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月色很忙
- 都重生了誰搭理校花啊
- 哈基米的老公
- 2645字
- 2025-02-24 14:00:51
時間已經不早,陳禹瀟灑地大手一揮,招呼燒烤攤老板來結賬。
老板面相憨厚,眼周一圈黑黑的,看著很有地方特色。
可當這賬單從他手里遞過來的時候,陳禹頓時就有些尷尬了。
“靠。”陳禹愣了愣,“兩個人,吃了182?”
陳禹還以為頂多不到一百呢,所以剛才如此爽快。
“這下尷尬了,這什么羊肉啊,他媽的這么貴?”陳禹心里納悶,右手伸進褲兜里去摸那張僅有的百元大鈔。
面相黝黑的燒烤攤老板也愣了,深邃的眼睛寫著疑惑:“有錢莫有?捧油~”
林漱硯正擦嘴呢,似乎發現了陳禹此時的尷尬。
她小手迅速從小皮包里掏出兩張百元大鈔,偷偷塞進了陳禹的手心。
又起身跑去洗菜池里洗手,用紙巾擦干了,乖乖地站在燒烤攤門口等他。
“走吧~”她沖著陳禹揮了揮小手,臉上笑的一如既往地好看。
陳禹也是領情,將兩張鈔票輕輕拍在桌上,對老板說:“找錢吧。”
隨后,他拿著零錢,跟上了林漱硯的步伐。
林漱硯見他來了,臉上就綻放著燦爛的笑容。
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河泥蕩公園。
她回頭一看,燒烤攤早就不見蹤影,才糯糯地說:“是我叫你進來吃燒烤的,我請你,是應該的。”
陳禹聽了點點頭,不知道為啥,心里總覺得不是滋味。
林漱硯的內心十分細膩,和他遇到的大部分的姑娘都有所不同。
前世在各種場合認識的姑娘,有些也會對陳禹無微不至。
比如在連軸轉的酒局上替他擋酒,或者逢年過節雷打不動的節日賀禮。
更有甚者會在圣誕節給自己打上蝴蝶結,敲響陳禹家的門獻上自己,面紅耳赤時悄悄咬著他的耳朵說“是你的,等會我咽下去也可以”。
這何嘗不是一種奉獻。
而此刻的林漱硯,給他的感覺截然不同。
前者會讓他感到暫時的愉悅,但事后就是無盡的空虛。
而林漱硯,則給他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感覺,像是打開窗,讓新鮮空氣和陽光充斥整個房間,讓陰翳的內心都清明了不少。
林漱硯的步子走的很穩,她的身子總是挺的很直,像一朵佇立于夜色中的白薔薇。
“新朋友。”
“誒。”
好呆的稱呼啊,很符合她的性格。
她一字一句地和陳禹說著:“我真的很喜歡這家店,我覺得羊肉串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你也喜歡吃嗎?”
她睜著桃花眼看著陳禹,傻愣愣地問。
陳禹想都沒想:“喜歡啊,香香的,誰不喜歡?”
“我另一個朋友不愛吃,她說吃了要洗頭,她覺得洗頭很麻煩,還給自己剪了個短發。”
她嘀咕著,郁悶得邁著小步子,走在陳禹邊上。“我覺得她長頭發會更漂亮。”
“現在有你陪著我啦,開心。”
陳禹見她如此呆萌,笑了笑:“溫城大了去了,下次,我請你吃更好吃的東西。”
說罷,陳禹便送她回家。
林漱硯所居住的小區,名叫海棠灣。
陳禹對這座小區也算熟悉,因為,這算是他當前所在的區縣里,檔次最高的小區了。
兩人在小區門口加了聯系方式,門口兩個魁梧的保安給她開了門,她也沖著陳禹招了招手,示意自己要進去了。
陳禹也沖著她點了點頭,心里想著:“怪不得把這么貴的羊肉串當小零食吃,富婆啊。”
......
......
