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商濟堯將商父手下的人全都找由頭攆出了商家，還帶著家人搬進了他們原本的宅子。

商清瑜慍怒不已，這個商濟堯是認定了自己不會回去找他報仇嗎？

衛行濯看了一眼她的神色，“商濟堯和背后之人聯系得很隱秘，目前還沒查出來到底是何人。”

商清瑜收起怒意，抿唇笑道：“多謝衛公子告知。”

這時候她已經把衛公子當成了自己人，便將陳嬤嬤做過的除絕子藥之外的事情告訴了他，問道：“衛公子覺得我將陳嬤嬤送去官府能將商濟堯拉下馬嗎？”

衛行濯聽她如此說，便知曉了她的態度，因此搖搖頭道：“不可。”

商清瑜眼含詢問，衛行濯淡聲解釋道：“商濟堯有一妾侍是陳嬤嬤的女兒，以此來威脅陳嬤嬤讓她幫他辦事，陳嬤嬤無論如何也不會幫你指證的。”

這等隱秘的事他都知道？

看來衛公子并不是如他所言只在臨城有產業而已。

不過商清瑜很有分寸沒有多問。

只是這樣事情就變得棘手起來，她之所以還留著陳嬤嬤就是想讓她作為人證去告發商濟堯。

如今這條路走不通了，只能再想別的辦法。

商清瑜神情苦惱，眉間蹙起一道褶皺，讓人看著想撫平。

衛行濯忽然開口道：“商姑娘若有需要，衛某會幫你處理好商家的事情。”

商清瑜猛然抬頭，目光灼灼地看向衛行濯，“衛公子此言何意？”

衛行濯神色未變，“就是商姑娘理解的那個意思。”

商清瑜面目遲疑，她和衛行濯還未相熟到這般地步吧，她覺得他幫自己調查商家已經是很仁至義盡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商清瑜瞬間警惕了起來，“衛公子為何要如此幫我？”

眼見著商清瑜在自己那番話后如刺猬一般豎起屏障，滿臉戒備地看著自己，衛行濯手掌緊握，他方才太過心急了些。

如今面對她的質問，衛行濯只得編了個理由，“我出來游歷，好不容易遇見商姑娘這般有趣的人，便想出一份力幫助商姑娘。”

商清瑜勾唇一笑，“原來如此，只是無功不受祿，報仇的事，我還是想親自來。”

至于信不信衛行濯的那番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衛行濯聞言也不生氣，“是我唐突了，不過如果商姑娘遇見麻煩，大可去尋容掌柜。”

商清瑜眉頭皺得更深，他的意思是說容掌柜是他的人？

那懋昌銀號的少東家就是他？

若是真的，商清瑜倒是有些理解為何衛行濯這么幫自己了，心情略微放松下來。

這些時日通過容掌柜對自己的態度，商清瑜也能猜到自己說出的那些現代理財知識對銀號來說有多大的幫助。

衛行濯并未明言，商清瑜也只當不知道，心里卻在想云枝、云雁的身份有沒有問題。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商清瑜不是沒有懷疑過她們，實在是因為這兩人太能干了。

禹州城內的富家員外真能培養出如此優秀的下人嗎？

不過商清瑜也不在意就是了，如今二人的身契在她手上，容掌柜那日的話也是大有深意。

無論如何，云枝二人現在只有她這一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