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瘋狂，扭曲……

牛鈞靜靜的看著灰霧中那道充滿幽暗，瘋狂，扭曲等各種不詳氣息的意志。

一雙神目，直接透過層層灰霧阻隔，觀看到了那意志的源頭。

那是一團潰爛的巨大灰色物質，上面長有許多細長的觸手，觸手上則是長滿了眼睛。

所有的觸手都在瘋狂扭動著，似乎想要逃脫潰爛腐朽的身體，卻始終難以掙脫灰色物質束縛，只能不斷潰爛，腐朽，融化，重新生長。

難以計數的眼睛里，不斷滴落著灰色的渾濁液體，像是慟哭的眼淚，又像是惡心的膿水，如磅礴大雨般落下，讓整個虛空都彌漫起灰色霧氣。

牛鈞看到這道身影，哪還不知道自己中獎了。

源堡灰霧之力中的隱藏意志，并非天尊的意志，而是屬于詭秘世界創世外神意志。

畢竟詭秘世界的天尊，就算長得再難看，也不會長成眼前模樣的。

尤其這縷隱藏意志的凝練程度，還在牛鈞千錘百煉的仙魂之上，根本就不是金仙巔峰的天尊能夠擁有。

其格位，絕對在太乙金仙這一層級。

唯一的好消息是，這道外神的意志十分微弱，遠不及外神巔峰狀態的億萬萬分之一，對牛鈞沒有任何威脅，被他輕而易舉的就鎮壓在那里。

“這也不難理解！”

“畢竟那創世外神隕落后，可是演化成了一方完整的中千宇宙。”

“哪怕源堡是詭秘世界的九大源質之一，但克萊恩發來的這團灰霧之力，估計連源堡本源之力的億萬分之一都沒有。”

“而源堡對整個詭秘世界而言，雖然重要，但其占據的宇宙本源之力，就有十萬分之一都不錯了。”

“如此一來，這一縷外神意志，恐怕都不及外神巔峰時期的億萬萬之一，若非其格位擺在那里，早就被自己的金仙意志和心靈神光震碎。”

牛鈞細細觀察著灰霧中的外神意志，最后得出一個結論。

不是詭秘世界的創世外神實力不強，而是眼前這團灰霧之力中的源堡本源之力，以及外神意志太微弱了。

不過這也讓牛鈞大大松了口氣。

外神意志弱了好啊。

真要太強了，牛鈞還不敢研究呢。

“讓我看看，這源堡灰霧之力，到底是什么情況吧。”

牛鈞看著意志大鼎中的灰霧之力，開始催動識海中的悟道鏡，參悟和解析灰霧之力組成。

催動悟道鏡后。

牛鈞直接就陷入了悟道狀態，各種法則和道理，在他眼中清晰可見，不再像先前霧里看花那般，難以琢磨。

時間，空間，命運，因果，心靈，陰影，陰陽……

在這小小的一團灰霧中。

牛鈞有看到一道道法則力量彼此交織，在一道充滿瘋狂扭曲的大道之力下，串聯成型，演化成一顆殘缺不全的虛幻道果。

“造化大道！”

“沒想到詭秘世界那尊創世外神的主修大道，竟然是造化大道。”

“難怪那外神隕落后，能演化成一方孕育生命的中千宇宙，而不是直接被混沌海吞噬，成為混沌海養料。”

牛鈞看著灰霧中無處不在的被污染造化法則力量，心中震撼到極點。

他怎么都沒想到，詭秘世界中的那尊創世外神，其主修大道竟然會是造化大道。

造化大道。

這可是排名前十的無上大道。

哪怕灰霧中的造化大道力量已經被扭曲和污染。

這對牛鈞來說，依舊是天降之喜。

倒不是說，牛鈞在悟道鏡的幫助下，沒有領悟造化法則之力，而是法則之力和大道之力完全是兩個概念。

什么是法則力量？

所謂的法則力量，說白了就是一方宇宙世界的大道力量外在顯化。

而大道之力，則是等同于一方宇宙世界的本源力量。

舉個最簡單例子。

造化法則，是構成一方宇宙世界的重要法則力量，如蓋房子的瓦片。

而造化大道，則是以造化法則為主，融合萬千大道凝聚出的宇宙本源之力，只不過這個宇宙本源之力是以造化法則力量為主罷了。

此二者，不可同日而語。

參悟灰霧中的造化大道之力，以及灰霧中的法則力量結構，對牛鈞凝練太乙道果，絕對有著難以想象的好處。

唯一可惜的就是，源堡只是詭秘世界的九大源質之一，其本源之力較比詭秘世界的真正宇宙本源力量殘破有缺。

這也是灰霧中的被污染和扭曲造化大道，在悟道鏡中，只能顯化出一顆殘缺虛幻道果的原因。

若是將詭秘世界中九大源質的本源力量凝聚在一起，或許就能組成一道完整的造化大道之力，讓牛鈞一窺造化道果的玄妙。

“真的是太可惜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時間，牛鈞從悟道狀態回過神來，看著意志大鼎中快要消耗殆盡的灰霧之力，心中可惜不已。

盡管他主修的并非造化大道，而是力之大道。

但三千大道殊途同歸，條條大道證混元。

這里說的混元，便是道果。

所以主修什么大道不重要，重要的還是凝練道果的辦法。

如果說道果是一道數學題，那么證道這種凝練道果的辦法就是數學公式。

無論你以哪一條法則力量鑄就根基，凝練太乙道果，只要掌握了這道公式，便能照本宣科的凝練出太乙道果。

如今牛鈞參悟詭秘世界的源堡灰霧之力，差不多是掌握了凝練太乙道果的九分之一公式。

這對牛鈞的幫助，無疑是巨大的，差不多能節省他數百年的悟道推演時間，讓他對法則力量的運用更上一層樓。

牛鈞想到這里，不由對詭秘世界九大源質中的另外八大源質力量，生出一絲渴望。

若是有另外八大源質的本源力量做參考。

說不得，他就能逆推出一條完整的太乙道果公式，繼而推演出屬于自己的證道太乙公式，借此凝練出太乙道果來，證道太乙金仙。

想到這里。

牛鈞目光幽幽，看向腦海中的諸天聊天群。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跟自己異父異母的好兄弟周明瑞，好好聊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