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吳小心翼翼地捧著大祭司賜予的令牌,那令牌仿若有了生命一般,在他掌心微微發熱,既像是在傳遞著無盡的機遇,又宛如隱匿著諸多未知的神秘。他懷揣著滿心的忐忑與期待,一步步朝著藏經閣走去。
守經人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身形佝僂,宛如一棵飽經歲月滄桑的老樹,然而,他的眼神卻銳利如鷹,透著一股能洞悉一切虛妄的精氣神,仿佛這世間的隱秘在他眼中都無所遁形。
常吳心懷敬意,恭恭敬敬地將令牌遞上前去。老者伸出手,那雙手粗糙得如同干裂的樹皮,手指輕輕摩挲著令牌上精致繁復的紋路。許久之后,老者微微頷了頷首,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說道:“天下功法,共分四層,分別是地級、玄級、靈級、神級。這玄級功法啊,已然是普通人窮極一生所能觸及的巔峰了,多少人耗盡心血,也難以窺探更高層級功法的奧秘。而咱這全郡之中,唯一的靈級功法,便是大祭司所修煉的青鸞降神決,那可是擁有通天徹地、翻云覆雨之能的神技,宛如高懸于天際的璀璨星辰,讓人遙不可及?!?
常吳聽得聚精會神,雙眸之中閃爍著對力量熾熱的渴望,以及對知識無盡的向往之光。老者微微頓了頓,繼而又道:“修行者的境界,從低到高依次是祭祀、祭司、大祭司、后天神靈、先天神靈。每一層境界的跨越,都恰似鯉魚奮力躍龍門,其間艱難險阻,數不勝數,難如登天。而且,每種神靈都掌控著天地間的部分權柄,若是誰能獨占一條,那在同階之中,便如同鶴立雞群,是當之無愧的無敵存在?!背锹犞险叩闹v述,不禁想起了師傅飛廉,那傳授給他的《天地風決》,竟是唯有先天神靈方可掌握的神級功法。雖說自己目前才初窺門徑,僅僅練會了第一層,處于祭祀初期,可在之前那場驚心動魄的激戰中,憑借此功法,他竟能與祭祀后期的高手打得不分伯仲,平分秋色。這讓常吳對自身實力有了更為深刻的認知。
踏入藏經閣,一股陳舊而又神秘的氣息撲面而來,仿若一陣古老的風,攜帶著往昔歲月的塵埃與故事。四周擺滿了高大巍峨的書架,一本本古籍密密麻麻地堆積其上,如山似海,仿若一片知識的浩瀚宇宙,等待著有緣人去探尋。常吳沿著書架,緩緩踱步前行,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一本本古籍的封面,眼中滿是探尋珍寶般的熱切之色。
突然,懷中的雨師鼎輕輕顫動起來,起初,那顫動細微得如同蝴蝶輕扇翅膀,不易察覺,轉瞬之間,卻變得劇烈異常,仿若一只被困許久、急切渴望掙脫牢籠束縛的飛鳥,在他懷中奮力撲騰。
常吳心中猛地一驚,仿若被一道閃電擊中,當下順著這股震動的指引望去。只見一本毫不起眼的古籍,靜靜躺在書架角落,封面古樸而簡約,毫無半點裝飾,若非雨師鼎這突如其來的異動,它定然會被無情地淹沒在這浩如煙海的書堆之中,如同滄海遺珠,難見天日。常吳屏氣斂息,小心翼翼地將古籍拿起,翻開第一頁的瞬間,一股奇異而磅礴的力量仿若決堤的洪水,從書中洶涌而出,與雨師鼎遙相呼應,似是跨越時空的呼喚。常吳定睛細看,驚喜之色瞬間如煙花般在他眼中綻放,原來,這竟是雨師的《雨師決》殘卷,雖說僅有兩層,卻仿若一座深藏不露的寶藏,看似樸實無華,實則暗藏玄機,蘊含著無盡的可能。
常吳環顧四周,尋得一處安靜清幽之地,隨即盤腿坐下,將古籍輕輕置于膝前,仿若守護著稀世珍寶。他微微閉目,開始潛心研讀起來,隨著對功法的深入探究,他仿若瞬間置身于一片浩渺無垠的水之世界,周身水汽繚繞,仿若被一層薄紗輕柔環繞。他能清晰無比地感知到空氣中每一絲水分子的律動,仿若它們都成了他親密無間的伙伴,聽從他的指揮。他沉浸其中,仿若忘卻了時間的流逝,手指不自覺地隨著功法要訣輕輕比劃起來,口中念念有詞,仿若在吟誦著古老而神秘的咒語。
