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像是一幅光怪陸離的拼圖,繁華區域被霓虹勾勒得如夢似幻,商業街的巨型LED屏上,俊男靚女搖曳生姿,為奢華品牌代言。衣著考究的情侶挽著手,從擺滿精致甜點與頂級香水的店鋪進進出出,歡聲笑語被微風裹挾著,滿是甜蜜氣息。可僅僅幾個街區之隔,老舊街區便陷入沉沉黑暗,蜿蜒小巷仿若迷宮,路燈茍延殘喘,發出昏黃微弱的光,坑洼路面藏著污水,散發出腐朽的味道。
林曉就在這黑暗里跋涉,每一步都重若千鈞。為了今日這場面試,她幾乎耗盡心力。天還黑沉沉的,窗外夜色濃稠得好似化不開的墨,整個屋子被寂靜籠罩,只有父親如雷的鼾聲時不時打破這份死寂。父親昨夜喝得酩酊大醉,此刻四仰八叉癱在破沙發上,周圍是橫七豎八的空酒瓶。
林曉輕手輕腳地從吱呀作響的小床上起身,她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擾了父親這頭“沉睡的猛獸”。在逼仄狹小的衛生間里,那盞小瓦數燈泡閃個不停,勉強照亮斑駁的鏡子。林曉湊近鏡子,端詳自己僅有的一套能見人的衣裳,手指摩挲著袖口那處脫線,眉頭微蹙,滿心無奈。這套衣服她洗了又洗,熨了又熨,如今卻還是顯得破舊寒酸。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林曉輕聲對自己嘟囔,她把幾縷凌亂發絲別到耳后,深吸一口氣,眼神里既有緊張,又藏著一絲不甘熄滅的期待。
去往面試公司的路途遙遠又波折。先是搭乘兩輛擠滿人的公交,車廂里彌漫著早餐的包子味、汗臭味,林曉被擠在角落,身體隨著車身劇烈搖晃,她口中不停默念著準備好的說辭,手中的簡歷被攥得滿是褶皺。下了公交,又火急火燎奔進地鐵站,正值早高峰,人潮洶涌如潮涌的洪水,瞬間將她吞沒。她在人群里奮力擠著、鉆著,腦袋被撞得暈暈乎乎,差點錯過換乘。
終于站在那座高檔寫字樓前,林曉仰頭望去,玻璃幕墻高聳入云,反射著刺目的陽光,她不禁心生怯意。踏入光潔明亮的辦公區,腳下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鑒人,周圍是行色匆匆、西裝革履的白領。林曉越發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像只誤闖入天鵝群的丑小鴨。
進入面試辦公室,房間寬敞又奢華,巨大落地窗將城市美景盡收眼底,真皮沙發、藝術擺件,處處散發著金錢與格調的味道。對面坐著的女面試官妝容精致得無懈可擊,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目光從鏡片上方射來,帶著赤裸裸的審視:“簡歷我看了,高中畢業?”語氣里滿是質疑。
林曉忙不迭點頭,急切說道:“是的,但我一直在自學專業知識,為了這次面試,還熬了好幾個通宵做方案。”說著,雙手遞上那份精心整理的方案。
面試官隨意翻了兩下,嘴角扯起一抹輕蔑笑意:“我們這行競爭白熱化,對學歷、形象要求嚴苛,你覺得你這條件……”話未說完,她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接起電話后,隨意敷衍幾句,便不耐煩地沖林曉揮揮手:“行了,下一位吧。”隨后便不再看她,自顧自整理起桌上文件。
林曉仿若遭了一記悶雷,呆立當場,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失魂落魄地走出寫字樓。外面的日光亮得刺眼,她滿心的希望碎成了粉末,雙腿機械地挪動著往家走。沿途行人的歡聲笑語、街邊店鋪的熱鬧,此刻都成了刺耳的嘲諷。幾個穿著校服的學生蹦蹦跳跳路過,正熱烈討論學校的競賽:“這次要是拿獎,說不定能去超厲害的大公司實習呢!”
