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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頭面失竊

姜若蘭靜靜地佇立在陳府庫房那破敗的門口,眼神里透露出一絲絕望與無奈。她望著那些布滿厚厚蛛網(wǎng)的破舊箱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陣難以言喻的苦澀。

作為英國公府的庶女,她早已習(xí)慣了嫡母那無盡的刻薄與刁難,月錢被克扣,吃穿用度也是府里最差的。

她本以為嫁入陳府后,即便不能飛黃騰達(dá),至少也能過上相對安穩(wěn)的日子。然而,現(xiàn)實卻比她想象中更加殘酷,更加艱難。

“這就是陳府的庫房?”姜若蘭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身后的小丫鬟怯生生地點了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同情卻又無奈的神情。陳府的家仆寥寥無幾,只有三五個,剩下的都是黎蕓娘帶過來的。

姜若蘭初來乍到,為了在陳府樹立自己的權(quán)威,便每日對下人頤指氣使,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動輒打罵。

她企圖通過這種方式來讓自己在這陌生的環(huán)境中獲得一絲安全感。然而,這些仆婦都是黎蕓娘的人,對她的做派并不買賬,反而因此更加不把她放在眼里。在她們眼中,姜若蘭不過是一個外來的庶女,沒什么根基,根本不足為懼。

姜若蘭心中暗暗思忖:“難道我這一生就要在這破敗的陳府中度過嗎?我本以為自己嫁入陳府能有個新的開始,可這庫房里的東西甚至比我在英國公府時還要寒酸。我該如何是好?難道我注定要在這困境中掙扎一生嗎?”

她輕輕推開庫房的門,一股塵封已久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去,每走一步,腳下的木板都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這庫房的滄桑與破敗。

箱子上的蛛網(wǎng)在微弱的陽光下閃爍著細(xì)小的光芒,角落里的老鼠被驚動,慌忙地四處逃竄。姜若蘭伸手輕輕拂過一只箱子,指尖傳來的觸感讓她心中更加沉重。

這箱子早已被歲月侵蝕,表面坑坑洼洼,布滿了斑駁的痕跡。她用力打開箱子,里面只有一些破舊的布料和幾件磨損嚴(yán)重的瓷器,根本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姜若蘭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她原以為黎蕓娘離開陳府時會帶走一切,卻沒想到這庫房中只剩下這些破敗之物。她心中明白,怪不得黎蕓娘那般容易松手,原來是將她當(dāng)成燙手山芋給甩掉了。

“小夫人,老夫人那邊讓您操持幾日后賞花宴……”丫鬟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還沒等她說完,姜若蘭的巴掌就已經(jīng)蓋在了她的臉上。

姜若蘭的臉色十分難看,每日的生活都讓她感到無比壓抑。陳辰那點微薄的俸祿每月都放在公中,日常開銷加上老夫人每日都要喝燕窩,幾乎就用完了。她根本沒有什么多余的銀兩來操持賞花宴。

姜若蘭心中暗想:“這陳府的日子真是難熬,老夫人每日都要喝燕窩,俸祿根本不夠用。我連自己的生活都無法保障,又要如何操持賞花宴呢?這些下人也不把我放在眼里,真是讓人惱火。”

“你說說,這些菜品,你讓我如何下咽?”陳老夫人把筷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臉上滿是憤怒。桌上的菜不及之前的一半,又清淡又寡淡,她幾番下箸都沒法子吃,就連她每日晚膳都要用的燕窩也變得稀水……姜若蘭一臉菜色地站在陳老夫人面前,心中充滿了委屈。她的嫁妝也就那三瓜兩棗,她自然要拿來當(dāng)體己錢,哪能貼補陳府。面對老夫人的指責(zé),姜若蘭心中涌起一股無力的無奈,她既懼怕老夫人的威嚴(yán),又對這種捉襟見肘的生活感到深深的無奈。

姜若蘭心中暗自叫苦:“這日子過得真是太艱難了,我該如何是好?嫁妝是我最后的保障,若是用掉了,以后更是沒有依靠。可老夫人這般刁難,我該如何應(yīng)對呢?”

與此同時,陳老夫人心中更是對姜若蘭充滿了不滿和鄙夷,她認(rèn)為姜若蘭作為新進(jìn)門的妾室理應(yīng)孝敬婆母,卻如此吝嗇小氣,不肯拿出自己的嫁妝來補貼家用。

“是不是貪了公中的銀兩,這般虐待我?”陳老夫人氣不打一處來,也顧不上她是英國公府庶女,抄起手邊的拐杖就往姜若蘭腿彎打去。姜若蘭心里冷嗤,就庫房里那點破爛,她怕是連個饅頭都沒得吃,有這些菜吃,她還嫌棄上了?姜若蘭不語,只是默默地承受著老夫人的怒火。

正當(dāng)陳老夫人唱衰之時,一個小丫鬟急匆匆進(jìn)了門,手腳忍不住地哆嗦,慌里慌張地說宮里來了人。太后身邊的太監(jiān)緊跟著小丫鬟進(jìn)了門,也不避諱后院女眷,揮了揮手就讓身后的人去搜老夫人的房間。

“你們這是做什么?快來人攔著他們!”老夫人如何也沒想到這太監(jiān)一上來就搜,她心中充滿了恐慌與不安。“你們可知曉我的兒子可是未來的首輔大人,得罪了我,你們……”老夫人的話還未說完,一個侍衛(wèi)已經(jīng)捧著一箱子頭面走過來,里面裝著的是紅寶石頭面,正是御賜之物。

“我管你兒子是誰?你們偷了御賜之物,太后賞給安寧侯嫡女的頭面失竊,若是在這里被搜到,你兒子就是天皇老子都得掉腦袋!”太監(jiān)冷冷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威嚴(yán)。他的眼神如利刃般掃過陳老夫人和姜若蘭,讓她們不寒而栗。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那太監(jiān)也懶得和她們廢話,直接揮揮手讓人把姜若蘭和陳老夫人一塊帶走。

姜若蘭心中充滿了震驚與不安,她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命運。她默默地跟在太監(jiān)身后,心中充滿了忐忑。

紅寶石頭面送到黎蕓娘屋里之時,她也是毫不意外,這本就是她故意讓人放進(jìn)去的,為的就是誣陷陳老夫人。她早就知道陳老夫人貪得無厭,定會對她的嫁妝下手。于是,她便想出了這個計策,讓陳府陷入困境。

“既然要私吞我的嫁妝,不若讓她吞個好的。”黎蕓娘離開陳府之前把頭面交給云秋時,就是這般說的。她心中充滿了得意與報復(fù)的快感。

黎蕓娘年紀(jì)與太后夭折的小公主相仿,小公主生前最愛紅寶石,于是太后便在黎蕓娘成親之時賜了她一副紅寶石頭面壓箱。她知道太后對這件頭面極為重視,所以才會利用它來對付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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