深夜,羅東錦苑。
陳禹穿越老舊的小區花園,疲憊地回到家中。
很意外的,房子被譚雨薇收拾的十分干凈。
這個房子之前空了許久,陳禹爸媽活著的時候,實際上也不住在這,而是住在離單位更近的一套大平層里。
而陳禹,高中大部分的時間,都住在這套頗為老舊的小洋房里,一個是為了上學方便,這里到他的學校,僅僅需要15分鐘的車程。
另一個原因,則是這里承載了陳禹更多美好的回憶。
那是童年的一個夏天,窗外烈日炎炎。
那時候的父親,也還沒有發跡,在親戚家的工廠里做銷售,業績十分不錯。
他總喜歡窩在這張沙發上,手里捧著報紙,和母親談論著今后市場的風向,思索著,是不是要辭掉安穩的工作,借點錢去社會上闖一闖。
而陳禹,則捧著個冰涼的大西瓜,那時的他還沒有長大,一切都是這么的無憂無慮。
樓下的音像店喜歡播放當紅的鳳凰傳奇,電視上總是循環播放著永遠看不到結局的喜羊羊...
夜里一陣涼風,吹動了客廳白色的紗簾,一絲涼意也把陳禹的思緒帶回了今生。
客臥的門被輕輕推開,邁出一條穿著白色拖鞋的長腿,往上看去,紫色真絲睡衣的裙擺勾勒著誘人曲線。
“陳...”譚雨薇意識到自己叫錯了稱呼,“主人,你回來了?”
陳禹心想,這個譚雨薇,適應角色還適應的挺快,是個可造之材。
看來買女仆裝的事情,該提上日程了,也該把女仆需要的裝備,一起給配置齊全,否則太影響她干活。
陳禹脫了鞋,就這么隨意地蹬在門口的地毯上,見她這個點還沒睡,斜著眼睛問:“都幾點了,還沒睡?”
譚雨薇邁著步子,款款走到陳禹跟前,蹲下身子來,將東倒西歪的兩只運動鞋擺正在門口的地攤上。
她站起身子,卻低著頭,不敢直視陳禹。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睡床了,或者是第一次住別人家里。”
“我總感覺有些害怕,睡不著覺...”
確實,有時候住在一個全新的環境里,人總是會感到安全感缺失。
有些人甚至會睡不習慣酒店里的枕頭,而一貼到家里的床就想睡。
陳禹表示理解,“那我現在回家了,你會好睡一點嗎?”
譚雨薇眼波流轉,不好意思地看著陳禹:“你在我身邊,我自然會好睡一點。”
她頓了頓,歪過頭去,看著陽臺外的月光,“畢竟你是我最熟悉的人,也是我最愛的人。”
“停。”陳禹聽不下去了,比了一個stop的手勢。
又擱這發騷呢?
“你不配。”
“你對老子做過那種事,即使這一世因為我的干涉,這件事情沒有木已成舟,但不臣之心一旦有過,那就是終身不用。”
陳禹一字一句從嘴里淡然吐出,以他前世叱咤風云的實力,這語氣的威壓足以把譚雨薇按的死死的。
她此刻聽了陳禹說的話,低眉順目,眼里淚水在不停打轉。
“那如果,我送給你呢?把我自己送給你,做你的情人,甚至你的...”
“再說吧。”陳禹直接打斷了她。“我現在還沒有辦法這么快原諒你,就算當年的事情我們都有不對。”
“當女仆,那就是女仆,除非我主動,否則你不要做這種僭越的事情。”
陳禹繼續端著腔,并且持續觀察著譚雨薇的反應。
果然,她低著頭,完全不敢抬頭看他。
這會兒估計已經到了情緒的頂點,再刺激一把,恐怕就要哭了,會大大影響她今后干活的積極性。
這時候,只要陳禹再適當的安慰她,給她拋出一個未來希望以及短期目標,她就會毫不猶豫地聽進去,甚至比以往加倍努力地朝著這個方向前進,
即使她可能原本就沒有什么不臣之心。
陳禹把手輕輕搭在她的后腦,還悄悄得揉了兩下。
譚雨薇忽的抬起頭,正對上陳禹的眼睛:“和你高中三年以來的感情,是我這輩子最誠摯,也最難忘的一段,我在往后的日子里,也再沒有像這樣對一個人無微不至。”
“說到底,你辜負了我。”
“對不起...”譚雨薇的身體不住地顫抖,眼淚直到此時,才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會好好對你,一定讓你看到我改過自新的一面...”
陳禹看到她上當了,于是淡淡地說“好了,我困了”,給今晚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