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前方出現了一條寬闊的河流。河水在晨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粼粼波光,看似平靜,實則暗藏危機。陳寬看著這條河,皺了皺眉頭說:“看來咱們非得過這條河不可了。大伙都小心點兒,這河看著不簡單吶。”
眾人紛紛點頭,開始尋找可以渡河的工具。一番搜尋后,在河邊的一處蘆葦叢中,發現了一艘破舊的木船。雖然船身有些破舊,但好在還能勉強使用。眾人將船推到河邊,依次上了船。
老刀和虎哥負責劃船,我和陳寬則在船頭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阿雪和秀才坐在船中央,秀才緊緊地抱著他的那些古籍資料,仿佛那是他的命根子。
船緩緩地向河中心劃去,四周安靜得有些詭異,只有船槳劃動河水的聲音。突然,我感覺船身猛地一震,像是撞到了什么東西。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船身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怎么回事?”虎哥大聲喊道,手中的船槳用力地劃動著,試圖穩住船身。
“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撞船!”老刀神色凝重地說道,手中的短刀已經握在了手中。
就在這時,水面上突然泛起了一陣漣漪,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水底迅速游了過來。還沒等我們看清是什么東西,那黑影已經狠狠地撞在了船身上。只聽“咔嚓”一聲,船身被撞出了一個大口子,河水開始迅速涌入。
“不好,快棄船!”陳寬大喊一聲,率先跳入了水中。眾人也紛紛跟著跳入水中,朝著岸邊游去。
然而,還沒等我們游出多遠,就感覺有無數條滑膩膩的東西纏上了我們的腿。我低頭一看,只見一群巨大的水蛭正瘋狂地往我們身上爬。這些水蛭每條都有手臂粗細,身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吸盤,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啊!這是什么東西!”秀才驚恐地大叫起來,拼命地掙扎著,想要擺脫這些水蛭。但這些水蛭緊緊地吸附在他的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老刀見狀,迅速游到秀才身邊,手中的短刀揮舞得虎虎生風,將那些纏在秀才身上的水蛭一一斬斷。秀才喘著粗氣,感激地看了老刀一眼,“謝謝你。”
老刀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毅。他一邊揮舞著短刀,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防止更多的水蛭攻擊。
阿雪也不甘示弱,她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熟練地斬斷那些纏在自己身上的水蛭。同時,她還大聲喊道:“大家別慌,這些水蛭雖然個頭大,但只要我們小心應對,還是可以擺脫它們的!”
虎哥則直接從腰間抽出一把大刀,在水中瘋狂地揮舞著,濺起大片水花。那些水蛭被他的氣勢所震懾,紛紛退避三舍。
就在眾人與水蛭激戰正酣的時候,秀才突然喊道:“大家看,那邊有一塊大石頭,我們可以先到那里躲避一下!”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塊露出水面的大石頭。大家連忙朝著大石頭游去,在水蛭的重重圍攻下,終于艱難地爬上了大石頭。
眾人喘著粗氣,癱坐在大石頭上,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水蛭,心中都有些后怕。這些水蛭在石頭周圍不停地游動著,試圖尋找機會再次攻擊。
“這些水蛭怎么這么大,還這么兇猛,以前從來沒見過啊。”陳寬心有余悸地說道。
“看來這河里面肯定有什么古怪。”我皺著眉頭說道。
老刀看了看周圍的水蛭,又看了看秀才,問道:“秀才,你對這些東西有了解嗎?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擺脫它們?”
秀才推了推眼鏡,沉思片刻后說道:“我曾在古籍上看到過關于水蛭的記載,這些東西一般喜歡陰暗潮濕的環境,而且對血腥味非常敏感。我們現在身上都有傷口,血腥味引來了它們。要想擺脫它們,我們得想辦法掩蓋血腥味。”
“那怎么掩蓋血腥味?”虎哥急切地問道。
秀才從自己的包里翻出一些草藥,說道:“這些草藥有特殊的氣味,可以掩蓋血腥味。我們把它們揉碎,涂抹在身上,應該可以暫時擺脫這些水蛭的攻擊。”
眾人連忙按照秀才說的,將草藥揉碎,涂抹在身上。果然,那些水蛭聞到草藥的氣味后,紛紛退了回去。
“好小子,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虎哥拍了拍秀才的肩膀,笑著說道。
秀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就是多讀了些書,知道些理論知識,關鍵時刻還得靠大家一起。”
老刀看著秀才,眼中露出一絲贊賞,“秀才,以后有什么事兒,你可得多提點著我。”
不過水蛭的體形也太大了,明顯這水底下有古怪。陳寬皺著眉頭,目光死死盯著水面,仿佛在思索著什么。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腰間,似乎在猶豫是否要動用最后的底牌。
“這些水蛭不對勁。”老刀低聲說道,手中的短刀依舊緊握,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的水面。“它們的體型和攻擊性都遠超普通水蛭,而且……你們有沒有發現,它們似乎是有組織的?”
