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曹操:這歌謠唱的是子文?
- 三國:我曹彰,無限融合獸魂
- 貪吃的烏賊
- 2045字
- 2025-02-23 09:00:35
盧龍塞,城門口。
曹彰率領一千虎豹騎出城,閻柔帶著守軍,還有全城百姓都來相送。
閻柔解下腰間狼首箭,箭簇磨損處泛著幽光,遞給曹彰道:“此箭乃霍驃姚舊部所遺,今日贈予公子。”
箭桿暗刻的“封狼居胥”四字,在陽光下似要破鐵而出。
曹彰的陌刀一橫,朗聲大笑:“待此刃飲盡烏桓血,必歸塞上與將軍共飲!”
“恭送將軍!”守軍齊齊抱拳。
街邊的百姓眼泛淚光,許清姐妹擠在送行百姓中,她縫制的麂皮護腕正緊貼曹彰腕脈,內襯青絲隨脈搏起伏如訴。
“諸位,就此別過!”曹彰向眾人抱拳。
而后,他策馬轉身而去,一千虎豹騎緊隨。
忽地,清脆的歌聲響起,原來是許月在唱:
黃須裂云至,玄甲照月來。陌刀卷雪寒,千騎踏冰河。血沃幽州土,魂歸漢家臺。
君不見,鮮卑帳前狼煙起,萬骨壘作雄關白。
斷梳藏襦襖,泣血浸荒蒿。阿娘化星去,阿姊補戰袍。忽聞玄甲破穹廬,將軍陌刀卷霜濤。
君不見,盧水倒懸三千里,黃須裂開生死道。
……
翌日,天微亮。
盧龍塞外傳來震天響的馬蹄聲,旌旗翻涌,上面的“曹”字隨風飛揚。
曹操率領的主力大軍,終于到了。
閻柔帶著諸將在城門口迎接,望著那洶涌而來的大軍,心潮澎湃。
“末將閻柔,恭迎司空。”閻柔拜。
曹操的倚天劍鞘輕叩馬鞍,玄色大氅隨風微展,一滴腐水正墜在他金線繡的蟒紋上。
他抬眼看去,城樓上竟然掛著一顆頭顱。
步度根的頭顱在風中搖晃,空洞的眼眶里積滿冰渣。
全軍隨著曹操停下,目光都落在了城樓步度根的頭顱上。
“那是誰?”曹操朝著閻柔問。
“稟司空!”閻柔拱手拜,洪聲道,“三公子率一千虎豹騎,夜渡盧水、火焚金帳、斬鮮卑步度根...”
他停頓了下,指著城樓的步度根的頭顱道,“斬首時,這廝心脈尚跳,三公子說……”
“說胡虜之心,當活剜方顯漢威!”曹操大笑,驚得曹植手中竹簡墜地。
那卷昨夜剛潤色完的華章,此刻正被許褚的鐵靴碾入泥泥,諸將目光如火,都在稱贊曹彰之英勇。
曹植的羊毫筆“咔嚓”折斷在掌心,他望著城樓上隨風轉動的頭顱。楊修俯身拾筆,淡淡一笑:“四公子,陌刀終究抵不過文章。”
閻柔大概講了曹彰突襲鷹愁澗的過程,諸將聽了,又是連連大贊。
曹操的指尖撫過胡須,極為得意:“吾之虎兒!”
郭嘉劇烈咳嗽,蒼白的臉映著城樓火把:“三公子此戰,暗合當年霍驃姚漠北奔襲...”
話未說完,被楊修嗤笑聲打斷:“霍去病二十三歲亡故,郭軍師這話...”
“無妨!”曹操不在意的表情,“進城,為子文慶功。”
……
暮色中的盧龍塞飄著炊煙。
曹操和郭嘉漫步在街道,街角三個垂髫小兒跳著繩,稚嫩的童聲唱著一首歌謠:“黃須裂云至,玄甲照月來。陌刀卷雪寒,千騎踏冰河……”
曹操猛然駐足,仔細聽起來。
“這唱的是……”郭嘉微微皺眉,抬眼看去,有個女孩正用斷齒木梳教同伴盤發。
曹操撫掌大笑:“這歌謠唱的是黃須兒啊,沒想到,他的事都被百姓傳唱了喲。”
郭嘉咳嗽了幾聲,連連點頭:“自三公子入虎豹騎后,整個人脫胎換骨。”
“是啊,以前他只是勇猛。”曹操邊走邊笑,“如今看來,還頗懂用兵。”
郭嘉跟在一旁,道:“火牛陣破鷹愁澗,神來之筆。”
“之前,聽曹純說,子文在軍中那奇怪的練兵法子,引來的都是譏笑。”曹操輕笑,“現在看來,那小子似乎早有準備啊。攀爬鷹愁澗的西邊斷崖,若不是他訓練的兵,怎么上的去?”
兩人聊著聊著,上了城樓。
曹操望著城外的蒼茫道:“在許都的時候,那小子就說了,要學衛青,霍去病,將十萬兵,馳騁漠北。”
郭嘉咳著指向城外那一排排青冢:“何止用兵如神,三公子更得收心之術。”
暮色中,有人在墳前燒紙。
“奉孝以為,此子類孤否?”曹操望著城外的新冢問。
“明公二十三歲橫槊賦詩時,可曾想過筑墳刻碑?”郭嘉一笑,“三公子此戰,斬首八千而收邊民數萬,倒是讓嘉想起光武年間...”
話音未落,城下忽起塤聲。許清姐妹跪在新冢前,將浸透馬奶酒的麥餅埋入地下。
“漢家旌幟卷胡天,不教白骨葬陰山。”曹操感慨一聲,“子文做的很好!”
……
城中,曹植的軍帳。
曹植與楊修對坐,說起城中關于曹彰的傳說。
楊修掀開藥爐銅蓋,沸騰的湯藥在跳躍:“四公子可知?三公子在鷹愁澗用的火牛陣,與當年田單據守即墨的陣法,差了七處改良。”
曹植握著茶杯,猛然抬頭:“德祖是說...三哥他...”
喉頭滾動著未出口的驚駭,那個自幼只知搏虎獵熊的莽夫,竟能改進古之名陣?
“鮮卑斥候的鳴鏑箭,被他換成浸毒的烏頭刺。”楊修將茶盞推過案幾,“盧龍塞五千守軍,如今只聽'黃須將軍'號令。”
藥氣蒸騰間,曹植面色晦暗。
自許都出兵以來,曹彰連連建功。
不單單如此,他還收服了鮮卑軻比能,盧龍塞猛將閻柔。
楊修似乎看出了他的擔憂,指尖蘸藥,在桌上劃過道:“公子不必憂心,三公子立的都是小功。待柳城決戰,我有安排,定讓四公子建奇功。”
曹植含笑點頭,猛地折斷玳瑁筆桿:“三哥筑墳刻碑,父親贊他'有孤少時風范'!”
“三公子手段,的確高明。”楊修皺眉,“之前,我們小看他了,他的手段甚至超過了二公子。”
曹植攤手一笑:“德祖啊,如此才能更加激勵我們向前。”
“四公子毫無頹然之色,屬下就放心了。”楊修拱手道,“一切,才剛剛開始。”
曹植舉起茶杯:“有德祖相助,我們必能走到最后。”
兩人相視一笑,飲盡杯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