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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六小時

經過幾次的穿越,劉子聞找到了一些規律,每一次都只持續六個小時,隨后就會回到原來的閣樓。嘗試了幾次之后,劉子聞依舊沒有什么收獲,就在劉子聞準備放棄的時候,他遇見了一個改變整件事情的人。

那是他的第八次穿越,當他來到那城市中央的時候,他突然想要留在這里,那是一種逃避,但誰說,這不是最好的結果。他可以永遠留在這里,在這座滿是回憶的城市之中,繼續自己的人生,雖然只有短短的六個小時。

于是,他不再找尋線索,而是來到了市中心。那里的樣子和多年之后截然不同,低矮的行道樹佇立在街邊,到處都是低矮的建筑。不過,這還是給劉子聞一種安全感,他在市中心閑逛,最終停在了那家書店前。

他走了進去,書架上放滿了那個女人的小說,其中就包括那本《彼岸花》。劉子聞隨便拿起一本書,坐在角落里,翻看著那些嶄新的書頁。那一天,他花了幾個小時看完了那本書,就在他看到結尾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那么一句話:人生就是詛咒,唯一的辦法是摧毀一切。

劉子聞差一點就忘了,小玲的母親有著預知未來的能力,她一定知道將來的事情。在那之前他從未想過,從那個女人的身上打開突破口,可這個時候,他突然豁然開朗。他立馬將書放回原位,走出書店的時候,隨著白光閃爍,他回到了閣樓之中。

盡管劉子聞已經非常疲憊,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來。于是,他硬著頭皮開始了第九次穿越。一道光影之后,劉子聞進入了那灰白世界,他站在街道上,街邊的人們來來往往,他幾乎能聞見那熟悉的氣味,雖然,劉子聞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實的。

這一次,他直接前往了小玲的家,和之前一樣,小玲的母親溫柔的招待了他,和他漫無目的的寒暄。這讓劉子聞暫時忘記了那些困擾,但他很快還是想起來,自己此行究竟是為了什么。

“小玲曾說過,你可以預知未來。”劉子聞裝作若無其事的說著。女人看上去沒有想象的意外,她歪著頭,打量著那個奇怪的男人。

“她和你說的還挺多的。你們的關系一定非常好。”聽到女人這么說,劉子聞只是點了點頭,然后緊張的看著她。

“為什么要摧毀一切?怎么才算摧毀一切?”劉子聞步步緊逼,他不想放棄每一次的機會。但他還是看了眼手表,還有三個小時。

“殺死小玲!”女人只說了這么一句話。但一瞬之后,劉子聞就意識到了那個嚴重的問題,自己根本就做不到。然而,一個更大的問題卻出現了。女人明明知道會發生什么,為什么還要生下小玲?

“我做不到!為什么你不能替我做選擇?”劉子聞的內心又開始焦灼,他只要下定決心,就可以永遠的解決,但他就是狠不下心。

“因為愛。我愛她,就像你愛著她一樣。”劉子聞緊閉雙眼,他不知道還能說什么。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女人也開始落淚。“真是難為你了,但你必須那么做!”女人繼續說下去,表情也變得嚴肅,然后,她就站起身,無奈的請劉子聞出去。

當劉子聞走出去的時候,他知道,屬于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在這短短的時間里,他必須做出決定,否則,這一切都將是死循環。他走在那街道之上,大腦里全都是往事,那復雜的情緒糾纏在一起,幾乎讓他崩潰。

一道白光之后,劉子聞再一次回到了閣樓里,看著那小玲的身體躺在那里,他從廚房里拿出水果刀,放在了窗臺邊。他看著那副身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思想中的沖突更加劇烈,但他始終沒有下手,而是將刀子放回到廚房里。再次回去的時候,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或許,可以將小玲送回過去。

于是,劉子聞坐在床邊,他深情的看著那個女孩,平靜的猶如一彎湖水。緊接著,劉子聞還是拿起那本日記,握住小玲的手,釋放出了耀眼的烈焰,隨著光影將兩人籠罩,一瞬之后,他們便回到了過去。

在明媚的陽光下,劉子聞抱著小玲來到了老屋前,街上的行人都看著他們兩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房門打開的時候,女人笑著出來,當看見那個不省人事的女孩時,她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女兒。

“快進來,我等這一刻已經三十年了。”女人一把將劉子聞拉了進去,并接過小玲放在了沙發上,然后將房門反鎖。

“求求你,救救她!”劉子聞用最后的力氣祈求道,他不想失去小玲,也沒有辦法做那樣的抉擇。如果非要那么做,也不是由自己決定。

“你別忘了,靈蝶卡牌還在我這里。”說完,女人從口袋里拿出了那副牌。交到了劉子聞的手中,輕柔的在他的耳邊低語:“快點!時間不多了!”

那一刻,劉子聞明白了,那只是一個選擇,人生從來都沒有標準答案。但他沒有時間多想,還有五個小時,他必須回到異度空間。想到這里,他將所有的牌拋向空中,周圍的一切都暗淡無光,他進去了。

劉子聞再一次看見了那棟紅色的小房子,他緩緩的走近,打開門的時候,他特地將房門掩著,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樓上傳來了凄厲的聲音,但劉子聞卻沒有在二樓停留,而是徑直走到了閣樓。

黑衣女人就站在那閣樓里,臉上的微笑依然詭異,她沖到了劉子聞的面前,想要將劉子聞拖進來。但這一次,劉子聞并不害怕,在這個時間點,黑衣女人還不知道后來的事情。劉子聞只是輕蔑的舉起右手,隨著火光閃現,那黑衣女人化為了塵埃。

劉子聞出來的時候,小玲的母親還守在兩人的身邊。她的臉上盡是微笑,迷人的表情仿佛是在告訴劉子聞,他已經成功了。當劉子聞轉頭,看向小玲的時候,她緩緩地睜開眼睛,但女人卻說出了那么一句話:“你改變了過去,過去的事情將會消失。她不會記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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