林曉聽著,腳步愈發沉重,思緒飄回到往昔校園時光。那時她成績優異,懷揣著大學夢,可家里窮得揭不開鍋,父親賭博成癮,把學費輸得精光,她只能無奈輟學。曾經的夢想被現實狠狠碾碎,一絲曙光都不曾留下。
邁進家門,屋內煙酒與汗臭混雜的氣味撲面而來,刺鼻得讓人作嘔。父親光著膀子,瞧見林曉,立馬瞪圓布滿血絲的雙眼,扯著嗓子吼:“死丫頭,一整天不見影,掙著錢沒?”話落,隨手抄起一個空酒瓶就朝她砸來。
林曉敏捷側身,酒瓶擦過胳膊,撞在墻上,玻璃碴飛濺一地。母親從里屋沖出來,臉上滿是驚慌與疲憊,趕忙拉住父親:“別發火,曉兒肯定累壞了。”又沖林曉使眼色,示意她快回房。
林曉緊咬嘴唇,一聲不吭回到自己那狹小昏暗的房間。關上門,淚水瞬間決堤,她靠著門板緩緩滑落,把臉埋進膝蓋,肩膀不停顫抖。這段時間求職的委屈、自幼積攢的心酸,一股腦涌上心頭。小時候,家里有點錢就被父親拿去賭桌,債主上門討債時,一家人嚇得瑟瑟發抖。母親懦弱,只顧護著弟弟,自己卻總是被推出去,承受著債主的謾罵與威脅。有一回,債主兇神惡煞地揪著她衣領,逼問錢在哪,她哭得聲嘶力竭,卻無人援手。
不知過了多久,肚子餓得咕咕叫,饑餓感驅使她起身。廚房里冷冷清清,水槽堆滿沒洗的臟碗,油膩膩的散發著餿味。林曉翻箱倒柜,才找出半袋過期掛面,硬著頭皮煮了一碗糊噠噠的面。剛吃兩口,弟弟跑進來,瞅見她的面,伸手就搶:“姐,我餓。”
林曉愣了一下,看著弟弟瘦巴巴的模樣,心軟了,默默把碗遞過去,弟弟奪過碗就跑,留下她對著空碗發呆。她不禁想,弟弟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長大,以后會不會也走上父親的老路,被貧窮與惡習拖入深淵。
重新躺回床上,林曉伸手從枕頭下摸出一本舊日記。翻開,稚嫩的筆跡寫滿年少的憧憬——考上大學、帶家人住進亮堂房子、讓爸媽不再爭吵。她輕輕摩挲著紙面,淚水再次滾落,洇濕了字跡。曾經,她也是心懷希望的少女,即便生活艱難,也在課桌上刻下對未來的向往,如今卻被現實踐踏得遍體鱗傷。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陣悠揚的吉他聲,在寒夜中顯得格外溫柔。林曉起身,悄悄走到窗邊,撥開窗簾一角,瞧見路燈下站著個身形挺拔的男孩,正低頭撥弄琴弦。暖黃燈光灑在他身上,仿佛給他罩上一層光暈,他神情專注又愜意,與這破敗灰暗的街區形成鮮明反差。
林曉看得入神,那一抹亮色,意外地闖進她滿是灰暗的世界。男孩似是察覺到目光,抬眼望來,視線穿過窗戶,與林曉對上。林曉一驚,下意識想躲開,卻又像被定住一般動彈不得。男孩嘴角上揚,露出友善笑容,還沖她輕輕揮了揮手。林曉臉一下子紅了,猶豫片刻,也緩緩抬手回應。寒夜冷風依舊,可她心里卻暖了幾分,好似有別樣故事悄然開啟。
林曉沒敢再多看,匆匆拉上窗簾,心跳卻還在加速。她躺回床上,滿腦子都是男孩的笑臉,不知不覺,困意襲來,沉沉睡去。夢里,她穿著漂亮裙子,自信地走進那座高檔寫字樓,面試官們紛紛起身鼓掌,而那個彈吉他的男孩,就站在一旁溫柔注視。
突然,一陣激烈爭吵聲將她從睡夢中拽出。林曉猛地睜眼,外頭天色全黑,屋里漆黑一片。父親的怒吼、母親的哭訴交織在一起,比白天更激烈。她聽出來,是父親又輸錢,要拿母親首飾抵債。林曉嘆口氣,抹黑穿上鞋,摸索著走出房間。
客廳里一片狼藉,父親紅著眼,正扯著母親頭發,母親哭得聲嘶力竭。林曉沖過去,用力拉住父親的手:“爸,別打媽了!”父親反手就是一巴掌,重重落在林曉臉上:“小賤蹄子,少管閑事!”林曉被打得摔倒在地,嘴角滲出血來,可她還是倔強爬起,再次擋在母親身前。
“你再打,我真報警了!”林曉帶著哭腔大喊,聲音卻透著股狠勁。父親愣了下,興許是被“報警”二字唬住,罵罵咧咧癱回沙發。母親抱著林曉,母女倆相擁而泣。待平靜些,林曉安撫好母親,說想去外面透透氣。
她走出家門,夜晚冷風一吹,臉上疼痛愈發清晰,心里憋屈卻散不去。不知不覺,走到先前遇見男孩的路燈下。像是有種無形引力,她站在那兒發愣。
沒一會兒,身后傳來腳步聲,林曉回頭,竟是那個彈吉他的男孩。男孩看到她臉上傷,眼神閃過詫異與心疼:“你……你沒事吧?”
