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陰聚財?”
我咀嚼了一下這句話,好奇的問道:“可不可以請于少爺指點一下,這以陰聚財是個什么意思?”
于大少搖搖頭,苦笑道:“我們家上一輩的老人對這些懂得比較多,但是現在,這些本事落到我身上,十分之一都不到,論風水之道,我就是個三腳貓,所以,很抱歉,林兄弟,我也不懂。”
我失望的“唉”了一聲,沒有多說。
這時于大少對于可馨說道:“可馨,我還有點事需要處理。”
而后他看向我說:“林兄弟,抱歉,我失陪一下,既然你喜歡鉆研風水,那不如讓可馨帶著你在于家逛一逛?”
我連忙起身說道:“于少爺你忙,那我就麻煩于展柜的了。”
似乎是因為我叫她“于展柜”,于可馨笑容都燦爛了幾分。
我跟著她在于家各處隨意亂逛,一路走來,發現這于家處處透著詭異。
庭院之中,不種常青樹等,種著梧桐,但梧桐所在,卻又不是什么陣的陣眼所在。
要知道,雖然梧桐木很珍貴,而且傳說中是鳳凰棲息之所,但是,梧桐其實是陰木。
除非是用作陣腳陣眼,不然一般人家里面是不會種梧桐的。
還有的院子,看起來像是花園,但是花園卻被大大小小分成一米多的小格子 ,看起來就好像公墓排序一樣。
等到了池塘,我們停了下來,靠在池塘上方的木橋之上,吹著風。
池塘之中,種著荷花,里面還有魚群游動,躲藏在荷葉之下,不時的鉆進鉆出。
于可馨好奇的問道:“林大師,你是怎么進入風水堪輿一行的?”
我悵然嘆了口氣,說道:“家中父母死的早,跟著爺爺長大,小時候就聽他說這些從古至今傳下來的故事,后來爺爺也去了,為了討口飯吃,什么都做。”
“一開始也只是忽悠人,但世界上終歸是聰明人多,不好騙,得自己真的掌握一些東西,所以就去學了。”
“等我入了門,卻發現,自己已經不用忽悠人了,所以也就定在了這行。”
于可馨的眼中帶著憐惜和同情 :“對不起,林大師,我不知道,你小時候這么悲苦……”
我擺擺手笑道:“這沒什么,世界上比我苦的還不少呢,我算是幸運的了,不過你呢,你又為什么想要選擇古玩行當呢,這一行……不好做。”
其實,我是想說,不適合你的,但是又覺得,還是不要了。
畢竟,她之前也說過,自己是和家里賭氣呢,這個時候如果說這種話,實在太過打擊人。
于可馨笑了笑,說道:“我也沒辦法,本來想弄其他的,但需要資金啊,家里又不給我撥太多資金,后來,家里說那邊還有一座店門,我到那邊一看,發現是古玩街,不過大多數都是擺地攤的,其他的門店里,看起來很不錯。”
“我也聽說過‘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句話,就想著要不就接手那里吧,或許可以做大做強呢?”
她笑著,轉過身趴在圍欄之上,看著池塘。
這時候,我突然發現,于可馨的肩膀上,有一塊黑乎乎的東西。
怎么回事,弄臟了?
我洗洗一看,發現那不是弄臟了,而是刺青。
女孩子紋身刺青,在這個時代并沒有什么值得說道的,畢竟很多人都喜歡留。
但是,我看清了,那暴露在外的刺青,竟然是密鱗飛爪。
是龍?!
一個小女孩,在身上紋字,紋花,紋蝴蝶,都很正常,可那個姑娘會在身上紋龍的?
就算姑娘不懂,那些紋身師難道不懂,他們一定會提醒的。
而且從那一星半點來看,這副刺青很大,看起來好像紋滿了整條胳膊和大半的后背。
在我看來,這個姑娘是很乖巧的類型,不像是會紋滿后背的人,她可能會去紋身,但只不過是追求個性或者美感而已,而不是這種做法。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紋身可不是亂紋的,一個女孩,紋了一條龍,龍性本淫,龍壓雌,很多時候會氣血虛弱,諸事不順,印堂發黑,五行紊亂等等。
可看她這副模樣,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不對?!
我突然想起,這于可馨昨天還被煞氣侵蝕,而且還是六七天,但今天怎么就恢復了?
別說是一個女人,就算是一個精壯的男子,六七天之內,連續被三種煞侵蝕,都要好些日子才能恢復。
更不要說一個女人,身體本就弱一些,體內陰氣更甚,但卻一天就恢復了?
會不會和她身上的刺青有關系?
我想了許久,但還是沒想通。
雖然很好奇,但我也不能問她吧。
如果我真敢將這些問題問出來,可能會被她當做流氓,被嫌棄的。
算了,反正也不關我事,還是對這些不管自己的事少一些好奇心吧。
我跟著于可馨在于家轉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么有用的信息。
反正在我看來,這于家的風水,除了詭異,沒有其他。
陽宅定陰穴,活人住死人屋,結果這于家的人,不僅沒事,反而大富大貴,就讓我看不透。
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這于家的風水格局,整個就是一陰宅布局。
我辭別了于家兄妹,忍不住回頭看了眼于家大宅。
原本還想著今晚偷偷摸進去呢,現在,我是打消這個念頭了。
這于家,水太深,我怕自己把持不住。
來到宋南煙停車的地方,我一到,宋南煙就將車開了出來。
我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宋南煙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怎么樣?”
我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很復雜,天然血玉確實在于家,具體的事回去再說。”
宋南煙點點頭,開車駛離這個地方。
回到了宋家,我們聚在了一起。
柳夢秋率先問道:“怎么樣?”
宋南煙看了我一眼,說道:“找到了,就在于家。”
“不對啊,這于大師家,我好好調查過,確實沒有啊。”
宋謙摸著下巴說道:“難道下面的人竟然敢騙我?”
說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顯得很是憤怒。
送南遷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干咳一聲,轉過頭去,滿臉尷尬。