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北征烏桓
- 三國:我曹彰,無限融合獸魂
- 貪吃的烏賊
- 2023字
- 2025-02-17 09:01:06
十日后,許昌城頭赤旗漫卷。
劉協玄端素裳立于朱雀門下,冕旒垂珠遮住眼底翻涌的恨意。
朱雀門外三千虎豹騎鐵甲寒光刺破晨霧。曹操策馬立于九旒龍纛之下,倚天劍鞘綴著的十二玉瑁輕叩鞍韉,發出攝人心魄的脆響。
“陛下且看,此去北疆當如狂風掃葉!”曹操揚鞭指過森森鐵甲,虎豹騎的重鎧在晨光中泛起血芒。
劉協身體微微發抖。
“諸君!”曹操忽然揚鞭直指北疆,驚起城頭棲鴉,“可知當年霍去病封狼居胥時,飲的是哪處雪水?”
聲浪激得劉協冕旒垂珠亂顫,“此次北征,吾與爾等共飲烏桓圣山之雪,當以胡虜血釀作慶功酒!”
城樓陰影里,孔融的冷笑淹沒在震天歡呼中。他袖中《嘲曹賦》的竹簡硌得腕骨生疼,忽覺身后伏完的玉笏輕點脊背。
二人目光交錯,嘴角都微微含笑。
曹彰策馬掠過陣前,他望著張遼手中那桿染過呂布血的月牙戟,朝著曹操一拜:“稟司空,屬下愿率一千騎,跟隨張遼將軍的先鋒軍。”
“好。”曹操大笑。
策馬在曹操身后的曹植,看向身旁的楊修。
楊修搖了搖頭,低聲道:“沖鋒陷陣,頂多一將之功。公子,你跟在司空身邊,才能讓司空看到你‘運籌帷幄’的本事。”
“此次北征,德祖多幫我。”曹植一笑。
他目光掃過,落在了相送的人群中曹丕的身上,曹丕與荀彧并肩而立,神色如常。
……
大雨裹著塞外塵沙,將易縣古道澆成泥潭。
曹彰的玄甲上凝著泥漬,馬鞭所指處,虎豹騎竟在齊膝深的泥濘中列陣如松。
他這一千騎,明顯比別的將士好很多,那是他在許昌特種訓練的結果。
“三公子的兵,耐力和體力都遠超一般將士。”張遼抹去須髯上的雨漬。
他望著后方歪斜的輜重車隊苦笑。十幾萬大軍綿延二十里,病卒的呻吟聲驚起黑鴉,在鉛灰色的天幕下盤旋如不祥符咒。
“前方就是易縣了,大軍可進城休整。”曹彰道。
張遼點頭:“我們等主力大軍跟上,從易縣出關,司空定有交代。”
曹彰擰了擰眉。
按照之前的方略,出關后,一股大軍會大張旗鼓過無終,經碣石,走濱海道,不過,這只是佯攻路線。真正的主力會經徐無山,出盧龍塞。
“也不知道這個三國,會不會像史書那樣發展。”他暗暗嘀咕。
很快,大軍抵達易縣。
城門前,曹彰坐在馬背上,望著那有些破敗的城樓,眉頭緊皺。
張遼策馬到他身邊,笑問:“三公子,怎么憂心忡忡的?”
曹彰苦笑一聲,策馬進城。
他之所以擔憂,是因為史書記載,軍師郭嘉就是病死在這易縣。
“行軍幾乎耗盡了將士們體力。”他望向北方道,“到了無終關,定有烏桓狼騎來擾,豈不是更難?”
他沒想到,這古代行軍會如此難。
張遼也是深深皺眉:“我軍從未出塞外,不知塞外苦寒啊。”
……
翌日,主力大軍抵達易縣。
中軍大帳藥氣熏天,郭嘉裹著三層狐裘仍止不住寒戰。
他枯槁的手指在輿圖上畫出血痕:“主公...咳咳...烏桓人正在柳城聚兵...”
話未說完,帕中已綻開紅梅。
曹操攥著藥碗的手青筋暴起,卻聽軍醫顫聲稟報:“軍師這寒熱之癥,來勢洶洶...”
“不管什么病,你都得治好!”曹操怒道。
郭嘉微笑著抬頭,一笑:“主公,臣就是提著這口氣,也要等擊敗烏桓再死。”
曹操連連搖頭:“不不不,我不要烏桓,只要奉孝。”
郭嘉一口喝完藥,臉色好了些,道:“大軍遠征,豈能無功而返?主公,不能休整,趁烏桓還不知道我主力進軍方向,我們才能突襲成功。”
曹操眉頭皺起。
這時,曹彰掀帳而入,看到滿臉蒼白的郭嘉,他心中一凜。
“父親,戰機稍縱即逝。”他朝著曹操一拜,“兒建議放棄輜重,輕裝前進,速戰速決。”
“胡鬧!”曹操摔碎藥碗,瓷片擦著曹彰面頰飛過,“你當這是許昌城狩獵?”
“咳咳……咳咳……”
郭嘉又連連咳嗽不止,曹操極為憂心。
但郭嘉卻看著曹彰,喘息著在輿圖上勾畫出一條險峻山路:“如三公子所言,棄...棄輜重...走盧龍塞...”
“好!”曹操點頭,“聽奉孝的,奉孝,你在這易縣養病,待我得勝歸來。”
郭嘉堅定搖頭:“不,我要追隨主公。此次戰烏桓,臣擔心那……烏桓大巫師……臣在……才有辦法對付他。”
曹彰暗暗心驚。
郭嘉都這樣了,還要堅持去,那大巫師到底是何等人物?
……
許都城,司空府密室。
曹丕指尖掠過冰涼的虎符:“文若先生以為,孔文舉這次能翻起多大風浪?”
荀彧將茶筅在青瓷盞中旋出細密白沫:“太中大夫的筆,比征西將軍的槊更危險。”
他突然傾盞潑茶,水漬在案幾繪出許昌布防圖,“然則筆鋒再利,終究破不開中郎將把守的許都。”
階下傳來急促腳步,司馬懿捧著一卷沾血的《嘲曹賦》跪呈:“二公子神算,果然在孔融別院搜得此物。”
曹丕卻不接,任由竹簡滾落炭盆,火舌瞬間吞沒。
“內政,還都仰仗文若先生了。”曹丕朝著荀彧一拜。
荀彧連忙還禮:“司空不在,許都城大小事務,我自會與公子商量。”
曹丕一笑置之,荀彧拜完,轉身走出了密室。
司馬懿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仲達,今日陽光甚好,打馬球去。”曹丕笑問。
司馬懿搖了搖頭:“公子,司空不在,你更不能有半點懈怠,大臣們都看著呢。”
“仲達說的是。”曹丕神情嚴肅,“只是我在這許都城,該如何建功?”
司馬懿嘴角浮現一抹陰笑:“當然是為司空解決麻煩,有些事,司空不好去做,但公子能替司空做。這可不差那沙場建功呢。”
曹丕眼中殺機浮動。
父親的麻煩,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