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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歡而散

  • 歲歲難安
  • 謝南柯
  • 2158字
  • 2025-02-18 16:19:55

安琦,我有點困,想睡一會兒。”我的聲音略帶疲憊地說道。

“好呀,那你就安心睡吧。我回去看看媽媽給你準備了什么好吃的。”安琦回應著,然后輕盈地轉過身,朝著門口走去。

就在她即將踏出病房的那一刻,不知為何,我竟鬼使神差般地出聲叫住了她:“安琦……”

聽到我的呼喚,她的腳步猛地頓住,迅速回過頭來,關切地問道:“怎么啦?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我在這里呢。”

望著她那充滿擔憂的眼神,我心中一陣感動,但嘴里卻只是輕輕地吐出兩個字:“沒事。”其實,我心里清楚得很,我這純粹就是在自找麻煩。如果當初吞yao能夠成功該有多好啊,那樣的話,也就不至于像現在這樣,總是給身邊的人添亂惹麻煩了。

我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床上,思緒漸漸放空,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呆滯的狀態之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陣嘈雜的吵鬧聲打破了病房內原本的寧靜。仔細一聽,原來是爸爸來了。聽那聲音,似乎他正在跟走廊上的護士或者醫生爭執些什么。隱約間,還能聽到旁人在勸他小聲一點,別吵到其他病人休息。

沒過一會兒,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爸爸一臉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當他看到病床上的我正目光直直地盯著他看時,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復雜起來。有憤怒、有心疼、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而此時的我,同樣說不清自己內心究竟是怎樣一番滋味,更不清楚爸爸此番前來醫院到底所為何事。難道僅僅只是為了指責我嗎?想到這里,我不禁有些忐忑不安起來。許久之后,父親終于忍不住大聲咆哮起來:“你別再這樣折磨人了!你難道連一點點感恩的心都沒有嗎?你究竟還有幾條命可以拿來這般折騰啊?這世上哪有人能夠整天像伺候祖宗一樣地照顧你呢?不就是同學之間的一些小打小鬧嘛,你至于鬧著要吞藥嗎?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啊!”聽到這話,我整個人瞬間愣住了。

“爸,真不是我招惹他們的呀!他們把我強行拖進巷子里面,對我又踢又踹,還不停地扇我的耳光,甚至還用煙頭燙傷我。面對這樣的欺辱,您竟然還要讓我去原諒他們嗎?而且,他們罵我說我‘有娘生沒娘管’,這也是我的過錯嗎?”話剛說完,只聽“啪”的一聲脆響,一個巴掌重重地落在了我的臉上。

“爸,您居然打我?”我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

“哼!沒考到第一名那就是你的錯!你不但不知道反省自己,反倒還敢跑來責怪起我來了。行啊,既然你覺得沒意思,那你現在就從窗戶那兒跳下去吧!”父親怒目圓睜,手指著窗戶,惡狠狠地說道。

“好,跳就跳!反正我也早就受不了了!”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我,不顧一切地沖向窗戶。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名醫生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家屬趕快出去!你們在這里爭吵已經嚴重影響到病人的情緒了!趕緊準備打鎮定劑,動作快點!”醫生一邊大聲呵斥著父親,一邊指揮護士們采取緊急措施。

我醒來時,病房里空空蕩蕩的,我目光一直停留在一個物體上,像是失了神。原生家庭就像一件濕漉漉的棉襖,脫掉冷穿上也冷,我不能抱怨,不能喊累,不能割舍,也無法指責。

不自覺的走到頂樓,心里想,從這里結束吧。

大腦無比清醒,但是一陣一陣的疼,疼到視線模糊。

身體顫抖,心跳加快,整個人處在極端的狀態,就像裝滿水的罐子,加一點壓力就會崩潰。

不想說話,不想做事,想睡覺睡到天荒地老,不是因為困。

想去沒有人煙的地方,逃避所有的一切的事與物。

反感別人的觸碰,沒有皮膚接觸的都反感,就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

有時候在脈搏上比劃比劃,想從哪里切比較好。

其他人以為是高冷內向,其實是早就失去對生活的興趣,像一具行尸走肉。莫名其妙的想哭,還止不住。

情緒一點就燃,煩躁到想撞墻,但在外表看不出來。別人開玩笑的話語,在心里能難受一天。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薇別動,我來了,我們下去”安琦語氣輕柔得如同春天的微風。接著,她顫抖著伸出手,緊緊地拉住了我的手。那一刻,我能感覺到她的手心微微發涼,似乎也在害怕,但卻依然堅定地想要給予我力量。

然后,她用力一拽,將我拉入懷中,緊緊地擁抱著我。“走,我們下去,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蛋撻。”她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我緩緩走向樓梯口。此時,周圍的風聲呼嘯而過,吹亂了我們的頭發,但她的擁抱卻讓我感到無比溫暖。

晚上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噩夢,突然就想起在學校時,我看著她發愣,她嘴里念著我聽不懂的話,我去質問,那天爆發的爭執和顯而易見的偏袒,忽然擊碎了我曾經天真又愚蠢的想法,她不是愚蠢到不辨是非的傻子,無非是她故意。我在很久以后知道她刻意接近我的目的時,才后知后覺的醒悟,,原來只是因為我讓她難堪了。她是真的對我懷揣著恨意。隨著我和她的關系急劇惡化,蠢頓幼稚如我,在那時只想著是我哪做錯了。很長一段時間里,爸媽是靠不住的,他們只覺得我活該,那年,說自己錯了,可是,道歉真的能消弭曾經所受到的創傷嗎?我不再和它爭吵,不再歇斯底里,不再針鋒相對,只是就像誰也不認識誰。那個凌晨我和琦說,琦,我夢見他們都逼我跳樓,她說,小薇,我夢到我接住你啦。我忍不住嚎啕大哭,我問她,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啊。她看著我,吸了一口煙,“我只是不想讓你成為我這樣的人,況且你太笨了,我想你和以前一樣開心,所以想哄你開心,笑一笑吧小薇。”

后來我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去做傷害自己的事。她說,多和你奶奶打打電話,小薇,多和家人交流,感受被愛。對病情有好處。我看著聊天記錄,可是寶寶,他們喜歡的不是我。真正的我是被他們嗤之以鼻的。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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