安排課程。”

“好,我不早戀,那你答應(yīng)我,這期間也別去相親。”蘇眠眼巴巴地看著陸淮,眼神里滿是期待。

陸淮點了點頭,蘇眠這才展顏一笑,揮了揮手:“陸淮,晚安。”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陸淮才回過神,轉(zhuǎn)身走進客廳。

老爺子立馬湊了過來,上上下下打量陸淮:“怎么樣,和那姑娘聊得還不錯吧?”

陸淮沒理他,徑直走到餐桌旁,從袋子里拿出飯盒。老爺子跟了過來,一臉滿意地夸道:“這孩子真貼心。”

“蘇眠給的。”陸淮說道。

陸淮坐下吃起蛋炒飯,味道出乎意料的好。老爺子臉上的欣喜淡了些:“行,看來這個又不合適。”很快又好奇地說,“眠眠炒的蛋炒飯味道咋樣?給我嘗點,這小丫頭,就知道對你好,都不記得我這個老頭子。”

“出門,左轉(zhuǎn),去蘇家找她。”陸淮淡淡地說。

老爺子一下子語塞,還沒等他開口,陸淮又說:“這兩年就別給我安排相親了,我沒時間。30歲之前,我會結(jié)婚的。”

老爺子原本還想嘮叨幾句,聽到后面這句,把話憋了回去,語重心長地說:“你也知道,我年紀大了,你要是不結(jié)婚,我死都閉不上眼。”

陸淮手里的勺子頓了一下,抬眼看他:“當初40歲才有了我,那會兒怎么不覺得年紀大?”

老爺子咳了一聲,起身背著手走了。他年輕時被查出不能生育,便領(lǐng)養(yǎng)了陸淮的姐姐,沒想到四十歲的時候,陸淮的媽媽意外有了他。那時陸家上下都特別重視,陸淮的媽媽為了養(yǎng)胎,幾乎一整年都沒怎么出門。

因為輩分的緣故,陸淮比圈子里的同齡人都大上一輩,小時候總被人喊叔叔,心里別提多別扭了,所以常常躲在家里。直到蘇眠出生,她奶聲奶氣地喊陸淮舅舅,陸淮才樂意往蘇家跑,天天幫著蘇家?guī)?

第二天早上,陸淮下樓時,姐姐已經(jīng)在吃早餐了。她打量陸淮幾眼,“沒睡好啊?兩個黑眼圈。”

陸淮倒了杯水喝,應(yīng)道:“嗯。”

姐姐遞給陸淮筷子,突然想起什么,問:“這幾天太忙,都忘了問你,蘇眠十八歲生日那天,你怎么突然就走了?”

陸淮的手一頓,很快回過神,坐在椅子上說:“有點急事。”

陸玥顯然不信,“是蘇眠惹你生氣了?”她知道這幾年蘇眠處在叛逆期,和陸淮相處得不太融洽,對陸淮總是愛答不理的。

“沒有。”陸淮不想談?wù)撨@個話題,心里那些復(fù)雜的情緒,他自己都理不清,更不想和別人說。

姐姐也沒再追問,岔開話題:“你姐夫說今晚在家做飯,讓你也過來吃。”姐姐一個月總會回家住上幾天,陪陪老爺子和老太太,一家人聚聚。

“嗯,等給蘇眠開完家長會就過去。”陸淮說道,姐姐自然知道他是去給蘇眠開家長會,便沒再多問。

蘇眠昨天學習到凌晨三點,今天醒來已經(jīng)十點鐘了,學校規(guī)定九點半就得到校。她匆忙起身收拾書包下樓,杜瑩和蘇暖在客廳擺弄鮮花。

蘇暖看到她,便讓她再去睡會兒,說已經(jīng)幫她請好假了。

要是以前,蘇眠肯定樂意,可現(xiàn)在她清醒了,明白這種毫無原則的好,背后似乎藏著什么不對勁。

想到上輩子自己對陸淮惡語相向,只有陸淮還操心她的事,她心里滿是愧疚,便說以后要準時叫她起床,然后背著書包跑出門。

蘇眠到學校時已經(jīng)遲到了,班主任對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她成績差,家長也不上心,老師也就懶得費心思管,揮揮手就讓她進去自習。