老刀的話讓眾人心頭一緊。的確,這些水蛭的攻擊方式并不像普通的生物本能,反而像是被某種力量操控著,有目的地圍攻我們。水面上密密麻麻的黑影依舊在游動,偶爾有幾條水蛭試圖爬上石頭,但被我們迅速擊退。
“這河底下肯定有東西。”我低聲說道,目光掃過水面,試圖透過渾濁的河水看清底下的情況。然而,河水深不見底,只能隱約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在游動。
“不管底下有什么,咱們得先想辦法離開這兒。”虎哥喘著粗氣,手中的大刀依舊緊握,刀刃上還沾著幾條被斬斷的水蛭殘肢。“這些玩意兒雖然暫時退了,但誰知道它們會不會再撲上來?”
秀才點了點頭,推了推眼鏡,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虎哥說得對,咱們得盡快離開這兒。草藥的氣味雖然能暫時掩蓋血腥味,但效果不會持續太久。而且……我總覺得這河底下有更大的危險。”
陳寬沉默了片刻,忽然從腰間掏出一個黑色的布包,動作迅速而隱秘。他打開布包,里面赫然是兩把烏黑發亮的機槍。眾人見狀,頓時瞪大了眼睛。
“我靠,陳寬,你有這東西怎么不早點拿出來?”虎哥忍不住喊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埋怨。
陳寬沒有理會虎哥的抱怨,只是冷冷地說道:“這東西動靜太大,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用。但現在……看來是沒辦法了。”
他說完,將其中一把機槍扔給了我,自己則熟練地檢查了一下另一把機槍的彈夾。我接過機槍,心里一陣復雜。陳寬這家伙,果然藏得夠深。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有了這兩把機槍,我們的勝算大了不少。
“大家準備一下,待會兒聽我指揮。”陳寬低聲說道,目光依舊盯著水面。“這些水蛭雖然暫時退了,但它們的數量太多,光靠機槍也未必能全部解決。我們得想辦法盡快上岸。”
眾人點了點頭,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老刀的短刀、虎哥的大刀、阿雪的匕首,再加上我和陳寬的機槍,雖然火力充足,但面對這密密麻麻的水蛭,依舊讓人心里沒底。
就在這時,水面突然再次翻騰起來,原本退去的水蛭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開始瘋狂地朝我們游來。它們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就逼近了大石頭。
“開火!”陳寬大喊一聲,手中的機槍瞬間噴出火舌。子彈如同雨點般射入水中,激起一片片水花。水蛭被子彈擊中,身體瞬間爆裂,黑色的液體四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臭的氣味。
我也不敢怠慢,扣動扳機,機槍的轟鳴聲在耳邊回蕩。子彈如同收割機一般,將靠近的水蛭一一擊退。然而,這些水蛭的數量實在太多,即便我們火力全開,依舊有無數條水蛭從四面八方涌來。
“不行,這樣下去子彈遲早會用完!”我大聲喊道,手中的機槍已經開始發燙。
“堅持住!再撐一會兒!”陳寬的聲音依舊冷靜,但他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
就在這時,秀才突然喊道:“大家看,那邊有一條水道!我們可以從那里游過去!”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不遠處有一條狹窄的水道,水道兩旁是高聳的巖石,水蛭的數量明顯少了很多。
“走!”陳寬果斷下令,眾人立刻跳入水中,朝著水道游去。水蛭依舊在瘋狂地追擊,但水道的狹窄地形限制了它們的行動,我們的壓力頓時減輕了不少。
游了大約十幾米,我們終于爬上了水道另一側的巖石。水蛭在巖石邊緣徘徊了一會兒,似乎對這片區域有所忌憚,最終緩緩退去。
眾人癱坐在巖石上,喘著粗氣,身上的衣服早已濕透,混合著水蛭的黑色液體,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這地方……真是邪門。”虎哥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喘著氣說道。
“是啊,這些水蛭明顯不正常。”老刀點了點頭,目光依舊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秀才則從包里翻出幾瓶藥水,遞給眾人:“大家趕緊擦一擦,這些藥水可以消毒,防止傷口感染。”
我們接過藥水,簡單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雖然剛才的戰斗讓我們疲憊不堪,但好在沒有人受重傷。
虎哥喘著粗氣,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目光落在陳寬身上,忽然咧嘴一笑,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陳寬,你小子藏得夠深的啊!剛才那兩把機槍,可真是救了咱們的命。不過……”他瞇了瞇眼,上下打量著陳寬,“我看你身上鼓鼓囊囊的,肯定還藏著不少好東西吧?”