正值修煉到關鍵緊要之處,一陣喧鬧嘈雜之聲仿若一道利刃,從遠處迅猛襲來,瞬間打破了藏經閣內原有的寧靜。常吳眉頭微微一蹙,仿若平靜湖面泛起的漣漪,他緩緩起身,循聲走去。只見閣外庭院之中,幾個身著華麗服飾之人,正圍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指指點點,言辭之間盡是鄙夷與傲慢之色,仿若一群高傲的孔雀,在炫耀著自己的優越感。為首的兩人身著祭祀長袍,衣擺處繡著精致細密的金色絲線,在陽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彰顯著他們來自京都沈家的尊貴身份,仿若戴著榮耀光環的王者,不可一世。
“哼,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崽子,竟敢莽撞沖撞我們沈家的隊伍,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一個沈家祭祀滿臉橫肉,仿若兇神惡煞下凡,眼神中透著兇狠的光,說話間,還毫不留情地抬腳踢向少年。少年悶哼一聲,仿若受傷的小獸,摔倒在地,卻倔強地緊咬著牙關,一聲不吭,只是雙眸之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常吳見狀,心中怒火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蹭地一下熊熊燃燒起來。他快步流星般走上前去,仿若正義的使者降臨人間,大聲喝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柔弱少年,你們沈家就是這般行事的嗎?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道義!”
那幾個沈家隨從先是一愣,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繼而看到常吳孤身一人,臉上又瞬間露出了嘲諷之色,仿若看到了一個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澳阌质悄母[?敢來管我們沈家的閑事,識相的趕緊麻溜滾遠點,別在這兒自討苦吃,否則,有你好受的!”
常吳冷哼一聲,仿若冬日的寒風凜冽刺骨,眼神冰冷得仿若能凍結一切,他擲地有聲地說道:“我乃雪凰城祭祀堂之人,見不得這等恃強凌弱、為非作歹之事!今日,我便要為這少年討個公道?!?
沈家祭祀對視一眼,仿若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仿若能沖破云霄:“雪凰城祭祀堂又如何?在這京都沈家面前,還不是得乖乖低頭,夾著尾巴做人!”說罷,兩人身形仿若鬼魅般一閃,一左一右,仿若餓狼撲食般朝著常吳迅猛攻來,手中靈力涌動,仿若裹挾著狂風,帶起呼呼風聲,仿若要將常吳瞬間吞噬。
常吳卻不慌不忙,仿若扎根于大地的千年古樹,雙腳穩穩站立,雙手迅速結印,體內靈力仿若奔騰的江河,呼嘯運轉,《雨師決》功法瞬間啟動。剎那間,他身周水汽仿若得到召喚,迅速彌漫開來,化作一層朦朧的防護盾,仿若給常吳披上了一層堅不可摧的鎧甲。沈家祭祀的攻擊落在盾上,仿若雨滴打在湖面,濺起層層水花,卻未能傷他分毫,仿若蚍蜉撼樹,徒勞無功。
這《雨師決》果然玄妙。
