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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打完了

院子里哀嚎一片,有些下人不忍心親人被打,跪在地上替家人求情。

有的下人自作聰明,老人孩子齊上陣,跪在那里鬼哭狼嚎的,看著就可憐。

賈赦把賈珹的眼睛蒙住,不讓他看到這些人的丑態。

早干什么去了,這些下人但凡對賈珹更上心一點,更重視一點,也不至于被打。

都是活該!

賈赦的冷漠讓那些求情的人知道這條路行不通,于是紛紛去求王夫人。

王夫人擦了擦眼角,“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這都是大老爺吩咐的,我也有心無力呀。”

王夫人一句話就把自己撇的干干凈凈,就連安插在賈赦身邊的探子都不要了。

那些人死不足惜,王夫人還不想讓他們供出自己呢,畢竟弟媳婦監視大伯哥,這名聲太難聽了。

喜鵲看著自己的情郎被打,心里焦急,于是想去找昏迷不醒的賈母求助,因為大家都知道大老爺是個孝子。

可是她剛走了兩步,就被李猛逮到了,“干什么去?大老爺吩咐了,所有人必須都在這里看著,不能隨便走動,你想違抗命令嗎?”

喜鵲被李猛揪住,嚇得花容失色,她磕磕巴巴的解釋,“李管家,我不是故意想動的,人有三急,我,我……。”

喜鵲漲紅了臉,求助的目光看向眾人。

那些姨娘、丫鬟、小廝紛紛轉過目光,他們可不想沾染是非。

只有鴛鴦忍不住站出來替喜鵲說話,“李管家,喜鵲是負責給老太太梳頭的二等丫鬟,平時很得老太太看重,您看能不能放過她,要是沒有她給老太太梳頭,老太太會不開心的。”

鴛鴦是和喜鵲是一起入府的朋友,現在喜鵲有難,鴛鴦就忍不住幫她一把,也是想讓大家看看她的本事。

她上來就用賈母壓人,這一招無往不利。

鴛鴦自認為她在老太太那里得臉,是一等丫鬟里面比較受看重的一位,于是就有些張狂,經常扯著虎皮拉大旗。

她認為大老爺會給她面子。

珍珠看到鴛鴦替喜鵲出頭,忍不住在心里暗罵了一聲傻子。

這李二丫剛當上一等丫鬟沒半年呢,尾巴就翹到了天上去,要不是翡翠和玻璃年紀大了,準備嫁出去了,這個鴛鴦怎么可能上來。

珍珠早就看李鴛鴦不順眼了,這個死丫頭的父親是廚房的總管李旺,要不是李旺替鴛鴦求來了一等丫鬟的位置,自己的妹妹瑪瑙怎么可能被壓在二等丫鬟上不來。

珍珠揉著手帕看笑話,巴不得李猛給鴛鴦一點教訓。

賈珹拉下賈赦的手,看向那個說話的鴛鴦,他查看系統好感度面板,李二丫(鴛鴦):大廚房總管李旺和繡房主管張秀秀的二女兒,哥哥李忠,妹妹李三丫,目前好感度5。

這個丫鬟對自己好像有些過于冷淡了,賈珹很不開心,他是要做萬人迷的男人,不能允許有人不喜歡他。

榮國府不允許有這么牛逼張狂的丫鬟存在。

賈珹想了一下紅樓夢里拒絕賈赦求親的忠心丫鬟鴛鴦,那個好像姓金,看來這個金鴛鴦還沒有頂替李鴛鴦呢。

賈珹眼睛一轉就有了想法,那個金鴛鴦可是一個人才,她深得賈母看重,還管著賈母的小金庫,這個人一定要為他所用。

現在金鴛鴦還不起眼,正是被他收服的好時機。

在賈珹計劃著收服心腹大將的時候,李鴛鴦又作妖了,她看李猛無動于衷,于是有些掛不住臉,說話也有些不客氣了。

“李總管,喜鵲是榮禧堂的人,還輪不到你管,等老太太醒了,自會管教,再說哪有不讓人更衣的道理。”

管天管地還管人拉屎放屁嗎?

