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邊關的寒風呼呼刮過，像個沒睡醒的老漢扯著嗓子嚎，卷起黃沙打在人臉上，刺得生疼。李昊騎馬走在隊伍前列，手里攥著那桿老伙計火銃，瞇著眼瞅著前方霧蒙蒙的荒野。身后一千火器營的弟兄們裹緊了棉甲，步子沉穩，五門輕炮的車輪碾過凍土，吱吱作響。高杰的兩千騎兵跟在側翼，馬蹄聲踢踏，黃得功派來的一千新軍殿后，長矛晃得跟林子似的。風吹過臉頰，帶著點冰碴子，李昊抖了抖披風，嘴里嘀咕：“這鬼地方，冷得跟冰窖似的，韃子余孽還跳，欠收拾?。　?

“李大人，這遼東風吹得俺臉跟刀割似的，啥時候到?。宽^子那幫兔崽子等著俺崩呢！”劉三騎著匹瘦馬湊過來，咧著缺牙嘴，臉上凍得紅一塊白一塊，手里攥著短刀抖啊抖，語氣里透著點不耐。李昊瞅了他一眼，樂了：“你小子，臉凍成豬頭還惦記崩人？這風再吹兩天就到，韃子余孽五千騎兵，勾結蒙古殘部，帶一千火槍，藏在遼東荒野耍猴呢！別急，崩完有你喝酒暖身子！”劉三嘿嘿一笑，裹緊棉襖：“俺聽您的，李大人，崩完韃子俺請您喝兩口，暖暖這破臉！”說完抖著身子跟上隊伍，嘴里還嘀咕：“這風，比俺老娘罵人還狠！”

李昊瞇著眼，目光落在前方荒野里。遠處幾棵枯樹歪歪斜斜地立著，光禿禿的枝丫像爪子抓著天，風吹過，黃沙卷起，遮得視線模糊。他心里琢磨著——關外這五千韃子余孽，勾結蒙古殘部，火槍一千，可能是張獻忠那幫流匪留下的貨。這幫家伙不老實占城，偏在荒野耍游擊，冷不丁跳出來搶一把就跑，跟猴子似的狡猾。這仗得打得巧，不能硬砸，得把這幫猴子逼出來一網打盡，還得護著邊關老鄉的糧囤子。中興這戲，崩仗是手段，日子是根本。

三天后，大軍抵達遼東邊關，天色陰沉沉的，像潑了墨，風裹著細雪撲面而來。李昊站在一座小山坡上，瞇著眼瞅著前方荒野，遠處幾堆篝火若隱若現，韃子余孽的營地藏在低洼地里，帳篷破破爛爛，騎兵來回晃悠，像群餓狼嗅著味兒。他身后一千火器營的弟兄們已經列好隊，五門輕炮架在坡上，炮口黑黝黝地對準營地，高杰的兩千騎兵隱在東邊雪林里，黃得功的一千新軍守在后路，氣氛冷得像凍住似的。

“李大人，這韃子營地跟個破馬棚似的，五千騎兵還敢跳，俺一炮崩塌得了！”劉三湊過來，凍得鼻涕都出來了，手里攥著火銃，眼神里透著點躍躍欲試。李昊瞅了他一眼，嘴角一撇，壓低聲音：“別急，這馬棚雖破，他們跑得跟猴子似的，冷不丁竄出來搶一把就溜。咱得耍耍他們，先佯攻，把這幫猴子逼出來！”劉三抹了把鼻涕，嘿嘿笑：“俺聽您的，李大人，耍猴俺在行，崩不崩您說了算！”說完縮回去擦槍，嘴里嘀咕：“這鬼天氣，比俺老娘的搟面杖還冷！”

李昊轉頭對高杰喊：“高將軍，你帶騎兵藏好，等我轟幾炮，這幫猴子跑出來你就捅他們屁股！”高杰騎在馬上，裹著大氅，咧嘴一笑：“李兄弟，放心，俺老高捅猴屁股最拿手，保證一個跑不掉！”黃得功派來的新軍頭領王虎扛著長矛走過來，低聲說：“李將軍，黃將軍讓我跟著您，遼東這地兒冷，百姓糧囤子不多，韃子搶了幾次，老鄉怕了。”李昊點點頭，拍拍他肩膀：“王兄弟，放心，咱崩韃子，不崩糧囤子，崩完你帶人護著老鄉，把糧搶回來！”

