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在朝中楔一顆釘
- 人在水滸,美妙開局!
- 陌上花開少年歸
- 2101字
- 2025-01-23 11:11:13
啪!啪!
劉牧幾人也就等了不到三分鐘的時候,一個面瘦短須、年紀約三十五六、看著很精明的男人帶著二十位左右壯漢拍手走進屋內。
“劉都虞候可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獵場那里沒有害死你竟讓你開了竅,只可惜你終究還是逃不過為我做嫁衣的命運,還不如在獵場那里當個糊涂鬼死去。”
劉牧撇了錢衍一眼,譏諷道:“錢副承旨才是讓人驚訝,居然能將忘恩負義這詞表現得如此淋漓盡致,全然忘了一個落魄書生是靠誰才能走到今天這步!”
被人提起自認不堪的過往,錢衍抖了抖面皮,怒道:“本想看在以往的情面給你個痛快,但你非要不識趣,那就別怪我了!”
“象鼻臉,刀疤手,除了劉牧其他人全給我弄死。”
隨著錢衍一聲令下,跟在他身后的壯漢們拔出腰間短刀,怪叫著沖進屋內,看著挺寬闊的房間瞬間變得逼仄。
劉牧則是相當有自知之明,沒帶著他那三腳貓的功夫上去添亂,一手拽著紅枝,一手拖著劉武易走到房間角落,等著看杜壆他們大顯神威。
而讓劉牧非常意外的是,今天看起來要大干一場,好好出一出這些年積攢惡氣的縻貹居然第一時間守在了他身旁,像頭守護幼崽的猛虎一樣盯著錢衍帶來的軍漢們,完全沒有出去打斗的意思。
這讓劉牧在深感這時代漢子義氣的同時,心中也倍感欣慰,努力總是不會辜負人的。
不過,從結果上來看,縻貹的舉動有些過于謹慎,錢衍帶來的這些人完全不是杜壆這幾個猛人的一合之將,剛一照面就被打倒在地痛哭哀嚎。
對于這個結果,劉牧并不感到意外,但對錢衍來說那可是猶如五雷轟頂,震驚的不行。
直到被杜壆拖到劉牧面前還沒反應過來,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你…這…怎么會?”
劉牧翹起二郎腿,老神在在的回道:“錢副承旨,看來你在官場這些年只學到了沒良心和空漲野心,怎么會愚蠢到謀奪別人家業的時候連實際情況都不調查清楚的?”
錢衍聽到劉牧嘲諷滿滿的話回過神來,雖是被杜壆按著跪倒在地,卻還傲然睥睨的說道:“哼,今日算你僥幸取勝,但我勸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放了我,否則我背后的那位生氣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耳聽錢衍如此異想天開,不切實際,猶如強盜邏輯般的“天真爛漫”之言,劉牧冷笑道:“看來你還在把我當原來的蠢貨看待,你背后之人再大也無非是蔡京、童貫、高俅那幾人,還能大的過御賜匾額和當今圣上和劉府的關系?”
“縱使你幕后之人可以憑借恩寵逃過一劫,平安無事,可你和你的九族呢?”
正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能在官場混跡多年,錢衍自然不會是真正的蠢笨之人。
他之所以自大的有恃無恐,也是因為還把此時的劉牧當做皮庸看待,現在離家出走的腦子回到顱中,自然明白劉牧所言非虛,氣勢瞬間萎靡,額頭上撲簌簌的掉落冷汗,開始一個勁兒的不停磕頭乞饒。
劉牧抱膀靜靜地看了半刻鐘,直到錢衍額頭血肉模糊,鮮血糊了一臉才開口說道:“我這個人呢,向來不是什么寬宏大量的性格。”
“不過,如果你愿意如實交代出幕后之人和他的謀劃,我也并非不能饒你一條狗命。”
錢衍聞言停止動作,遲疑著沒有開口。
“你好像還沒有認清事實,現在主動權可不在你手里,只要我想查,知道幕后主使是誰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但你和你的親人們恐怕看不到那一天了!”
說完,劉牧示意杜壆等人把屋內所有人都帶上后轉身離開。
錢衍急忙掙扎著拽住劉牧衣角,哀求道:“劉子爵,非是小人不說,而是小人背后真的無人指使啊!”
“真的?”劉牧停住腳步,似笑非笑的看向錢衍。
如果錢衍說的是真話,這對劉牧來講那就是他最想要的結果,他本就想在朝中安插一個易于掌控的棋子,現在這就相當于剛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哪里還有比“身家清白”,又被掌握足以九族盡滅證據的錢衍更適合的人選。
錢衍察覺出劉牧意動,忙道:“小人現在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敢欺騙子爵,小人本想的是得到子爵您的家財后再通過同鄉攀附高太尉,沒想到子爵您英武不凡、神機妙算,輕而易舉的識破了小人的詭計。”
劉牧踹了錢衍一腳,重新坐回椅上:“少拍馬屁,本子爵不愛聽,鉆錢眼,你想不想活?”
“想,當然想,只要子爵您今日肯饒了小人這條狗命,小人日后一定以子爵您馬首是瞻,您讓往東絕不向西。”
看著錢衍湊近滿是諂媚的臉,劉牧完全不想忍受心中厭惡,又哐哐的踹了他兩腳:“別侮辱狗,你這條命可不如它值錢,你若真想活命,日后除了在朝中行事要聽命于我外,還不可欺壓良善、為非作歹。”
“如果你事事依本子爵所言,我也會助你加官進爵,圓你美夢。”
本想著能活命已是天大的幸事,乍一聽聞劉牧居然還要幫他步步高升,錢衍稍顯老態的臉瞬間笑的像菊花一樣燦爛,拍馬屁道:“承蒙子爵抬愛,小人這條狗命以后就是您老人家的,小人這就把以往做過的惡事全都寫成供詞畫押,這樣您老人家就不必擔心小人會心懷不軌,對您不忠了。”
“呵,算你識相,如果連這都沒想到,你這種蠢笨的東西也沒必要存活于世了。”
“是是是,子爵說的對,愚昧的東西怎配在子爵麾下效力。”
看著臉上明明掛著滿意笑容的劉牧,錢衍卻覺得如墜三冬,額頭冷汗止不住的流,總感覺現在的劉牧比未變成懦弱無能之人前還要可怕,還要令人畏懼,急忙簽好,恭敬的跪在地上等待劉牧的下一步指示。
而達成目標的劉牧也沒什么興趣再搭理錢衍,盯著除劉武易外的人都簽字畫押后,對錢衍說了句“不喜背主之人,隨時等候聯系”就帶著杜壆等人離開。
只留下劉武易的痛哭哀嚎聲在房間內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