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仇人?
- 重生之回到我爹少年時
- 拾金桂
- 2071字
- 2025-07-01 08:30:00
少年的身后滿是燃燒的火把,在火光之中,他一躍而下。
“謝銳?”的少年形態?
“我去。”程聞野心里暗暗驚嘆一聲,沒想到自己印象中的那個熊一樣的人在少年時居然可以稱得上一句英俊瀟灑。
眼前這人何止是眼熟啊?
簡直太熟了。
謝銳此人,是她上輩子的仇人,不過倒也可以說是好友。
十三歲的自己遇到了三十歲的謝銳,兩人第一次見面,謝銳就皺起了眉,程聞野就拉下了臉。
謝銳看不慣程聞野的灑脫率性,程聞野看不慣謝銳的一板一眼。
兩人從臺前鬧到幕后,又從幕后斗到臺前。
用程父的話來說,兩人是前世的冤家,這輩子來互相尋仇了。
謝銳年長程聞野這么多歲,可在坑害起程聞野上沒有半分手軟。
例如故意使絆子讓他墜馬,害得他在床上躺了兩個月。
故意把他的車馬弄壞把他困在佛寺好幾天,被逼著吃了幾日的素食導致他下山時頭暈眼花摔了個狗吃屎。
當然程聞野也不是善茬。
故意在宮宴上給他下藥讓他出丑,脫掉衣服狂奔最后被皇帝狠狠打了一頓。
故意在京中散播他喜好龍陽的謠言,然后真的吸引了一些“公子”傳信。
兩人簡直斗的不可開交,甚至連皇帝都略有耳聞。
最后還讓皇后搞了個宴席來緩解二人的矛盾。
誰知道兩個人斗著斗著,關系居然還好了起來,甚至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甚至到了他三十四歲那年還沒成親,遇到難得喜歡的姑娘還是程聞野去給他當僚機。
結果那個姑娘卻喜歡上了男裝的自己,真是個傷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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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聞野至今還忘不了當時謝銳看著自己的眼神,簡直想把他剝了皮吃掉。
少年越靠越近,就在程聞野想著和他打個招呼時,卻一把被他推開。
程聞野:“。。。。。。”
謝銳抱起藏在自己身后的清清,將她緊緊摟在懷里。
清清懵懂的嗚咽了一聲,在看清楚眼前的人后,愣了一下,隨后抱著少年的腦袋哭出了聲。
“哥哥嗚嗚嗚,我好害怕呀嗚嗚嗚。”
“乖寶乖寶,都是哥哥的錯。”
謝銳一邊安慰著,一邊用顫抖的手狠狠抱緊了失而復得的妹妹。
“哥哥再也不把你一個人丟下了。”
“哥哥,嗚嗚,不怪哥哥,是清清不聽話。”
清清小手摸著程銳的頭安慰道。
珍珠似的大眼睛還透過謝銳的肩膀,水靈靈的看著程聞野。
程聞野心里一軟,怪不得謝銳對這個妹妹這么寶貝,要是自己有這么乖巧的妹妹,肯定也呵護的不行。
“你身上這是披的什么呀?太臟了,不要了,穿哥的。”謝銳嫌棄的將程聞野的外套往地上一扔,隨后一腳踢遠了。
程聞野:“………”
就知道狗熊哪怕是少年形態也始終是狗熊。
“公子,外面都處理完了。”
“嗯。”謝銳點點頭,隨后抱起清清一躍而上。
程聞野緊跟其后,一上去,看見眼前的情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上面分為兩撥人馬,一撥身著黑色窄袖武服,一個個身姿挺拔,各個都是練家子;另一撥則是衣衫不整,被綁的像只螃蟹一樣趴在地上。
在火把的映照下,刺史大人謝彥明身著繡著云雁紋樣的青綠官袍,頭戴雙翅烏紗帽,腰上佩的玉帶在火光下溫潤反光。
他就這么端端正正的坐在院子的太師椅上,面前跪了一批又一批被捆綁的結結實實的“螃蟹。”
“爹?”
清清瑟瑟的開口,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父親,有些陌生。
謝彥明在確認女兒完好無損后,微微松了口氣,隨后扯出一抹笑來,“乖,先和哥哥回去,爹爹先處理點事情。”
目送著謝銳抱著孩子遠去的背影,謝彥明的眼神慢慢的冷了下來,他喚來侍從:“統計一下失蹤的孩童,錄完口供后這兩日盡快送回。至于這幫人,都給我押回云州,本官要慢慢審。”
“大人,這是襄王的轄地,我們這么干,是不是。。。。。。”
謝彥明揮了揮手,“本官自會與襄王說明情況。”
“大人,少了一個人。”
程聞野原本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直躲在一旁,沒有吭聲,可在她來來回回瀏覽了好幾遍螃蟹后,卻沒找到自己印象中的那個影子。
忍不住開口了。
謝彥明這才注意到角落中的程聞野,見他也是一臉灰撲撲的,眼睛卻和自己的女兒一樣明亮,心里不由犯了些惻隱之心,連帶著語氣都軟了不少,“哦?你還記得長什么樣子嗎?”
程聞野不記得那個女人,只是聽到過她的聲音,且大致知道她的身型,可在這幫人中,女人倒是不少,和她身型相近的卻沒有。
“是玉娘。”
“瓜子臉,小眼睛,嘴巴也很小,脖子上有顆痣,手上有道疤,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
清脆的少年音在身后響起,程聞野循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一個瘦小的男童剛剛被侍衛從地窖里撈了起來。
他的存在感很低,哪怕一起在地窖中呆了這么久,程聞野都沒發現這個孩子縮在哪個地方。
“快去找這個叫玉娘的女人。”謝彥明一聲令下。
“那個玉娘,應該是襄王府的人。”
程聞野垂眸,默默說出了這個炸裂的推論。
謝彥明眸光一緊,死死盯著程聞野,“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我不敢亂說,不過我確實在那個玉娘身上聞到了王府的香料,是金陵王氏的貢品,王氏制香非常特殊,因為貴人喜歡,每年都會上供給朝廷。”
“襄王府的香料更加奇特,襄王妃嗜香,每每獻給襄王府的香料都是萬中選一,尋常的人家定是買不起這種香料的,我不會聞錯的。”
這點程聞野確實沒撒謊,她的外祖家確實是金陵的香料貢商,自己每年都會去外祖家小居,也偷偷參與了不少項目,因此什么人用什么香,基本上逃不過她的鼻子。
謝彥明站了起來,腰間的牙牌隨著他的動作叮咚作響。
他沉默了許久,隨后,點了點程聞野,“你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