陳寬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沒有直接回答虎哥的問題,而是慢悠悠地從腰間解下那個黑色的布包,隨手丟在巖石上。布包落地時發出一聲沉悶的響動,顯然里面裝的東西分量不輕。
“虎哥,咱們這一行,講究的就是個‘藏’字。”陳寬一邊說著,一邊從布包里掏出一把折疊式的工兵鏟,隨手丟給老刀,“老刀,你的短刀雖然厲害,但對付那些水蛭,還是這玩意兒更順手。”
老刀接過工兵鏟,掂了掂分量,滿意地點了點頭:“好東西,謝了。”
陳寬又從布包里摸出幾顆手雷,遞給虎哥:“虎哥,這些你拿著,待會兒要是再遇到什么麻煩,直接扔出去,別客氣。”
虎哥接過手雷,眼睛一亮,笑得更加燦爛:“陳寬,你小子果然是個寶藏啊!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兒搞來的?”
陳寬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從布包里往外掏東西:幾卷繃帶、幾瓶藥水、一把折疊弩、幾支箭矢,甚至還有一小包干糧。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就連一向沉穩的老刀也忍不住挑了挑眉。
“陳寬,你這布包……是百寶箱嗎?”阿雪忍不住問道,語氣里帶著幾分驚訝。
陳寬搖了搖頭,語氣平靜:“這些都是卸嶺的常規操作。咱們沒有摸金校尉的分金定穴,也不會發丘的捉鬼驅邪,只能靠這些硬家伙來保命。”
虎哥聞言,哈哈大笑:“說得對!這確實是你們卸嶺的的風格。”
陳寬沒有接話,而是將布包重新系好,背在肩上。他的動作干脆利落,顯然對這些裝備的使用早已駕輕就熟。
“好了,大家休息得差不多了吧?”陳寬站起身,目光掃過眾人,“咱們得趕緊離開這兒。這地方雖然暫時安全,但誰也不知道那些水蛭會不會再追上來。”
眾人紛紛點頭,站起身準備繼續前進。秀才一邊收拾自己的古籍資料,一邊低聲嘟囔:“這地方真是邪門,水蛭都能長這么大,還這么兇猛……我總覺得,這河底下肯定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老刀聞言,皺了皺眉:“秀才,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秀才推了推眼鏡,語氣有些猶豫:“我在古籍上看到過,有些地方因為風水特殊,或者埋了什么邪物,會導致周圍的生物發生異變。這些水蛭……恐怕就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影響。”
陳寬聽了秀才的話,眉頭微微皺起:“你是說,這河底下可能埋了什么邪物?”
秀才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陳寬擺了擺手:“不管這河底下有什么,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兒。至于其他的……等咱們安全了再說。”
眾人點了點頭,跟著陳寬繼續前進。巖石的另一側是一條狹窄的山路,山路兩旁是高聳的峭壁,峭壁上長滿了藤蔓和苔蘚,顯得格外陰森。
我們沿著山路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前方的路忽然變得開闊起來。一片茂密的樹林出現在我們眼前,樹林中隱約傳來一陣陣鳥鳴聲,聽起來似乎比剛才的河道要安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