林曉別過頭,掩飾道:“沒事,不小心摔的。”
男孩沒再追問,從兜里掏出一顆水果糖,遞給她:“吃顆糖,心情會好點。”
林曉猶豫著接過,指尖碰到男孩溫熱手,心又慌亂起來。
“這么晚了,怎么還在這兒?”林曉小聲問。
“心里有點煩心事,出來彈彈琴解悶。你呢,咋一個人站這兒?”蘇然看著她,目光滿是關切。
林曉咬了咬嘴唇:“家里待不住。”她沒再多說,蘇然也識趣沒再問。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起來,林曉得知男孩叫蘇然,是附近大學學生,偶爾來這兒練琴找靈感。蘇然風趣幽默,幾句話逗得林曉忍不住笑,在這糟透的夜晚,這短暫相處成了她唯一慰藉。
分別時,蘇然認真說:“以后要是不開心,就來這兒找我,我給你彈曲子聽。”
林曉輕輕點頭,看著蘇然遠去背影,攥緊水果糖,好似攥住一絲希望。
剛轉身要回家,林曉瞧見墻角暗處有個黑影一閃而過。她心里一驚,寒毛豎起,壯著膽子喊:“誰?”無人應答,只有風在巷子里呼嘯。她緩緩走近,心跳如鼓,待看清是只流浪貓時,才松口氣。可這貓毛色漆黑,眼睛碧綠,直勾勾盯著她,嘴里發出低沉吼聲,好似在警告。
林曉莫名害怕,匆匆離開。回到家,屋里靜悄悄的,家人都睡了。她躺在床上,腦海里不斷浮現那只詭異黑貓、蘇然笑臉,還有失敗面試,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過了一陣,困意再次襲來,恍惚間,林曉好似聽到一陣輕微敲門聲,一下又一下,在寂靜夜里格外清晰。她以為是錯覺,可那聲音不停。悄悄起身,透過門縫看向客廳,黑暗里,一個模糊人影立在門口,正抬手敲門。林曉緊張得手心冒汗,她想叫醒父母,又怕只是自己多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自己先去看看。她輕手輕腳地走向門口,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聲響。
離門越來越近,那敲門聲卻戛然而止。林曉透過貓眼往外看,外面空蕩蕩的,只有昏暗路燈孤獨地亮著,什么人都沒有。她疑惑不已,緩緩打開門,冷風灌進來,凍得她一哆嗦。門外寂靜無聲,她探出頭左右張望,依舊不見半個人影。正準備關門回屋,眼角余光瞥見地上有個白色信封。她彎腰撿起,信封上沒有署名,入手沉甸甸的。
林曉滿心狐疑,關上門,回到自己房間才打開信封。里頭是幾張照片,借著微弱光線一看,她驚得差點叫出聲。照片上竟全是她今天面試的場景,從她在寫字樓外緊張徘徊,到狼狽走出面試房間,每一個瞬間都被精準捕捉。她顫抖著手翻看照片,背后冷汗直冒,究竟是誰在跟蹤自己?又為什么要這么做?是面試官出于某種目的,還是另有他人?這突如其來的照片,像是在平靜湖面投下巨石,攪亂了她本就混亂不堪的生活,而她,毫無頭緒,只能在這寒夜中,被未知的恐懼緊緊裹挾。
林曉盯著那些照片,越看越心慌,手指不自覺地攥緊,把照片邊緣都揉得發皺。她把照片一股腦塞回信封,藏在床墊底下,仿佛這樣就能藏起這份詭異。可一閉眼,那些畫面就在腦海里來回晃蕩,攪得她沒法安寧。
天剛蒙蒙亮,林曉就被父親的叫罵聲吵醒。她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間,就見父親又在翻箱倒柜找錢,母親在一旁哭哭啼啼地阻攔:“真沒了,家里都被你掏空了!”
