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夏家人瞠目結(jié)舌。
萬萬沒想到方如海竟然是這么一個衣冠禽獸。
父子共享一女,這種事情他都想得出來。
陳錦秀楞在了當場,情緒受到極大打擊。
那個一直被自己吹捧有多好的女婿竟然是個十惡不赦的畜生。
夏振國怒吼道:“方嚴,你未免欺人太甚!”
方嚴上前拍打著他的臉頰,眼里滿是鄙夷:“欺人太甚又如何?”
“我不僅要羞辱你,我還要讓你夏家從此一蹶不振。哈哈……”
方如海攥緊了手掌:“你們夏家的命運始終掌握在我方家的手里。弄垮你們,猶如捏死一只螞蟻。只看我愿不愿意?!?
“你們要是早愿意犧牲一個夏千雪也不至于鬧成這個樣子,對吧?”
夏老爺子氣的頭昏眼花,上氣不接下氣。
“完了,這下完了!”
以夏家的實力確實無法和方家斗,自始至終都不在一個量級。
夏老爺子膝蓋微微下屈:“我給你跪下賠個不是,你放過夏家如何?”
這句話,無疑是在打整個夏家人的臉。
身為一家之主向另一個家住下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方家就是征服了夏家。
張?zhí)斐缮锨耙徊綌v扶住了夏老爺子。
“別跪!”
方家擺明了是要整垮夏家,從一開始便是如此。
就算是夏老爺子給方嚴跪下,他也不會放過夏家。
只會變本加厲的羞辱夏家。
陳錦秀像是發(fā)瘋了一般,猛地將張?zhí)斐赏崎_。
破口大罵:“都是這個喪門星,要不是他,也不會鬧出這么多事?!?
“我今天非要把你趕出夏家,我讓你纏著千雪不放。”
陳錦秀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她只認為這一切都是張?zhí)斐稍斐傻摹?
卻不知道,如果夏千雪一開始真的嫁到了方家,那就是把她推到了火坑里。
夏千雪閉著眼睛,眼淚從臉頰滑落。
一步!
兩步!
三步!
步步朝著萬劫不復走去。
方家父子得償所愿,忍不住咧嘴大笑。
“你們夏家不是很厲害嗎?不是要跟我們方家搶二十億的訂單嗎?”
“不是非要嫁給張?zhí)斐梢膊患藿o我兒子嗎?”
“你們能活到現(xiàn)在,是我的仁慈?!?
忽然!
張?zhí)斐勺ё×讼那а┑氖?,將她護在了身后。
“方家很厲害嗎?”
方嚴目光灼灼盯著張?zhí)斐?,眼里的寒意撲面而來?
這是兩人第一次對視,空氣也在這一刻凝固了。
方嚴冷哼了一聲:“我知道,夏家能支撐到現(xiàn)在都是你這小子在背后搞的鬼?!?
“只是,這一次,你覺得你還行嗎?”
張?zhí)斐尚α耍骸皡^(qū)區(qū)一個方家,在我眼里狗屁不是?!?
“小子,你一直都這么自信的嗎?”
“我本想讓夏家多活幾天,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三天之內(nèi)讓夏家破產(chǎn),你信不信?!狈絿酪荒_踩在了桌子上,睥睨前方。
“我不信!”張?zhí)斐傻坏馈?
這一刻,方嚴都壓制不住內(nèi)心的憤怒了。
“三天辦到了,你給我跪下磕頭?!?
為何這個平平無奇的臭道士能夠和自己站著說話?
為何這個少不更事的家伙能夠在自己的威壓面前冷靜平淡?
“好!”張?zhí)斐梢琅f淡然道。
眾人一片唏噓。
“只會裝模作用,沒想到這么快就認慫了。”
“我還以為他能剛到底呢!竟然低頭認錯了?!?
陳錦秀冷嘲熱諷。
方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之色。
“小子,你要認錯?”
“那就跪下磕三個響頭,然后繞著大廳爬行三圈,我就放你一馬,如何?”
方家家大業(yè)大,財富所能帶來的愉悅感遠遠比不上腳踩張?zhí)斐蓙淼耐纯臁?
方如海更是放聲大笑:“廢物,垃圾,從老子胯下鉆過去吧!”
張?zhí)斐傻溃骸斑@就是你們的要求?”
陳錦秀咬牙切齒。
“廢物就是廢物!就喜歡逞英雄?!?
外面人都知道他是夏家夏千雪未婚夫。
今天這事要是傳了出去,真是丟盡了夏家人的臉。
夏千雪拉了拉天成的袖子。
正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
她知道天成不會跪的,但莫名的有些緊張。
她最怕的是天成為了自己,為了夏家而放棄自己的尊嚴。
即便如此,夏家自始至終也沒有感激過他,還對他惡語相向。
方嚴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放聲大笑。
“這就是我的要求,趕緊跪下學狗一樣爬行三圈吧,我可以饒你狗命。哈哈哈……”
自始至終,方嚴都沒有說放過夏家。
到嘴的肥肉,怎么可以輕易丟棄。
然而!
接下來的張?zhí)斐傻囊痪湓拝s讓眾人愕然。
“好啊!”
他竟然真的答應(yīng)了,還答應(yīng)的這么清新脫俗。
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他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
張?zhí)斐衫^續(xù)道:“我也有個要求。只要你跪地磕頭,繞大廳爬行三圈,我饒你不敬之罪。”
咝!
大廳里空氣變得凝重無比。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這廢物莫非是得了失心瘋吧?”
“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想著讓方家主跪地磕頭?”
夏振國扶額嘆息:“沒救了,都瘋了!”
“呵呵,早就說了這是個瘋子。你們這回總該信了吧!”陳錦秀搖頭嘆氣。
夏千雪眼里仿佛看到了一絲光芒。
她隱約能感受到天成身上那種制霸全場的王者氣息發(fā)散而出。
就是這個高達而偉岸的身影。
每次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他總能夠及時擋在自己的面前。
他,開始認真了。
方家人也是傻了眼。
“這小子一定是瘋了。真是要笑死我。”
“他究竟有什么底氣竟然敢讓家主跪地磕頭?”
“是因為他救過大羅天姜護法?”
方家人哄然大笑,夏家個個臉如豬肝色。
張?zhí)斐蓞s負手而立。
頗有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靜看天空云卷云舒,閑適自在。
方嚴的臉色漸漸變得鐵青。
他感覺自己像是只猴子被張?zhí)斐伤5念^頭轉(zhuǎn)。
“狗東西,竟敢耍老子,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夏家破產(chǎn)?!?
“是嗎?你除了狗叫,還能干什么?”張?zhí)斐勺旖巧咸簟?
“王八蛋,竟敢羞辱我爸,我弄死你?!狈饺绾3鴱?zhí)斐蓳淞诉^來。
方如海曾經(jīng)是省級射擊運動員,對身體自然是有一定要求的。
他自認為剛猛無比的攻擊在張?zhí)斐傻难劾飬s羸弱不堪。
張?zhí)斐梢粋€側(cè)身,右手一個反震。
方如海一頭撞在了石柱上,頓時鮮血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