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了,雨也停了,太陽出來了,溫暖的照耀這個世界。
整個世界又恢復成了美好的樣子,經過大雨的洗滌更加干凈了不少。
只是這個世間再也不會出現一個叫云隱的人,再也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他的好。
收回了心里的惆悵,蘇小吟依然不舍的看著云隱的軀體。
他的臉仍白皙如玉,柔和似水,兩只玉蔥般鮮嫩的手指平放在腹部,一副安詳的睡覺模樣,讓人不忍心生打擾。
楚寒羽走了進來,“柴火已經架好,該送他上路了。”
蘇小吟點點頭,沒有阻攔,反而幫忙把云隱運到楚寒羽后背上。
云隱死了必須下葬,可她不愿云隱葬在異地,堅持要帶回他的家里,只能火化后帶回。
楚寒羽把云隱背到了院子中央,夜沐辰和寧靜幫忙放好,寧安舉起了火把。
蘇小吟走了過去,道:“讓我來吧。”寧安愣了下,便遞給了她。
接過火把,蘇小吟朝架起的柴火走去,云隱就躺在下面,一動不動。
“云隱,你是不是見到了兮兮,她還好吧?你一定也見到你母親了對吧。在那里,你們一定要快樂,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她舉著火把的手就要點下去。
“住手。”隨著這聲,一個白袍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從天而降。
他用力打掉火把,蘇小吟也不由后退幾步。
隨后,他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云隱而去。
而后,他伸出右手到到他鼻前探息。
良久,他才放下手,雙膝跪倒在地,身體抽搐,痛哭出聲。
這個白袍人跟上次出現的那個一模一樣,但明顯又不是同一個人。
蘇小吟心里忽然有種感覺,她不確定的上前問道,“洛清是你嗎?”
白袍人回過頭來搖頭,眼里的悲傷絕望分明可見。
蘇小吟不淡不怒的說道,“不管你是不是洛清,但你終歸是認識云隱的,那么把他帶走吧。”
白袍人怔了下,點點頭,撈過云隱,大步離開。
白袍人是洛清,只是云隱下過命令,這世上再無洛清。
她變了。
這是洛清臨走前的想法,她周身不再擁有熱情開朗的氣息,除了濃濃的哀傷還是哀傷。
可見云隱的離開對她打擊有多大。
更讓洛清受不了的是,云隱真的死了。
他不愿相信,他真的不愿相信……
一直追隨著白袍人消失,蘇小吟才漸漸收回目光。
寧靜說道:“如今神石已經尋到,我們自是沒有任何留在這的意義,蘇姑娘,再見。”
寧安扯扯嘴角,卻還是沒出聲默默跟著寧靜走了。
寧家兩姐妹辭別后,蘇小吟把目光投向楚寒羽,“你怎么還不走?”
“我…”楚寒羽無言可對,腳步不曾移動半步。
蘇小吟又對夜沐辰道,“拿著盤古神石,回皇宮去找連浮。”
夜沐辰開始有些莫名其妙,隨后頓悟起來。
他們一直都在想著尋找神石,卻忘了得到神石之后的開啟方法,如今唯有回去找連浮。
蘇小吟說完自己轉身就走,夜沐辰看了眼楚寒羽沒出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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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槐樹村,夜沐辰和蘇小吟往鎮上走去,身后有匹馬孜孜不倦的跟著。
怎么看怎么怪異,若是以往,蘇小吟一定會抓狂,不過現在她不會了。
夜沐辰于心不忍的停下了步伐,馬兒也止住了蹄子,“不要跟著我們了,云隱不在了。”
說到這時,前面行走的人明顯有些慌冷,馬兒跺跺蹄子,似乎不肯相信。
這匹馬便是當初云隱買的那頭,蘇小吟和夜沐辰把它和馬車給拆了,讓它脫離人類的禁錮,誰知這馬竟跟上他們了。
“嘶…”馬兒忽然尖叫一聲,朝蘇小吟奔去,夜沐辰驚慌失措的大喊:“快躲開。”
蘇小吟反應過來時,馬兒已掠過她跟前帶起一陣灰塵。
一只帶著厲風的冷箭迅速射來,插在了馬兒的肚子上。
灰塵散去后,蘇小吟瞪大了瞳孔。
她跌坐在地,手顫抖的摸上馬兒的頭,馬兒低低叫喚了一聲,四蹄無力在站起來,圓圓的眼睛里是不舍。
夜沐辰實在料不到,這匹馬居然救了蘇小吟一命,只是那根箭從何處來?
“把神石交出來。”隨著這聲,周圍出現了幾個拿著大砍刀的男子。
“你們是誰?”夜沐辰迅速站在了蘇小吟跟前,警惕的問道。
一個看似帶頭人的中年男子兇神惡煞道:“你管我們是誰,快點交出神石。”
這時,又冒出了幾對人馬,有一方是穿著紅衣的仕女,有一方是由許許多多乞丐組成的,還有一方穿著黑衣蒙著臉,幾乎都以這為中心包圍了過來。
紅衣仕女為首的一年輕女子,手持長劍,一身瀟灑紅裙,面帶正氣。
乞丐為首的是一名年輕男子,頭發沾滿污垢,一身破爛白衣卻顯得氣度不凡。
黑衣人的領頭人也蒙著面,看不到臉,但一雙墨黑的眼眸帶著凌厲的嗜血殺氣。
“五狼,你們不配擁有神石,速度撤離。”紅衣女子舉劍指天道。
五狼中的大狼正是那為首的中年男子,他瞪眼豎眉,“林子萍,你說不給就不給?笑話,如今誰不知道得神石擁有上古寶藏,得神石相當于得了整個天下。”
黑衣人也開口了,“你們誰敢與冥玄宮爭此神石,死路一條。”
此話一出,林子萍與大狼皆變了臉色,冥玄宮是整個江湖最為恐怖的存在,一個殺人組織,從未失過手,若有人想殺皇帝,恐怕連皇帝也不能幸免。
而能為之抗衡的只有那神秘的云霄宮,傳說云霄宮建于九天之上,云霄宮皆為救贖者,總是適當來發錢財,所以這九啟皇朝內并無百姓貧疾困僚。
云霄宮相當于九啟皇朝的守護神,只是云霄宮不曾插手過江湖天下之事,只怕這神石要為冥玄宮所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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