林曉疲憊地開口:“爸,別找了,哪還有錢啊。”父親一聽,轉頭瞪向她:“還不是你個賠錢貨,出去晃一天也沒掙著錢,白養你這么大!”說著,抬手作勢要打。
林曉下意識往后躲,這時,弟弟從里屋跑出來,怯生生地說:“姐,我餓。”父親這才收了手,又開始罵罵咧咧。林曉趁機進廚房,簡單煮了點稀粥,一家人默不作聲地吃著,氣氛壓抑得能滴出水來。
吃完飯,林曉心里還惦記著昨晚的照片,決定出門找蘇然商量商量。她來到常遇見蘇然的路燈下,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蘇然背著吉他走來。蘇然瞧見她一臉憔悴,不禁有些擔心:“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林曉把蘇然拉到角落,壓低聲音把照片的事說了一遍。蘇然眉頭緊皺,拿過信封抽出照片查看,看完后神色也凝重起來:“這太奇怪了,誰會這么盯著你?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林曉苦笑著搖頭:“我能得罪誰啊,每天除了找工作,就是在家受氣。”
蘇然沉思片刻,說:“不管是誰,肯定沒安好心。你別慌,咱們一起想想辦法。”他的話讓林曉心里踏實了些,兩人開始仔細梳理近期發生的大小事。
正說著,突然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過,濺起路邊水坑里的水,潑了他倆一身。林曉還沒反應過來,轎車卻在不遠處剎住了。車門打開,下來兩個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氣勢洶洶地朝他們走來。
蘇然把林曉護在身后,警惕地問:“你們是誰?”其中一個男人冷冷開口:“跟你沒關系,我們找這姑娘有點事。”說著,就要伸手抓林曉。
蘇然伸手攔住:“有什么事不能在這兒說清楚?憑什么抓人!”男人用力一推,蘇然踉蹌著摔倒在地。林曉見狀,又驚又怒:“你們干什么!”可還是被另一個男人拽住胳膊,往車里拖。
就在林曉絕望掙扎時,街邊一家小店的老板跑了出來,大聲呵斥:“光天化日的,還有沒有王法了!”那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似乎忌憚有人圍觀,松開林曉,快速上車駛離。
林曉驚魂未定,跑過去扶起蘇然。蘇然擦了擦嘴角的血,安慰她:“別怕,看來這事不簡單,不過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林曉眼眶泛紅,感動又無助:“謝謝你,蘇然,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兩人沒了商量的心思,蘇然提議先送林曉回家。一路上,林曉滿心忐忑,她隱隱覺得,自己平靜又困苦的生活徹底被攪亂了,而這一切的源頭,依舊迷霧重重。
剛到家附近,林曉就發現家門口圍了一群人,還停著兩輛警車。她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跑過去,撥開人群,只見屋里屋外幾個警察正在翻找東西。母親坐在門口哭天抹淚,父親則被銬著手銬,滿臉頹然。
林曉沖過去拉住警察問:“警察同志,這是怎么了?”警察看了她一眼,說:“有人舉報你父親涉嫌參與賭博詐騙案,我們依法進行搜查。”
林曉如遭雷擊,雙腿一軟差點摔倒,蘇然趕忙扶住她。她望向父親,父親避開她的目光,嘴里嘟囔著:“是有人陷害我,肯定是……”可誰會陷害一個窮困潦倒的賭徒呢?林曉滿心狐疑。
警察帶走父親后,家里亂成一團糟,母親哭得昏厥過去幾次,弟弟也嚇得哇哇大哭。林曉強撐著安撫好家人,等一切稍微平靜些,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蘇然一直陪在她身邊,看著疲憊不堪的林曉,說:“今天先這樣,你好好休息,明天咱們再想法子。”林曉點點頭,把蘇然送出家門。
獨自回到屋里,林曉坐在黑暗中,滿心茫然。突然,她想起床墊下的照片,伸手摸去,卻發現信封不見了。她的心猛地一沉,寒意從腳底直竄上腦門,究竟是誰趁亂拿走了照片?是剛剛那些神秘人,還是另有隱情?這個寒夜,似乎越發寒冷漫長,未知的恐懼如影隨形,而她卻找不到一絲光亮來驅散黑暗。
林曉在黑暗里呆坐了許久,直到寒意徹底沁入骨髓,才麻木地起身開燈。燈光昏黃,晃得她眼睛發澀,可她顧不上這些,滿腦子都是失蹤的照片、被帶走的父親,還有那兩個兇神惡煞的神秘男人。
她決定不能就這么干等著,在屋里翻找出紙筆,把近期發生的事一條一條寫下來,從面試受挫,到遇見蘇然,再到詭異照片和神秘人的襲擊,以及父親突如其來的被捕,試圖從中找出關聯。寫著寫著,林曉的目光落在“面試”二字上,會不會和那家公司有關?畢竟照片全是面試場景,可那家公司為什么要針對自己一個小小求職者呢?