蘇眠喊了聲“潘老師”便進了教室。班主任潘明安有些驚訝,蘇眠向來不太聽話,在學校人緣也不好,不住校又不愛學習,沒什么朋友。

她同桌看到她來了,背書聲音小了些,緊接著就愣住了,因為蘇眠背書的聲音很大,不過在這滿是背誦聲的教室里倒也不顯得突兀。

前后兩排的人都看向蘇眠,要知道她以前這個時候早就趴在桌子上睡覺了。

蘇眠沖他們笑了笑,她長得漂亮,這一笑讓人感覺親近了許多,沒那么讓人討厭了。

整個自習,蘇眠都在背誦文言文,潘明安也注意到了,心里滿是稀奇。

下午兩點后,家長們陸續(xù)到了。蘇眠趴在陽臺等陸淮,十幾分鐘后,看到他的車開進學校,便抬步下樓。

快到一樓時,陸淮和周末正上樓,陸淮穿著簡單的白T恤、黑色西褲和休閑鞋,旁人看他,估計會以為他才二十出頭。

蘇眠喊了聲:“陸淮。”與此同時,陸淮也看到了她。周末跟在陸淮身后,嘟囔了一句:“白眼狼,今天還挺有禮貌。”周末是陸淮的好友,雖然差著輩分,但平時沒大沒小的。他最看不慣蘇眠以前對陸淮的態(tài)度,蘇眠對陸淮態(tài)度不好的時候,他們幾個就私下喊她白眼狼。

要是以前,蘇眠肯定會罵回去,可這次她沒有,還喊了聲:“周叔叔。”她這真誠的態(tài)度,讓周末上樓的腳步一滑,差點摔倒,他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蘇眠。陸淮踢了周末一下,簡短地說:“道歉。”

周末有些不好意思,狐疑地看向蘇眠:“對不住啊,我剛剛說錯話了。”

蘇眠帶著他們進了教室,陸淮自然而然坐在她的位置上,周末找別人要了個凳子坐在他旁邊。

班主任一來,學生們都出去了,蘇眠也出去了。

她沒像其他同學一樣在窗戶邊偷看,而是在角落里默默背文言文,等她完整背出一篇時,家長們才陸陸續(xù)續(xù)出來。

周末先出來,走到蘇眠面前一本正經(jīng)地嚇唬她:“你這次可慘了,你們班主任剛剛可沒少念叨你。科科十幾分,我閉著眼睛考都比你分高。”

蘇眠平靜地說:“我又不是第一次考這么點分。”

周末被噎住,饒有興趣地打量她:“這小氣鬼,現(xiàn)在度量變大了啊。”蘇眠沒搭理他,周末那張嘴,說話向來毒,能把人噎個半死。見她不搭理自己,周末瞥了她一眼,不得不承認,蘇眠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精致,皮膚白皙,確實漂亮。

過了一會,陸淮和班主任出來,一眼就看到蘇眠,大步走過去,盯著她看了幾秒說:“我知道你不是學不會,是之前不想學。”

蘇眠的眸子亮了幾分,她雖然之前學習不認真,但也不至于考倒數(shù)第一,她就是純粹不想努力。以前她覺得不用努力也能輕松擁有一切,所以對學習有了惰性。

“我會好好學習的。”蘇眠又補充道,“幫我保密,我想……一鳴驚人。”她不想讓蘇暖她們知道自己學習上的改變,陸淮猜她是對她們有所懷疑。

周末笑出聲:“一鳴驚人?高考要是還考倒數(shù)第一,那可真是‘驚人’了。”

蘇眠忍無可忍,對他兇兇地呲牙,然后看向陸淮:“我回教室了。”她停頓一下又說,“晚上能來接我嗎?我有點怕黑。”陸淮知道她是存心想和自己多接觸,不過她經(jīng)歷了那些事,怕黑也是真的。

陸淮應(yīng)了聲“嗯”。等她進教室,陸淮和周末下樓上了車。周末自告奮勇當司機,開出學校后,他瞥了陸淮一眼說:“其實你們又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

前幾天蘇眠十八歲生日宴會那天,陸淮突然意識到自己對蘇眠有了男女之間的那種心動。

那一瞬間,他心里滿是掙扎與抗拒,最后只剩無力改變的局促。

他找到周末,把這事告訴了他。

當時周末以為他在開玩笑,反應(yīng)過來后,他說這也沒什么,畢竟陸淮和蘇眠沒有一點血緣關(guān)系。

陸淮偏頭看向窗外,語氣冷淡:“這件事以后不要再說了。”他清楚自己的心意,可有些界限,他不會去跨越,哪怕只是一丁點。

他和蘇眠從小一起長大,他以前從沒有過男女之情,旁人還以為他提前有了“養(yǎng)娃”心態(tài),對男女之事沒了興趣,然而并不是。

直到他察覺到這份特殊的感情,才明白一切都不一樣了,只是他只能將這份感情深埋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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