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歡迎光臨。”
推開泛黃的玻璃門,店員小姐的笑顏清晰在前。
如以往一樣,陸鳴微微點頭示意,自便挑了一處角落坐著,嫻熟地拿出手機,掃碼點單。
上次來時,咖啡店還放著巴赫的樂章,今天倒是放著新出的說唱。
照例點了杯熱摩卡,陸鳴劃開已設置免打擾的家族群,再次審視四堂叔今早發的消息。
【早安!老家有事,請各位帶家中子女速回。事關重大,不管有什么理由,特別是家里生兒子的,必須返鄉。切記切記!(抱拳)@所有人】
四堂叔的言辭頗為夸張,好像如果家族群里沒人遵做,陸家就會滅門似的。
群里當然有其他陸家人發問,但四堂叔只說這是轉述他爹的話——老人家不怎么會用手機——理由為何,他爹也沒說。
四堂叔的父親正是陸鳴的大爺爺。按照老家規矩,大爺爺現在是陸家掌事的大長輩。
近年大爺爺身體不好,想著可能是老人家自覺時日無多,要商量分家產的事,陸家人也不再多問,只是各自準備著要還鄉。
陸鳴今天中午也接到父母的電話,讓他請個假,回來看看怎么個事。
早在幾年前曾祖父去世時,陸家內部就為了家產問題爭得雞犬不寧,現在還沒個定論。眼下似乎又要來新的風波,說實話,陸鳴心里是一百個不樂意。
一間老宅,幾畝地,幾棵樹,外加一張存折而已,犯得著嗎?
可是他也沒辦法,畢竟他考上的大學不巧和家在同一座城市,每晚都是回家住——他要是不順著二老的意思,還真過不了啥安生日子。
也罷也罷,正好最近遇上點事,就當回老家看看風景散散心吧。
陸鳴輕嘆一聲,轉而打開電腦,點進XX小說作家頁面,看看有沒有漲收藏漲評論。
收藏不增反降,評論倒是多了一條。
【什么垃圾(嘔)一點都不爽(嘔)致敬傳奇圣母男豬(大拇指)現實生活也一定是個舔狗桂南吧(嘔)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矯情個什么玩意兒(嘔)】
盯著差評半晌,陸鳴努力深呼吸,這才止住了打字回懟的沖動。他的手僵滯在鍵盤上,呆坐又是片刻,這才顫抖著點進碼字頁面,望著昨天留下的一半草稿發愣。
下午爸媽下班就要帶他下鄉了,他想在那以前把這章碼完。
思忖須臾,強抑住對自己“寫成這個B樣,碼字還有什么意義”的追問,陸鳴試探著敲下幾個字母,思緒似乎慢慢也接上了些。
可當他的靈感將要涌出時,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陸鳴“嘖”了一聲,看來電顯示是自己老母,這才又盡力把火壓住,不情不愿地接聽。
“喂,媽?”
“鳴鳴,你現在在哪呢?”
“……學校。”
他撒了個謊。他不想家里知道他在寫網文這件事。
“那你請假了嗎?”
“請了。所以什么事?”
“是這樣的,這幾天總公司有領導下來,我和你爸抽不開身……你可不可以自己先回老家啊?我和你爸盡快趕來……”
“我一個人去?我先說好,老家里那些規矩我不懂嗷,到時候獻丑了別怪我丟你們臉。”
“你這孩子,這么大了,懂事點嘛……放心,我問過你大爺爺了,他說就你一個人去也是可以的,而且這次也不是分家產,沒那么復雜……”
“意思是如果分家產,你們才會下去咯?——所以大爺爺有沒有告訴你具體什么事呢?”
電話那頭沉默好一陣,母親才又含含糊糊地回答:“……反正你去就是了。而且這次事確實很嚴重,你不能不去。”
到底是什么事,需要我這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后輩去解決啊?!
陸鳴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嗯”了幾聲,應付應付,這又掛了電話。
店員恰好把熱摩卡送來了。陸鳴接過,慢慢呡了一口,腦子里也浮現出自己了解的家族往事以及大爺爺的形象。
在陸鳴印象里,太爺爺一天天的,總是抱著不知從哪個地攤淘來的風水書,講什么陰陽五行。在現在的陸家,他也是對各種儀式和禁忌最清楚的人。
既然不是分家產,那難不成是老人家又不知聽了哪位陰陽先生的鬼話,要叫他們這些后生回去做什么法事?