賈珹搖了搖頭,這么口無遮攔的丫鬟,怪不得后來沒有劇情呢。

李猛是自由人,不是府里的奴才,他也不害怕丫鬟拿賈母壓他,大不了出府不干了。

他是賈赦的心腹,只聽賈赦一人的話,這些護衛和小廝玩忽職守,打這幾板子都是便宜他們了。

這個叫喜鵲的丫鬟明顯就是要去找賈母,他怎么可能讓他去,該打死的人還沒有死呢。

而且鴛鴦這囂張的態度也讓李猛很不爽,他兇神惡煞的瞪著鴛鴦,給鴛鴦嚇得后退了一步。

李猛身材高大,滿臉橫肉,兇起來像個惡棍。

鴛鴦后退半步的動作讓李猛不屑的嗤笑了一聲,然后他指揮那些地痞流氓使點勁,“二狗子、王麻子,你們他媽的沒吃飯嗎?是我虧待你們了?你們倒是用力呀。

你看看人家傻彪子,把金虎都打沒氣了,你再看看你們,都是娘們嗎?”

這幾個被點名的人聽到李猛的話渾身一震,然后舉著著板子,一下又一下地打在那些小廝身上,十分用力。

剛才還有人嚎叫著求饒,現在只剩下無力的呻/吟/聲了。

這些小廝和護衛都是王夫人刻意挑選的,文不成武不就,平時還喜歡干欺負人的事。

如今被李猛打得哭爹喊娘,他們家人在旁邊看得心驚膽戰,緊緊地咬著牙,心里又氣又急。

有些被欺負過得倒是解氣了。

王夫人心里也不舒服,這些人這些小廝有的是她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賈赦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她,讓李猛把她的人打成這樣。

這口氣她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她一定要回家告狀,讓哥哥替她撐腰。

王子騰是王夫人的哥哥,他現在深得康熙皇帝器重,在勛貴之中也很有地位。

賈家已經是日薄西山了,肯定不敢得罪王子騰。

這一回賈赦打了她的臉,王夫人就要讓賈赦付出代價。

王夫人越想越生氣,她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眼前浮現出賈赦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委屈。

她決定一定要讓賈赦知道她的厲害,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這場鬧劇直到賈政回來才結束,看著榮禧堂那一院子的血,還有臉色慘白的一院子主子和下人,賈政有些摸不著頭腦。

賈政是聽家里人說賈母突然暈過去了才急匆匆的從衙門回來,想回家看看賈母到底怎么樣了。

結果一進榮禧堂就被濃重的血腥味熏了個跟頭。

等賈政在榮禧堂屋內坐穩,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后,一臉正直的說道:“大哥,你做的對,這些奴才竟然敢玩忽職守,那你打他們一頓是對的。

就是你這方式方法有些不對,你看那些女眷都被你嚇壞了她們膽小,哪能看得了血腥的畫面呢。”

賈政其實心里也明白,賈赦是想殺雞儆猴,但他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盤:把自己的小妾都拉出來觀看男人打板子,這算怎么回事啊。

要是把她們都給嚇病了,晚上誰陪自己睡覺啊。

賈政一想起趙姨娘慘白著臉,雙眼含淚楚楚可憐的模樣,就有些心疼。

至于一臉鐵青的王夫人,他則是完全忽視了,王夫人向來堅強,一定不會害怕的。

而那個年老色衰的周姨娘,賈政壓根兒就沒注意到。

賈珹好奇的盯著賈政,二叔雖然總被人戲稱賈正經,但是好像也沒有什么壞心思。

還挺憐香惜玉的。

大家都說賈政和賈赦水火不容,兄弟倆見面不是吵架就是互相冷嘲熱諷,從來沒有心平氣和地說過話。

賈珹看小說里都是這么寫的,好像賈政都是大反派的角色。

但是賈珹發現賈赦和賈政的關系也沒有這么糟糕,最起碼在有些事情上,他們還是可以達成一致的。

奴才背主就應該懲罰,賈政沒有假惺惺的替那些奴才開脫。

而且這哥倆現在不是在心平氣和的說話嘛,賈赦打了一堆奴才,賈政不知內情,卻沒有上來就指責賈赦殘忍。

至少賈政愿意聽賈赦說他打人的理由,這一點就比王夫人強多了。

賈赦看著賈政那傻樣就來氣,明明二弟年輕的時候還挺活潑愛玩的,也是一個風流才子。

結果賈母把賈政愛讀書又端方有禮的名聲傳了出去,二弟就開始裝了。

愚蠢的弟弟呀,被捧得太高了,下不來了吧,憋死你。

賈赦別開了眼,不愛看裝逼的弟弟,“哼,那些玩忽職守的奴才不就是你的夫人給我挑選的嗎?

我不讓她好好看看,下次分給大房的奴才可能還是一群廢物。”賈赦不耐煩地說道。

賈政聽到這話,覺得有些奇怪,這些奴才都是家生子,是按照規矩分配給各房的,王夫人動手腳了?