“哼,有點門道!”左邊的沈家祭祀眼神一凝,仿若察覺到危險的獵豹,手中法訣仿若靈動的蛇,快速變換,一道火焰長矛仿若從地獄深淵憑空出現,帶著炙熱得能融化鋼鐵的高溫,如閃電般刺向常吳。常吳眼神一凜,仿若夜空中最銳利的鷹眼,口中輕喝:“水幕天華!”只見身前水汽仿若聽到軍令的士兵,迅速凝聚,化作一道厚實得仿若城墻的水幕?;鹧骈L矛刺入其中,仿若泥牛入海,瞬間被熄滅,只留下一陣滋滋聲響,仿若痛苦的呻吟。
右邊的沈家祭祀見狀,仿若被激怒的公牛,惱羞成怒,雙手仿若舞動的蛟龍,舞動起來,一道土黃色的靈力光芒仿若破曉的曙光,驟然亮起,地面仿若發生了一場小型地震,開始劇烈顫抖,數道尖銳得仿若長槍的土刺從地下仿若春筍破土般破土而出,朝著常吳腳下迅猛襲去。常吳身形仿若靈動的飛燕,躍起在空中,一個漂亮的翻身,同時雙手仿若掌控風雨的天神,向下一揮,一道水流仿若蛟龍出海,洶涌澎湃,將土刺盡數沖垮,仿若洪水過境,片甲不留。
落地后,常吳趁勢反擊,仿若一位掌控戰局的將軍,雙手快速變幻手印,口中大喝:“雨箭紛飛!”瞬間,無數道由水汽凝聚而成的利箭仿若密集的箭雨,朝著沈家祭祀射去。沈家祭祀們仿若受驚的兔子,驚慌失措,匆忙撐起靈力護盾抵擋,但雨箭威力仿若萬鈞雷霆,巨大無比,護盾在箭雨的沖擊下搖搖欲墜,仿若狂風中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這是什么功法?怎如此厲害!”沈家祭祀們仿若見到鬼魅般驚恐地喊道,聲音中透著顫抖與絕望。
常吳冷哼一聲,仿若宣判命運的死神:“今日便讓你們見識見識祭祀的強大力量!”說罷,他仿若激發潛能的戰神,加大靈力輸出,雨箭的威力更勝一籌,仿若洶涌的潮水,直接沖破了沈家祭祀的護盾,將兩人擊傷倒地,仿若破敗的風箏,癱倒在地上呻吟。沈家的隨從們見勢不妙,仿若驚弓之鳥,紛紛四散逃竄,只留下那受傷的兩人在地上痛苦呻吟,仿若被遺棄的棄兒。
常吳收起靈力,仿若收起鋒芒的寶劍,走到少年身旁,蹲下身子,仿若溫柔的兄長,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少年抬起頭,眼中滿是感激,仿若看到救命稻草:“多謝恩公相救,我沒事?!背亲屑毚蛄恐倌?,仿若審視一件稀世珍寶,總覺得他身上透著一股熟悉的氣息,仿若前世的羈絆,便問道:“你叫什么名字?為何會在此處?”
少年眼眶微紅,仿若受了委屈的孩子,哽咽道:“我叫雨河,我本是雨師部落的后人,可部落遭難,我被人擄走,輾轉流落到此。今日若不是恩公,我怕是要命喪于此了?!?
他又小心翼翼的說:“恩公,你剛才使得可是,天神的功法?與我部落族長使得頗為相似。”
常吳心中一驚,仿若聽聞驚天秘聞,沒想到這少年竟是雨師部落的后人。他仿若找到了使命的歸宿,扶起雨河,堅定地說道:“別怕,既然讓我遇到了你,你我有緣,我會幫你的回去的?!庇旰勇犅劊壑袦I光閃爍,離家被俘虜在外,竟有好人救他于水火,他連連點頭。
“可是,半年前,我們剛剛被不知道的勢力沖上了島,沖進部落燒殺虜掠,很多長輩都戰死了,活下來的也都被賣做奴隸,我大概無家可歸了?!?
“你知道是因為什么事情嗎?”常吳問道?!安恢?,只看到他們帶著老虎面具,胸口確刻著一只獨腿鳥。一句話也不說,一過來就殺,抓完人之后還四處翻找。還問我們有沒有見過一只鼎??梢粋€人也不知道,我們信奉的神靈已經很久沒有反饋我們了?!?
啊!是奔著雨師鼎來的,可是他們偏偏這個時候知道雨師鼎出來了呢?他內心大驚,但是仍然強裝鎮定“既是相逢,就是有緣,你不需要害怕,你先跟我,后面我會陪你去尋找你的伙伴的。如果可以,我想去雨師島看看。”
雨河抹了一把眼淚拜謝:“恩公,當然可以,十分感謝?!?
經此一事,常吳深知雨師部落的傳承危機重重,仿若風雨中飄搖的孤舟,而那海外島嶼或許藏著解開一切謎團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