陸鳴越想,越覺得可能。因為這也解釋了,為什么剛剛他老母在電話里突然支支吾吾的。
大概是家中二老覺得,他這個大學生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本就有抵觸心態。而為了以后便于分家產,又不能不讓他去參與吧?
目光再次移回自己的半截草稿,陸鳴心里又有了主意。
他最近構思的網文,恰好是怪談類的。既然腦子里總覺得空疏抽象,何不如回到生活里去切實地感受呢?
他不好說自己信不信鬼神,但他現在需要觀察“鬼神”。
思緒到此,陸鳴索性碼了份停更請假條,便合上筆記本,盡速喝了咖啡,出門買過紙筆,旋即打車去車站,并給四堂叔發個消息,請他去鄉鎮的車站接自己。
……
……
……
客車一路顛簸,到了鄉鎮已是黃昏。陸鳴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看見四堂叔——男人倚在他灰塵遍布的摩托車上,正朝這邊張望。
陸大有也瞧見了陸鳴,忙招手:“大學生,這邊!”
陸鳴小跑過去,到了跟前,陸大有先問他:“你家老的呢?”
“他們有事,抽不開身,大爺說我一個人來也行,我就先來了。”陸鳴翻身騎上摩托后座,推了推眼鏡,“所以是什么事啊,叔?”
“你大爺也沒跟我多說,只說是和我們老陸家祖上有關。”陸大有戴上頭盔,嘟囔起來,“你二叔一家倒是剛剛才到……誒,你說你大爺思想也算開明吧?——堅持撫你小姑出去考研讀博哩,怎么今天還特意強調要男丁回來呢?”
“您也覺得不簡單?”
“那是,別看你叔我鄉下人,讀過的書不一定比你少!”
“嗯。”
陸鳴知道四堂叔不是吹牛。他記得這個親戚——也許是受其父影響,陸大有當初其實是保送到了某頂尖高校的民俗學專業,碩博連讀后進入該高校民俗研究所,憑研究員的身份返鄉,以老家的民俗文化作為自己的研究課題。
這并不奇怪:陸鳴的老家是個民族雜居的地方,出了他家祖宅所在的陸家堡,不遠就有幾處苗寨,早些年也有不少學者來這里調研。不過其成果如何,陸鳴也不清楚,只知道現在盯著這里研究的民俗學者,貌似只有四堂叔一人。
摩托車發動,陸鳴也不再言語,只是側頭,默默注視倒退的風景。別了煙草味彌漫的鄉鎮車站,別了喧嚷的鄉鎮街道,低矮晦暗的平房群漸漸遠去,一切徐徐沉寂,獨留摩托車發動機的轟鳴在陸鳴耳畔轟轟作響,偶爾車輪趟過破舊水泥路上的數攤積水,倒是來幾聲粘膩的淅淅瀝瀝。
山路越發爛了,怕被顛下車,陸鳴下意識抱緊了四堂叔的腰腹,青青郁郁的群山連作山脈,也在陸鳴的視野中徐徐延展開來。
老家依然保持著土葬的風俗,而在那群山上,星星點點的亮色并非民居,卻是淺灰的墳包與白幡。
上次陸鳴來時,山脈上的墓群尚且稀疏,如今再看,卻隱隱有成片之勢。
“這幾年,老家走了這么多人?”他下意識開口。
“嗯?哦,對。”
陸大有沒回頭,但也明白侄子是注意到墓葬數量的變化了。
“最近幾年怪得很,可能也是這個原因,所以我爸那么著急叫你們回來。”
陸鳴眨眨眼,遠眺漸暗的晚霞。
夕陽不是什么稀奇東西,但老家此刻的夕陽紅得未免太過妖艷。染在灰白的墓群上,卻似不知何物于群山上潑了遍地血華。
沒由頭的,一絲寒意爬上陸鳴后背。
“……叔,你學民俗的,你信嗎?”
陸大有微笑,盡管陸鳴看不到他的笑容。
“子不語,怪力亂神。”
沒錢修什么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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