賈政有些尷尬,他和王夫人做了這么多年夫妻,知道王夫人有一些小心思。

這個女人喜好權勢,總覺得大房壓了他們二房一頭,就喜歡給大房找點麻煩。

平時王夫人塑造自己吃齋念佛的形象,看起來無欲無求,年輕的人都信了。

但是賈政可知道王夫人是個要強的,年輕時是一個跟王熙鳳差不多的人物。

賈赦說的話,賈政信了一大半,但是夫妻一體,王夫人做錯了事,自己也得找補一下。

于是他開口解釋道:“大哥,您的意思是那些人是夫人故意分給你的?這她可能被底下的刁奴欺騙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弟弟給你賠禮了。”

賈赦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賈政一眼,他這個弟弟真是讀書讀傻了,被一個女人給糊弄住了。

賈政被賈赦這么一瞪,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知道王夫人小心眼,見不得別人比她好。

可是家丑不能外揚,媳婦再不好,他也只能屋內教妻,不然王夫人的臉往哪里放呀。

“大哥,我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有誤會。夫人平日里管家理事,也沒有出什么差錯。

您要是覺得那些奴才不好,不如自己去挑選一些得力的人。”賈政小聲的說道,好像有些心虛。

賈赦聽了這話,更加生氣了,他覺得賈政這是在向著王夫人說話,根本就沒有把自己這個大哥放在眼里。

他冷笑一聲,說道:“我可以自己去挑奴才,但是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珹哥兒還小,身邊跟著一群廢物,我怎么能放心。

這次是沒有出意外,要是出了意外,你賠給我一個兒子呀?”

賈政聽到這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倒是想把那個被溺愛的寶玉給大哥,大哥也不能要啊。

“大哥,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夫人管家不利,我給你賠禮了。不如你先去挑選一些奴才,我再去和夫人說說,讓她下次注意些。”

賈政苦著臉說道。

賈赦見賈政這么說,也只好答應了下來,他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和賈政鬧得太難看。

畢竟他們是兄弟,有些事情還是可以商量的。

“好吧,這件事看在你的面子上算了,但是下次她還想算計大房,讓她掂量掂量,別以為王家受皇上寵信她就可以為所欲為。”

賈赦吹胡子瞪眼,威脅著賈政。

賈政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大哥,這件事確實是夫人辦事不利,您別往心里去。

珹哥兒這次受了驚嚇,我哪那里有一方端硯,正好適合哥兒練字,我回頭讓人送過去。”

賈赦摸著胡子滿意的點點頭,“那不是你的心頭好嗎?舍得?”

賈政看著乖乖巧巧的賈珹,嚴肅的臉上帶上了一抹笑,“有什么舍不得的,這是給自己侄子用的,咱們家要是再能出一個讀書人就好了。”

賈政看著賈珹就想起了早逝的兒子賈珠,要是賈珠還活著,可能他就不用這么辛苦了。

賈赦不知道該說賈政什么好了,這個弟弟看著聰明,外人都傳他心思深沉,竊居榮國府,其實只有他知道,賈政就是一個大傻子。

想當年,賈赦作為嫡長子,深受祖母喜愛,而賈母卻總覺得婆婆搶了她的兒子,心里總是不舒服。

因此,賈政出生后,賈母就總在他耳邊念叨,要好好讀書,要有出息。

賈政也真聽話,母親說什么就是什么,賈母隨便的在賈代善面前吹個牛,賈政就得點燈熬油的做功課,把賈母吹的牛圓回來。

因為大兒子的緣故,賈母總想和婆婆爭個高低,于是賈政就過上了苦日子,他要讀不喜歡的書,要在外人面前裝端方儒雅,他不能做自己。

在康熙廢太子后,賈赦出了事,不能再拋頭露面,于是賈政不得不站出來扛起榮國府的擔子。

賈赦覺得賈政很累,一輩子都被責任裹挾,還沒有自己舒服自在。

他突然想起了年少時光,那時候二弟被賈母逼著讀書、學著做一個合格的大人。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想起了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那時賈政在干嘛,可能在讀書吧,大冤種。

想到這里,賈赦也不在為難賈政了,他抱著兒子回了東院。

賈政看到大哥走了,挺直的腰也彎了一點,目光中帶著一點羨慕。

他知道,大哥雖然不能再做官了,可大哥是自由的,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自己,卻一生都被束縛在了榮國府的責任之中。

如果我也能像大哥這么瀟灑就好了,賈政心想。

但是他也知道,這只是一種奢望,他的身份、地位、責任都不允許他有這樣的想法。

他只能繼續默默地扛起榮國府的重擔,為家族的榮譽而奮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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