思來想去沒有頭緒,林曉決定第二天再去一趟面試的寫字樓,說不定能發現點什么。主意已定,她強迫自己躺到床上,在憂慮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林曉起了個大早,簡單收拾一番就出了門。再次站在那座高檔寫字樓前,她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可剛到前臺,就被保安攔住:“小姐,請問你有預約嗎?”林曉愣了一下,搖頭說沒有。保安臉色一冷:“沒有預約不能進。”
林曉不死心,哀求道:“大哥,我前幾天來面試過,落了點重要東西,您就讓我上去找找吧。”保安絲毫不為所動:“這是規定,不能通融,你走吧。”正僵持著,林曉瞥見那天的面試官從電梯里出來,她急忙喊道:“女士,您還記得我嗎?我前幾天來面試的,我真的有事找您!”
面試官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很快又恢復冷漠:“我不記得你,也沒什么好說的,別在這里糾纏。”說完,快步離開。
林曉越發覺得其中有鬼,趁保安不注意,偷偷溜進了樓梯間,順著樓梯往樓上跑。她一層一層找,累得氣喘吁吁,終于在公司的雜物間外,聽到了一段可疑的對話。
“那個女孩好像察覺到什么了,昨天還找人來打聽。”一個男聲說道。
“不能讓她壞了咱們的事,上次派人去抓沒成功,這次得想別的辦法。照片處理干凈了吧?”這聲音林曉聽出來了,正是那個面試官。
“放心,趁她家亂的時候,已經拿走銷毀了。不過這女孩背景簡單,為什么要這么盯著她?”男聲有些疑惑。
“上頭交代的,別多問。總之,要讓她閉嘴,必要時……”面試官的聲音低了下去,后面的話林曉沒聽清,但也足夠讓她膽戰心驚。她捂住嘴,生怕自己發出一點聲音,輕手輕腳地往樓下走。
剛走到樓梯拐角,就撞上一個保潔阿姨。阿姨被嚇了一跳,手里的水桶晃了晃,水濺出來一些。林曉忙豎起手指放在唇邊,示意阿姨別出聲,又掏出身上僅有的一點錢塞給阿姨,求她別聲張。阿姨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林曉匆忙逃離寫字樓,心亂如麻。她知道自己卷入了一個大麻煩,可對方為什么盯上自己,依舊毫無頭緒。她一路小跑著去找蘇然,把聽到的消息一股腦告訴他。
蘇然聽完,臉色也很難看:“看來這事背后水很深,咱們勢單力薄,得找幫手。我有個學法律的朋友,說不定能給咱們出出主意。”林曉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真的嗎?那快找他問問!”
兩人立刻去找蘇然的朋友,把事情前前后后詳細說了一遍。朋友皺著眉聽完,沉思良久才說:“目前來看,證據太少,報警的話也立不了案。你們得再找找確鑿證據,還有,得小心自身安全,對方已經對你動過手,很可能還會有后續動作。”
從朋友那兒出來,林曉滿心沉重。蘇然看著垂頭喪氣的她,輕輕握住她的手:“別灰心,咱們既然已經知道點眉目,就總有辦法解決。你別一個人行動了,太危險,有什么事咱們一起。”
林曉抬頭看著蘇然,他的眼神真摯又堅定,給了她莫大的勇氣。可就在這時,林曉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經過變聲處理的冰冷聲音:“林曉,別再亂查了,不然下一次,可不光是你父親有事,你身邊的人也會跟著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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