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北京城頭飄著腥風。林秋寒踩著三千玄甲衛疊成的人梯，“噌”地躥上城墻。斷水劍往垛口一插，劍氣炸飛八個弓箭手。

“放箭！”九千歲在城樓下扯著公鴨嗓。箭雨潑過來的瞬間，青鸞甩出軟劍攪成個銀漩渦：“給你臉了！”劍風卷著箭矢倒飛回去，扎得東廠番子哭爹喊娘。

“轟隆！”玄武門被玄甲衛撞開個窟窿。林秋寒剛要沖，地面突然塌陷——底下是二十丈深的釘板坑！

“接著！”青鸞甩來根鐵鏈纏住他腰。林秋寒借力蕩過去，斷水劍劈向九千歲面門：“老閹狗，該算總賬了！”

金鑾殿上坐著個戴冕旒的傀儡，龍袍下伸出八條蜈蚣腿。青鸞一劍挑飛冕旒，露出張腐爛的鬼臉：“狗皇帝早成蠱蟲窩了！”

“放肆！”屏風后轉出個穿龍紋道袍的老道，手里攥著捆金線——線頭連著皇帝的腦殼。林秋寒眼珠子都紅了：“武當三長老？你他媽是玄陰教主！”

老道扯開道袍，胸口紋著血淋淋的八卦噬魂陣：“龍脈歸我，天下歸...”話沒說完，青鸞的軟劍已經削掉他三根手指。

“歸你奶奶！”林秋寒一劍劈斷金線。皇帝傀儡“砰”地炸開，飛出上萬只尸鱉。玄甲衛齊刷刷舉盾，盾面龍紋突然發光，燒得尸鱉“噼啪”作響。

九千歲突然撕開人皮，渾身冒出鱗片：“老子才是真龍！”他尾巴掃塌半座大殿，爪子拍飛十幾個玄甲衛。

青鸞突然咬破舌尖，把血抹在林秋寒劍上：“用那招！”斷水劍瞬間暴漲十丈，劍身盤著條五爪金龍。林秋寒騰空躍起，劍光化作龍卷風：“去你媽的真龍！”

劍氣劈開九千歲的鱗甲，露出胸口跳動的蠱王。青鸞甩出軟劍纏住蠱王，林秋寒趁機一劍貫穿：“給爺死！”

“不——”九千歲炸成血霧，紫禁城突然地動山搖。地底鉆出條百丈血蟒，頭頂坐著陸驚鴻的冰尸！

“乖兒子，爹給你留了大禮！”冰尸突然睜眼，血蟒張開巨口吞向林秋寒。青鸞飛身撲過去，鎖骨星圖紋身離體化成天羅地網。

“你才是鑰匙！”陸驚鴻狂笑。血蟒咬住青鸞的瞬間，林秋寒渾身龍紋炸裂，斷水劍化作流光刺穿冰尸眉心。

血蟒“嘶”地縮回地底，天上突然降下火雨。青鸞滿身是血地笑道：“星圖是鎖，龍紋是鑰匙...永別了。”

“別想！”林秋寒拽出心口龍紋按進她傷口。金龍虛影沖天而起，火雨變成甘霖。廢墟中，青鸞的銀發漸漸變黑...

尾聲

三個月后，武當山巔立起塊無字碑。林秋寒把斷水劍插進碑前，劍身突然浮現兩行小字：

“屠盡天下不平事”

“守得人間萬里晴”

山腳下，三千卸甲歸田的玄甲衛齊聲高唱：“俠之大者——”

聲浪驚起群鶴，掠過京城新立的英魂碑。碑上無官無職，只刻著八個殺氣騰騰的大字：

“以殺止殺，方為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