天色漸暗，細雪飄得更密，李昊揮手：“佯攻！兩門輕炮轟營，火銃隊兩百人放幾槍，別太猛！”兩門輕炮轟隆隆響，炮彈砸在營地邊上，帳篷塌了一片，火堆濺起火星，韃子兵嚇得亂成一團。劉三帶著兩百火銃手，砰砰砰放了幾輪槍，槍聲在荒野回蕩，營地里的韃子兵哇哇叫著，幾個倒霉蛋被崩翻，剩下的縮回帳篷后。韃子頭領——一個叫額爾圖的家伙，裹著破狼皮袍，揮刀吼：“還擊！崩了這幫明狗！”一千火槍轟隆隆響，子彈呼嘯過來，打在山坡前的雪地里，濺起一片白霧。

李昊躲在炮后，瞇著眼瞅著，嘴角一撇：“這額爾圖還挺硬氣，一千火槍崩得跟放煙花似的，準頭差遠了！”他揮手：“撤！別戀戰！”火器營弟兄們慢悠悠退回山坡，韃子兵在營地跳腳罵娘，可沒膽子追出來。李昊樂了，低聲對劉三說：“小子，看見沒？這幫猴子就這點膽，明天全軍壓上，轟塌營地，看他們往哪跑！”

夜里，山坡上的營地燈火點點，火器營的弟兄們圍著篝火烤手，火光映得臉紅撲撲的。高杰蹲在一邊，啃著個凍得硬邦邦的燒餅，嘴里嘀咕：“李兄弟，這韃子兵跟倭寇似的，跳得歡崩得快，明天俺老高捅他們屁股，保管一個跑不掉！”劉三烤著火，湊過來：“李大人，俺今晚多暖暖手，明天崩韃子崩得更準！”李昊坐在火邊，拿根樹枝撥弄著火堆，笑瞇瞇地說：“暖吧，崩完韃子，營里老鄉還有熱粥等著呢！”王虎抱著長矛，低聲說：“李將軍，遼東百姓凍得夠嗆，糧囤子被搶了，崩完咋辦？”李昊瞇著眼，慢悠悠地說：“崩完韃子，王兄弟帶人護著老鄉，把糧搶回來，糧倉再放點，咱不光崩仗，還得讓老鄉暖起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冷風夾著雪花撲面，李昊全軍壓上，五門輕炮一字排開，火銃隊一千人列好隊，刀盾隊攥著刀等著沖。他站在坡上，瞇著眼瞅著營地，韃子兵稀稀拉拉站著，眼神透著點慌亂。他扯著嗓子：“輕炮，轟！”五門輕炮轟隆隆響，炮彈砸在營地上，帳篷塌了一片，韃子兵跟熱鍋螞蟻似的亂跑。李昊指揮兩門輕炮再轟，一炮砸中額爾圖的帳篷，炸得狼皮袍飛上天，額爾圖摔了個狗啃泥，他喊：“火銃，上！”一千火銃噴火，槍聲如暴雨，韃子兵倒了一片。

額爾圖爬起來，揮刀吼：“殺出去！”帶著三千騎兵殺出營，李昊嘿嘿一笑：“高將軍，上戲！”高杰兩千騎兵從東邊雪林殺出，長矛如林，沖得韃子騎兵人仰馬翻。刀盾隊三百人趁亂沖營地，劉三揮刀砍翻三個韃子，血濺一臉，吼道：“殺進去！”韃子步兵涌出來堵路，被火銃轟得跟篩子似的。李昊親自操炮，一炮轟中營地中樞，轟隆一聲，帳篷塌了，他大喊：“全軍壓上！”

激戰到中午，韃子兵死傷三千，營地失守，殘兵亂跑。高杰騎兵追殺十里，額爾圖被劉三一槍崩了腦袋，韃子兵全軍覆沒。李昊清點人數，火器營傷亡四十，輕炮無損，他站在營地廢墟上，瞇著眼瞅著遠處。王虎帶著新軍護著老鄉出來，幾個老漢端著碗熱粥，眼里透著點感激。李昊樂了，對劉三說：“小子，粥比燒餅香，喝一口吧！”劉三咧嘴：“李大人，這粥暖和，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